貶妻為妾？重生後冷厲帝王跪地求 122
毒舌上線，無差彆攻擊
沈珮玉一手按住躲過來的采韻，起身，揚手就甩了許昭儀一個清脆的耳光。
許昭儀人都被打懵了，腦子嗡嗡作響，捂著臉怔怔看向立在麵前的女人。
事情發生在短短幾個呼吸之間，沈珮玉一個巴掌，讓所有人下意識看向她。
“貴妃，你竟然敢打我！”許昭儀滿臉羞辱的神情。
“打的就是你！”沈珮玉眼底淩厲，居高臨下睨著許昭儀，冷嗤一聲，“陛下跟前，豈容你個潑婦放肆！”
“本宮宮裡的人，你也敢越俎代庖，許氏，一巴掌便宜你了！”
“你——”許昭儀半張臉紅腫得嚇人，還欲說什麼，卻被一道冷聲打斷。
“來人。”裴玄禛陰沉著臉，手指輕動，立即便有宮人上前。
他眼眸漆黑，含著戾氣掃了舉著手停在半空的許昭儀一眼。
“區區一個昭儀，想對貴妃動手？”
許昭儀被一眼嚇得跪伏在地，“臣妾、臣妾不敢，陛下……”
她臉色煞白，肩膀劇烈顫抖著。
然而裴玄禛卻不會輕拿輕放。
“昭儀許氏禦前失儀，以下犯上，掌嘴。”
“陛下——”許昭儀不可置信地抬頭。
六宮妃嬪麵前掌嘴，許昭儀這輩子都不用再見人了。
“啪！”
許昭儀一聲呼喊被巴掌聲淹沒，皇帝沒喊停，施刑的太監哪怕打到手掌發麻也不敢有絲毫懈怠。
方纔還略有嘈雜的殿中，此時隻響著有節奏的巴掌聲，其餘人全都跪在地上，像死一般寂靜。
裴玄禛毫不關心這些，他動作幅度略大地扯過沈珮玉的身子，怒火中燒給揉著粉嫩泛紅的掌心。
“不過一個奴才，值當你親自動手？底下人都死了不成！”
“奴婢知罪。”
沈珮玉身後一圈的宮人跪了一地，采韻更是瑟瑟發抖降低存在感。
裴玄禛現下沉得要滴水的臉色，沈珮玉難得沒敢頂嘴反駁。
陳皇後凝著許昭儀被扇腫的臉，眸子輕閃。
不禁想，這張嘴扇爛了好啊。
最好是永遠也說不了話才最好。
然而，這個想法升起不過一瞬，便有一道清淡聲音響起，“停手吧。”
沈珮玉吩咐紫蘇把采韻扶起來，估摸著差不多，喊了停。
施刑的太監有眼力見地停下，讓出位置。
而許昭儀那張花容月貌的臉此時已然成了青紫腫脹的’豬頭’。
沈珮玉想邁步上前，沒走得了。
手還被某人牢牢攥著呢。
裴玄禛冷著臉，“有話坐這問。”
沈珮玉：“………”那多影響氣勢！
瞪他，男人置之不理，遂氣餒。
沈珮玉清淩淩的眸子看向被一頓巴掌徹底打乖了的許昭儀，“方纔你罵采韻吃裡扒外，你自己的罪行一朝揭露，緣何要攀扯本宮宮裡的人？”
她在誘導。
許昭儀嘴角輕輕動了下就牽扯到傷口，疼得她眼淚直落。
“嗚………”她艱難發出聲響，顫顫巍巍的目光看向……陳皇後。
救她。
又像被燙到一樣驟然收回視線。
陳皇後滿意她的識相，蹲跪的身子更低了幾分，輕聲道，“陛下，臣妾認為，雖然在鐘粹宮搜出物證，但未嘗沒有可能是從前貴妃與淑妃……事情重演，還望陛下明鑒，莫要冤了許昭儀啊。”
真是好一副慈悲心腸。
若不知情的人看見，怕是要以為這位善如觀音的國母多麼優待妃嬪一樣。
沈珮玉笑著打量她一眼，“拿臣妾給許昭儀脫罪，皇後娘娘，如果您不曾上了年紀，轉眼就忘，方纔僅憑何柱一麵之詞便迫不及待給本宮定罪的，好像也是您呢。”
陳皇後頓了一瞬，接著反唇相譏，“……貴妃，你身為四妃之首，有協理六宮之權，從前又與姚美人多有嫌隙，姚美人這一胎沒能保住，就算非你所為，你也罪責難逃。”
什麼叫就算非她所為？
沈珮玉都被皇後厚臉皮震驚了。
合著今天哪怕臟水潑不到她身上，也不能讓她乾淨著出去唄？
她懶得多費口舌，偏偏裴玄禛聽不得這話。
往日他最厭煩和後妃打這些官腔，今日卻一句又一句，將皇後懟得啞口無言。
“永安宮與頤華宮相鄰，皇後身為六宮之主，就是這麼推卸責任的？”
“臣妾……”
“貴妃身子本就虛弱，姚美人多次冒犯貴妃，貴妃都寬宏大量不與計較，如今她無能，許氏心狠手辣，如何能攀扯到貴妃身上？”
最終，得出結論，“皇後這幾日在頤華宮養病，朕看成效不大。”
莫說旁人，就連沈珮玉都被這攻擊力驚得瞪大雙眼。
當什麼皇帝，前朝當言官去吧。
而直麵其尖銳言語的陳皇後更是臉色慘白，行禮都行不穩。
顫抖著聲音請罪，“臣妾知錯，一切但憑陛下定奪。”
她一退，深陷其中的許昭儀卻退不了。
她非但退不了，如今還開不了口。
沈珮玉今日費這麼大的功夫，又如何能讓陳皇後全身而退。
這個開不了口。
不是裡頭還有一個麼。
於是眾人眼見著貴妃跟變臉似的，晃了晃陛下衣袖，期期艾艾道，“陛下，姚美人蒙此噩耗，臣妾心中悲痛，她如今定然也希望能得到陛下和眾姐妹的寬慰陪伴，不如去看一眼？”
看姚氏？
裴玄禛眉宇間浮起厭惡，“你看她……”做什麼。
嘶……
話沒說完，手背一疼，不用看又青了。
話到嘴邊硬生生拐了個彎，“嗯，應該去看看。”
忍著膝蓋的痠痛起身時，陳皇後拿不準沈珮玉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低聲問扶著她的霜月，“姚氏的嘴可封死了？”
“您放心，姚氏兄長在咱們大公子手下做事，身上不知背了多少爛賬，諒她也不敢多嘴。”
陳皇後的心放下了。
然而沈珮玉接下來就要告訴她，心放早了。
沈珮玉不知何時拿出一方帕子，其上還繡著鵲上枝頭的好意境，她站在裴玄禛身旁，看著床上已經轉醒的姚美人，麵上哀淒道，“姚美人這一胎沒保住，可要節哀啊。”
說著，生怕這人瞧不見，手裡帕子還拿起小幅度晃了晃。
姚美人原本半闔著眼靠在床頭，然而，視線觸及那方帕子時，整個人眼睛瞬間瞪大。
像是看到什麼恐怖的事，渾身都在發抖。
帕子……
是她與金釗顛鸞倒鳳時被他取走的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