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濱津市第十三中學 第88章 白家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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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什麼?為君認識的人裡,有利用他運毒的?”

“是啊,這種事可以開玩笑嘛?”

王老師將他瞭解的事情全都向李硯修說了一遍,李硯修聽後半信半疑,王老師雙手一攤,說你回去隻是跟李為君核實一下他認識誰,然後就剛才自己說的那些窩點派人檢視便知了。

李硯修聽完冷哼一聲,心說好你個王雲示!到頭來我們家為君挨你一頓打,倒是讓我謝謝你了是吧!

“李董,和第一農場產奶質量的財務糾紛蠻令您頭疼的吧?”

這句話令李硯修聽完大駭,可他畢竟是經曆過無數事情的老江湖了,甭管王老師是知道一些事還是故意詐自己,總不能表現出來太過於詫異的神色。

王老師見李硯修依舊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氣勢,心中也是一驚,隨後也是淡然一笑道:“這類的事兒對於李董來說小意思,另外兩件事就有些頭疼了:一件是兩年之後家主重選的位子,據我所知您的小妹和老三結盟了,老大家也是蠢蠢欲動,兩年後的選舉日可是對您非常不利哦;再有一件就是京城白家的那件事,您之前趁白家內亂收購了許多他們的產業,現如今白家現任家主已經將所有事情擺平了,接下來就是要收回之前丟了的產業了。”

王老師的一席話令李硯修額頭冒出了冷汗,想不到這個名不見經傳的高中老師,竟然將自己頭疼的事一一列舉了出來。

其中最令他頭疼的要數京城白家了,白家可是全華夏第一家族。聽說距今差不多一百年前,白家出現了一個驚為天人的人物——白詡,他自打一出現就將京城所有大家族整頓個遍,令所有家族的人全都服服貼貼的,包括自己家族中的同輩和長輩也是如此。即便是這樣,他毅然決然交出了家主之位,在背後支撐著這個華夏第一家族。

直至五年前,白家再次爆發內亂,各個家族早已不服白家的控製,趁著他們還沒恢複元氣,聯合起來群起而攻之,最後導致白家差不多四成的產業被奪走,而自己也是其中的一份子。

彆看李家在濱津市屬於第一,到了京城連前二十都排不上,京城隨便拿出來一個二流家族,到了濱津市都能跟李家掰一掰手腕。憑底蘊的話,李家在那些真正的大家族麵前太過於渺小了,所以作為家主的李硯修頂著很大的壓力,在白家亂局中勉強分了一杯羹。

不為彆的,隻為了日後進軍京城做準備,因為京城的水實在是太深了,不是光有錢就行得通的。為了即將到來的風波,李硯修務必要做好一切準備。

“小王啊,你說的這些話,倒是讓我懷疑你的身份了跟叔交個底,你到底是乾嘛的?”

老子連番的深水炸彈就不信不能把你這個老王八炸出來!

心中雖然非常得意,可是王老師依舊穩如老狗:“看書看得多了,自然可以看出點兒門道來。有道是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

擺明瞭就是不告訴我唄?你可真是踮著腳摳腚眼,自己給自己抬點兒是吧?我告訴你,擱我這它就不好使!

“小王,你平常都是看什麼書啊?書裡怎麼還有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這您就不懂了吧?畢竟我對曆史感興趣,從曆史中對照現在的事情還是有一些自信的。曆史總有它的規律,事情也是一樣。不是嗎?”

老王故作高深的模樣實在令李硯修不爽,作為濱津市第一大家族的家主,對於這類事情,也見怪不怪了。明知道老王這是在跟自己扯皮,也不想繼續浪費時間:“行吧,你既然不想說自然有你的道理,你家孩子沒事吧?放心,日後我會補償她一定的營養費。但是叔有件事可要麻煩你啊。”

呦!這不就上鉤了嘛!

“叔,您這說得是哪的話,咱雖然血緣上算不上親人,但感情上勝似親人啊!日後有用得著小侄的地方,您就直說,用得著這麼客氣嘛?”

李硯修心中暗喜,好!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你要是不幫忙,看我不好好收拾你的!包括今天的事兒在內,咱們新賬老賬一起算!

“哈哈哈哈,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行!希望不會有那麼一天。我家為君是我沒管教好,回去我再教訓他一頓。年前等他傷勢好得差不多了,我讓他給你登門道歉,順便把他所涉及的很多產業全給他斷了,省的日後淨給我惹禍。”

得到了李硯修的這句話,王老師懸著的心算是放了一半,以老王那種雞賊程度,怎能看不穿他的想法。

不過那些已經不重要了,但凡有撕破臉那一天,大不了自己跟家裡人斷絕關係,一個人跟你們李家死磕。

到時候,你自己心裡算一筆賬,為了我一個人,值不值。

既然目的已經達到,多說無益:“既然這樣,小侄就不久留了,給您在這裡先拜個早年!叔,咱們常聯係。”

“常聯係!”

見王老師走遠李硯修的臉立馬沉了下來,王老師的表現大大出乎了自己的意料,但是反過來想,如果他真的可以在關鍵時刻幫自己一把,也說不上是一件壞事。

他望著窗外看了一會兒,調整好情緒後回到了病房。

看到自己的父親進來,李家的四個孩子全都將心提到了嗓子眼,因為不知道王老師在外麵和他說了些什麼。

“爸,今天的事兒是我的錯,您給我點兒時間,爭取我在一兩個月內將自己涉及的生意全部斷乾淨,然後回公司給我哥幫忙,從最底層做起,重新曆練。”

李為君的話令李硯修驚訝之餘又感覺些許寬慰,這就是所謂的吃一塹長一智吧?不過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自己兒子什麼德行,他能不知道?以老二的脾氣,肯定是那三個將他暫時勸住了,表現好一段時間,等風頭過去了就會接著找王雲示報複。

想到這裡,李硯修歎了口氣,隨後對李為民說道:“聽說今天雲家兄妹貌似也在場,一會兒給雲家打個電話,明天帶著禮物去一趟雲家看看你那個未來的媳婦。至於說什麼,不用我教你了吧?”

李為民聽完一個勁兒點頭,李為商這時候問道:“爸,那接下來咱們怎麼做?”

“明天上午召開記者發布會,咱們公開道歉,讓老二帶著傷上台承認錯誤去。有時候臉麵固然重要,不過咱們也要世人看看咱們李家的氣度,各方的麵子咱們還是要給的為君啊,有時候忍一忍不是壞事,你隻要走正路,彆人還會拿今天的事揭你的短兒嗎?”

李為君聽後也是沉默不語,看來隻能夠棄車保帥了,不儘快與那些人撇清關係,重新取得自己老爹信任的話,以後自己豈不成了過街老鼠了?

見自己的二兒子沒吱聲,李硯修歎了口氣,隨後對其他人說:“你們到外頭等我,我跟為君聊會兒天。”

位於津北區津興莊一個普通小區內——

“姐,你確定是這嗎?三叔家怎麼住這裡?”

“地址沒錯。想不到,曾經叱吒風雲的三叔,竟然淪落至此”

站在小區門口的是姐弟倆,姐姐看上去二十四五歲,穿著打扮十分豔麗,個子在一米六五上下;弟弟一米七五的個頭,長得還是很不錯,就是臉色發白看上去沒什麼男子氣概;看上去二十歲不到。

兩人來到小區內角落的單元門內,上了四樓敲了敲門,沒過一會兒白珊珊從裡麵開啟門見是兩個陌生人於是問道:“你們找誰?”

女子見是白珊珊,立馬露出一副和善的笑容:“你是珊珊吧?一晃都這麼大了啊?你離開家的時候,還在月課裡呢!我是二表姐,白懷夕,這位是你四表哥白當康。三叔在嗎?我找你的父親白嶼闊。”

“白嶼闊?你找錯了吧?這裡沒有叫白嶼闊的人,我爸叫白風眠。”

“白風眠?”白懷夕聽後皺著眉頭思忖片刻,忽然想明白了什麼事,便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照片,那是一張家族大合照並指給白珊珊看:“你看,第二排左六是你的父親,懷裡還抱著你呢!”

白珊珊仔細看了眼照片,裡麵的年輕人看上去不過二十五六的年紀,眉間之中確實與自己父親有幾分相似。

家裡突然來了兩個自己從來沒見過的親戚拜訪,而且自打自己有記憶開始,過年就從來沒有去過爺爺奶奶家,問自己父親他也隻是搖搖頭閉口不提。

白珊珊的父親是個沉默寡言的人,在一家集團裡做會計,一做就是將近二十年,為人老實本分,平常在家也不愛說話,佝僂著身子,邋裡邋遢的,就連鬍子也不愛刮;白珊珊母親去世得早,每年父親都是帶著白珊珊去姥姥家過年。

見白珊珊半天沒回來,在白珊珊家幫忙乾活的張連也走了出來:“珊珊,誰來了啊?這兩位是”

白當康見張連歲數跟白珊珊差不多,而且舉止親密似乎猜到了什麼,臉色一沉問道:“你是誰啊?”

白珊珊臉色一紅道:“他他叫張連,是我同學。”

見白珊珊表情有些扭捏,白懷夕也猜到了他倆的關係,順便打量了一下張連,全身上下衣服加一起來都沒有超過一百塊錢,就這還舔著臉跟我們白家的人套近乎?

隨著白懷夕打量完了張連,她的臉色也逐漸冷了下來:“珊珊啊,我記得你還上高中呢吧?這就開始早戀了?三叔知道嗎?他不管嗎?”

張連被白懷夕趾高氣昂的樣子震驚到了,從來沒聽白珊珊說過她家還有這樣的親戚啊?怎麼一見麵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我招你惹你了?

仔細望去,這對姐弟和白珊珊確實有兩分相似。不過他倆這副德行,讓他想起過年的時候一大家子坐在飯桌上,那些沒事兒浪蕩話的親戚。

兩人的模樣讓張連非常反感,但這是白珊珊的家事,況且兩人還沒結婚呢,自己不好插手這類的事。

“你們”

門外又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白家姐弟一回頭隻見一個中年男子站在他們麵前,穿著有些破舊的羽絨服,頭發亂糟糟的,臉上的鬍子也不刮,一副鬆眉搭眼的倒黴相。

白懷夕不敢置信,這還是自己印象中那個意氣風發的三叔嗎?怎麼變成這副德行?想到這裡,白懷夕不由得心中冷哼一聲:看來無論是什麼人,原來究竟有多牛,離開了白家,什麼也不是,不是這個人多厲害,而是白家想給你捧多高,你才能到達什麼樣的層次。

白風眠的出現讓白懷夕臉上又堆起了笑臉:“三叔,十幾年不見了,您還好嗎?我是懷夕啊。”

“進來坐吧”

白風眠將兩人讓進了屋裡,雖然一個人照顧珊珊,不過家裡十分整潔,不敢說一塵不染吧,起碼這個家看上去十分溫馨。

再加上剛才張連又擦了一遍窗戶,使得客廳更加亮堂。

將兩人讓在了屋裡,白風眠吩咐白珊珊去倒茶,看到張連後也是擠出一絲笑容:“張連啊,你這又來幫忙乾活了你家裡還缺啥東西不?缺的話就和叔說,家裡就我和珊珊兩個人,很多東西用不了。”

張連有些緊張地說道:“叔您說什麼呢,這不就是捎帶手的事兒嗎?”

“張連啊,叔家裡有點兒事兒,現在有些不方便,年前你看看你父母有沒有空,叔請客,咱們兩家好好坐坐。”

“好的。”

臨走前,張連穿上了外套,向廚房裡的白珊珊打了個招呼便識趣地離開了。

白珊珊沏好了茶端到茶幾上,白家姐弟連看都不看一眼,待白風眠脫完了外套後坐下來的時候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三叔,你怎麼改名字了?”

白風眠似乎回憶起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淡淡道:“我已經不是白家的人了,我改什麼名字,過什麼樣的生活終歸是自己的自由吧?”

白風眠不鹹不淡的一句話,讓白懷夕一陣語塞。雖然容貌,身材方麵變化相當大,但是說話的風格基本是沒怎麼變,還是那麼的犀利。記得三叔離開家的時候,自己才上小學,自打有記憶開始,三叔就是父輩一代的領軍人物,什麼事情都是以他為核心做決定。

因為一些事情與爺爺以及家裡長老都發生了衝突,為了保全家中的地位,爺爺隻得將三叔一家趕出了家門。

大約六七年前,白家開始內亂,為此,爺爺病重。昏迷之際還在喊著三叔的名字,眾人也明白,如果三叔在的話,事情不會哄到現在這個地步。恐怕當初擠兌三叔一家離開,就是為了眼前這個局麵布的局。

思來想去,事已至此,白家人必須團結一心度過眼前的難關。好在最後大伯的兒子白當映學成歸來,憑借一己之力僅用了不到五年的時間就將白家內亂逐漸平息。

現如今是白家重新崛起的最佳時機,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抓緊恢複跟京城各個家族的關係,最直接有效的辦法就是聯姻。

想到自己已經出嫁,白家其他的孩子還小,這纔想起早已被驅逐出家門的三叔還有一個快要適齡的女孩。

於是白當映吩咐務必先要勸三叔回家,至於和王家聯姻的事可以慢慢談。

經過剛才的試探,似乎三叔還是對當年的事情耿耿於懷。這要是再提聯姻,還不是立即被他掃地出門啊。

白懷夕眼珠子一轉,想通過旁敲側擊的方式來竄倒白風眠:“三叔啊,您原來多麼的意氣風發啊,現如今怎麼住這種小區。我們一路走來看了一眼,小區居民的素質普遍不高,他們怎麼配得上當你的鄰居?”

“我當年是光著屁股從白家出來的,因為自己的傲慢丟了地位,也沒有照顧好珊珊她媽,現如今我憑著自己的本事養活珊珊,感覺過得挺好,起碼不用再背負著什麼了。”

白風眠的一席話擺明瞭是對白家心灰意冷啊,白懷夕又立馬改了策略,神色黯然地說道:“當年的事,爺爺也是不得已,沒到過年的時候喝多了自己坐在祠堂就哭。說自己當年被迫趕你出家門,完全是身不由己,他無時無刻不在後悔當初做的決定。”

白風眠聽後冷哼一聲,心說,瞧找的這倆人?連天都不會聊,還想讓我回白家?開玩笑呢?拿我當夜壺,用得著就著急用,用不著就一腳踢開?

其實白風眠前段時間就聽說了,白家現在不斷讓自己下一輩的人用聯姻的模式與各個家族緩和關係。看樣子,白家這是沒合適的人選了,又惦記上自己家的珊珊。

過了十幾年,還是一副德行,就不能來點兒新鮮的嗎?

“小夕,小康,剛才那個張連看著挺不錯的吧?我反正對他倒是挺滿意,隻要他對珊珊真心實意的,我沒啥意見。不過珊珊啊,你現在還小並且未成年,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你應該清楚,知道了嗎?並且,張連要是欺負你,你就跟我說,看我不掰斷他第三條腿!”

叫板!妥妥的叫板!三叔你這是軟硬不吃啊!明知道我倆對那個張連百般看不上,你這還故意惡心我們是嗎?

白當康“騰”地一下站起來,說話的語氣有些著急:“張連?那是個什麼東西!?他連給我們白家人提鞋都不配!這種小市民,珊珊你還是跟他玩玩就好,玩膩了一腳踢開”

話說到一半,白當康注意到白風眠冷峻的眼神,瞬時間語塞、呼吸不暢。

見自己弟弟這麼衝動,白懷夕連忙拉他坐下繼續道:“三叔,我們今天來的確是代表爺爺的意思,要不我撥通爺爺的電話,你們爺倆好好聊一聊,行不?”

“不行,我社恐,不喜歡跟外人聊天。如果沒彆的事兒,就不留你倆吃飯了,畢竟我們家隻有我們父女兩個,飯量有限。”

見白風眠已經下了逐客令,白懷夕的臉色也十分不好看:“三叔,我能理解您對於當年的事,心裡的疙瘩解不開,相信回到家之後,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而且,如果我倆邀請不了您回去,我倆也不會回家過年”

“姐”

白懷夕回頭瞪了一眼自己的弟弟,我已經表現出自己的決心了,你怎麼還給我掣肘?長那麼大歲數都活狗身上了嗎?

見到兩人這副窘樣白珊珊不厚道一笑,然後說道:“行吧,今天你們先回去,明天我跟老爸多買一點兒年貨,到時候你們真不回家,我相信老爸也不會看著自己的小輩兒露宿街頭吧?”

白珊珊最後的補刀讓白家姐弟表情僵在了當場,白風眠心中美得不得了,可還是強忍住笑意“嗬斥”自己的閨女:“怎麼跟你表哥表姐說話呢!再怎麼說他們也是你的長輩!快!快給他們道歉,然後送他們離開吧!再晚一點兒就訂不到酒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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