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有身孕了 第30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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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線·溫家嫡女·顧家二公子
仁昌二十年冬。
大雪。
上京城外三十裡春月山中,
太子陸硯邀了各世家公子小姐來此賞百畝寒梅,本是三日方回,卻因遇上連日大雪,
下山的路被堵,已被困在這裡多日。
好在,
陸硯去歲將春月山中的彆苑修繕了一番,住在這裡也頗有樂趣。
隻是,雪日裡的梅再是驚豔,
也早已賞的人厭煩。
是以,
偌大的春月山顯得很是孤寂。
此時,彆苑東南側門外一處氣候溫宜流淌著山泉水的矮坡處,幾人取泉水烹茶,
撫琴作畫已有些時候。
穀鬆和溫家五爺正在棋盤前對弈,
傅瞻去練了會兒劍後心裡有些煩悶,
走過來湊在溫家五爺跟前,問他:“溫越,
我讓你在你侄女麵前說我幾句好話,
你說了嗎?”溫越是溫家老爺子最小的兒子,本與傅瞻他們隔了一輩,
卻因年紀相仿自幼在一處長大。
他生的氣質文雅,
聞言淺笑:“應了你的事,
自是做到了,
我與阿梵說你今日邀她去狩獵,她隻說氣候冷寒,
她不願出門。”
傅瞻歎了聲:……
一旁的穀鬆抬眸看了傅瞻一眼,
樂嗬道:“尋之,
你這是動的哪門子心思?上京城裡誰人不知溫家嫡長女與太子殿下早已被陛下賜婚,
過了年關就要大婚了。”
提起這個,傅瞻就來氣,對著太子陸硯住著的院落‘呸’了聲:“他配不上,”說到這裡,傅瞻皺眉問溫越:“早些日子不就說她不願嫁,跟你家老爺子鬨著要退婚嗎?怎得就要大婚了?”
溫越無奈搖頭:“陛下賜婚,哪是她一個姑孃家說退就能退的,父親和阿梵的外祖父自可去陛下麵前言說此事,問題出在,太子一心要娶。”
溫越話落,傅瞻一臉誰都欠他的神色。
穀鬆開口打趣:“上京城裡樣貌好家世好的姑娘多的是,尋之何必單戀阿梵。”
傅瞻用鼻音‘哼’了聲,往一旁正在提筆作畫的顧慕身旁一坐,拿起酒壺直接飲了起來,邊飲邊問顧慕:“觀南可見過溫姑娘?”
顧慕垂眸作畫,嗓音平和回著他:“隻有耳聞,並未見過。”他不止在傅瞻這裡整日聽到這個名字。
在陸硯那裡也一樣。
想來這位溫姑娘應是生的一副好樣貌,才會讓陸硯與傅瞻整日裡都會提起她,他與鴻源大師棋盤對弈時,鴻源大師曾言:世間情愛,不過始於**,多為庸人自擾。
當局者迷,他不欲開口與傅瞻說什麼,待過了年關,太子與溫家姑娘大婚,傅瞻自然也就能放下。
傅瞻見他說的隨意,心思都在麵前的紙張上,隻輕歎:“我何時能如觀南一般,對情愛之事無欲無求,隻冷觀待之。”
他頗為羨慕。
顧慕輕笑,冷白指節間的紫毫筆揮動,麵前紙張上一隻翱翔天際的鶴即將穿越雲層,片刻後,他放下手中筆,對傅瞻道:“一裡外的那片綠萼梅早幾日已含苞,想來已經開了。”
他話落起身,欲去瞧上一眼。
穀鬆和溫越的一局棋也已分了勝負,穀鬆急忙道:“觀南要賞梅,與尋之同去多無趣,咱們一起。”
傅瞻被穀鬆打趣,不服氣的回著他的話。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笑。
朝著東南一裡外的綠萼梅處走去。
剛走出幾步遠,就見一道極為迅猛的利箭朝著這邊飛來,幾人腳下步子止住,眸光皆被吸引過去。
隻見箭矢直衝而上,穿過落滿雪的枝乾,帶動叢林中的枯枝,精準無誤的刺在了一隻野兔子的脖頸間,帶動著野兔射在了一顆古老的榕樹上。
隨後,身著藕荷色襦裙的女子騎馬而來,神色間興致衝衝,漆黑澄亮的眸子直直的落在那隻肥美的野兔子身上。
似是對一旁的幾個男子視而不見。
還是溫越先上前喚了她一聲:“阿梵。”
他話落,容溫側首來看,翻身下了馬,將手中弓箭掛在馬背上,朝著溫越走過來,喚了聲:“小叔叔。”
溫越溫聲斥責她:“大雪還未停,這處的路又不平整,你如何還要騎馬,也不怕給摔了。”溫越說著無奈搖了搖頭。
容溫不以為意,回著他的話:“我的騎術是外祖父教的,小叔叔大驚小怪了。”溫越雖是她的長輩,卻總是和她這一輩的人在一處玩,是以,容溫與他說話很是隨意。
她與溫越說完,對著一旁的穀鬆喚了句:“穀鬆哥哥。”溫家與穀家結了親,容溫的姑姑是穀鬆的嬸嬸,是以,容溫與穀鬆也很是相熟。
喚了穀鬆一聲,再看向一旁的兩人,傅瞻她自是早就相識,整日裡往溫府上給她送東西,隻另外一位,她倒是頭一回見。
不等溫越開口介紹,穀鬆對容溫輕笑,說道:“這位是恒遠侯府二公子顧觀南,”穀鬆頓了頓:“阿梵的表姑姑嫁去了泉州顧家,雖是隔的遠,也算是有親,也該喚他一聲哥哥。”
上京城中的世家大族隻要論起來,多多少少都沾點親,尤其是像顧家這般的百年世家,姻親關係更是縱橫複雜。
容溫對穀鬆應了聲,抬眸看向顧慕,當真喚了他一聲:“觀南哥哥。”她嗓音清甜,如適才山澗取來的清泉水在眼前流淌,神色間大方且從容。
顧慕垂眸看著她,對她頷首:“溫姑娘。”
一旁的傅瞻走上前一步,很是不滿道:“若要追溯,傅家與溫家也有親,我爹的表姑的夫家妹妹是溫家二房夫人母家的伯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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