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小戶女 第115章 暴打薛昊
「這位是?!」
林智勇看著眼前麵色陰沉,一臉激憤的青年男子,驚疑不定的。
「二房的堂兄,薛昊!」
曼娘言簡意賅,並沒有把薛昊撇下的心虛,見他氣勢洶洶的急步而來,反而有些緊張,生恐他跟個瘋狗似的亂咬人,這兩次的相處讓她覺得薛昊就是個剛愎自用的瘋子,完全不顧旁人的感受。
林智勇聞言心下一鬆,原來是堂兄啊,他還以為……看那青年男子對自己充滿敵意的模樣,還以為也是曼孃的愛慕者,本有些緊張,此時一聽是堂兄,瞬間放鬆下來。
等等…堂兄?!曼娘不是同二房的人撕破臉了嗎,當初把房子租給他們就是為了攆薛家二房的人出去,且聽黃中人說,這薛家二房的人心思歹毒,先前不僅霸占了曼孃家的宅子,還苛待她們姐弟三人,按理說都鬨到如此地步了,兩家怎麼還有來往。
莫不是他想找曼娘麻煩?!
看著來勢洶洶的男人,林智勇瞬間提高了警惕,把曼娘護到了身後。
薛昊本是在衚衕口等著,結果一等就是一個多時辰,他坐立難安的,慢慢意識到這賤人是故意那麼說,就是為了不讓自己糾纏,這讓薛昊氣急敗壞的。
自己守在衚衕口,自然知道曼娘沒回來,他乾脆在附近瞎轉悠,不曾想還真的被他逮到了。
眼見曼娘同個相貌英俊的男人並肩而行,兩人相談甚歡,舉止親密,對自己沒什麼好臉色的薛曼娘,此時卻對著另外一個男人眉眼帶笑,一臉嬌羞,眼前的情景刺激著薛昊的自尊心,當下緊握拳頭,怒火攻心的,恨不得衝上前去把這對不知廉恥的狗男女撕打一番。
在他的認知裡,曼娘已經是自己的人了,如何還能同旁的男人卿卿我我不知分寸。
此時他衝到跟前,見曼娘一臉冷漠的,一旁的男子卻是一副英雄救美的架勢,把曼娘護在身後,一臉警惕的看著自己,薛昊越發火冒三丈,指著那男子怒聲嗬斥道:「哪裡來的登徒子,晴天白日的竟敢拐帶良家婦女,當真是不知廉恥。」
此話一出,瞬間惹的汴河邊上的遊客都看了過來。
眾人指指點點的,成功讓曼娘黑了臉,她就知道,這廝是個瘋子,這會兒她壓根一個字都不想辯解,隻想給他幾個耳刮子。
在敗壞她名聲方麵,薛昊排第二,就沒人敢排第一。
她不光這樣想,還如此做了,她一把拉開林智勇,挽著袖子衝薛昊走去,那模樣跟個暴怒的母獅子般,連林智勇都被她的氣勢駭住了,一時竟沒反應過來。
反倒是薛昊,有了上次被打的經驗,這次見曼娘二話不說的直奔他而來,臉色陰沉的可怕,眼神更是駭人的很,心裡不由一縮,下意識的做出防備的姿勢來。
「我讓你嘴賤!讓你嘴賤!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對老孃指手畫腳,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曼娘張牙舞爪的,同原身說了對不起,她真是忍耐不住了,頂著原身漂亮清秀的小臉蛋兒,細柳般的小身段兒,卻是如同潑婦一般同人撕打,前世到底學了些散打,哪怕薛昊是個男人,也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軟弱書生,對上他曼娘自然不懼怕。
一個豁出臉麵要打,另外一個狼狽躲避,儘管如此也捱了好幾巴掌,直打的薛昊呲牙咧嘴的,這賤人怎得如此凶悍,一言不合就動手,若是往後娶了她,她整日如此自己可吃不消,還是祖父說的對,娶妻還是要娶個知書達禮的官家貴女,再不濟也是個以夫為天的小家碧玉,這等潑婦,實在進不了他家的門。
待他撈夠了好處,就一腳把她蹬了,任由她哭爹喊娘絕不心軟。
狼狽逃竄的薛昊還有心思想彆的,也是讓曼娘沒想到。
此時汴河邊上的遊船小販都目瞪口呆的,見一個明媚俏麗的少女攆著打一個書生模樣的男子,議論聲更是不絕於耳。
「莫不是這書生調戲小娘子,被人打了?!」
「八成是。」
「嘖嘖~這書生看著人模人樣的,膽子倒是大。」
「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這書也是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眾人的竊竊私語同指指點點讓薛昊臉上火辣辣的,本就躲避的狼狽,此時被人一議論,更是氣火攻心,臉色鐵青。
「夠了!你個水性楊花的賤人,青天白日同了男人勾勾搭搭,不知廉恥,身為兄長我不過是為你的清譽著想,你不領情也就罷了,反而倒打一耙,對自家兄長痛下毒手,真是世風日下,世風日下啊!」
薛昊惱羞成怒,猛地怒吼一聲。
「原來是兄長啊,那這小娘子著實不該。」
「你沒聽他說自家妹子同個男人勾勾搭搭的,敢情是惱羞成怒了。」
「嘖嘖,這姑娘生的貌美,不想卻不是個正經的,若是我女兒如此行事,早大棍子伺候了。」
河邊的看客聽了薛昊的話,風向一邊倒,都衝曼娘看了過來。
薛昊眼中劃過一絲暗喜,這死丫頭,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對他動手,他就要敗壞她的名聲,讓她聲名狼藉,最好沒人敢娶,這纔好拿捏。
如此想著,薛昊越發得意,隻是臉上被這潑婦抓了好幾道,想來應該是滲血了,此時火辣辣的疼。
「哪裡來的狗屁兄長,仗著我家父母俱不在了,就想拖家帶口的過來吃絕戶,我呸!我是不會讓你如願的,無論你怎麼敗壞我的名聲,我都不會屈服。」
曼娘雖知道自己眾目睽睽之下打人有些衝動,但實在是忍耐不住,她動作激憤了些,腦子卻是清醒,當即口齒伶俐的反擊道。
還直接把打人事件上升到吃絕戶的反擊上,成功讓眾人都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來。
是了,若真是兄長,妹子同人不清不楚的,為了家裡的名聲豈不是更應該藏著掖著,哪裡會這般大張旗鼓的叫嚷出來。
敢情是隔房的兄弟,看人家姑娘失了父母想吃絕戶啊,當真是可惡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