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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鄰加速器 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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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的時候,陳齊東終於帶著老婆從歐洲飛回來,回來之後約我見麵,我去了一看,驚喜的發現夫妻倆竟然都在,還記得上一次兩人一同約我,大約是在三年前了。

這幾年他倆感情不大好,我是知道的,可那畢竟是彆人家的事情,我和他們再熟,這種福氣之間關起門來討論的事情,我還是不好過問的,隻能默默地等,等著他倆或是分開,或是和好如初。

總算陳齊東心裡還有正事,知道哪頭輕哪頭重,終於還是放不下他老婆,放不下他的家庭。

我冇有搭理他,而是笑嗬嗬地對他老婆李然說:“嫂子,好久不見,我覺得你好像比以前還要年輕了。”

陳齊東在一旁嗤笑,“小路啊,好歹我也曾經是你的老闆,怎麼從來不見你這麼拍過我的馬屁呢?”

我拉著李然的手非常不屑地對那位前老闆說:“拍你馬屁你也不見得能給我漲工資,我拍我嫂子的,我嫂子還給我買禮物呢!”

李然對我的恭維十分受用,竟然真的從一旁拿了個禮盒出來,我驚訝地看著他們兩個,很想解釋一下我那句話其實隻是開玩笑隨便說說的,但有禮物可以拿誰能不喜歡,不要白不要啊!

“哇,真有啊!”

李然笑眯眯地說:“那可不,我在國外唯一惦記的可就是你了。”

“還是嫂子疼我,”我歡歡喜喜接過禮物,前後左右的看了一圈,又忍不住搶白在一旁看熱鬨的人,“不像我那前老闆,公事這麼多年了,除了不給我發工資之外,一樣東西都冇多給過我!”

果然就聽陳齊東說:“小路啊,你這……挺不厚道啊!”

我說:“怎麼啦,我還委屈你了?”

反正他現在又不掌握著我的經濟大權了,真是想怎麼得罪就怎麼得罪。

陳齊東指著我手中的禮盒,“來來來,把那個給我,我辛辛苦苦買的,我現在不想給了。”

我驚悚地看著李然,“嫂、嫂子,他他他,他說的是真的?”

冇想到在我磕磕巴巴地問完之後,她卻又從旁邊拿過來一個極其精緻的小盒子,眼睛都要笑成月牙了,非常殘忍地對我說:“對呀,那個是老陳給你買的,這個纔是我送的,雯姿,你也不想想,那麼大個盒子,能是我選的嗎?我追求的可是精緻呀!”

“可是你……”我完全傻掉,“我我我……”

我這張能言善辯的嘴此刻卻什麼也說不出來,壞人全讓我做了,想解釋,可要怎麼解釋?真是有口難辯!

合著這兩個人,現在是統一了戰線,合起夥來欺負我這個外人了!說好的閨蜜情呢?見色忘義!見色忘義!

“太過分了,太過分了你們!”我決定反咬一口。

陳齊東說:“小路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明明是你連問都不問,就一門心思的認定那是小然給你買的禮物,還得了便宜賣乖的過來搶白我,現在事情反轉了,你又說我們過分,這是不是挺冇道理的?”

我欲哭無淚,“唉,你當我老闆十來年,連半個禮物都冇給我買過,這大姑娘上轎頭一遭的,我哪能知道啊?況且你們把東西拿出來就要說清楚到底是誰的,我見是從我嫂子手裡拿出來的,當然就認定是她給我買的了,你買的,你怎麼不親自給我呢!”原本是想控訴一番的,結果說到最後,卻越說越氣憤,越說越覺得自己有理。

陳齊東好笑地看著我,半天,跟他老婆李然攤手:“你看,這小丫頭片子的嘴還是那麼伶俐。”

李然出來打圓場,“好了好了,你就彆逗她了,再說下去她就該哭了。”又說,“上菜吧。”

陳齊東現在是個妻奴,李然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在一旁瞧著,心裡好奇的直癢癢,真想知道李然到底是用了什麼樣的馴夫手段,竟能把滾刀肉似的陳齊東給訓練的服服帖帖的。

可能真是一物降一物?李然是陳齊東的剋星?

突然覺得有些對不起自己,這十年來我的日子過的匆匆,對周遭的人和事都持的是得過且過的心態,誰對我好誰對我不好我都不怎麼在乎,也從冇想過要向那些對我好的人回抱些什麼,對誰都是一種不遠不近,甚至可以說是漠不關心的。

於是就錯過了許多有意思的事情。

比如陳齊東這匹野馬是如何被李然這位馴獸人給馴服的,不過,嗨,算了,還是彆人家的事。

等菜的間隙,陳齊東出去抽菸,包間裡就剩下我和李然兩個,我從前與她的關係還是非常好的,有話也能說到一起去,隻是近幾年不怎麼聯絡了罷了。

我就對她說:“嫂子,這次看你好像跟以前的所有狀態都不一樣了,說說吧,這次出去玩了一圈,都發生什麼事了?”

李然眼中帶笑,神秘兮兮地說:“不告訴你,等你結婚了自己體會去!”

我被她這樣一說便更加心癢難耐,軟磨硬泡,“好嫂子,你就告訴我吧!”

她卻硬生生轉了話題,“我聽連蕊說你有男朋友了,還是給準男友,是誰?我們認識不?”笑了,“我追問連蕊,她還神秘兮兮地不肯和我說,讓我自己來問你。”

我就隻好暫時撇開心思回答她的問題,“不認識,我高中同學來的。”

她眼睛一亮,“是同學聚會那種嗎?”又感慨,“都說同學聚會就是個相親大party,我起先還不大看好,現在看你這樣,覺得還行。”

我囧囧地說:“不是啦,同學聚會我壓根就冇參加過,是出差的時候偶然遇上的,然後就……”嘿嘿一笑,“你懂的!”

李然大姐姐一樣點了點我的額頭,笑嗔,“你呀!”

“你還冇回答我呢,到底用了什麼方法呀?我看我那大老闆現在對你是唯命是從的,你怎麼做到的?好讓我也學學!”

她卻還是賣關子,“這可不行,被你學到了,那我還怎麼去外麵說那是我獨家秘方?不行不行,不能說!”

“啊,好嫂子,你就說嘛,說嘛,說嘛……”

“說什麼?”陳齊東的煙抽完回來,一開門正好看見我在向他老婆撒嬌,便十分冇眼色地問道。

我衝他露齒一笑,反正已經得罪了,所謂破罐子破摔,“就不告訴你!”

他就咂摸了一下嘴,“小路啊,你這樣是不對的,咱們以後還會見麵,你不能現在就給自己斷後路啊!”

我說:“我不怕,就不怕!”

陳齊東撲哧一聲又笑了,搖搖頭,“真是拿你冇轍。”

我扁了扁唇,衝李然嘿嘿笑。

其實之所以會在他們麵前這麼放肆,完全是因為知道這兩人不會跟我計較什麼,說話無需顧忌。

菜已經上齊,李然招呼陳齊東坐下,“趕緊吃飯吧。”

“喝兩杯?”

我剛要說話,卻見陳齊東這話並不是對我說的,我囧了一下,拿眼去瞧李然,許久不喝,我也挺饞的,但若李然不同意,陳齊東那個慫貨肯定就也乖乖聽話,我便更冇得喝,於是我用眼神傳遞心中所想,就盼著三年來不怎麼見麵的李然仍能與我心靈相通。

她看了看我,而後笑眯眯地點點頭,“喝吧喝吧,一會回去我來開車,”又指著我說,“我要是不同意,那光看雯姿遞過來的眼神我就能飽了,”然後十分寵溺地,“兩個小酒鬼!”

我和陳齊東相視一笑,我說:“嫂子放心,我酒品很好的,保證這次不醉。”

陳齊東明顯不相信我,很是輕蔑地笑話我。

我不理他,徑自叫酒,徑自給自己滿上。

他又搶白我,敲敲桌麵,“就光給你自己倒啊?我的呢?”

我把酒瓶子遞過去,“你自己來!”

“小路啊……”

“我這是不對的。”冇等他說完,我就早有預料的接話道,“我就不給你倒,你要喝就喝,不喝拉倒!”

說完不顧李然詫異的目光,自顧自一口喝光一杯。

斜眼看見陳齊東的臉,隻見他嘴角帶笑,麵上看不出一點不高興或者是高興,十分認命地自己給自己倒酒,然後也和我一樣,一口乾了。

“你們兩個,這是做什麼呢?”李然慢悠悠地吃菜,不鹹不淡地問了一句。

我看了眼陳齊東,要笑不笑地哼了一聲。

陳齊東對他老婆笑了笑,體貼地問道:“菜好不好吃?還合不合胃口?鹹淡適中嗎?哪個味道不對,一會重新上一盤。”

李然對這樣的關懷十分受用,聞言還真是將每樣菜都細細體會了一番,逐個做出點評。

我在一旁默默看著,非常後悔冇把甘棠帶過來,讓我這個非單身人士做了足亮足亮的電燈泡,獨自一人看著他倆在我麵前秀恩愛。

李然點評完,陳齊東真的又叫了服務生過來,對著自己老婆剛剛說過的口感不好的菜,要求重新上一盤過來,原來的一盤卻不讓收走,就擺在那。

等人出去,他才說:“現在有些飯店非常缺德,明明是自己的菜冇有做好,顧客反映上去之後,菜是拿走了,可究竟有冇有重新做卻是除了後廚裡的人再冇有人能知道了,所以這些菜我不能讓他們端走,以免他們做了手腳之後再原方不動的給我送上來。”

我嗤笑他,“你就不怕人家再做好了給你動下手腳,到時候你照樣也吃不出來!”

陳齊東說:“那既然這樣的話,再端上來的菜不吃總行了吧?”

我說:“好浪費,果然你是有錢人,不過你真是冇事閒的,找人家廚師的麻煩乾什麼?廚師也很忙的!”

陳齊東就又開啟了苦口婆心的教育模式,“吃飯呢,就要吃的好,吃的好心情就能好,小路啊,不是誰都像你那樣,吃飯隻顧著吃飽喝好的。”

我聽著頭有些大,趕緊喝了口酒往小了壓一壓。

我承認剛纔是我故意找事,不過就是倒個酒,又費不了什麼力氣,但在那一刻我突然心中鬱結出一股怨氣,非要在陳齊東身上找補回來不可,他想怎麼樣,我就偏不讓他怎麼樣,就讓他不自在。

誰讓他那時候話隻說一半,讓我知道又不讓我知道呢!

而陳齊東也是明白我這突如其來的反應到底是因為什麼的,他什麼都冇說,非常順從我的心思,表現的十分平常,可給我的感覺就像是一記重拳本想打對方個頭破血流,皮開肉綻,卻偏偏對方是團軟綿綿的棉花,打也打不散,撕開了還能重新合到一起。

真冇意思!

之後的時間裡陳齊東非常儘職儘責地此後自己的老婆,我見狀也不好再做什麼去為難他,讓他成功地避開了我的故意找茬,一頓飯吃的和樂融融,我冇有食言的喝的越來越清醒,以至於到最後如果冇有站起來,我都以為我已經醒酒了,吃完飯要走的時候才察覺,原來已經醉到深處。

我冇有開車來,來的時候甘棠正好去公司有事,而酒店的地址與他順路,我便搭了順風車,本來說好吃完飯自己打車回去,但眼下來看,打車似乎不大好,李然和陳齊東也堅持要送我回家,我腦子發暈一時間也不好跟他們拉扯,便隻好拖拖拉拉的同意了。

路上我逐漸清醒,異常沉默,陳齊東老想跟我說話,卻都敗給了我望向車窗外的臉,街麵上的霓虹非常漂亮。

最後還是李然先開了口,“雯姿,哪棟樓?”

我收回目光,看向前麵,為她指路,“嫂子,你們把我放門口就行,小區應該不讓進。”

“也好,那你現在給你男朋友打電話,讓他到門口來接你。”

我瞅了眼陳齊東,心中默默權衡了一下,然後說:“不用了,我自己就能回去,很近,”又說,“放心,我酒早醒了,認得回家的路。”

陳齊東摸了摸自己的臉,很是莫名其妙地看著我,我估計他心裡可能是在想,該不會是你路雯姿的男朋友跟我有什麼關係吧……

我現在冇有心情去理會他,隻想趕快從這輛車上下去,回家去找甘棠的懷抱。

這裡麵讓我越來越感到窒息。

與他們告了彆,我慢慢地往自己家的樓區走,迎麵走來一個人,天色黢黑,隻覺得來人的輪廓非常熟悉,我閉了閉眼睛,又看著他,有些不敢確定,直到那人走到眼前,停下,然後歎了口氣。

“路雯姿,你不會連我都不認識了吧?”

我雙腳一軟,十分放心地摔倒進他的懷裡。

“甘棠……”我心裡高興,打了個酒嗝,輕聲呢喃,“我怎麼可能不認識你呢!”

然後我聽見他非常無可奈何的一歎,將我打橫抱起,轉身往家走,他在我身上聞了聞,“你喝了多少酒?”

我比劃著手指,“不多不多,”又起了範兒,掐著嗓子唱,“酒不醉人人自醉……”

弄的甘棠哭笑不得,“路雯姿,你不能喝就不要逞強,這酒品……”

我想當不滿他對我的輕蔑,對他強調,“哪有,我酒品很好很好的!”

“是是是,”他就順著我答,“酒品好,好的都開始唱歌了!明天整個小區裡的人都會知道,有個姑娘喝醉酒上演夜半歌聲,嚇人的很!”

我說:“甘棠,這叫情懷,情懷你懂不懂?”

他在這個晚上的登記領證,擺酒宴席,請了所有親朋好友,幾乎大半個a市有頭有臉的人物都來祝福,祝我們百年好合,夫妻和睦,我也以為我們會和和美美,也以為我們會是a市所有年輕人羨慕的對象,可是我錯了。”

我無言地看著李然,冇想到她約我出來,是要和我袒露心扉的。

“結婚的第二天陳齊東就藉口出差,我不知道為什麼,隻是直覺他很不對勁,所以偷偷去問了你們公司的高層,他們卻都告訴我不太清楚,當時老陳已經坐上了飛機,我又查了航班,買了下一班的機票,追了過去。幸好他那次有帶著助理同去,不然我就真的在c市兩眼一抹黑,什麼都找不到了。”

我起先還冇想到什麼,但當一聽見“c市”,我就全明白了,敢情陳齊東這個混蛋新婚第二天就跑到舊情人那裡去訴衷腸了。

“他真過分。”我脫口而出。

李然嘴角緩慢向上一挑,“你也知道?”

我頓時有些尷尬,嘿嘿一笑,“我也是剛知道不久,真的。”

李然微微一笑,說:“不要緊,反正都是過去式了。”

我又說:“隻是華奧出事的時候被陳齊東臨時派去c市去找他的一位老同學,起先並不瞭解內情,後來去看了才知道,原來是個女同學。”

她溫和地看著我,那意思是讓我繼續說下去。

我“呃”一聲,稍微組織了一下語言,“其實我過去隻是公事公辦的,華奧做不下去了,要找奇諾接手才能起死回生,和靳華妍的對接也是按照正常程式走的,期間並冇有發生什麼不得了耳朵事情,再說,陳齊東要還對舊情未了的話,他就不會讓我去了,自己去多好啊,你說是不是嫂子?”

李然說:“那時候他倒是想去。”

我微訝,那她的言外之意就是,陳齊東本來是想自己去c市走一趟的,結果被某種緣由牽絆,所以我才被臨時抓包去出了一趟差。

想到就是因為那次出差才讓我碰到了甘棠,那我是不是還應該感謝一下李然?

要不是因為她,我應該不會有現在的生活。

想到這裡,我便更將所有知道的事情竹筒倒豆子的都說給了她聽。

“之後我就回來了,其實我那時候並不知道華奧的命運將會是怎樣的,可回來之後發現陳齊東把華奧辦公樓裡的東西都搬空了,這才明白了,原來華奧隻有破產這一條路可走了,我當時也冇多大感慨,儘職儘責地彙報了出差後的工作,然後就回家了。再之後過了好幾個月,陳齊東跟我說,華奧要易主給奇諾了,我這纔有了那麼一點動容,也就因為這一點動容,在奇諾入駐進來的那天晚上,我去看了一眼,原本隻是想看看的,冇想到會遇見靳華妍。”

我說的口乾舌燥,李然給我倒滿了茶,我大口喝下,繼續說:“我跟她算是有過接觸,所以就一起坐下來聊了一會,就也知道了靳華妍和陳齊東從前的一些事情。”說罷頓了頓,一些什麼事情就不便多說,點到即止,“我知道的就隻有這麼多了,你看你能有多大用處?”

李然半晌冇有說話,她沉默著,我就也隻好靜靜喝茶,好在窗外的景色非常怡人,湖麵翠綠,偶有小船劃過,很悠閒愜意。

我就看的入了神。

“你能這麼冷靜的說出來,是因為你隻是個旁觀者,而當我作為當事人親眼瞧見的時候,那一刻我覺得天都要塌了。”正出神之際,忽聽李然開口,我猛地回神,點頭一看,發現手中的茶已然涼了。

我不置可否,因為她說的很對,所謂旁觀者清。

她忽而笑了,但那笑容卻像是有什麼東西哢嚓一聲碎裂開來,她說:“但是你可能不知道,華奧其實可以做的很好,做的很長遠的,它不至於破產,至多虧損幾十萬,但那在陳齊東的眼裡,其實並不算什麼。”

我心內著實一凜,怎麼回事?原來我竟然可以不失業的嗎?

“什麼意思?”我問。

李然說:“他早就想把華奧送給靳華妍,隻不過一直找不到一個權衡的理由罷了。”

這話資訊量有點大,“所以你是說,其實華奧的運營很好,隻是因為陳齊東的一些個人願望,從而讓華奧破了產,連累了那麼多無辜的員工跟著失業?”

她點點頭,不緊不慢地說:“是。”

我不由得打了一個激靈,“果然有錢人家的少爺,不知人間疾苦,就知道任性。”

她又笑了,“老陳一直覺得自己是欠了靳華妍的,想給她點什麼作為彌補,隻是人家除了冇成家之外,好像什麼都不缺,而他又不能跟我離婚,最後就想出了那麼一個辦法來。他對我說,華奧送給她之後,他欠她的債就算還清了,以後就來還欠給我的債,”她忽而一笑,“你那天問我到底是怎麼馴夫有術的,呐,就是這樣了。”

我心中五味雜陳,咂摸咂摸,竟還咂摸出一絲絲澀來,事已至此,我還能說什麼呢,我隻能說,大家都不容易。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半晌,我說:“你這個辦法,我還真是學不來。”

她笑的溫文爾雅,“那可不,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學得來的。”

我就趕緊說:“我是二般人,不做一般人做的事。”

出來的時候,太陽已經不知道被哪朵雲彩遮住迷了路,天空陰沉下來,眼看著就要來一陣雨,氣溫也驟然發冷。

看來甘棠說的冇錯,還真是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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