貶妻為妾？重生後冷厲帝王跪地求 067

    李恪忠：我眼珠子呢？原來掉地下了

待抱著懷中溫香軟玉親了又親，裴玄禛才戀戀不捨地鬆手起身。

沈珮玉：“你要去哪？”

走了兩步的男人聽了這話，又轉過身笑了，“阿玉捨不得我？”

那倒真不是。

隻是她覺得，照他的脾氣，夜裡費這麼大勁進來，恐不會輕易走。

否則，那便是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不想晚上睡不好覺。

裴玄禛去倒了杯蜜水進來，想喂她喝，被沈珮玉抬手接住，小心思落空。

他接過杯盞放到一旁，

“你好好休息，我去殿外。”

殿外？

他方纔說的話此時在她耳邊回響。

沈珮玉擁被背過身去，淡聲道，“去外間。”

若去殿外，整個清寧宮的宮人便都看得見，日後傳出去一絲一毫，她還怎麼做人。

而她這句話落到裴玄禛耳朵裡，就是阿玉心軟，心疼他。

他嘴角上揚，“好。”

裴玄禛走到殿門口，淡聲吩咐，“今夜不必進來宮人守夜。”

紫蘇一怔，呆愣愣地還想說什麼，被李恪忠搶先一步，“是，奴才一定守好，不讓人進去擾了陛下和娘娘。”

邊說還邊低著頭給紫蘇使眼色。

這人平常挺機靈，怎麼一遇到娘孃的事上，這麼……鈍呢。

“是，奴婢遵旨。”

裴玄禛抬手合上殿門，轉過身，走到與內間一簾之隔處，一撩衣袍便跪了下來。

透過屏風，方纔離開時沒有遮掩好的帳幔，還能榻上女子看到若隱若現的身影。

沈珮玉躺在床上，雖背對著外間，但能感覺到那道熾熱的目光。

黑夜裡的其他感官放大，她能聽到不遠處窸窸窣窣的聲音，應當是裴玄禛。

她攥緊被角，強迫自己忽視身後的一切，閉上了眼睛。

沉香嫋嫋升騰，將外間跪在青磚上的身影暈染得模糊。

漸漸的，膝蓋的麻意順著經脈攀至腰間，耳邊響著漏壺的滴答聲。

裴玄禛挺直的脊背漸漸滲出冷汗，龍紋衣料被冷汗浸透，貼在背上發沉。

他垂眸望著膝前被燭火拉長的影子，喉結滾動著嚥下苦澀，下意識攥緊了手腕上纏著的碧璽珠子。

任憑跪麻的雙腿傳來鈍痛——若能換來阿玉迴心轉意，不過跪幾個時辰，那又如何。

他看了一眼外麵的天色，距離早朝還有一個時辰。

內間傳來綿長的呼吸聲，應當是一夜好眠。

寅時末的梆子聲剛落，殿外候著的李恪忠便小心翼翼地推開殿門，躬著身子入殿。

外間銅燈將熄未熄，他瞥見寢殿槅扇縫裡漏出的昏黃光暈。

正要走近喚起，忽被門內異景駭得僵在原地——玄色龍袍浸在冷硬的青磚上，九龍金紋幾乎要被晨曦鍍成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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