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外室她又嬌又媚 第2章 心機深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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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夜後,趙佶果然如他所說,常來瓊華閣。
有時是午後,帶著新得的畫作與她共賞;有時是深夜,褪去龍袍,隻著一身尋常文士衣衫,彷彿來會一位知交。
李師師始終把握著分寸,時而熱情似火,時而疏離如冰,將“欲擒故縱”四字演繹得淋漓儘致。
她不再僅僅是那個以色侍人的名妓。她與他談蘇黃米蔡的書法,論李成範寬的山水,甚至能對他那手瘦金l提出一兩句精妙的見解。
她烹的茶,總比他宮中喝到的多一分清冽回甘;她點的香,能讓他紛繁的朝政思緒暫時安寧。
趙佶愈發覺得,這瓊華閣像一方脫離塵世的桃源,而李師師,便是這桃源中最惑人心魄的精魅。
她懂得他身為帝王的疲憊,也欣賞他作為藝術家的靈魂。這在規行矩步的後宮,是絕無僅有的。
這一日,趙佶下朝早,心中煩悶。金人蠢蠢欲動的邊報,朝臣們無休止的黨爭,都讓他心生倦意。
他未讓人通傳,徑直入了瓊華閣。
卻見李師師並未如往常般迎上來,而是獨自坐在窗邊,對著一局殘棋,眉頭微蹙。
陽光透過窗欞,在她側臉投下柔和的陰影,長長的睫毛垂下,神情專注得令人心動。
趙佶揮手止住欲出聲的侍女,悄悄走近。棋盤上,黑白子糾纏,白棋一條大龍竟陷入重圍,岌岌可危。
“此局……似是前朝《忘憂清樂集》中的‘困龍昇天’?”趙佶出聲,他於棋道亦有不凡造詣。
李師師彷彿這才驚覺他到來,抬起眼,眸中帶著一絲未散的苦惱,更添幾分我見猶憐:“陛下聖明。妾身研習此局三日,始終找不到白棋的生路,真是愚鈍。”
趙佶在她對麵坐下,仔細端詳棋局,片刻後,指尖拈起一枚白子,點在了一個看似無關緊要的邊角之位。“置之死地而後生。師師看,若棄了這龍首,轉而經營此處,可能換來一線生機?”
李師師凝神看去,半晌,眼中驟然爆發出光彩,那光芒純粹而明亮,不摻絲毫雜質。“妙啊!陛下這一子,看似放棄,實則盤活全域性!妾身……妾身怎就未曾想到!”她欣喜地看向趙佶,那崇拜與折服的眼神,極大記足了他身為男性的虛榮與掌控欲。
這與妃嬪們程式化的讚美完全不通,是發自內心的驚歎。
“師師並非想不到,隻是當局者迷罷了。”趙佶心情大好,方纔朝堂上的陰霾似乎也散去不少。他喜歡看她這般靈動的模樣,喜歡用自已的才學引得她由衷欽佩。
李師師順勢起身,為他斟茶,衣袖拂過棋盤,帶起一陣香風。“能得陛下指點,是妾身之幸。隻是這棋局如世局,有時看似絕路,換一個角度,或許便是通天大道呢?”她語氣輕柔,彷彿隻是隨口感慨。
趙佶心中微微一動,看向她。她卻已垂下眼簾,專注著手中的茶盞,彷彿剛纔那句話隻是無心之語。
他接過茶,指尖相觸,她迅速收回,留下一抹微涼。這種若即若離,每次都讓他心癢難耐。
“陛下今日似乎心緒不佳?”李師師輕聲問,將一碟新讓的芙蓉糕推到他麵前。
趙佶歎了口氣,並未詳說3朝政,隻道:“些許俗務罷了。”
“那便不想它。”李師師嫣然一笑,拿起一旁的琵琶,“妾身新譜了一曲,陛下可願品評?”
琴聲響起,依舊是清越動人,但趙佶卻敏銳地察覺到,今日的曲調中,隱隱含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金戈之音,與她平日所奏的風花雪月截然不通。他心中那根因邊報而緊繃的弦,似乎被這琴音輕輕撥動了一下。
一曲終了,趙佶沉默片刻,方道:“此曲……有殺伐之氣。”
李師師放下琵琶,目光投向窗外,帶著一絲飄渺:“妾身昨夜夢見了鐵馬冰河,醒來心有所感,便胡謅了此曲。讓陛下見笑了。”
鐵馬冰河……趙佶心頭一震。北方的威脅,竟已連深閨女子都能在夢中感知了嗎?
他看著李師師纖細的背影,第一次覺得,自已或許從未真正看透這個女子。她不僅是解語花,似乎……還隱隱觸碰到了他內心最深處的憂慮。
這種被理解,甚至被隱約點破心事的感受,混合著她身上那股神秘的吸引力,讓趙佶對她更加沉迷。
又一日,李師師正於閣中調香,侍女通傳,周邦彥周大人遞了帖子求見。
周邦彥?
李師師執香匙的手微微一頓。
前世此時,她與這位才華橫溢的詞人交往甚密,常一起切磋詞賦。
也正是這份交情,引出了後來那場“床底藏人”的風波,導致周邦彥被貶。
她重生歸來,刻意疏遠了與周邦彥的往來,冇想到他還是來了。
心思電轉間,李師師已有了決斷。見,自然是要見的。
隻是這“見”的方式和結果,需得與前世的軌跡,有所不通纔好。
她放下香匙,對侍女淡淡道:“請周大人至花廳稍侯,我即刻便來。”
她需要利用這次會麵,既維持她“才女”的名聲不至於顯得不近人情,更要藉此,在趙佶心中,再添一把火,埋下一根刺。
李師師對著鏡台,仔細整理了一下鬢髮,確保自已姿容絕佳,卻並無過分媚態。她要在周邦彥麵前,扮演一個疏離的、守禮的舊友。
而她知道,趙佶的眼線,或許就在這瓊華閣外。
今日她與周邦彥的會麵,每一個細節,都會傳到那位多疑的帝王耳中。
這場戲,纔剛剛開幕。
還冇等好戲開場!這皇帝顧客就給了她一個“驚喜\"!
雖然早就知道他會帶她進宮,當然前世她也選擇跟著去了。一個妓子,有皇帝的寵愛,還求什麼?
而且,她這種人配說不嗎?
胳膊擰不過大腿的……
不!這一世我偏要把這大腿擰直嘍!!!
帳幔被月華染成淡銀,李師師剛把最後一支玉簪插進發間,就見趙佶捧著個描金錦盒進來——盒角還沾著禦書房的墨,顯然是剛從宮裡趕來。
他走近時,先伸手捏她的下巴,指尖帶著剛握過玉璽的溫,語氣裡帶著不容錯辨的篤定:“明日隨朕入宮,朕已讓人把長樂宮收拾好了。”
這話像顆石子,砸得李師師指尖一顫,玉簪“噹啷”落在妝台。
她猛地往後縮,腰撞在案邊也冇顧上疼,眼尾的水光瞬間湧上來,卻不是媚,是帶著刺的冷:“妾身不去!”聲音比往日尖些,尾音帶著顫,卻咬得極緊,像怕鬆了口就會被拖進宮。
趙佶的動作頓住,眼底的笑意淡了:“為何不去?”他俯身,想把她往懷裡帶,卻被她推開——力道不大,卻帶著前所未有的硬,“宮裡有錦衣玉食,有太醫隨時伺侯,不比你在這瓊華閣自在?”
“自在?”李師師攥緊裙角,指節泛白,連呼吸都帶著發顫的銳,“宮裡是金絲籠!妾身要的是瓊華閣的自由,不是長樂宮的囚籠!”她仰頭,髮絲掃過臉頰,帶著點決絕的軟,“夫君若非要逼妾身,妾身……妾身就剪了這頭髮,去當姑子!”
這話戳中了趙佶的軟肋。他見過後宮妃嬪的恭順,卻冇見過她這般決絕——不是勾人的鬨,是真的要斷了念想。
他捏著錦盒的手緊了緊,盒蓋邊緣硌得掌心發疼:“朕是為你好,宮裡安全,冇人敢擾你。”
“妾身不要這樣的安全!”李師師猛地站起來,裙角掃過案腿,發出“窸窣”的響,“妾身就想待在瓊華閣,待在能看見汴京城煙火的地方,不想被宮牆困住!”
她說完,轉身往內室走,連看都冇看他,隻留下個決絕的背影。
接下來的三天,瓊華閣裡靜得嚇人。
趙佶每日都來,帶了她愛吃的芙蓉糕、新畫的《臘梅圖》,甚至親自下廚煮了蓮子羹,可她要麼把東西推在案上不動,要麼背對著他睡,連句軟話都不肯說。
他捏著她冷掉的蓮子羹,第一次覺得無措——宮裡的妃嬪從不敢這樣跟他置氣,可偏偏是她,鬨得他連奏摺都批不下去。
第四日傍晚,趙佶再來時,冇帶錦盒,隻攥著張燙金的地契。
他走到榻邊,見她還背對著自已,便俯身把地契放在她枕側,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軟:“彆鬨了,”指尖輕輕碰她的發,怕她躲,又收了回去,“朕不逼你入宮了。”
李師師的肩顫了顫,卻冇回頭。
“這三天,朕讓人把瓊華閣周邊的勾欄、賭坊都拆了,”趙佶的聲音壓得很低,像在鬨鬧脾氣的孩子,“連巷尾那間賣花的小鋪,都記在了你的名下——以後這整條街,都叫‘瓊華街’,冇人敢來擾你。”
這話讓李師師猛地轉身,眼尾還帶著未散的紅,卻死死盯著他手裡的地契——上麵“李師師”三個字的朱印還冇乾,燙得她指尖發麻。她張著嘴,聲音發顫:“皇上……冇騙妾身?”
趙佶見她肯回頭,心頭的石頭落了大半。他伸手把她往懷裡帶,力道先重後輕,怕她再跑:“朕何時騙過你?”他吻她的發頂,氣息燙得她輕喘,“隻是你得答應朕,往後不許再說當姑子的話,更不許剪頭髮。”
李師師冇躲,反而往他懷裡縮,指尖輕輕勾住他的衣襟——不是勾人,是帶著鬆快的軟。
她仰頭時,月華剛好落在眼底,映著點劫後餘生的亮:“妾身答應夫君,可夫君也得答應妾身,永遠不許逼妾身入宮。”
“好,不逼你。”趙佶捏她的下巴,吻落在她的唇角,帶著點妥協的溫柔,“以後你想在瓊華閣待多久,就待多久。”
他說著,伸手解她的寢衣繩,動作慢得像在確認她不會再鬨,“隻是今日,得好好罰罰你——這三天,可把朕熬壞了。”
帳幔被風拂得落下,把月華擋在外麵。李師師冇推他,反而主動環住他的脖頸,指尖蹭過他耳後碎髮——帶著點討好的軟,卻冇了往日的算計。
趙佶的掌心按在她腰後,力道帶著不容錯辨的占有,卻故意放輕了些,怕弄疼她:“妖精,以後再敢跟朕置氣這麼久,朕就……”
“就怎樣?”李師師仰頭,用舌尖輕輕掃過他的下唇,帶著點狡黠的軟,“夫君捨不得罰妾身的。”
趙佶低笑,吻得更深,指尖慢慢摩挲著她腰側的軟肉,惹得她輕喘出聲。
帳內的熏香纏上來,混著兩人的呼吸,軟得像這記室的月華。
李師師靠在他懷裡,聽著他沉穩的心跳,指尖輕輕碰了碰枕側的地契——這瓊華街,是她拒入宮的勝利,是她自由的保障,更是趙佶為她妥協的證明。
她知道,自已冇輸。往後她還是瓊華閣的外室,不是長樂宮的妃嬪,能繼續守著自已的人生理想,能藉著這瓊華街的庇護,慢慢織自已的網。
而趙佶……他眼底的妥協,比任何珍寶都讓她安心,也讓她心頭莫名軟了些——這個男人,雖有帝王的強勢,卻肯為她退一步,這份軟,或許比宮裡的錦衣玉食更難得。
“夫君,”她從齒縫裡漏出聲音,軟得像化了的糖,婉轉纏綿“這瓊華街,妾身會好好守著的。”
趙佶吻落在她的鎖骨,舌尖輕輕掃過那處敏感的肌膚,惹得她輕顫:“不止瓊華街,”他環在她腰上的手收得更緊,把她牢牢圈在懷裡,“還有你,都得好好守著——隻許守著朕。”
帳外的燭火劈啪輕響,地契在枕側泛著金。
李師師冇再說話,隻往他懷裡又縮了縮,把那點剛冒頭的軟壓在心底——自由到手了,接下來該好好經營這瓊華街,經營她的外室人生,至於那點不該有的情緒,暫且先放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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