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貶妻為妾?重生後冷厲帝王跪地求 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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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爭寵的‘妃子’

眼見她便怒得要下榻,勉強平複心緒的裴玄禛緊忙一按,從身後牢牢圈住她,側眸去吻她臉上掛的淚珠,“當真是惹都惹不得了,你衣衫整齊,朕不過是吻了吻,何曾動過。”

她悶聲問,“當真?”

說完又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衣帶俱在,但被他一揉,整齊可談不上。

她不滿地撇嘴,“我衣服都亂了,待會兒出殿豈非讓人非議。”

自稱都換了,可見是真介懷上了。

“自然是真的。”裴玄禛也不給她整理,隻拉著她的手去扯自己的衣裳,“不若阿玉扯回來,可能展顏?”

沈珮玉也不說什麼臣妾不敢的話,憑何她衣衫不整他卻衣冠整齊。

直接動手在他領口蹂躪幾下。

因著殿內炭火旺盛,裴玄禛隻著了一件單衣,龍袍衣領被她用力扯開,露出一片白皙如玉的鎖骨。

他單手撐著額角斜倚榻上,修長身軀慵懶舒展,玉帶扣在腰上泛著溫潤的光,另一條手臂虛虛環著她跪坐的身子,任由她的小手在自己身上胡作非為。

明黃色的龍袍和鵝黃色的襦裙交纏在一起。

一番動作後,她看著褶皺不成樣子的龍袍,略略心虛。

“這可是陛下說的,金口玉言,不許反悔。”

他目光柔和而寵溺,“是,朕說的,高興了麼?”

見她視線在自己胸前流連,方纔被拒絕的不虞徹底消失得一乾二淨。

她對他還是有興致的,隻是怕流言蜚語而已。

“陛下,霍相在殿外等候。”

殿外傳來李恪忠的一聲稟報,沈珮玉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

真正意義上的從臉紅到脖子根。

趕緊向他借力從榻上下來,還反手去攏他不成樣子的龍袍。

“起來,快起來。”

她手忙腳亂替他整理衣裳,但剛才她下手有點重,早就褶皺的不成樣子了。

這怎麼見臣子啊!

霍相他們應該不會想到和她有關吧?

沈珮玉想出一個好主意,“要不披一件披風?”

裴玄禛慢慢悠悠從榻上起身,聞言抬頭,“殿內,披風?”

她眼神一黯,好吧,確實不大合理。

他動手撫平她宮裝上的褶皺,不緊不慢道,“你去後殿等一會兒,朕去去就來,莫要擔心,不會有人議論你的。”

沈珮玉頓了幾息,點點頭,“是。”

她進了後殿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他手中那串碧璽已然纏在她的腕上了。

見她離開後,裴玄禛才喚了李恪忠進來,“找件常服,替朕更衣。”

阿玉臉皮薄,他不能太過。

青天白日更衣?

李恪忠抬頭悄眯眯瞧了一眼,瞬間瞪大了眼。

衣襟四敞,龍袍淩亂不堪,這還是那個龍威凜然的矜貴帝王麼!

這不是活脫脫——

緊急閉嘴。

李恪忠去尋了件絳紫色常服來,“陛下,方纔陸世子也來了,現下和霍相一同候在殿外。”

欲要伸手換衣服的男人眼神一暗,倏然收回手臂,“不必了,還是莫要讓長策他們久等。”

裴玄禛重新把衣襟勉強整理好,抬步便去了前殿。

李恪忠:“………”

不是,陛下,您這樣出去有失體統啊!

前殿,裴玄禛邁步入殿,底下身穿紫色與緋色官服的兩人齊齊跪地。

“微臣霍長策/陸溫辭,叩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吧。”

聽上首之人的語氣,心情似乎很好。

霍長策起身後,看見他表弟這一身淩亂的龍袍,多年的沉穩差點端不住。

他嚥了咽口水,“看來是臣等打擾陛下小憩了。”

陸溫辭看了一眼,神色淡淡,垂下眸子,事不關己。

殿內的宮人早被裴玄禛打發下去,除了他們三人外,隻有李恪忠在。

於是他沒什麼顧忌,墨眸盯著陸溫辭,勾起唇,嘴角溢位滿滿的縱容和饜足,“許是方纔阿玉下手沒個輕重,不妨事。”

語調散漫又隱隱透著一絲炫耀。

底下端方站著的人,麵色平靜,安安分分垂著眸子。

實則緋色官服下捏緊的拳頭都在輕顫。

哪怕她早已嫁作他人婦五年之久,聽到這樣露骨的話,仍心如刀割。

明明裴玄禛都已經這樣對她了,她竟還如此深愛麼。

霍長策深悔今日出門沒看黃曆。

這離譜的事怎麼讓他撞上了呢。

龍椅上坐著的哪是什麼九五至尊,爭風吃醋的妃子還差不多。

——

沈珮玉坐在紫宸殿後殿,這地方她現在也算是熟悉了。

鎏金蟠龍柱撐起穹頂,明黃雲龍紋帳幔自朱漆梁枋垂落,如流雲傾瀉。

西側博古架上陳著青玉螭紋香爐,嫋嫋沉香混著龍涎香縈繞殿內,整麵東牆則是以和田白玉鑲嵌的《山河社稷圖》,彷彿將萬裡江山收於一室。

隻是這偉作旁還掛了一幅略顯格格不入畫像,是她前幾日住在這時並沒有的。

畫中女子微微闔上眸子,倚靠在貴妃榻上小憩,三千青絲如瀑布一般垂落肩頭,身後是粉白色的玉蘭花。

是東宮的那棵玉蘭花樹。

她同他一起親手種下,去年開的花。

沈珮玉低頭看了看與畫上如出一轍的鵝黃色宮裝,隻覺天意弄人,分不清現實還是夢境。

她思緒紛飛之時,身後忽然籠下大片陰影,帶著龍涎香的溫熱氣息裹住她的後頸。

未及轉身,腰間已纏上遒勁的手臂,裴玄禛骨節分明的手指穿過她垂落的發間,將她牢牢圈進繡滿金龍紋樣的龍袍裡。

“阿玉。”

他刻意放柔的語氣裡裹藏著凜冽,她後背緊貼著男人劇烈起伏的胸膛,清晰感受到他心情不悅。

裴玄禛想起方纔霍長策的話。

——“陛下,國不可一日無儲,家不可一脈無嗣,怕是宗廟無繼、社稷不穩。”

他清楚,這非霍長策之意,乃滿朝文武之意。

大雍早已雄踞中原,番邦俯首,唯有北朔國狼子野心,虎視眈眈,今歲三月他率兵南收南詔,想必對北朔有所威懾,但過兩年大雍與北朔之間必有一戰。

如今外界隱隱有對他身體的謠言傳出,他需要一個喜訊來穩定朝綱。

他摟著她腰肢的手緊了幾分,低啞的聲音喃喃響起,“你信我。”

他承諾過她的。

沈珮玉覆上他的手背,沒大聽清,“陛下說什麼?”

“無事。”他掩下眼底的翻湧,看向牆上那幅畫,溢位一絲溫柔,“這畫,還滿意麼。”

她眼底淡漠一片,“陛下丹青,無人能及。”

“此丹青雖妙,然於卿卿之姿容神韻,猶不及十之有三。”他歎了一聲,垂眸看著她發頂,“今夜留在紫宸殿如何?”

怕她如方纔那般不悅,解釋道,“朕什麼都不做。”

她笑,“臣妾還以為陛下要如從前那般睡東配殿。”

聽她鬆口,裴玄禛低低地笑了,“哪有放著溫香軟玉不顧,去睡寒衾冷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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