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貶妻為妾?重生後冷厲帝王跪地求 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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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宮笑柄

紫宸殿一派情深難抑,後宮可就炸了鍋了。

自沈充媛暢通無阻進了乾元宮起,再到沒多久皇後便怒容滿麵出來,宮裡無數雙眼睛都看見了,再加上沒人封口,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後宮。

誰知永安宮姚婕妤更是添了一把柴。

永安宮因沒有主位娘娘,姚婕妤身為位分最高的妃嬪,隔三差五便讓宮裡的兩個才人來她殿裡站規矩,架子比四妃還要大!

今日姚婕妤聽底下宮人來報,說披香閣的鐘才人帶著貼身宮女去了清寧宮,還待了許久才離開,是沈充媛身邊的紫蘇親自相送的。

她頓時大怒,一拍桌子,“把鐘才人和黃才人一並叫來!”

“是,奴婢這便去。”

貼身宮女行禮後便朝著披香閣方向而去。

不一會兒便回來,“婕妤,鐘才人已經在殿外候著了。”

姚婕妤低眉端了一杯茶,仿若沒聽見一般,倚靠著軟椅品著茶水。

從這個角度遠遠望去,似乎能窺見單薄倩影在廊下吹著冷風的柔弱模樣。

她慢條斯理地將茶盞擱在桌上,冷哼一聲,“矯情!”

殿內其他人皆垂首不敢作聲。

“既然她能吹著冷風去東六宮,想必身子骨強健,我頭有些暈,且讓鐘才人候一會兒吧。”

“是。”

北風卷著細雪灌進遊廊,鐘才人的淺綠色褙子被吹得獵獵作響,指尖死死攥著褪色的披風。

連翹實在看不下去,向一旁的小太監求情,“公公,我們才人已然站了半個時辰,勞您進去再通報一聲。”

小太監麵露難色,“實在不是奴纔不去,隻是婕妤的脾氣你也知道……”

連翹沉默了。

同住永安宮,誰又不知道呢。

都說婕妤位上隻有姚婕妤一人,等出孝後晉位,九嬪必有姚婕妤的一席之地,到時候這永安宮的主位可就名正言順了。

誰又會為了鐘才人上趕著得罪一宮主位。

鐘才人嘴唇已然泛青,她清棱棱的眸子看向東配殿。

再張揚些。

待自己這副身子被磋磨垮了,也許就能真的脫離苦海。

她冰冷僵硬的手指握住焦急的連翹,虛弱道,“待我昏了,不要管我……去清寧宮求娘娘,一定要闖出去……”

連翹忍住淚,重重點頭。

又過了一炷香的時辰,鐘才人的身體已然到了極限。

她身子晃了晃,耳中嗡嗡作響,眼前的人影交疊模糊,再也支撐不住,膝蓋重重磕在覆著薄冰的青磚上。

“才人——”

是連翹撕心裂肺呼喊聲。

“皇後娘娘有令——”

最後一絲清明消散前,鐘才人彷彿聽到了皇後的懿旨。

露珠帶著懿旨進永安宮第一眼就看見了凍僵昏過去的鐘才人。

看著急色匆匆從東配殿出來的姚婕妤,她暗罵一聲蠢貨。

這麼多雙眼睛都看見鐘才人被磋磨,皇後娘娘想救都救不了。

露珠一聲厲喝,“都愣著乾什麼,沒看見鐘才人昏過去了,趕緊送回披香閣,請太醫!”

姚婕妤不滿一個宮女在她的地盤上發號施令,想到背後的皇後,還是忍下了,“看什麼看,還不快去!”

原本觀望看眼色的宮人請太醫的請太醫,扶人的扶人,全都亂成了一鍋粥。

露珠一眼便能看出主事人的無用。

她清了清嗓子,朗聲道,“皇後娘娘有令,永安宮婕妤姚氏,罔顧宮規,僭越犯上,濫用威儀,欺淩才人鐘氏、才人黃氏等低位妃嬪,此等行徑,既失後宮和睦之禮,又違尊卑有序之製,實乃後宮之蠹蟲,皇家之恥,今依宮規,褫奪姚氏婕妤位分,降為才人,禁足一月,罰俸一年,以儆效尤,望後宮眾人以此為戒,恪守本分,共保宮闈安寧。”

姚才人聽到懿旨,雙腿一軟差點跌坐在地上,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儘。

怎麼會!

明明皇後娘娘對永安宮的事一直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為何會突然施如此重罰!

她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聲音顫抖著說道,“皇後娘娘這是為何?定是有人在娘娘麵前進了讒言!我要見皇後娘娘!”

露珠冷冷地看著她,“姚才人,這正是皇後娘娘查明屬實之後下的口諭,奴婢方纔更是親眼所見鐘才人寒冬臘月罰站暈過去!”

“不能,不能如此!”姚才人還做著馬上成為一宮主位的美夢,她語無倫次地尖叫,“鳳印不在皇後娘娘那,無法下達妃嬪降位懿旨,我要去求陛下!”

“姚才人慎言!”露珠眼睛一厲,“這便是陛下的聖意。”

“陛下……陛下怎麼會……”

姚才人失神喃喃,“陛下從未管過後宮之事啊……”

露珠見她如此,眼珠一轉,似不經意道,“若非今日沈充媛去乾元宮秉明事實,怕是皇後娘娘還要被蒙在鼓裡,姚才人,你便好好靜思己過吧!”

說罷,頤華宮的人便轉身離開,徒留滿眼怨毒的姚才人跌坐在原地。

“沈珮玉,原來是你!”

她死死掐著掌心。

今日之辱,終有一日她會加倍奉還!

頤華宮本就未消氣的陳皇後一聽姚氏竟然敢當眾質疑她的懿旨,還大剌剌地說起鳳印一事,直接怒道的摔了手中藥碗。

“姚氏簡直放肆!”

原本還顧忌往日姚氏在她麵前的卑躬屈膝,如今看來,才人之位都是抬舉那個賤人了。

末等采女之位才能解她心頭之恨!

底下宮女收拾著殿中狼藉,陳皇後緩了緩心氣,“本宮要儘快奪回鳳印纔是。”

她似想起什麼,揮了揮手,殿中宮人有序退下,隻剩了她和霜月兩人。

“怎麼樣,給父親去信了麼?選秀之事父親如何說?”

隻要能除掉沈珮玉和蕭雲舒,哪怕再進來些如花似玉的青蔥少女也無妨,左右成長起來都要時間。

霜月躬身,“娘娘放心,都已經傳出去了,大人那邊傳話回來,說明日早朝會上書,您年節宮宴之時再提,陛下定然會鬆口。”

陳皇後深吸一口氣,“那便好。”

又想到永安宮那個不知好歹的鐘才人,今日一係列屈辱的罪魁禍首,她銀牙緊咬,“既然那幾匹錦緞被沈珮玉賞了她也不能浪費了纔是。”

陳皇後勾著一抹瘮人的笑,將手中香料不疾不徐倒入香爐中,燭火映在她半明半暗的臉上,透出一片陰影。

“既然她冬日受寒,那寒絲草便先緊著這位鐘才人用吧。”

霜月會意一笑,“是,奴婢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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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本文提到的藥物香料的效用名字全是私設,為劇情服務,切勿當真,切勿考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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