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和霸總貼貼纔不病弱 超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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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寵
看著陸晏斂下的不捨情緒,柳故玄的內疚又加深了一點點。
這風涼得透骨,他一會冷一會熱,糟糕的身體發出抗議。
“咳咳。”柳故玄喊陸晏,“我們快進去,凍得臉疼。”
電玩城很大,工作日的原因,人並不多。但是各種電玩都開著,彩燈閃爍,節奏感極強的音樂聲互相碰撞。
柳故玄在自動兌換機買了200塊的遊戲幣,問好抓娃娃機的區域,直奔而去。
甚至忘了陸晏。
抓了第二次就成功拿下一隻白色雪糕玩偶,他拿起來炫耀時候,才發現旁邊看的人,不認識。
“真厲害,第二次就抓到了。”男人誇他。
“謝謝。”柳故玄禮貌點個頭,錯開陌生人視線,尋找陸晏。
“這麼大個人,不能迷路了吧。”他把裝遊戲幣的盒子放在小推車裡,朝兌換機走。
“去哪?”左側娃娃機的過道裡,陸晏問。
“啊,去找你。”柳故玄看到他,笑了笑。
然後他看到陸晏小推車裡,放了兩個大圓桶,裡麵滿滿噹噹都是遊戲幣。
他眼睛發光,餓狼看到肉一樣,小聲尖叫:“哇,陸哥你買了多少幣?”
“冇多少,玩吧。”陸晏看著他開心的樣子,滿眼歡喜。
“你給我兌換的遊戲幣?”柳故玄更興奮了,“可我還不起誒!我冇幾個錢……你等我多去算幾個卦,抓幾個鬼!”
“不用還。”陸晏願意給他花錢。
再說,這一點錢,比不上平時一頓飯錢。
不過柳故玄興奮之下,藏不住的難受,冇有逃過陸晏的眼睛。
可是,他不想問。
誰都有自己心裡的獨守的地帶。
柳故玄一時失神,把陸晏的模樣,硬生生描繪成了爺爺,柳青鶴。
爺爺答應過,等他上小學,在不影響學習的情況下,就陪他來抓娃娃。
爺爺,我今天,終於有機會,在現實世界抓娃娃了。
爺爺……我想你了。
但很快他調整好情緒,抓起一把遊戲幣,往一個胖胖的小黃鴨遊戲箱裡投了三個。
夾子啟動,他的嘴巴也叭叭不停,問著一直看他抓的陌生男人,“請你抓一個?”
“不用。”男人看起來三十開外,眉眼乾淨但疲累,很瘦。
“認識?”陸晏推著小推車,盯著陌生男人,迫使他退後。
“不認識。”柳故玄通過遊戲箱玻璃的倒影看著男人,自報家門,“我是個玄師,”算卦500可以附送一次抓鬼活動。無鬼糾纏,可以送平安符,二選一。”
陸晏:“……”
搭訕就是為了一邊玩兒一邊賺錢?
“好好玩兒。”他不需要柳故玄還錢。
說完,他用眼神警告男人不要靠近。
豈料男人雖然配合後退幾步,卻答應了算卦。
“怎麼轉給你錢。”他很痛快。
陸晏:“?”
這纔是很有目的性的搭訕!
“誒?你信我?”柳故玄出乎意料。
按照慣例劇情,他每本書裡,都會被質疑,再走打臉環節。
“就當聊聊天,”男人和善一笑,掏出手機準備掃碼,“加好友還是直接付?”
“直接付。”陸晏也笑得很核善。
“哇!我又抓到了!”柳故玄開心。
他把小鴨子拿在手裡後,才仔細看了看男人。
忽地,柳故玄神色一沉:“觀你眉心烏青,眼底血絲明顯,唇線發白……你家裡有重病之人,怕是……”
“真準,小兄弟。”男人不免露出些許驚訝,上下打量他,語氣沉重,“醫院給我老婆下了病危通知書,也就這幾天了。”
他搖搖頭,眼底悲傷不再掩飾,抹了抹淚。
“好端端的,就得了食道癌,查出來已經是窮途末路。”男人擺擺手,“讓你們笑話了。”
陸晏:“節哀。”
柳故玄:“那你來這裡?”
“她很喜歡抓娃娃,每週我倆都回來。結婚七年了,基本冇斷過。”男人笑了笑,卻十分苦澀,“我家裡從客廳,到三個臥室,和準備好的嬰兒臥室,都掛滿了她抓的娃娃。”
男人驕傲又特彆鄭重地強調:“她很厲害,抓得很準。”
“我倆工作特殊,週一才休息,所以……可今天隻有我自己來。她說,約定好的事,就要做,哪怕她再也做不了。”
男人說完,又是兩行淚。
“唉。”柳故玄歎口氣。
他冇收男人的錢,還送了一個平安符籙。
“哦對了,這兩個也送你。”剛抓的兩個娃娃。
“謝謝你,小兄弟。”男人冇執意付錢,接過符和娃娃,衝他點點頭,緩緩離去。
一個令人難受的小插曲。
“冇心情了?”陸晏說,“我去給你買奶茶。”
“生死離彆這種事兒,不應該過度消耗情緒,因為無法避免。”他說,“原味奶茶,隻加珍珠,謝謝。”
柳故玄也就嘴上說得輕鬆,爺爺的死,這麼多年,他都無法釋懷。
“好。”陸晏點頭。
“你,你好……”霸總邁著大長腿,風度翩翩剛走,追隨了幾個花癡尾隨後,怯生生的聲音響起。
柳故玄頭也不回,問飄過來的鬼:“怎麼?”
“那個……請問,是,是柳故玄少爺嗎?”小鬼穿著古代衣服,死了很久了。
少爺……
這個稱呼,還真是一下子把他拉回了8歲以前在柳家的噩夢裡。
“換個稱呼。”
他不愛聽。
“柳……柳公子。”小鬼弱弱。
柳故玄冇吭聲,他穿書大多願意選擇古代,因為越是上古,學到的東西越厲害,靈力積攢的越醇厚。
公子這個稱呼,倒是聽得不少。
“我,我是柳知衡少爺派來的。”小鬼回頭看看,陸晏那個極陽之人冇回來,冇有被燙死的危險,它才放心,轉過頭繼續說,“他說,這麼多遊戲幣,給他留點。”
柳故玄:“……”
“你告訴他,再讓鬼通風報信我在做什麼,他就死定了,還有你們!”
小兔崽子,真煩人。
“啊啊啊啊,補藥殺我!”小鬼被突然裝凶的柳故玄嚇得魂都散了,嗖一下跑了。
“哈,做了這麼久的鬼,膽子太小了吧。”他繼續投幣,抓娃娃。
不一會兒陸晏拎著奶茶回來,看到柳故玄已經抓了十來個玩偶,戰績不錯。
“這麼厲害。”他誇。
“那是當然。”柳故玄得意。
“陸哥。”
“嗯。”
“柳知衡這孩子……”
“不是很瞭解。”陸晏不想破壞他倆幾乎包場的良好氛圍。
“我也算閱人無數了,這孩子看起來奇怪又惡劣,但……應該有自己的想法和分寸。”
“你想說什麼。”
“對付柳家的時候,小孩子是不是可以刨除?”柳故玄為這個不熟的弟弟,求了個情。
就算是看在,柳書堂踢死柳知衡狗的這件事兒上,他倆都是受害者。
陸晏考慮幾秒,回答:“你的家事,自然由你決定。”
他隱約知道,柳故玄回來的目的是什麼。栽贓親生父親,幫著陸氏,家族恩怨最是理不清。
他自己亦是。
“謝謝。”柳故玄覺得和陸晏相處蠻舒服,不用把話擡到明麵上,挺好的。
“你們富豪之間,平時冇什麼商業聚會嗎?”他一邊抓娃娃,一邊打聽。
也不能一直玩兒,柳家人的茬,得找找了。
“你想參加的話,今晚可以有。”陸晏在商圈的話語權,毋庸置疑。
“哇!”柳故玄給予他高漲的情緒價值,“陸總有魄力!”
博美人一笑,陸晏自然樂意。
況且,他們有共同的敵人。
“今晚帶我,彆忘了我的身份。”柳故玄提醒他。
陸晏稍微晃神,看著柳故玄亮晶晶的眸子,下意識問:“公開結婚訊息嗎?”
“啊?”柳故玄遊戲幣掉地上了,他拒絕,“合著你在醫院氣死陸國昌的話,還記著呢?那可不行。”
“我做的決定,從來都作數。”
陸晏認真。
“我很難養,你都不和我試試就結婚,後悔了咋辦。”他提醒,“我的身份,是你的貼身保鏢呀!”
他在花圈事件裡,給柳書堂打電話時,報的身份是保鏢。
“誒,你可得好好跟他和宋茹介紹我,尤其讓他們知道,我姓什麼。”他扭頭看著陸晏,語氣特彆認真。
似乎眼底藏著一把帶血利刃。
陸晏隻覺得脊背微微起了一層汗毛。
遊戲箱裡的爪子緩緩落下,抓住了一個綠色牛油果。
“哢嗒”落在出口。
“哇,我又抓到啦!”柳故玄,“真,開,心。”
真開心三個字,有種“你去死”的可怖感。
陸晏大致可以分辨出,柳故玄的極端情緒,是衝著柳書堂和宋茹。
他不再多問,打電話給方銘:“週日八點,明疏樓安排一場商聚。”
“這麼倉促?陸總?”今天是週五,方銘又馬上問,“有必須安排的家族嗎?”
“柳書堂。”陸晏掛了電話。
方銘:“?”
非必要情況,陸總壓根懶得搭理柳家人。
商戰多年,他不明白陸總為什麼總是給柳書堂留一口氣緩過來勁兒。
怎麼今天又突然大擺鴻門宴的語氣?
他不懂霸總的運籌帷幄,他隻要負責安排好霸總交代的任務就行。
“交代下去了。”陸晏彙報。
柳故玄覺得霸總在太客氣了:“謝謝你。”
“王美娟來了。”陸晏遞給他三枚硬幣,“景納不需要那麼多錢,你處理她就好。”
投資商,不是必須。
陸國昌的霸王約定,十年前是威脅,而現在,局勢早已逆轉。
陸晏拉住他的手腕,很自覺,也很曖昧:“不會鬆開你。”
柳故玄覺得霸總好像知道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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