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大佬的甜寶爆出馬甲後殺瘋了 378、你應該叫他師兄
一聽這話,顧染差不多就知道這裡是哪兒了。
顧染知道帝都城有幾名國醫聖手,他們平日裡深居簡出,專研醫道,唯一的任務就是給中心城的那幾位調理身體。
“師父,你認識這裡的人?”
顧染不清楚為什麼老頭兒把她帶來這裡,但她相信絕對不是為了敘舊。
公孫邈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指了指四合院說道。
“先進去再說。”
而就在此時,四合院的門從裡麵開啟來,走出來一個顧染認識的人。
“程醫生?”
沒錯,就是當初雲衛國受傷時遇見的那位隨行醫生,顧染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
程醫生看到顧染的時候也很詫異,不過還是很禮貌的點了點頭,隨即又看到了顧染身旁的白發老者,眼底更是驚疑不定。
“公孫先生,您來了。”
慢慢的恭敬。
同時程醫生現在也是滿心好奇,前段時間,這位公孫先生一直在藥廬住著,而且這裡的負責人,也是國內第一聖手錢伯琛老先生卻對這位公孫老先生非常的有禮客氣。
沒人知道這位公孫先生的身份,來自哪兒,但他卻受到了錢老最高規格的接待,而且那幾天的觀察下來,錢老在這位公孫老先生麵前,像是個晚輩。
程醫生一邊說著,一邊也朝公孫邈這邊走來,態度恭敬。
“小程啊,又來叨擾了,你們會長在嗎?”
程醫生一聽,連連點頭道。
“會長在的,此時應該在丹房那邊,我帶你們過去。”
程醫生雖然現在心裡有無數的疑問,但他還是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
就如當時公孫老先生突然來到藥廬的時候,下麵的人也是各種打聽,但最後老會長直接發話,不準再議論打聽公孫老先生的事。
一行人進入四合院,這裡和外麵彷彿是兩個世界。
這座四合院坐落在帝都西邊郊外的一處山腳下,這裡地處偏僻,周圍也沒有其他人居住,也算是個半隱世之地。
隻是在顧染他們進入四合院之後,才發現這裡居然如此熱鬨。
四合院很大,差不多是璞園的五倍,在進門的地方,居然還有一個指示牌。
顧染看了下才發現,這個四合院分前院和後院,前院屬於工作區域,後院則是這些人的生活區。
而前院又像是一個
規模小卻五臟俱全的醫院,有門診室,有藥房,有住院部,還有手術室和一些檢驗室。
而且前院也非常的熱鬨,隻是這裡的人穿的都是那種傳統的長袍,要不是知道這裡是哪兒,顧染還以為自己是穿越了,又或是拍電視。
不過顧染在看到這些人統一的著裝後,心裡又有了一種隱隱的猜測。
幾人跟著程醫生一路往裡走,在穿過一條長長的迴廊後,顧染發現這裡的前院和後院中間有一條長長的巷子,也可以說這裡的前院和後院是獨立開的。
巷子裡,隨處可見正在晾曬的中藥材,還有一些忙碌的工人。
沿著巷子走了十多米,然後是一扇差不多三米高的紅木大門,跨過差不多二十厘米高的門檻,顧染被這後院的美景吸引了。
這裡是一個凹字形的兩層樓房,中間是一片應該有半個足球場那麼大的花園。
亭台樓閣,瀑布石橋,風景如畫。
相比於前院的熱鬨,這裡十分的安靜,許是白天大家都在前院忙碌,這裡基本沒什麼人影。
經過長長的迴廊,一行人在一間古樸的房門口停下。
“公孫先生,會長就在裡麵。”
說著,程醫生還敲了敲門。
門是虛掩著的,裡麵煙霧繚繞,但能聞到裡麵濃鬱的藥香,還有幾個一人多高的銅爐,顧染一眼就看出這是什麼地方了。
在神醫穀,她可是有一個專門的煉藥房,而這樣的銅爐,在神醫穀有好多。
這時,裡麵傳來一聲蒼老卻氣勢十足的聲音。
“誰呀。”
“會長,是公孫老先生來了。”
然後,裡麵就傳來了急匆匆的腳步聲,片刻後,房門從裡麵直接開啟,一個白發挽著髻子的老人出現在了門口。
“師……老先生,你來了。”
老人這明顯的停頓,在場眾人都聽到了。
程醫生心有好奇,但不敢多問。
而顧染幾人,對視一眼,似乎也有了一些猜測。
公孫邈對著麵前的老者點了
點頭,說道。
“找個安靜的地方聊聊。”
老人很恭謹的點了點頭,然後對著一旁的程醫生說道。
“你先下去吧,通知所有人,沒我允許,不準來打擾我。”
說完,老人表情一變,又是滿臉的恭敬。
“公孫先生,這邊請。”
一行人,繼續往後院內走去,上了樓梯,最後被帶到了一間雅緻的茶室。
“公孫先生,請上座。”
老人虛扶著公孫邈,示意他坐在最中間的那個位置,之後才將目光放在了顧染和傅司爵身上,至於單佐,剛才進來的時候傅司爵就讓他在車上等著。
公孫邈坐下後,對著幾人擺了擺手道。
“都坐吧,丫頭,正好這裡茶具齊全,看看你的手藝有沒有生疏。”
顧染聽了,點了點頭,然後便坐到了茶桌旁,看了一下桌上的器具,開始煮水烹茶。
公孫邈坐在顧染的對麵,那位錢老和傅司爵則是分坐兩側。
十分鐘後,茶室裡,茶香四溢,水霧嫋嫋,幾人也終於進入了正題。
“丫頭,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按輩分來算,你應該叫他師兄。”
顧染和錢伯琛全都有些詫異,顧染是好奇錢伯琛的身份,她可不知道師父還有這麼一個徒弟,看年紀,應該和師父差不多吧。
而錢伯琛驚訝的是公孫先生這樣的介紹,因為某些原因,能帶到這裡來的,便是神醫穀下一任繼承人,可眼前這位小女孩,年紀未免也太年輕了點。
“師父,這位也是你徒弟?”
顧染最先開了口,實在是滿肚子的好奇。
公孫邈笑著擺了擺手道。
“我怎麼可能有這麼老的徒弟,還記得我曾經和你說的,師父有一個大師兄,也是神醫穀上一任的穀主,你錢師兄是我大師兄的關門弟子。”
這麼一解釋,顧染就更加好奇了,這關門弟子年紀都這麼大了,看著白發白須,雖然保養的不錯,可手上的皺紋還是出賣了這位錢師兄的年齡,保守估計應該也有七十來歲了。
不過這樣也讓顧染更加好奇自己師父的年紀了,她在神醫穀的時候也是瞭解過神醫穀的曆史的。
上一
任穀主在三十年前去世,據說去世時已經一百零六歲了,而師父好像是他們中排行倒數第二的師弟,即使年齡差距再大,總不能差了半個世紀吧。
公孫邈並不知道顧染心裡在想什麼,即使知道,也不會多說。
隻見公孫邈看向了錢伯琛,說道。
“伯琛,我今天把這丫頭帶來,想必你應該知道怎麼回事了?以後神醫穀我會交給這丫頭,至於你這邊,如果沒有合適的人選,就讓季弘過來。那孩子雖然沒蘭諾和這丫頭機靈,但勝在沉穩嚴肅,更加適合和那些人接觸。”
公孫邈這話一出,錢伯琛悉心聽取,但顧染卻坐不住了。
本來就有這樣的猜測,可沒想到師父來的第二天就聽到這些,顧染心裡一時無法接受。
明明老頭兒說這些的時候很平靜,可顧染總有種小老頭兒在交代遺言的感覺,她很不喜歡這樣的氛圍。
“師父,你這是說什麼呢!我不要什麼神醫穀。”
顧染聲音有些哽咽,眼眶濕紅。
公孫邈抬頭看向自己的徒弟,滿眼的慈祥,隨後輕歎一聲道。
“丫頭,人生在世,最後的結局都是一死,你說你學了這麼多年的醫,怎麼還看不透呢。”
“師父,我學醫十二載,經過我手的病人如今一個個都活的好好的,師父,你讓我給你診脈,好不好?”
第一次,顧染如此懇切的說道,幾近哀求。
但公孫邈卻搖了搖頭道。
“丫頭,師父活了這麼多年,也夠了,活夠本了,這麼些年,我一直在給神醫穀找一個最合適的傳人,而你,就是那個人,如今師父的使命已經完成,也算是了無遺憾了。”
公孫邈灑脫的說道,活到他這個歲數的人,早已看淡生死,甚至覺得死亡更是一種解脫。
顧染眼眸氤氳的望著對麵的小老頭,她覺得今天的小老頭兒一點都不可愛。
“我不管,反正彆想把神醫穀的事情甩給我,你要是不在了,那我就和神醫穀也沒關係了,當初也是因為你,我纔去的神醫穀。”
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反正說什麼她都要爭取一次,她不想給自己留有遺憾。
公孫邈見此,輕歎一聲道。
“丫頭,你咋這麼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