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了質的婚姻，不要也罷 第4章

    輕易能得到時不珍惜，要失去時卻又追悔莫及。

「雲雙，過去是我不好……」

我揮手打斷他：

「宋黎，我說過，這些都不重要了。」

他語氣急切：

「你是不是還在生氣？」

被他這麼一攪和，我也沒了心情。

將牛排一推，我擦了擦嘴，道：

「是，我在生氣。」

他的眼睛瞬間迸發出幾絲欣喜，有恨就會有愛。

生氣好過將他視作陌生人。

隻可惜，我接下去的話，要讓他徹底失望了。

12

「但我不是氣你出軌。」

他幾乎是從椅子上跳起來，椅子在地上摩擦出刺耳的【刺啦】聲。

「雲雙，我沒有和她……」

我無奈勾了勾唇角，輕點頭：

「好，我不是在氣你精神出軌。」

「我氣你，連個小姑娘都哄不住，讓她鬨到我們女兒麵前。」

越往後說，我的聲音越冷肅。

宋黎彷彿被一記重錘砸到，呆愣在原地。

我儘量平靜地描述今天下午發生的事，嗓音卻仍在顫抖。

宋黎也越來越慌張：

「你聽我說，雲雙，不是我讓她去的！」

「今天我把案件移交了。」

「她可能也是好心，我……我找她談談。」

「我知道，不是你乾的。」

宋黎作為家事律師，見多了人性的醜惡與扭曲。

思維、邏輯皆屬上乘。

卻仍看不清李若初真正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愛情的力量真可以讓人盲目至此嗎？

宋黎將電話打給了李若初：

「若初，你怎麼回事？」

「你怎麼能去找我女兒？」

「哎呀，你先彆哭，你……」

他的話戛然而止，因為我再次向他遞上了離婚協議書。

他似是不可置信，匆匆將電話結束通話，隨後將協議撕得粉碎。

「不，我不會簽的！」

「雲雙，求你，你彆離開我。」

他緊緊抱住我，滾燙的眼淚滑入我的脖頸。

我想起上一次，這樣的場景，是在他向我求婚之後。

戀愛長跑四年，畢業沒多久就意外懷孕了。

他在倉促之中，佈置了求婚現場。

或許，不完美的開頭，就已暗示瞭如今的滿地狼藉。

蠟燭被風吹滅了，氣球也癟了一大片。

就連戒指，都大了一圈。

但我還是滿含著熱淚點了頭。

他也是用這樣的姿勢抱著我。

眼淚落入我的脖頸。

他在我耳邊輕輕地說：

「雲雙，謝謝你給我機會讓我愛你。」

「我一定不會讓你後悔的！」

隻可惜，十六年後，宋黎後悔了。

13

我奮力從他懷中掙紮出來。

拿出一份新的協議。

他又要動手，我高聲道：

「宋黎，你撕了又有什麼用？」

「小區外兩百米就有列印店，不過是麻煩了一些。」

「再不濟，分居兩年，就可以起訴離婚。」

他定定看著我的眼睛，我也平靜回望。

他的眼神從掙紮變為死寂。

我知道，他明白了我的決心。

僵持間，門鈴卻響了。

開門，李若初出現在了門前。

想來是宋黎那通無疾而終地質問電話讓她坐立難安了。

她侷促而無助地站在門口。

我側身讓她進來。

不願去細想，李若初為什麼會知道我家的住址。

她看著宋黎：

「宋哥哥……宋律師，我接到你的電話心慌得不行，趕緊就過來了。」

然後她又轉身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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