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了質的婚姻，不要也罷 第3章

    他避著我，我正好全身心撲在新部門的成立上。

沉浸在自己的事業中，日子過得充實而愉快。

張律很滿意我的推進速度，當即召開了合夥人會議。

宣佈成立新部門以及表決是否同意我升為高階合夥人。

三票同意，兩票反對。

我順利升級。

但我看著三比二的投票結果，心卻涼得徹底。

宋黎投了反對票。

三票讚成均來自張律與他的心腹。

真是可笑。

結婚十餘載，他卻親自出手，試圖堵塞我向上的道路。

我坐在電腦前，緩緩打出《離婚協議書》五個大字。

作為一個家事律師，我曾無數次在電腦上打下這些字眼。

這一次，卻格外百感交集。

我一字一頓寫下協議條款，越寫，指尖就越是輕快。

起草完成的那一刻，我的身心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輕盈與解脫。

列印，敲門，將協議遞給宋黎。

我微笑地看著他的神色從被打擾的厭煩，轉為困惑與不可置信。

他顫著手接過《離婚協議書》。

「雲雙……彆和我開這種玩笑……」

他眼尾微紅，顫聲開口。

我公事公辦：

「女兒撫養權歸我，沒得商量。」

「財產分割有不滿意的可以再談判。」

「給你三天時間思考財產分割問題。三天後我們去民政局取號離婚。」

說罷我轉身就走。

9

身後卻傳來宋黎迅速起身的聲音。

他拉住我的手腕。

語帶懇求道：

「雲雙，你不能這樣！」

「是因為李若初嗎？我提出過要將案件移交的，是你說不用……」

「你不能和我離婚。」

我隻是用失望而平靜的眼神，定定看著宋黎。

他在我的目光下逐漸變得慌亂而無措。

「我知道，我可能對李若初有了一些超出律師與當事人的感情。」

「但是我向你保證，我和她之間絕對沒有發生過什麼出格的事情！」

我深深歎了一口氣道：

「都已經不重要了。」

他的表情有些疑惑，於是我提高了聲音重複：

「我知道，但是不重要了，宋黎！」

他卻突然憤怒起來：

「就因為一點小事你就要這樣嗎？」

「我不過是開了點小差，你就要這麼絕情嗎？」

「你能不能想想女兒，想想這個家！」

我一瞬間有些恍惚。

從前這樣的話，一向都是我對他說。

憤怒的語氣，哀求的語氣，麻木的語氣。

但他從沒有回頭過，一次都沒有。

如今這樣的話從他自己嘴裡說出來，有一種離奇的荒謬感。

明明犯錯的是他，他卻可以這麼理直氣壯地責怪我不夠包容。

於是我和他說：

「我很累了，不想吵架。」

這也是宋黎曾經用來搪塞我的話。

他顯然也意識到了。

拉著我的手勁微鬆，我趁機甩開他，隻留他一個人在原地發愣。

10

宋黎一直很沉默，沒有來繼續糾纏我。

我心下稍安，希望他能痛快地簽了離婚協議。

但我沒想到，鬨出麼蛾子的，竟是李若初。

我像往常一樣去接女兒放學。

就見校門口圍著一圈人，而人群的中心傳來了女兒的聲音。

我努力撥開人群往裡走，就聽見李若初的哀求聲：

「妹妹，你去求求你媽媽，不要和宋律師離婚。」

「離婚了你就沒有爸爸了。」

女兒被李若初死死拉住，小臉通紅，不知所措。

我上前一把將女兒護在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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