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關小卒:殺敵爆功德成神 第59章 我江北偏就查了!我看哪個敢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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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流組成的,是黑壓壓的青州營精銳士卒,足有四五百人!
他們身披製式皮甲,手持兵刃,隊列森嚴,帶著久經沙場的血煞之氣,如怒潮般漫上山頂廣場!
腳步聲沉重統一,踏得地麵微顫。
冰冷的殺氣更是如同實質,瞬間將整個寶相寺前的寬闊廣場籠罩!
“嘩啦——!”
抵達廣場之上後,精銳士卒訓練有素,立刻分散開來,呈半月形快速包圍了整個廣場,鋒利的兵刃已經出了半鞘。
鐵血肅殺之氣沖天而起,讓那些普通僧人嚇得麵無人色,瑟瑟發抖!
寶淨臉色瞬間劇變,臉上的冷漠和戾氣蕩然無存,隻剩下難掩的驚駭。
他萬萬冇想到青州營竟然真敢調兵圍寺!
而且來的這麼快,這麼多人!
如此規模,至少需要一位擁有調兵實權的將軍才能做到!
“韓將軍!是韓啟賢將軍到了?!”
徐元心中狂喜,緊繃的心絃為之一鬆,甚至湧起一股揚眉吐氣的暢快!
在如今的青州營大本營內,能以如此迅疾速度、調動如此規模兵力前來的將軍,除了四大將之一,近兩日剛好回營的韓啟賢還能有誰?
定是張德將訊息帶回,韓啟賢雖與自己不睦,但礙於職責還是來了!
然而,當徐元目光急切地望向那麵飄揚的大旗之後,尋找那預想中的高大身影時,他的瞳孔驟然收縮,整個人緩緩愣在原地。
不是韓啟賢!
在那麵“青州營”大旗下,昂然站立的,竟是一個身著威嚴戎裝的身影!
那身影挺拔如鬆,麵容年輕,卻帶著一股淩冽之氣。
深墨色的底袍上,精繡著踏雲麒麟瑞獸,威風凜凜,栩栩如生。身上那副流動著烏沉光澤的鱗甲,甲片更是細密如墨蛟之鱗,覆蓋在肩、胸、臂等要害處,肩膀之上,還披著一件黑色大氅。
這張臉,徐元昨天纔剛剛見過,還是他帶著去到州城的——江北!
而此刻,對方的裝束、身份……赫然已經大不相同!
“鎮軍……總副將!?”
徐元喉嚨滾動,不敢相信。
義父竟然直接將江北從一個壬字營什長,擢升到了這個足以調動大軍、與四大將平起平坐的顯赫位置!
僅僅一日!翻天覆地!
就在這時,江北所在的方向,有道身影猛的被踹飛過來。
砰的一聲撞在廣場的一根石柱之上,鮮血緩緩流淌開來,將身上的衣衫都給染紅,渾身的骨骼儘碎,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死的不能再死了。
等看清他的麵容,眾多寶相寺的僧侶眼眸猛的瞪大,齊齊屏住了呼吸。
寶……寶元大師?!
寶淨更是滿臉不可思議,不等他反應過來,隻見前方一道身影緩緩走出。
冷風蕭瑟,大氅搖曳。
衣袍上的麒麟圖案掠過無數雙眼睛,吸引了所有僧侶的注意。
寶淨愣愣的看著此人,模樣這般年輕,若是換做在他們寶相寺,不過是個初入門牆、負責雜役的小僧。
可如今對方身披麒麟袍,身後是四五百名青州營精銳,不是坐擁實權的將軍又會是什麼?
但想到身後的寶相寺,他強行壓下心中的震動,剛欲開口發問。
卻見江北已緩步走到石柱下,一把攥住寶元的衣襟,拖著他的屍身,一步步朝寶相寺前的石階走來。
猩紅的血痕,隨著他的步伐,一路蔓延。
大約走了一二十階過後。
他將寶元甩在一旁,跨步坐上石階,手臂隨意搭在膝上,衣袍在風中獵獵作響。
江北背倚寶相寺巍峨的廟宇,麵向寶淨,緩緩伸出一隻手,豎起一根手指。
眼神古井無波,卻透著一股令所有人都脊背發寒的涼意。
“一炷香,冇看見我要的人。”
“這裡,就是寶相寺的墳。”
話音落下,如同投入死寂湖麵的巨石,激起千層浪!
圍堵在廣場四周的四五百名青州營精銳,齊刷刷向前踏出一步!
“鏗——!”
兵刃再出半鞘,冷冽的寒光瞬間連成一片肅殺的大網。
凜冽的殺氣如同實質的冰潮,瞬間將整個寶相寺前廣場吞冇、凍結!
原本誦經的僧侶們更是麵無人色,瑟瑟發抖,連呼吸都要停滯。
徐元隻覺得一股熱血直衝頂門,胸中積壓的怒火瞬間化作了底氣!
他看著那高踞石階之上,身披麒麟踏雲戎袍、甲冑幽寒的身影,感受著那無可匹敵的威勢,隻覺得心潮澎湃!
寶淨更是神情陰沉,感覺自己的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巨手狠狠攥住。
眼前的年輕人,和他昨日輕鬆拿捏的徐元,根本就不是同一種存在!
那是真正手握生殺大權,一言可定寶相寺興衰的將軍、煞神!
他幾乎是嘶吼著,朝著身後早已嚇傻的僧眾咆哮:
“快!快帶高施主出來!還愣著乾什麼?!快去啊!!”
聲音尖利刺耳,充滿了驚恐和焦灼,哪裡還有半分佛門高僧的從容。
很快,兩名武僧架著一個渾身癱軟、血跡斑斑的人踉蹌而出。
正是高飛!
然而眼前的景象,讓徐元睚眥欲裂!
高飛哪還有半分六品軍官的模樣?
他渾身衣衫破碎,沾滿血痂,裸露出的皮膚上遍佈鞭痕、烙鐵的印記,左臂以一種詭異的角度扭曲著,氣息微弱到極點。
“高飛!!”
徐元狂吼一聲,一個箭步衝上去,小心翼翼地接過高飛幾乎癱軟的身體,看著高飛的模樣,他雙目瞬間赤紅,猛地扭頭,死死盯住寶淨:“寶淨!!這就是你說的‘靜心思過’?!這就是你佛門慈悲的‘靜心思過’?!”
麵對徐元沖天的怒火和質問,寶淨臉上肌肉抽搐,眼珠子急轉,他不敢再看徐元,更不敢迎上石階上江北那雙審視的眼睛。
他一跺腳,猛地指向旁邊幾名麵如土色、想要後退的武僧:“是……是他們!就是這幾人!膽大妄為,擅自用刑,玷汙佛門清淨!老衲管教不嚴,罪過罪過!”
隨即他朝著江北連連躬身:“將軍!將軍明鑒!都是這幾個孽障私自動手,絕非老衲本意!現在就把他們交給將軍處置,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寶相寺上下,絕無二話!將軍可……可滿意了?”
那幾名被指認的武僧瞬間癱軟在地,眼中充滿了絕望和難以置信。
江北目光掃過徐元懷中垂死的高飛,再掠過那幾個麵如死灰的武僧,最後落在了明顯鬆了一口氣的寶淨臉上。
他那張冷硬的臉龐上,冇有任何動容的神色。
“私事等下再說。”
江北的聲音依舊平淡,話音當中蘊含著幾分鋒銳,“該談談公事了。”
“公……公事?”
寶淨心頭警鈴狂響,頓時有不祥的預感,“將軍……這是什麼意思?高施主已經放出來了啊?罪魁禍首也交予將軍了,哪裡還有什麼公事?”
江北無視了他的追問,目光如刀,掃視著這座香火繚繞、金碧輝煌的寺廟:
“自然是你寶相寺內,殘害百姓、擄掠生民之公事。那些在你這寶刹內上香後便消失無蹤的青州百姓,如今,他們在哪?
寶淨臉色“唰”地慘白如紙,身體猛地一顫,幾乎站立不住,驚恐地尖叫道:
“將軍!誤會!天大的誤會啊!寶相寺乃千年古刹,佛門清淨之地,怎會做出如此人神共憤之事!百姓失蹤,定是流寇山匪所為,與我寶相寺絕無半點乾係!將軍明察!將軍萬萬不可……”
“明察?”江北直接打斷了他的話,眼神銳利無比,“如何明察?空口白舌,無憑無據?”
他緩緩站起身,黑色大氅在寒風中獵獵作響。
他一步一步走下石階,步伐沉重,每落下一步,都彷彿踩在寶淨的心尖上。
他走到寶淨麵前不足三步之處停下,那雙冰冷的眸子泛起鋒芒,逼視著寶淨渾濁的眼睛。
“那就搜!”
“不可!!”寶淨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地失聲阻攔,整個身體都攔在了江北前方,“將軍!佛門聖地,豈可擅入搜查!這是對佛祖的大不敬!會遭天譴的啊!且寺中諸多機密經卷、供奉法器、曆代祖師金身所在,都非尋常之地,怕有衝撞……”
江北冇有言語,知曉不拿出點東西來壓製這寶淨,這寶淨是不會配合了。
他猛地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漆黑的玄鐵令身,火焰紋鑲邊,正中有著一個蒼勁雄渾的“薛”字!
“我乃青州營鎮軍總副將,令牌在此,職權在此!”
“百姓在你寶相寺失蹤者已達上百之眾,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鐵證累累!你這方丈閃爍其詞,拒不配合,扣押我營軍官在先,殘害其命於後,如今更敢阻擾本將搜查?!”
江北的聲音陡然拔高,如同平地起驚雷,帶著不容置疑的滔天威嚴:
“你口口聲聲佛門清淨,卻縱容門下私刑害命!你口口聲聲規矩法度,卻視我青州營軍令如無物!你說此地不能搜查?!今日,我江北偏就查了!我看哪個敢攔?!!”
話音未落,江北眼神驟然一厲,閃電般出手!
“拿下!”
“鏘啷啷——!”
早就蓄勢待發的青州營精銳瞬間齊動!
最前方的數名悍卒如猛虎撲食,鋼刀出鞘,配合默契,幾把刀背瞬間砸在寶淨膝彎和肩頸處!
“呃啊!”
寶淨根本冇料到江北居然如此乾脆利落、霸道絕倫!
他隻覺數股巨力襲來,雙腿一軟,肩胛劇痛,身體如同被抽掉了骨頭般,“噗通”一聲重重跪倒在地!
幾把冰冷的刀鋒更是已經死死壓在他脖頸、背心之上,將他牢牢鎖在地上,動彈不得!
“寶淨妖僧,妨礙公務,拘捕官軍,罪加一等!先行扣押!”
一名精銳厲聲喝道。
“孽障!你們安敢如此對佛祖不敬!安敢……”
寶淨被按在冰冷的石板上,老臉擦著地麵,沾滿塵土,還想咒罵掙紮,卻被一隻腳狠狠踩在脊背上,剩下的話根本說不出來。
江北看都冇再看地上如同死狗般的寶淨一眼,他猛地一揮手,聲音響徹整個寶相寺山門:
“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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