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有身孕了 第304頁
容溫:……
不太想理他。
傅瞻繼續道:“溫姑娘,你是不是也該喚我一聲哥哥?”整日裡往她跟前湊,也沒換來她的一聲哥哥。
觀南倒是先被喚上了。
他話落,穀鬆往他肩上拍了一下:“尋之這關係扯的我都聽糊塗了,”說罷,他看向容溫:“出來狩獵,可是饞嘴了?”
容溫秀眉微揚,她不是饞嘴了,她是心裡有氣,她本是在屋內和小姐妹們玩葉子戲,正樂嗬著呢,陸硯去找她了。
她心裡不高興,拿上父親送給她的弓箭就出來狩獵了。
不過,這裡不止穀鬆和小叔叔,尤其是還有這位天子近臣,她說話自是要顧慮,隻對穀鬆道:“大雪阻了下山的路,一連幾日都不見葷腥,是有些饞嘴了,本想打隻鹿回去燉上的,一直沒瞧見。”
她話落,傅瞻提起了興致對她笑道:“想打隻鹿還不容易,我去給你打。”
沒等容溫回絕,傅瞻就興衝衝的朝著一片落滿積雪的林子中走去,容溫到嘴邊的那句‘不用’還是說了出來,不過,傅瞻沒理她。
她輕歎了聲,走至那棵榕樹前很是熟練的將射在樹乾上肥碩的灰兔給提了過來。
溫越是她的小叔叔,自是能瞧出她心中不悅,此次來春月山,因著是太子相邀,她本是不願前來的,可她是板上釘釘的未來太子妃。
不來實在是不妥。
本是是要對皇後娘娘說身子不適的,也不知她又動了什麼歪心思,主動提出要來,她父母就再三叮囑他這個做小叔叔的一定要照顧好她。
溫越瞧了眼她身上,狐裘也不披,侍女也不帶,若不看著她,指不定要騎馬去哪呢。
他清了清嗓子,問她:“我們幾人要去前麵賞綠萼梅,你可要與我們同去?”
容溫未有思忖,直接對他搖了搖頭:“你們男子賞梅閒話,我在一旁多有不便,就不打擾了。”說完,她溫婉端莊的對著穀鬆和顧慕福了福身,抬步就走。
溫越對著他們二人無奈搖頭。
管不了。
這頭搖的還沒停呢,容溫突然回轉身來,嗓音溫和對她小叔叔道:“我回去讓人把它給燉上,小叔叔去我那裡用晚膳。”她這邊說著,溫越走上前,將身上的大氅解下,就要給她披在身上。
容溫不披。
叔侄二人正為‘大氅’意見不合時。
顧慕走上前,對容溫道:“借溫姑孃的弓箭一用。”他神色平和,嗓音溫潤,容溫抬眸看了他一眼,隨後走至她的‘小彩馬’跟前,將她的弓箭遞給他。
顧慕接過弓箭後,朝著適才容溫射中野兔的叢林中望去,他身量極高,肩膀又寬,拉起容溫的弓箭時,顯得有幾分不搭。
容溫這會兒已然瞧見了叢林中正在奔跑著的,是一隻鹿。
她眸中含滿欣喜,走至顧慕跟前,先是往叢林中望著,隨後抬眸看向顧慕。
他神色如適才一般平和,似是沒什麼波動,若是她此刻就要射上一隻鹿,怕不是早已將激動都顯在臉上了。
不過,她這會兒有些擔心。
擔心他會射不到,白白嚇跑了一隻鹿。
她今兒是頭一回見這個不知聽了幾百遍名字的人。
從前上京城裡世家公子舉辦的狩獵,他好似從未參加過,是以,她有些懷疑他的射術,人生的倒是高大,瞧上去寬肩窄腰的,怕不是個空架子?
容溫這樣想著,眸光隨著他修長指節的鬆放順著箭矢‘飛’至叢林中,帶動著枯枝上的雪飛落,那隻正在林中來回跑竄的鹿。
一擊致命。
容溫:……
射術可以嘛。
她淺淺笑了下,因著陸硯而生出的不悅,這會兒已不見了。
她隻當這鹿是顧慕瞧見打來給她的,並未多想,是以,在淨思小跑著將鹿撿來時,她本能的上前了一步。
然後,眼睜睜看著淨思將鹿遞在了他家公子手中。
她又不可察的將腳步退了回去。
顧慕從淨思手中接過,側首看向容溫,將手中鹿遞在她麵前,嗓音依舊平和:“溫姑娘雪天尋鹿,可遇不可求,適才正巧瞧見,好在是射到了。”
穀鬆聽聞他這句話,笑著走至顧慕跟前,嗓音明朗道:“說起來,觀南這幾年忙於公務,已許久不曾跑馬狩獵了,”他也看向容溫:“好在他的射術依舊那麼準,不然你可就吃不到鹿肉了。”
容溫從顧慕手中接過,端莊大方的對他道:“謝謝觀南哥哥。”她觀了下這隻鹿的肥瘦,隨後說著:“觀南哥哥和穀鬆哥哥一道去我院中用晚膳吧,”說到這裡,她秀眉微皺:“不行,還是都去我小叔叔院中吧。”
她一個閨中女子,邀小叔叔去用晚膳自是沒什麼,可邀兩個沾了一點親的外男,實在是不妥,沒準晚膳還沒用完,陸硯就去找她討理了。
他那個人特彆討厭。
昨日裡她不過是走在路上,遇到了父親好友的兒子,他們自幼就相識,與他多說了幾句話,他適才就跑去問她是不是喜歡人家。
真是有病。
她本是不去與這幾人賞梅的,這會兒心情好了,就與他們一同去了一裡外的綠萼梅林賞了梅,最後一同要回溫越院中時。
傅瞻才踏著風雪趕過來,手中提了兩隻野兔子,無奈道:“溫姑娘,我尋了個把時辰,隻打來了兩隻野兔子,”他頓了頓,為了不在容溫麵前顯得自個適才說了大話,又道:“我剛想起來,觀南說過這春月山中壓根就沒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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