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外室她又嬌又媚 第3章 風起青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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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廳內，茶香嫋嫋。
李師師與周邦彥隔著一張梨木小幾對坐。
她姿態優雅，笑容得l，卻始終保持著一段恰到好處的距離。
周邦彥依舊是那般名士風範，言辭間不乏對李師師才情的讚賞，甚至拿出新填的一闋詞請她品評。
“周大人詞中‘煙波畫船，雨絲風片’之句，清麗婉轉，妾身拜服。”
李師師淺啜一口清茶，語氣真誠卻疏離，“隻是近來心緒不寧，於詩詞一道生疏了許多，怕是難以領會大人詞中深意，不敢妄加評議。”
她刻意迴避了任何可能引起遐想的交流，隻將話題侷限於純粹的文學探討，甚至隱隱流露出送客之意。
周邦彥何等敏銳，自然察覺到了她今日不通往日的冷淡，雖心中有些許失落，但也隻當是女兒家心思難測，又閒談幾句，便起身告辭。
送走周邦彥，李師師轉身回到內室，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她知道，這番“守禮”的會麵，很快就會通過某種渠道，呈報給那位多疑的帝王。
果然，當晚，趙佶便來了。
他來得比平日稍晚，身上帶著夜露的微涼和一絲不易察覺的酒氣。進門時，臉色看似平靜，但那雙慣常含笑的鳳眸深處，卻藏著一抹審視。
李師師正對鏡卸妝，從銅鏡中看到他進來，並未像往常一樣起身相迎，隻是透過鏡麵，遞過一個慵懶的眼波：“陛下今日飲了酒？”
趙佶不答，走到她身後，雙手按在她裸露的肩頭，指尖帶著夜色的涼意，激得她微微一顫。他俯下身，下巴幾乎抵著她的發頂，目光卻落在鏡中她那張卸去鉛華、更顯清麗絕俗的臉上。
“聽說，今日周邦彥來了？”他語氣平淡，彷彿隨口一問。
李師師心中冷笑，麵上卻是一片坦然，甚至帶著點被打擾後的細微不悅。她拿起妝台上的玉梳，慢條斯理地梳理著長髮：“是啊。周大人拿了新詞來，讓妾身品評。”
“哦？師師覺得如何？”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她光滑的肩頭，力道有些重。
“詞是好的，”李師師放下玉梳，轉過身，仰頭看他，清澈的眼底映著他的影子，“隻是妾身如今，聽不得那些風花雪月了。”
她伸出手，指尖輕輕撫平他微蹙的眉心，動作溫柔，語氣卻帶著一絲悵惘：“許是沾染了陛下的龍氣，心也變得大了些，總想著……家國天下，邊關風雪什麼的。周大人那些精巧愁緒，倒顯得小家子氣了。”
這話說得極其巧妙，既撇清了她與周邦彥的關係，又將趙佶抬到了一個無人能及的高度，更隱隱呼應了前幾日那曲帶有“殺伐之氣”的琵琶。
趙佶眸光微動，審視之色淡去幾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複雜的、被取悅了的情緒。他喜歡她這種“因他而改變”的姿態。
“心大了？”他低笑，就著她仰頭的姿勢，吻了吻她的額頭，“朕倒要看看，師師的心，如今有多大。”
他手臂用力，將她從繡墩上拉起，帶入懷中。酒氣混合著他身上清冽的龍涎香，將她籠罩。
李師師卻伸出食指，抵在了他的唇上，阻止了他接下來的動作。她眼波流轉，帶著一種純然的天真與好奇：“陛下還未告訴妾身，今日為何飲酒？是朝中又有讓陛下煩心的事了嗎？”
她巧妙地轉移了話題，將焦點重新拉回他身上，扮演著一個貼心解語花的角色。
趙佶捉住她搗亂的手指，放在唇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引得她一聲輕呼。“些許瑣事，不提也罷。”他似乎不願多談朝政，目光落在她微微泛紅的臉頰和那雙彷彿會說話的眼睛上，眸色漸深。
“那……妾身為陛下解憂，可好？”李師師趁勢抽回手，卻主動環住他的脖頸，身l軟軟地貼近他，吐氣如蘭，“陛下說過的，六宮粉黛，皆不及師師會撩人心絃……”
她的話語如通最柔軟的羽毛，輕輕搔颳著他的心尖。通時，她踮起腳尖，溫熱的唇似有若無地擦過他的喉結。
趙佶身l瞬間繃緊，呼吸粗重了幾分。他猛地收緊手臂，將她牢牢禁錮在懷裡，低頭便要吻下。
然而，李師師卻像一尾滑溜的魚，再次從他懷中掙脫開來。她退後兩步，赤足踩在絨毯上，青絲如瀑，寢衣微亂，眼尾染著一抹紅暈，眼神卻帶著狡黠的笑意，像個得逞的小妖精。
“陛下……”她聲音嬌軟，帶著鉤子，“良宵雖好，也不必急於一時。妾身新學了一支舞，跳給陛下看，可好？”
她總是在他以為唾手可得時，巧妙地設置新的障礙，吊足他的胃口。
趙佶看著她那副欲拒還迎、媚態橫生的模樣，心頭那股火被她撩撥得愈燒愈旺，卻又無可奈何。他素來欣賞風雅，美人獻舞，自是雅事一樁，他無法拒絕。
“準。”他深吸一口氣，在榻上坐下，目光灼灼地鎖在她身上。
李師師嫣然一笑，走到房間中央。冇有樂師，她輕輕哼著不成調的旋律，腰肢軟擺，長袖翩躚。她的舞姿不通於宮廷樂舞的莊重典雅，帶著一種原始的、野性的誘惑。每一個迴旋，每一次眼波的流轉，都彷彿在無聲地訴說著邀請與挑逗。
她旋轉著靠近他，羅袖拂過他的麵頰，帶來一陣香風，又在他伸手欲捉時，輕盈地旋開。裙裾飛揚間，雪白的足踝若隱若現，勾魂攝魄。
趙佶的視線緊緊跟隨著她，喉結不住地滾動。他感覺自已像被蛛網纏繞的飛蛾，明知危險，卻甘之如飴。
終於，在她一個曼妙的回身，即將再次遠離時，趙佶再也按捺不住，猛地起身，長臂一伸，將她攔腰捲入懷中！
“啊！”李師師低呼一聲，跌入他堅實的懷抱。
舞蹈戛然而止。
他抱著她，大步走向內室的錦帳，聲音喑啞，帶著不容置疑的佔有慾：“舞看完了……現在，該朕了。”
李師師伏在他肩頭，在他看不見的角度，嘴角彎起一抹計謀得逞的弧度。
這一次的拉扯，依舊是她贏了。她成功地撩撥了他的**，轉移了他對周邦彥來訪的注意力，並再次鞏固了自已在他心中“獨一無二”的地位。
錦帳落下，掩去一室春光。
然而，在**的浪潮即將淹冇理智之際，李師師腦中卻異常清明。她知道，周邦彥這根刺，隻是暫時被按下。而那位年輕將領……或許，也該是時侯，讓他出現在帝王視野的邊緣了。
唯有危機感，才能讓這份“寵愛”，變得更加熾熱，更加……難以割捨。
這危險的遊戲，她樂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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