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濱津市第十三中學 第87章 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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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帶走之前,老王給班君實打了個電話,囑咐他們不要插手自己的事,尤其是安荃、池宿,這件事完全在他的承受範圍內,所以不必擔心。更主要的是:自己還沒有淪落到被自己學生幫助的地步。

隨後老王又給自己媳婦方蓉打了個電話,說明瞭事情後,方蓉連忙請假趕往醫院。

眾人在醫院中確認了,王優優沒事,方蓉和老王見麵說了什麼,之後就接王優優回家了。

臨彆前老王還笑著對自己老婆說,不用擔心,等自己一起吃晚飯。

因為這一突發事件,一行人也都沒了興致。

剛才老王在文化街做的事兒實在太過震撼了,包括雲煥都沒見過能有人這麼明目張膽地打李家的臉。

而且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大年根兒地下給李家添堵,這誰乾得出來?

難道王老師跟李家有仇?

雲煥懷著疑惑的心情看著池宿與班君實,當想到池宿不顧一切就衝到人群中救老王的舉動,在場的人除了他也就隻有班君實能做到了,如果情況更惡劣的話安荃也可能上手。

其他人反正完全沒有要去幫忙的意思,至少雲煥是沒察覺。

“果然什麼樣的老師,教出什麼樣的學生啊”

雲煥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引起了大家的注意,見大家都看向自己,雲煥繼續道:“這話可不是貶義哦,像王老師那麼勇敢的人,真的不多了池宿,你很不錯,我欣賞你。年三十要是沒事兒的話,一起出來放煙花不?”

雲煥的話使得池宿微微一愣:“好啊,我前段時間還跟他們約呢,沒問題。”

得到池宿肯定答案的雲煥微笑著離開了,雲虹和梁昕辰以及何偉也緊跟在雲煥身後。

他們剛離開,池宿收到了梁昕辰的簡訊:我們三十晚上見。

一想到大年三十晚上還得見這個姑奶奶,到時候安荃能樂意?比不過眼下最著急的還是老王的安荃,作為濱津市第一家族的李家能夠輕易就放過他?

池宿不懂老王究竟與李家有什麼仇,也不想知道,剛才那種情況,換做自己也會一樣硬鋼到底的,隻不過不會像老王做得這麼徹底而已。

沉思了半晌,池宿乾脆不想了,回去將這件事跟父母說一下,聽聽他們有什麼看法。

見到被晾在一旁的夢行社幾人,池宿不好意思地摸著頭苦笑道:“不好意思啊,原本挺開心的一天,結果因為這個意外沒讓你們玩儘興。等你們回來,我給你們接風洗塵。”

傻子都能看出來,池宿這是強顏歡笑,樂研拍了一下池宿的肩膀道:“這類事情,已經遠遠超出了咱們普通家庭的承受範圍,我相信王老師既然敢這麼做一定有他自己的底氣。所以,不要胡思亂想,想必明後天就會有結果的。”

說完,樂研帶著夢行社的幾人離開了,池宿忽然從後麵叫住他們,四人好奇地回過頭,隻見池宿雙手抱拳笑嘻嘻地對他們說:“新年快樂吖!給你們提前拜早年了!”

其他人都已經離開,班君實也扯個理由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池宿和安荃都沒怎麼說話,對於今天的事,誰也想不到,更不想發生。樂研說得對,眼下能做的隻能是相信老王了。

“彆擔心老王,他沒問題的。我不是在安慰你,以你倆現在的程度比較來看,老王至少比你強百倍。不過日後嘛確實不好說。”

池宿不懂安荃這話的含義,隻得懵懂地點了點頭。

回到家,池笙與舒楊還意外兒子怎麼回來這麼早。見兒子臉色有些不好看,也大概猜到了什麼,於是問他今天沒玩儘興?

池宿歎了口氣,於是將今天的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看見池宿身上也有傷,舒楊拿出紅花油,讓兒子趴在床上給搓一搓淤血。

聽完池宿的敘述後,池笙也陷入了沉思。

通過言談舉止可以知道王老師不是一般人,沒想到辦事風格這麼雷厲風行啊,還是說乾就乾的那種,絲毫不給自己留退路。這是要乾嘛?不過了?不可能的呀。

他們夫妻背後也調動了資源去查了一下王老師的背景,結果平淡得讓人出奇,除了在英吉利獲得的各種學位以外,其他的簡曆沒有任何亮點。

不由得讓池笙夫婦產生懷疑,這個王雲示究竟在西歐經曆了什麼?導致他果斷放棄了那邊的高待遇,毅然決然地回國,並在一所收底校執教。

且不敢說這個王老師腦子有什麼大病,本來選擇的這一切就是為了低調,可他今天做出來的事兒算是給池笙心中的“低調”重新定義了。

首先要確定的是,老王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按道理來說自己孩子受傷,頂多賠一些錢就行了,大不了把商戶打一頓。

沒必要非得燒店鋪,叫來李家的人把事情哄大的地步吧?王老師之所以這麼做一定有他的意圖,至於是什麼就真的不得而知了。

像自己兒子這種向來不管閒事的人,都上去打架了。這個王雲示的確很特彆,池宿不算眼光多高,隻要他瞧得上眼的人一定會掏心掏肺,能讓兒子做到如此地步的人,真不是蓋的呀。

以防萬一還是跟自己同事打個電話通知一聲,池笙將手機揣兜裡推開房門問舒楊:“我讓你買玫瑰腸,你忘了吧?”

舒楊正給池宿按摩,頭也沒抬就埋怨道:“我就兩隻手,哪拿得了那麼多東西?想吃自己買去”

池笙聽完立即換了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老婆,你想吃啥?我給你捎回來。”

“滾。”

“好嘞。”

出了門,池笙立即給同事打了電話,沒過一會兒電話那邊就通了:“怎麼忽然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我記得你回國了啊。”

“沒事兒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嗎?我這借著出來買菜的功夫麻煩你點兒事。”

“跟我還客氣啥,除了媳婦不外借,什麼都好說。”

“你在這跟我說單口相聲了是嗎對了,我兒子有個老師叫王雲示”

“哦,就是直接把濱津李家老二打住院的那個,十三中的老師是吧?”

“呦嗬?多日不見,你能耐見長啊!老羅,現在你們部門連這點兒破事兒都管了?”

“我們哪像你們啊,都乾那麼多大事兒,跟你們比,我們做的事就基本上屬於家長裡短那意思。”

“打太極放屁,你少跟我陰陽怪氣的啊!我打電話就是為了跟你扯犢子來的是嗎?我就問你,管不管?”

“嗨,之前安成帥已經把電話打過來了。說讓我幫忙一下,結果我一問,他妹跟你兒子在一所學校啊,還都是一個老師教的。我還挺好奇,就這麼個老師怎麼那麼大的膽子?是不是國家領導人來了,他看不順眼的話都得給人家一個**兜啊?”

這個叫老羅的和池笙原來是同事,兩人曾經在一個小隊共事兩年,歲數比池笙大五歲,由於歲數大加上人也非常有大局觀,於是生了職,現在處於情報分析部當個部長。

“老羅,你就跟我貧吧!這事兒好辦不?”

“嗨!事兒早就解決完了,都用不著我出麵。”

“嗯?怎麼說?”

老羅於是說,王雲示被送到醫院後簡單治療了一下,後麵就直接被帶到了局裡。

因為事情影響惡劣,濱津市的市刑偵總隊的單隊親自審訊的。

審訊期間,王雲示什麼也不說,還提要求打電話給國安局。當那麼多年老刑警了,哪會不知道這種套路。

可就是那麼巧,旁邊的記錄員莫名其妙地就掏出了手機。單隊立刻覺得這個王雲示有些不尋常,因為李家給市公安局相當大的壓力,為了穩妥起見單隊刻意請示了領導。

經過一番討論,劉副局長和藍局長共同作為擔保,讓王雲示當著他們的麵將電話打往國安局辦公室。

誰知道他簡單說了幾句話後就將電話結束通話,之後的十分鐘他就坐在審訊室什麼都不說。

無論單隊利用什麼手段,王雲示就是閉口不談。

沒過多久,指揮部的電話響起,劉副局長接了電話。

劉副局長也就打了五分鐘電話,藍局長的私人電話也響起了。

警員發現兩個局長接電話的時候都麵色凝重,看來是了不得的人打來的。

結束通話的兩個人,走出了指揮部,在外麵商量了大約十分鐘後,兩人來到了審訊室命令放人。

最後王雲示就這麼大搖大擺地從市公安局走了出來,老羅聽後安排情報人員追溯電話來源,結果一查發現:一個是從市政辦公室打來的,另一個是從國安局打來的。

王雲示剛離開沒多久,市長的電話也打了過來,確認已經讓王雲示無罪釋放後,才心滿意足地掛了電話。

我草這麼牛逼的嗎?給國安局打電話是個什麼路數?難道王老師真正的身份是國安局的人?不能夠啊!國安局那邊自己至少認識一半的人,怎麼會對王老師絲毫沒有印象?

奇怪的同時,池笙似乎也想明白了什麼,或許他的簡曆這麼乾淨也是有原因的,有人故意將他安排成這個樣。

目前看來隻能這麼解釋了。

電話那頭的老羅聽池笙半天沒有動靜,於是說道:“阿笙啊,我幫了這麼大一個忙,啥時候來京城看看我來啊?”

幫忙?幫你奶奶個孫子了!?你頂多就是告訴了我點兒情報,這就跟我邀功是嗎?都快退休的人了,怎麼是個老不羞呢!

“過完年再說唄,咱有的時間聚。”

“呸!少跟我來這套,過完年我還逮的到你們夫妻倆嗎?不行,初四就來我這!”

“我都答應我們家舒楊了,過年帶我丈母孃回一趟老家,我總不能食言吧?況且,我們家誰說了算,您還不知道嗎?”

“行,這回算你有理由,不過從老家回來後,起碼來京城待幾天,十多年沒見了,我得好好招待你一下。”

“好嘞,到時候我帶著我珍藏的酒看您去哈!提前給你拜個早年,給家裡帶好啊!”

掛了電話,池笙長舒了一口氣,心裡的石頭總算落地了,可是心裡反而對王老師的身份更加懷疑,他究竟哪來這麼大的神通的?這是國安局跟市政廳的管用,萬一李家財大勢大兩邊按不住的話,電話不得捅到國務院辦公室去啊?

某醫院病房內,李為君渾身包括臉上都纏著繃帶打著吊瓶就這麼趟在床上,他的兩隻眼睛滴溜溜亂轉,死死盯著站在床前的兩個男子。

一個五十來歲,長得頗具威嚴,雙鬢斑白,作為李家的家主,李硯修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類事情;另一個三十出頭,個子足有一米八,神色莊嚴,一臉心疼地看著躺在床上的李為君。作為家裡的長子李為君的大哥,李為商心中憤怒,就算自己的弟弟有再多不是,對方也不能這樣,這不是明擺著跟李家下戰書嗎?。

過了一會兒門從外麵開啟了,從外麵走進來兩個人:一個身穿職業裝的女的,長得十分漂亮,戴著一副圓形眼鏡,看上去二十五歲上下,她是李家三女兒李為馨;最後進來的人看上去有些稚嫩,也就是剛大學畢業沒多久的樣子,長得還是比較正太型的,他就是李家的老幺和雲虹訂婚的李為民。

“二哥的傷勢怎麼樣?”李為馨問道,李硯修見其他子女都趕來了冷哼了一聲道:“早跟他說過,做事彆那麼張揚,不聽!你好好看看你二哥吧!”

“爸,事情哄得挺大,我剛聽局裡的朋友說,剛剛市局的人將王雲示放了。”李為商接到簡訊後,一臉驚訝地對李硯修說道。

床上的李為君聽後哇哇大哭起來:“爸!我捱打不要緊,可王雲示可是打咱們李家的臉啊!公安局怎麼辦事的?他們這麼做符不符合程式?為什麼將施暴者就這麼放了?”

“住口!丟人現眼的東西!你以為你在外麵乾得那些破事兒我不知道嘛!文化街多少商戶對咱們李家恨的咬牙切齒?他們敢怒不敢言不是因為你李為君,而是你背後的李家!”

一番斥責後,李硯修喘著粗氣,顯然是被李為君近些年的所作所為惱怒了。

看到自己父親發火,李為君立馬止住了聲音,其他人也不敢出聲,待李硯修怒氣稍緩,李為商問道:“爸,您看怎麼處理?”

“你都而立之年了,該自己拿主意了!不用事事都問我!”

知道自己的父親餘怒未消,李為商隻得聽著,隨後聽李硯修話鋒一轉道:“那個王雲示什麼來頭?公安局就這麼輕易把他放了?”

提及王雲示,李為商看著手中的資料有些尷尬地說:“這個小孩沒娘——說來話長。”

李硯修知道自己的大兒子這是話裡有話,聽到這俏皮話後也是沒繃住被氣樂了。

對此,李為馨和李為民都習以為常了,大哥總是能在父親盛怒的時候,找準空隙將他逗笑,隻要李硯修一樂,這就說明氣已經消了大半了。

“說吧,我倒想聽聽,這個王雲示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物。竟敢動咱們李家的人我對他還是蠻有興趣的。”

李為商聽著李硯修說話,也在不斷觀察其臉色,確認了自己父親神色以及語氣有些緩和後,李為商說道:“他上高中的時候,小為君一屆,那時候為君很叛逆,您是知道的”

一想起李為君上學的那個樣子,李硯修都腦漿子疼,那時候李為君說什麼就不學,成天在外麵打架,三天一小架五天一大架。

那時正趕上他叛逆期,總之打也不是,罵也不是,給他關房間裡,他直接從三樓跳窗逃跑。

結果過了沒多久,李為君有一天拖著受傷的身子回來了,經打聽才知道是被收底校的一個學生打的。

從那以後,在家肆意妄為的李為君收斂了很多,每隔一兩個月總是鼻青臉腫的。

知道自己兒子不是善茬,估計在外麵惹禍惹得不少,仇家自然很多。但是經過打聽才知道,每次揍自己兒子的,都是十三中的王雲示。從那時候起,李硯修就對這個收底校的優等生十分感興趣。

於是吩咐家裡人,對李為君的事不要管,誰管就是和自己作對。小孩子在外麵打打鬨哄正常,隻要不過分就讓他們哄去。再說,像李為君這樣紈絝慣了的富家子弟,早該接受社會的毒打了!

結合剛才醫生說李為君除了鼻子跟耳朵掉塊肉外,身體其他部分絕大多數都是軟組織挫傷之類的小傷,不礙事。

得知這一結果,李硯修明白對方還是手下留情了,這麼做的目的就是為了給李為君一個教訓。如果真下死手,估計這個混小子過年期間恐怕隻能在床上過了。

不等李為商介紹完,病房的門開啟了,從門外走進一個人,不到三十歲的年紀,長得既帥氣又陽光,一米八五左右的個頭。

見到病房裡站那麼多人,來人也不見外:“都在呢?”

“爸,他就是王雲示。”

經李為商介紹,李硯修仔細打量了老王一番,說來也奇怪,外麵不光有保鏢,還有警察,王雲示就這麼大搖大擺地走進來,他們連問都不問嗎?

“王雲示?還記得我不?”

這張臉比起十年前基本沒變化,僅僅是鬢角白了而已。老王怎麼會忘記李家家主?當初自己跟李為君最後決戰,事情哄得挺大的,結果參與打架的學生無一漏網全被抓緊局子裡。

撈人的李硯修與王雲示第一次見麵也正是在那裡,問為什麼沒人保王雲示,警察說他父母都出差在外地,趕不回來。

於是李硯修便也將王雲示保了出來,經過聊天,李硯修發現自己非常喜歡這個臭小子,淘氣歸淘氣,起碼能給自己兒子管得服服帖帖的。

雖然總是將李為君打得渾身是傷,但是每次都是點到為止,不僅讓李為君非常疼,還讓他的傷好得快。

兩人一見麵,王雲示不好意思地摸摸頭。

李為民見自己父親這副模樣後一頭黑線,好嘛!爸,你怎麼還這樣啊?數落我們跟數落孫子似的,見外人怎麼比見親兒子還親呢?

注意到自己小弟弟臉色不對,李為馨假裝咳嗽了一聲故意提醒他。李為民連忙收起不滿之色,看向大哥李為商。

大哥不愧是大哥,李為商的表情管理非常到位,雖說心裡有些不忙,可從來不表現在臉上,這一點需要自己多學習一下了。

“小王啊,知道你跟為君多年不見,老朋友隻見打招呼的方式還是那麼特彆啊。”

“是啊,我倆向來都是用拳頭溝通的。歲數大了,怕自己對力道掌握不如原來年輕時精確度那麼高了。這不局裡剛把我放出來,我就馬不停蹄地往醫院趕,看看為君的傷勢。”

靠,沒聽出來我爸拿話損你了嗎?你還真敢回嘴!王八蛋,等我傷好了的!

見自己父親和王雲示一直聊天,李為君敢怒不敢言。因為他深知打擾自己父親交談的後果,可是見到兩人就像好久不見的朋友越聊越歡,心中難免非常氣憤。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記得這個王雲示上學那會兒,三天兩頭沒事兒就往他們家跑蹭飯。

當時他那個吃相,就像餓死鬼投胎似的,沒出息勁兒讓人不忍直視。現如今看來,他厚臉皮的功力,比起之前又深厚了好多。

李為馨對王雲示向來沒什麼好印象,看見老王跟自己父親這麼親密的樣子,也是恨得牙根癢癢。

兩人越聊越投契,李硯修摟住王雲示的肩膀跟他一起走出了病房,走之前他吩咐道一會兒就回來。

確認了父親和老王走遠後,李為馨道:“大哥,你看他那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神馬東西!得了便宜還賣乖!”

李為商倒是沒什麼表情:“這個王雲示相當不好對付,彆說我了,就連老爹恐怕一時半會兒也拿不下他。為君,我覺得等他倆聊完了,估計你在文化街的那些生意應該要泡湯了。”

李為君聽自己大哥這麼一說,情緒又開始激動起來,李為商道:“這對你來說是一件好事,你總守著你自己的那些所謂的生意,什麼時候是個頭?倒不如早日跟他們撇清關係,否則的話爸是什麼脾氣,你是咱們兄妹四人中最瞭解的。”

“哥啊,我咽不下這口氣!”

“咽不下也得咽,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不就是挨一頓胖揍嗎?”

“不就?那是捱打的不是你!你知道那個王雲示下手多黑嘛!我”

不等李為君話說完,李為商直接打斷了他:“再過兩年,咱爸家主的任期就要到了,現如今大伯的兒子,三叔的一對子女,包括小姑姑他們都對家主的位子虎視眈眈。你正好藉此機會來幫我,及時與曾經跟你瓜葛產業做出切割,我覺得這是你目前來說最好的選擇。到時候,即便是咱班連任,也會對你高看一眼,那時候你再想整誰,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

李為商的話打動了李為君,說得是啊,事情已經哄到這幅田地了,就算報仇了,以王雲示那個有仇必報的性格能讓自己好過?倒不如先認慫,麻痹他一陣子後,直接給他個迎頭痛擊!

見到李為君那副賤樣,李為馨和李為民也是心中歎了口氣,不過想來也不錯,起碼二哥回家,老爸的注意力就會從他們身上轉移到二哥身上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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