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形金剛:吃掉你的火種 孤立
孤立
使徒討厭這個世界。她來到這個世界以後沒有遇到任何一個好人,沒有遇到一件好事。
宇宙大帝至高無上,她現在開始意識到神明的正確。她更加堅定地要摧毀塞伯坦,讓那顆糟糕至極的星球消失掉,之後,她想要把地球上的生物也全部消滅,——它們都是依靠宇宙大帝才活著的寄生蟲罷了!
使徒討厭塞伯坦人,即使她自己也算得上塞伯坦人。
他們充滿惡意、他們也非常的愚蠢。
就像現在。
——
我把煙幕帶到太空橋建造地後,他先是一臉驚歎,然後蹲到剛建成框架的基座旁邊,興致勃勃地說:“我覺得我能幫忙,我可以試試嗎?”
我遞給他兩根電線,沒多久,麵前的基座發出尖銳爆鳴,電線熔斷,內部各種零件燒成漆黑一片。頂著一張被熏得漆黑的麵甲,他由笑容咧出的牙齒亮的閃光。
“抱歉啊,我好像有點不擅長這個。”他說。
是很不擅長吧!
我幽怨地盯著他,指向堆放能量塊的角落,“如果你想要幫忙,去搬那個吧。”
此時,綠色漩渦憑空開啟,從中蹦出來一個威震天,和一個擎天柱。
發生什麼事了?
——
使徒離開報應號後,震蕩波很快就成功修複好了威震天。
宇宙大帝的使徒或許是強大的,但絕不是無敵的。她會哭、會笑,既不全能,也不全知,一些方麵甚至過分幼稚。報應號的士兵們對她感到陌生,又懼怕她的強大而服從她。但對於活了幾百萬年、能夠從戰爭開始存活至今、人老成精的人來說,年齡還達不到三個大週期的她過分好糊弄了。
威震天與擎天柱早已結成同盟,打敗使徒需要能源寶的力量,他們取得聯係,擎天柱來到報應號。
不久之前,他們發現使徒無法感知也無法攻擊到被相位偏移器影響的機體,這是一個很有用的發現。相位偏移器被煙幕戴著,而煙幕正被使徒監管著。他們找到使徒之後,通過煙幕手中的相位偏移器,即使無法打敗她,作戰失敗也能全身而退。
使徒的出現意味著宇宙大帝並未完全陷入休眠,未來很可能需要再一次麵對他。為增加一分勝算,他們必須儘快行動。
聲波很快追蹤到了使徒的位置,陸地橋開啟,他們一同走進去。
此次作戰,隻有兩人,畢竟人多了沒用,以擎天柱為最主要的中心,威震天輔助。
——
威震天被釋放,意味著報應號上又有人不聽話。
無論是聲波、震蕩波,還是紅蜘蛛、黑寡婦,或是彆的什麼塞伯坦人。
無論有多少人。
無論他們要來多少次。
我都會打敗他們。
我會完成使命。
我集中意識——感知——破壞,而我的麵前,正是擎天柱。
他藍色光學鏡的瞳仁緊緊盯著我,沒有受到絲毫影響,我失手了。原來身後的煙幕早已不在,擎天柱的手臂上出現的相位偏移器昭示著他投敵的事實。
我早就知道他會投敵!
我看見,遠處的一塊大石頭後探出一顆白色的頭雕,煙幕對上我的視線,揚起笑容揮手,像是在說:再見。
就這樣吧!再也不見!
此時的我無暇顧及煙幕,視野之外、異能範圍內,威震天在一旁觀戰,不知什麼時候會加入戰場。我有能力打敗他們,但過往的經曆告訴我,我也必須警惕起來。身為普萊姆斯的使徒,擎天柱對於我是最大的威脅。
那麼,現在最好的方法——起飛,我懸停於空中,拉高拉遠距離,作為汽車的擎天柱無法到達我的位置。
發動機的嗡鳴、氣流的摩擦聲迅速覆蓋了音訊接收器,機尾噴射而出的火焰灼燒麵甲,威震天變形而成的塞伯坦戰機從斜後方襲來。
而在壓抑的磁場略過機體的那一刻,通體銀白的戰機傾斜機身,露出下方的紅藍漆麵的一角。倒吊著蜷在戰機背麵的擎天柱,鬆開抓住戰機的手,向我跳躍而來。他同時關閉相位偏移器,藉助地心引力和慣性,就像真的能夠飛翔,機體以拋物線軌跡成功貼近我。我們下一刻就要撞在一起,我伸出袖刃,直直向他撞上來的胸膛捅去,他卻一扭腰,以一個高難度動作躲過攻擊的同時,反將雙腿掛在我腰上。
後擋板緊貼前擋板,就在我想要切碎他火種艙的空間時,他雙腿向上夾緊,盤在我腰間,一隻手用力向外扯我的機翼,軸承因他的動作鳴叫著幾乎變形,另一隻手臂穿過頸側,蓋住我的頭雕,把我的頭向他的麵甲按。
這一切都發生在一塞秒內,機翼傳來的疼痛讓我轉移了注意力,而隨後麵甲上的觸感又讓我腦模組裡完完全全被火種躍動的聲音占滿——他的、亦或是我的。
這究竟是在乾什麼!
視野中全部都是光學鏡的海藍,彷彿無邊無際的洶湧海水將思維全部捲走,我的機翼、天線、磁場全都不自覺地豎立起來。
異能也因這一瞬間的遲滯而失效。
——
臨走時,震蕩波說:根據觀察,使徒對親密接觸非常不適應。你們或許可以在戰鬥中利用這一特性。
擎天柱抱緊使徒,鎖緊她的動作。為了爭取時間,為了塞伯坦的未來,也為了那一個迷失的同伴,他需要抓住她思維呆滯、異能失效的那一刻,他低下頭雕,嘴部的金屬頁片相貼、攪動。
他們一同向地麵墜落。
——
大石頭的背麵,眾多霸天虎小兵也跑過來,與煙幕擠在一起,目瞪口呆地看著戰鬥現場。
原來這就是領袖的氣概嗎!
——
麵甲下半部分傳來冰涼的金屬觸感,在最初的呆滯後,我迅速回神,抓住他的肩甲用力推,想要推開他,但他更加用力的壓來。
頭雕後邊的力道絲毫未減,甚至還有溫熱又富有韌性的東西攜帶濕漉漉的液體正在襲擊我的嘴巴!
藍色光輝自視野下方傳來,聖潔、純淨,卻刺痛了我。
擎天柱開啟了火種倉,其上的領導模組射出一道道光芒,穿刺我的機體。
幸好我技高一籌,爆發潛能,力量和異能並用,我迅速甩開擎天柱,與他拉開距離。
同時落在地麵上,我們抹去麵甲上沾染的電解液。
下一塞秒,他消失無蹤。來自於威震天的劍刃從身後襲來,我側身躲過,與他拉開距離。
“你就隻會從背後偷襲!”我憤憤不平道。
他歪歪頭雕,威威一笑,“我還會正麵作戰。”
他向我奔來,被我打敗過許多次的家夥還要再和我打一次嗎?我削去他舉著袖刃的手臂,能量液隨著他的動作揮灑。而他始終露著鯊魚齒笑著,我看不懂他的笑容是什麼意思。
在他接近我,我準備削去他剩下一隻手臂的那一刻,他驟然消去氣勢,手臂伸向我的腰側,收緊。
又來!?
能量液滴落在機體上,我被他一手攔住腰部,腰部裝甲和前擋板都狠狠撞上他的。在他寬大突出的銀色硬質胸甲擠壓下,我的上半身深深地向後仰,麵甲被負距離接近的鯊魚齒扣緊,尖利頂端刺入表麵金屬,疼痛傳來,藍紫混雜的能量液從破口溢位,順著麵甲上的金屬紋路流淌。視野又被光學鏡中暴烈的紅焰占滿。
他的目光裡充滿挑釁,我也不甘示弱,努力咬他的麵甲。
而當這短暫的時刻過去,在我反應過來之時——
視野被一片白光占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