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貶妻為妾?重生後冷厲帝王跪地求 1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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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靜表麵下隱藏的真麵目

而這番話讓沈珮玉更氣了。

’當啷’一聲,勺子被扔回瓷碗裡,裴玄禛一驚,反射性地站起身,小心翼翼地問,“哪不舒服?要不要叫太醫來?”

“我心裡不舒服!”沈珮玉冷笑。

她沒把麵前一桌膳食全砸他臉上都算脾氣好了!

“聽聽,陛下多麼英明神武,運籌帷幄千裡之外,一箭三雕!”

裴玄禛聽著這話頭就知道不對勁。

默默站到床邊,低著頭做足了挨訓的模樣。

沈珮玉怒火翻騰,“所以,留下印章也是有所圖謀?”

“當然不是!”裴玄禛震驚抬頭,急切解釋,
“我就是單純想把私印留給你而已!和旁的什麼關係都沒有!而且戰場決策都是去了之後根據戰局擬定的!”

而且他根本沒敢想過阿玉會願意掌控大局,接管大局。

隻是心底有數,知道京城那群人不成氣候罷了。

洶湧的怒氣被他說的消了點。

“裴玄禛,我告訴你,以後你再做這種蠢事之前,提前寫好退位詔書,免得死之後血珠子還能隔著十萬八千裡濺我身上,我嫌臟!”沈珮玉氣不打一處來。

任誰養胎期間累得跟陀螺似的乾這麼些活也要怨氣衝天。

“這些日子辛苦阿玉了。”裴玄禛被罵了還得賠笑臉賠,又是作揖又是道歉,見她沒那麼氣纔敢坐回去,“這些天阿玉處理的奏摺我都看了。”

沈珮玉吃完碗裡鴨肉,又把空碗遞給紫蘇,紫蘇接了個空。

裴玄禛自然而然接過盛湯。

紫蘇:“………”感覺應該在門外。

她輕嗤,“怎麼,怕我誤國?”

“你怎麼會這麼想。”裴玄禛不讚同地蹙了下眉,把湯放在她麵前,“不過是看這段時日是否有人敷衍媚上罷了。”

他又沒幾年活頭,最後大燕還不是要交到她和曜兒手上。

“我發覺阿玉於政務一事上很有高見,日後我若再征北朔,何苦要讓旁人監國,皇後即可。”

話音一落,沈珮玉膳都忘了用,愕然看向他。

君權於一個帝王來說意味著什麼。

夫妻,父子,兄弟。

這些情分在帝位權力麵前脆弱的不堪一擊。

尤其是麵前這個人。

與過往君王相比,心狠及疑心程度有過之而無不及。

殺妻,死父,殺手足。

除了先帝是天天吃神丹妙藥吃死的外,其他皇子哪個不是死在他刀下。

前世她這個發妻也算。

現在竟然……大喇喇說出讓她乾政分權的話?

好半晌才找回自己聲音,低下頭戳著碗中蛋羹,半開玩笑地掩飾心底震驚,“……你壓榨彆人習慣了是吧?”

裴玄禛沒覺得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從前他處理政務也沒避諱過她。

如今太子聖旨就差頒布,他的私印也一直在她那,兩人先前還有約定。

難道不應該麼?

“那不如等你出了月子,親手處置裴仰禕幾人?”

說再多承諾也不如實際行動來的有用。

沈珮玉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她謹慎得不敢邁出這一步。

深思熟慮生怕萬劫不複。

想了大半日,她望著夜裡端著水盆推門而入的男人,後知後覺回過味來。

一把攥住他欲要給她擦洗的手,裴玄禛抬眼,“又不想擦了?”

沈珮玉眯眼,目光如實質,“你是不是打著趁早把我騙回京的主意?”

有時候媳婦太聰明也不是好事。

被戳中心思的裴玄禛麵上威風不動,很穩得住。

“哪……”

沈珮玉掐他手腕用力,“騙我?”

話到嘴邊急忙拐了個彎,“是。”

“不是。”又意識到不對,趕忙解釋,“我沒騙你。”

屋內銀絲碳燃得足足的,哪怕身穿薄衣也不會覺得冷,裴玄禛吩咐人將炭盆挪近了些,打濕巾帕伺候沈珮玉擦洗身上。

她坐著月子不能沐浴,快覺得自己要醃入味了,但哪怕如此,也隻能簡單擦拭一番。

他委婉又含著試探意味,“我是這麼想的,日後曜兒漸漸長大也要請名師教導,尤其是朝堂大臣,於為君之道上,鄉野夫子到底是遜色不少。”

“他還沒滿月,這些事五六歲啟蒙再談也不遲。”沈珮玉不虞,自己抽過巾帕,命令道,“轉過身去。”

裴玄禛隱晦瞥了眼露出的瑩白,眸色幽深,許是炭火太旺盛,燒得他口乾舌燥起來。

依依不捨轉過身,聽著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腦子不受控製地開始發散思維。

他覺得喉嚨有火在燒。

說話時嗓音啞得驚人,“曜兒是沒滿月,但終究要冊立太子,而且哪有一國之母常年待在護國寺的,豈非引人疑心。”

沈珮玉一時沒吭聲。

他字字句句說的雖有私心,但也不無道理。

她的兒子就是要最名正言順坐上那個位置。

從嫡長子,太子,一路穩穩當當坐上皇位!

房間裡氣氛一時凝滯了起來。

’嘩啦’一聲,巾帕沒入水盆,裴玄禛轉過身來時,女人已經穿戴妥當了。

他上前兩步站在床頭,用乾淨的帕子輕輕為她擦著耳邊沾濕的發絲。

“曜兒滿月之後我會回京的。”沈珮玉到底還是妥協了。

裴玄禛連忙道,“我和你還有兒子一起。”

她擰眉抬頭,“那時候大軍已經班師回京了。”

語氣裡的嫌棄顯而易見。

但裴玄禛自動忽略了。

將她碎發擦乾挽到耳後,語氣透出一抹親昵笑意,“我先去護國寺接皇後回宮,有問題嗎?”

“………”

沈珮玉看出來了,如今的裴玄禛看上去很好說話,實則不然,一意孤行、獨斷專權比往日更甚。

隻是平日隱藏得很好,不易察覺。

想必前世又做了幾十年皇帝養成的脾氣秉性,壽終正寢後也難更改。

比如現在,沈珮玉出了月子後又養了幾日,直到聽見太醫說安然無恙後才啟程回京。

旁的倒是好說,曜兒乳母伺候的人都跟著,收拾行囊,唯獨一直被扣押在柴房的郭氏,如何處置就成了難題。

謀害國母,本該一刀砍了,但裴玄禛知道,沈珮玉肯定狠不下心。

於是綁了塞到後麵馬車裡,跟著一道返京,待回京後再下申飭郭氏的聖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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