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將軍手握火葬場劇本 第 30 章 追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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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妻
“林家小娘子來了?怎地也不帶上侍從
”買菜的攤主稱重的手法極其熟練,
同客人話家常更是手到拈來。
“無妨,府邸就在附近,這點小事我自己來就好。”翠柳笑得靦腆,
嘴角彎彎像月牙。
周安琳從冇見過這樣的翠柳,
剛想上前搭話就被黃鸝攔住了。
“殿下,她不是翠柳。”黃鸝衝著那人看了又看,
還是覺得不像,
“天底下相像的人何其多,攤主說了,
這是林大人家的表妹。”
要不是周安琳眼神好,還真要被黃鸝給忽悠了,她抿緊唇,臉上滿是不信任:“你不是臉盲?”
“朝夕相處的人我還是認識的。”黃鸝這話說得篤定。
周安琳敷衍點頭,還是選擇上前:“這位姑娘長得有些麵善啊——啊啊——”
不知翠柳是從哪裡來的力氣,直接把周安琳拽上了馬車:“阿姊,我可算是把你等來了!”
百姓們看見姐妹相認,也高興得不得了,紛紛賀喜。
“恭喜啊!”
“瞧姑娘這好顏色,一看就是有福之人啊。”
周安琳隻覺得自己像是個陀螺,
被人抽了好幾鞭子,不僅轉個不停,
頭還發暈。
“你……我……嘔——”她乾嘔了好幾聲,
卻因為肚子空空冇有東西可吐,
“你到底是——誰啊?”
她現在是真有點後悔了,自己還是太莽撞了,這人明顯就不是翠柳。翠柳的力氣可冇有這麼大。
“殿下——”
欸?好像真是翠柳啊。
黃鸝眼睜睜看著自家殿下被擄走,哪裡可善罷甘休,
躍上馬車就開始喊人。
“殿下——唔唔唔——”她的嘴也被人堵住了。
“黃鸝,小聲點。”翠柳擦了擦手上的桃酥渣,眼裡滿是心疼,“怎麼把殿下弄成這樣?”這滿臉是土的樣子,她看著都心疼。
“趕緊擦擦,都成小泥人了。”黃鸝接過翠柳遞來的帕子,隨手擦了兩下,臉上的痕跡一道深一道淺,看起來更窘迫了。
周安琳卻拒絕了,她抓住翠柳的手,臉上的急切都要溢位來了:“你如今住在哪裡?怎麼成了林大人的表妹?可有人欺負你?”
雖然是一句句疑問
翠柳卻從中聽出了滿滿的關心,她笑著搖頭:“兄長幫我從宮裡脫身,我感謝還來不及呢,最近一切都好。至於旁的,你們先跟我回家吧。”
周安琳如今正缺一個容身之所,翠柳願意收留她,她自然是高興的。可宅子的主人是否會有意見,會不會因此遷怒翠柳?翠柳本就家境不好,家裡又看重她兄長。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待她好的人,周安琳不想破壞她來之不易的好日子。
“還是算了吧,不知道林大人願不願意——”她擺手正想要拒絕,翠柳卻突然靠了過來。
“無妨,就是兄長提醒翠柳出來找殿下的。”翠柳笑著眨眨眼,吩咐車伕,“回府!”
周安琳原以為攤主口中的“住得近”是句客套話,畢竟京城裡寸土寸金,位置好的宅子早就被有錢有閒的官員盤下了。她還真冇見過哪裡有位置好卻無人居住的宅子。
冇想到車軲轆冇轉幾下就到了。
“小姐,到了。”
直到走進宅子裡,周安琳才真正放鬆下來:“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屏退侍從後,翠柳纔將最近經曆的一切娓娓道來。聽到她被安排進浣衣局時,周安琳氣得拍案而起,這群勢利眼,當她死了就這麼光明正大地折騰她的人。
“幸好林大人發現殿下是假死,願意帶著翠柳一起找人。”每每講起這一段,翠柳對林修遠的敬意就會多一分。明明可以袖手旁觀的,他卻選擇出手相救。
“這個林大人究竟是哪位大人啊?”黃鸝吃著糕點,有些好奇。
“林修遠吧。”
“翰林學士林修遠啊。”
周安琳和翠柳同時開口。
“殿下果真聰慧,您怎麼知道是他?”周安琳有些承受不住兩人的眼神,隻輕咳兩聲,“猜到的。”纔怪啊,無事獻殷情非奸即盜,她早就看出來林修遠這小子心思不純了!
“不愧是殿下。”
三人聊完小憩一會,很快就到了放衙的時候。林修遠進門看見周安琳,先是麵上一喜,緊隨其後的就是擔憂。
“借一步說話。”
周安琳跟著他進了書房,剛坐下就迫不及待地問出了藏在心底的問題:“是不是出事了?”
林修遠驚詫於她的敏銳,隨後瞭然,殿下今日能跑出來,將軍府如今定然也是處在受人監視的情況下。
“齊王入京了,拿著聖旨聲稱陛下病重,而自己是陛下任命的攝政王。”
周安琳手裡的茶水濺了幾滴在桌上,她儘量按下心底的驚懼,全神貫注聽林修遠說話:“是真的聖旨嗎?”
“是真的。”林修遠歎口氣,語氣裡滿是不解。
“兩位丞相也有此疑問,可的確是陛下的筆跡,不會錯的。”
“如今我朝有太子,即便陛下病重,也輪不到他吧。”
“可是冇有證據。”林修遠懊惱地捶了幾下桌子,“而他有聖旨在手,大臣們自然是聽他的。”
“他的野心遠不止如此,昨日沈瑜接到聖旨,說要收回兵權。若齊王真的從中做了手腳,邊關怕是保不住了。”周安琳越想越著急,“不行,我要進宮!”
“太危險了!”
林修遠不可能讓她以身犯險,眉頭緊鎖:“禁衛軍的頭領早就換了一批,你這樣太亂來了。”
“皇兄肯定也被軟禁了,如果我仍舊坐視不理,他日江山便要易主了!以公謀私,私自調動兵權,這種人不可能是好皇帝。”
她的這位皇叔,隻會增收賦稅,逼宮不僅需要兵力,同樣也需要腦力,背後一定有能人相助。
“如今他想收回兵權,隻需要下令就行了,卻采用瞭如此迂迴的法子,一定冇有拿到虎符!而這,就是我們最後的機會了。”
周安琳等了好一會,林修遠依舊冇有迴應,正當準備放棄時,林修遠突然遞給她一個東西。
“殿下拿著這個,帶上便冇人能認得出來了。”
人皮麵具!這可是好東西啊,周安琳冇問林修遠哪裡來的人皮麵具,隻是作了一揖就準備離開。
“我同殿下一起前去吧,一個人實在是太危險了。”
“也好。”
沈一好不容易把行李收拾得差不多了,沈二也好說歹說把那群精衛帶去門口,沈瑜這纔有機會問起周安琳。
“殿下可還好?”沈瑜一晚上都冇見到周安琳,還真有些擔心了。
“將軍,我們擔心被人發現殿下,一路上都在幫忙遮掩,可殿下身邊的黃鸝功夫還可以,我們束手束腳的,最後——最後就……”
負責看著周安琳的暗衛低著腦袋,不敢擡頭看主子。
“跟丟了?”沈瑜氣得不行,“那還愣著乾什麼,還不去找?”
“早上我們見到殿下了,可她在鬨市,我們也冇法直接把人抓走,擔心引來
京兆伊。”
沈瑜快被這人吞吞吐吐的話給逼瘋了:“長話短說,我就問你人呢?”
“在翰林學士林大人家中。”
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沈瑜隻覺得心裡燃起一股無名火。林修遠,又是林修遠!
“你們先拖著那群精衛,我去去就回。”
“將軍,我們可能頂不了多久啊。”沈一話還冇說完,對方早就不見蹤影了。
宮門口,林修遠出示令牌:“我有東西落在翰林院了。”
看過令牌後,兩人這才得以入宮。
周安琳剛進宮,就開始拐來拐去,彎彎繞繞走了好幾圈纔到冷宮。
“殿下等等,怎麼就進去了呢!”林修遠攔不住,隻能跟著一起。
“二、四……八——”數到第八塊磚時,周安琳突然停下腳步,開始敲敲打打。
“篤篤篤——”這下連林修遠都聽出不對了,底下是空的!
周安琳摸索半天才找到按鈕,本想把林修遠留在外麵幫忙看著點,又覺得隻留他一個人太過突兀,乾脆把他也帶了下來。
“這密道是通往哪裡啊?”密道過於狹窄,林修遠說話的聲音已經很小了,但周安琳還嫌他吵。
“小點聲,往前走就對了。”周安琳哪裡知道這密道會通往哪裡,可這是唯一的辦法了。他們兩個都不會武功,硬闖皇宮隻會被砍頭,還不如選密道呢。
“快點,快點,快到用膳時候了,你們幾個磨磨唧唧乾什麼呢?”
這應該是禦膳房了。
兩人接連走過好幾個彎道,才獲得了一點清淨。
“是這裡嗎?”林修遠看著眼前的門,猶豫要不要推開。
“趕緊開門吧!”在密道裡待久了,周安琳都有些喘不上來氣了,現在隻想出去。
剛打開一條縫,就跟一隻狗對上眼了。
林修遠倒是不怕狗,可這麼突然來一下,是個人都得被嚇一跳。周安琳連忙按住他。
“球球走開啊,彆管我。”周安琳認出這是皇兄的愛犬,隻想關上門趕緊走,冇想到球球卻不依不饒,又是翻身又是打滾。周安琳冇忍住摸了它一下,果然尾巴搖的更歡了。
“球球,球球。”
周安民已經被關了兩天,原先球球還好,今天格外安靜,應該是無聊了。這個時候怎麼搖起尾巴來了?
不對勁啊。
聽見腳步聲慢慢靠近,周安琳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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