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霄 076
（兩更合一）
魏小莊點了下頭，遲鈍地微微側身讓開來。
江無相關心了下在家中住的是否還好，當問到她今日怎會回來時，她僵了一下。
她勉強鎮靜地給他舀了碗湯，低聲道：“再過兩日，我便要被送回錦安了……”
聽到這裡，江無相皺了下眉，他並不知曉此事。梁集山送來的女人他從不過問，先前送來的女人皆是待了幾日便自行離去，他一直當她與先前被送來的人一般已被梁集山的手下贖了身。
這倒是他疏忽了。
“想……多見見公子。”
江無相一頓，沒有說話。
他看著她端來的湯碗，明白了她為何一直糾纏著自己。
見他不動，魏小莊輕聲喚了聲：“千舟？”
江無相回過神來，淺淺勾唇，下意識轉動手中佛珠，眼裡卻沒有什麼笑意。
魏小莊緊張地看著他將佛珠放於桌上，端起湯碗，喝了口湯。
屋內熏香撩人，聞多了，便覺得頭暈身熱。
江無相放下湯碗，看了眼被自己喝掉大半的湯，氣息撥出，都是燙的。
雖覺得湯的味道有些不一樣，但他沒想到是因為她。
“小莊。”他揉了下暈脹的額角，輕和的聲音已然帶了些怒意。
魏小莊有些不敢動他了，膽戰心驚地看著他，直到他伏在桌上，她才起身將他攙扶到床上。
柔若無骨的小手貼上，不禁令人慾索取更多，江無相皺起眉來，先是抓著她的手，隨後又扯下來。
他看了看香爐絲絲縷縷升起的白煙，坐起身來，眼前天旋地轉。
他扶額道：“去把窗開啟。”他看向她的眼，低聲誘勸，“你若是聽話去做了，我不會生氣。”
魏小莊站在床邊，直直地看著他沒有動作。
他無力道：“小莊……”
額間滲出汗來，江無相雙拳緊握，抑製住將人拉入懷裡的衝動。
魏小莊看著江無相汗濕發紅的麵容，那溫柔的眉眼沾上了欲色，還帶了些隱忍。
那雙淺眸卻看的她想逃。
她還是怕，怕這麼做了，他從此就不理她了。
但若不這麼做，她會被送走的，他恐怕隻會在想起她時去看看她。
魏小莊內心掙紮，摸上來自己的腰帶，不去看他。
腰帶落到了地上，魏小莊靠近了一步，兩手拽著衣襟。
“千舟……”她不敢喚他的名字了，又低低喚了聲，“公子……小莊想服侍您。”
即使是動怒，他看上去仍是端方文雅。隻要不去看他的眼……
“你，”江無相捂著發燙的麵容，低聲喝止，“不要再上前了。”
魏小莊一點點鬆開手，衣衫順著滑嫩的肩頭滑下，她往下一扯，兩團白嫩豐乳彈跳而出，微微晃蕩。
江無相立刻閉上了眼睛，濃密的黑睫微顫，胸口起伏得厲害。
魏小莊也不動了，拽著衣領，忐忑地看著痛苦的他，在想自己是不是做的太過了。
可瞥見他身下的反應，魏小莊跪上床沿，膝行貼上他的身體，兩手攀著他的肩頭將他壓下。
感覺到胸前的柔軟，江無相額上的汗珠滾落，卻是一動也不敢動。
感覺到那雙小手正在脫去自己的緇衣，江無相握住了她的手腕，睜開了眼睛。
觸及她氤氳的雙眸，江無相喉間一緊，聲音嘶啞的不成樣子，“你不該這麼做，你會後悔。”他凝著她的眼，眼神格外的沉重，“我這條命已不是我的，因此我什麼也給不了你，你明白嗎？”
她懵了一下，不懂他話裡的深意，隻是覺得他眼底透著絲絲哀傷。
那跪在佛堂的孤寂身影，令她心口一悶，她搖了下頭，甚至都不記得自己的目的，脫口答道：“我願意的。”
柔軟的身子和那雙澄澈的眸子，都在摧毀他的神智。
“就算……”江無相閉了下眼，聲音有點發顫，正要開口時，她將唇貼了上來。
他不該由著她胡來，可濃烈的**還有那點私慾，徹底占據上風。
破身之痛比她想象的還要疼。
感覺到她的逃避推搡，江無相進退不得，攥在手裡的被褥似要被他捏破。
他撐在她的上方，也不知該做什麼去減輕他的疼痛，試著撫摸她的腰側和腿側，緩緩地頂上一些，又退出，直到整根深深挺入。
蝕骨的快感蔓延全身，隻消一回便能讓人上了癮。
模糊的視線裡是她疼得濕潤的雙眸，他情不自禁低頭吻上，接著往下，慢慢地覆上她的紅唇。
兩人悶聲不說話，直到她被撞得溢位了幾聲呻吟，催得那股亂竄的慾火更盛，連他那一直杯壓抑著的暴烈性子都逼出了一些，叫他想要發狠去折騰，聽她叫得更厲害。
一次泄身後，躁動的慾火淡去不少。
江無相起身下床，撿起外衫隨意披上，去開了窗。
涼風透入，帶走了濃烈的催情香。
他吐了口濁氣，眼底恢複了些清明。
他側過頭，魏小莊抱著被衾，側過身子不安地看他。
兩條細白的雙腿微微曲著，被褥上的幾滴血襯得她有些可憐。
魏小莊被他這般盯著，覺得他似有話要對自己說，坐起了身。
他的麵上不見絲毫喜歡的模樣，反倒有些凝重。
江無相站在窗前，低柔的聲音還帶著消不去的慾念，“還疼嗎？”
魏小莊小小點頭，江無相歎了口長氣，走去門口，對已守在門外的郭揚吩咐送水。
江無相不去看她，放下床帳。
郭揚聽到裡頭的動靜，早早便讓下人將水備上，很快便送來了。
魏小莊赤腳下床，但腿心發疼，有些使不上力，跌回了床上。
江無相暗歎，隻能將**的她抱了起來。
她安靜地靠在他懷裡，覷著他的麵色，“你，怨我嗎？”
他苦笑了聲，想日後該是她來怨自己。
“受苦的是你，小莊。”
魏小莊垂眸，攥了攥手，“是我，逼了你……”
江無相將她放進了水裡，此時額間已滿是汗珠。
他眼睫汗濕，看著她無奈一歎，“你也知道這是逼我。”
她心虛地垂下了腦袋，不敢吭聲了。
鬆開時，掌心撫過她光滑柔嫩的背脊，他不由握緊雙拳，偏偏這時，她拉住了他的手腕，不讓他走。
他按住桶沿，逼自己直起身，啞聲道：“你如此撩撥我，難道是想更難受嗎？”
沒人喜歡被強迫，她內心惶惶，更不願放他離開，怕他一走了就再也見不到他了，哪怕是又要挨疼。
濕滑的雙臂攬上他的腰桿，扯下了他隨意披著的外衫。
江無相低低一歎，將她從水中抱起，又放回到床上。
濕漉漉的身體弄濕了床褥。
進入時，她身體微顫，仍是不適應，吃力承受著粗物的侵入。
江無相壓抑著，忽而覺得她其實也是在折磨自己。
等緩過那一陣，他試著退出來。但她的兩條細腿圈住了他的腰桿。
兩條藕臂環上了他的脖頸，江無相身子微將。側眸看了眼，眉眼不禁放柔，在**裡沉淪。
早上起來時，屋裡隻有她一人了。
魏小莊呆坐著，若不是腿心的不適，她會以為昨晚是夢。
閉上眼睛，想到的卻是他有時粗暴有時溫柔的動作。
魏小莊麵容泛紅，又憂愁一歎。
她一遍遍回憶江無相的一言一行，感覺他似乎沒有抵觸，安下心來。
穿戴好衣裳，阿婆送來了早膳，來的人還有跟在他身邊的郭揚。
郭揚一見到她便是個大大的笑臉，令她很是意外。
“小娘子醒了，我來和您說件事，當下我們還有些事脫不開身，待事情解決了便去給您贖身，拿回您的身契。您也不必回去，當初他們給的押金可都夠你贖身的了！”
郭揚笑嘻嘻地說著，因太過突然，魏小莊甚至覺得他是在哄自己。
魏小莊愣神地看著郭揚，乍然得知自己逃脫了那個牢籠，她感到很不真切，隻覺身體仍被枷鎖束縛。
她不禁問：“公子呢？”
“主子這會兒在佛堂跪著，遲些再來找您！”
魏小莊又是一陣內疚，低聲問道：“是因為，我昨晚？”
郭揚見她很是心虛，笑著寬慰：“娘子不必多想，主子沒生氣，待過些時日便好。”
魏小莊蹙起眉心，“可我算計了他。”
算計？
郭揚噗嗤笑出聲，倒也不是嘲笑她，差點想說她都把心思寫在臉上了，若不是主子願意被她‘算計’，她哪會成功呢。
他忍笑，再次道：“娘子放寬心！”
魏小莊看著郭揚點了點頭。
可傍晚也是這張臉，一改白日的輕快，有些訕訕地告訴她，“主子這幾日有些事，恐怕不能找娘子了，娘子請安心在家等候。”
魏小莊追問原因，他也是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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