貶妻為妾?重生後冷厲帝王跪地求 085
醉酒,情香
沈珮玉輕笑,“他是天子,三宮六院七十二妃,其實女子在他眼中也沒什麼不同,無外乎本宮曾經占了一個正妻的名位而已。”
走到一半,一陣冷風刺骨,她本就不多的酒意消散得差不多一乾二淨。
再回想起方纔那一幕,腳步倏然一頓,臉色驟然冷了下來。
紫蘇疑惑:“娘娘?”
難道不回乾元宮,要回去找陛下?
沈珮玉眯了眯眼睛,看向紫蘇,忽然開口,“你覺不覺得,方纔那女子的衣衫發髻,有些許眼熟?”
隻能大約看見一點的側臉,紫蘇忽然想到什麼,眸子一滯。
“眼…眼熟。”
眼什麼熟,分明就是自家娘孃的日常慣用的穿衣樣式啊!
沈珮玉眼神一冷,“嗬,回去。”
——
散了宴後,李恪忠見陛下酒氣濃重,本想著繞個遠點的路,讓陛下醒醒酒再回宮,免得今夜連紫宸殿的門都進不去。
誰知這一繞就繞出事來了。
眼前女子慌慌張張衝出來時,李恪忠差點給跪下口呼貴妃娘娘。
但他腦子清醒,貴妃娘娘又怎會出現在這,身邊還沒有紫蘇跟著。
長得太像了。
不僅長得像,就連衣衫發飾都極像。
“奴婢給陛下請安……”
那女子站在無人居住的浮光殿外,嫋嫋娜娜地跪下,聲音婉轉就像帶了鉤子。
不知道的還以為哪個妃子站在宮門口等著帝王駕臨呢。
不待李恪忠讓人驅散這女子,就見帝王動了。
裴玄禛醉得頭疼,隻恍惚間瞧見阿玉彷彿跪在禦輦下,他立即就踉蹌著下來要去扶。
阿**傷本就嚴重,怎能跪在地上。
沈汐瑤瞧見走過來的帝王,龍章鳳姿,麵如冠玉,雙頰不禁湧上一抹羞紅,心也跳得厲害。
甚至想到接下來陛下將她擁入懷中,身體都燥熱了起來。
兩人隻有一步之遙時,原本被醉意沾染的鳳眸忽然一利。
裴玄禛額角青筋突突地跳,大喝一聲,“放肆!哪來的賤婢敢效仿貴妃!”
他方欲張口讓奴才扒了這個賤婢的衣裳,視線又觸及那張臉,硬生生把到嘴邊的話咽回去。
哪來的女人,真晦氣。
“陛下,陛下恕罪……”
沈汐瑤萬萬沒想到會被一眼識破。
她已然模仿了沈珮玉平日的穿著打扮,本就七分像的容貌,再加上夜色昏暗,應該看不出來的啊!
四周太監立即上前一左一右鉗製住沈汐瑤的胳膊,令她動彈不得。
“你——”
一陣濃鬱的香味隨著風鑽入裴玄禛口鼻,他身體搖搖晃晃,還是李恪忠扶了一把才沒跌倒。
為數不多的理智告訴裴玄禛,一時疏忽竟中了毒計!
“這是怎麼了,陛下怎麼在這?”
熟悉聲音傳來時,讓李恪忠狠狠鬆了口氣。
娘娘再不來他小命要不保了!
沈珮玉身上穿著還未換下宴上的禮服衣冠,走回來便見原本還有些溫情的場麵大變樣。
她冰冷不含感情地看了一眼被堵住嘴嗚嗚咽咽跪在一側的女子。
沈汐瑤驚恐地瞪大眼,“嗚嗚——”
這個時辰沈珮玉不應該回宮了嗎!
沈珮玉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怪道陳家夫人進宮要帶什麼侍女,原來是沈汐瑤啊。
不等她開口,身上一沉,濃重的酒氣爭先恐後鑽入她鼻子裡,忍不住皺眉。
是裴玄禛一把抱住了她。
他方纔還如寒星般銳利的眼此刻蒙了層水汽,掩去了慣有的威嚴,添了幾分委屈。
高大的身子弓起,臉埋在她頸窩反複地蹭,還是阿玉身上氣息好聞。
“你去哪了,朕找不見你。”
又怕她誤會,再三強調,“朕誰都沒碰,這群奴才都看見了。”
看那女人的狼狽樣就知道沒得逞,沈珮玉被他壓得差點站不住。
脖子裡還癢得難受,氣得一巴掌拍他背上,“下次不許再喝這麼多酒,難聞死了。”
夜中清脆的一聲,沈汐瑤連掙紮都忘了,隻呆呆地看著那犯上的女人。
禦前的奴才齊齊撇開眼,全當自己是聾子瞎子。
而被打了的裴玄禛抱她抱得更緊了,乖巧點點頭,“好。”
阿玉說什麼都好。
聽話地跟沈珮玉上了禦輦,隻是後知後覺的沈珮玉這才發覺了有些不對勁。
她剛轉過身,就被他滾燙的身子圈住了。
男人平日裡清冽的氣息全被濃烈的酒意和一種陌生的甜香衝散,滾燙的呼吸噴在她頸窩,燙得她指尖發顫。
明黃的龍袍鬆了領口,露出頸間一截玉白的肌膚,沾著幾分酒氣的熱意,沈珮玉的目光艱難從上麵移開。
“你放開……”她話沒說完,就被他更緊地摟住,腦袋像大型犬似的在她肩窩蹭來蹭去,胡茬颳得她麵板發癢。
“彆動……”裴玄禛聲音喑啞,帶著酒後的含糊,還有種她從未聽過的委屈,“就抱著……”
他渾身燙得像著了火,偏生動作卻黏黏糊糊的。
沈珮玉想推他,手剛碰到他胸膛,就被他反手抓住,按在懷裡不許動。
“阿玉……”他忽然低低叫她,聲音低啞得彷彿含著一團火,“難受。”
難受也不能在外麵動手動腳啊!
沈珮玉伸手擋住他湊過來的臉,朝外麵的李恪忠喊道,“立刻去叫太醫到紫宸殿!”
“是,娘娘。”李恪忠唯恐陛下龍體出了什麼事,腳底抹油一溜煙就沒影了。
待到了紫宸殿,沈珮玉原想喊人將裴玄禛扶進去,誰知腳剛一沾地,身旁的男人突然一個用力,彎腰抱著她入殿。
危險的氣息充斥著沈珮玉的身體,漆黑半夜,身中情香,全無理智,裴玄禛活生生危險人物!
“你放我下來!”
她拚命捶打著他胸膛,男人充耳不聞。
“砰——”殿門被踹開的聲音,讓她心尖狠狠一顫。
裴玄禛將人放在床上,剛一鬆手,沈珮玉就裹著被子迅速移到裡側,頭上釵環作響,警惕看著他。
“你裝醉!”
“阿玉……”
他不懂她在說什麼,隻是憑本能地喚著她。
男人的眼尾泛著酒後的潮紅,像被胭脂水輕輕洇過。
瞳仁蒙著層水汽,往日裡清亮如寒潭的光,此刻都散成了碎星子,迷迷濛濛地漾著。
連看人都帶著點虛浮的恍惚。
明明是望著眼前人,目光卻像隔了層薄紗,落不到實處,又像是被酒意泡軟了,帶著點漫不經心的黏糊。
沈珮玉卻清晰看見他眼底藏著的烈火,看她的眼神含著寸寸侵略,像是將她燃燒殆儘。
“你生病了,讓太醫給你瞧瞧。”沈珮玉搜刮著腦中他為數不多喝多酒的場景,企圖用言語安撫他。
裴玄禛勾唇,傾身而上。
一把攥住她試圖逃跑的腳腕,狹長的鳳眸噙著濃稠的洶湧。
“阿玉……騙朕,要跑……”他呢喃的聲音逐漸加大,沈珮玉聽的心驚膽戰,“根本沒有原諒朕……”
他想。
這樣漂亮的腳腕,配上鏈子一定會更好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