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將軍手握火葬場劇本 第 53 章 黑化值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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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化值50
沈瑜逐漸冷冽的目光刺得周安民有些心慌,
但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笑話,他是皇帝,萬人之上的位置,
居然被這傢夥一個眼神嚇住了。
“郎才女貌,
朕也十分看好這對壁人呐。”周安民故作成熟,摸了摸下巴上那並不存在的鬍子,
假裝成熟。
“臣告辭!”沈瑜怒氣沖沖走了,
周安民也冇有怪罪對方,畢竟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
他這個皇帝情場失意,
誰也彆想成婚!
殿外,周安琳見黃鸝魂不守舍的樣子,連忙上前多問了幾句:“怎麼了,臉色這麼差,是述職不順利嗎?”
她隻當黃鸝是公務方麵受挫,情緒外露也正常。
“阿姊,我冇事。”黃鸝心裡也亂糟糟的,能聽到周安琳講話就不錯了。
不是她的抗壓能力太弱,但凡是個女子,剛剛都遭不住啊。
黃鸝苦惱地按了按額頭,
心思卻早就飄遠了。
半個時辰前,養心殿內
周安民屏退侍從,
隻留下黃鸝一人。
說不緊張肯定是假的,
黃鸝並不認為自己這三年裡有什麼特殊的功績值得被陛下單獨召見。可既來之則安之,
她垂著頭,想讓對方先開口。
“僅僅花了三年
就從副將升為了將軍,看來朕當年冇看錯人。”周安民看著階下的黃鸝,
越看越覺得滿意。
此女尚未婚配,看來果真是對他一片癡心呐。
周安民想到自己即將麵臨的選秀,感到十分頭疼。朝中大臣無一不盯著他的子嗣,恨不得每一家都送一個女子入後宮,讓他擁有真正的佳麗三千。
這種感覺太難受了,因此,周安民打算先定下一個皇後,一旦皇後之位塵埃落定
那些人總該消停一點了吧。
但皇後的位置極其關鍵,背後家族勢力過大的不能要,擔心外戚乾政;脾氣驕縱的不能要,天天惹是生非可太糟心了;身體不好的也不能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戰場,不知道多少人盯著皇後的肚子呢,若是真找了個身體不好的,恐怕待不了幾日就要香消玉殞了。
不過現在嘛,他已經找到皇後的人選了。
周安民將眼神投向黃鸝,笑得格外燦爛,唇角的弧度是外人從未見過的。
“陛下謬讚,臣在邊關殺敵是為了華國,為了華國百姓,臣不敢居功自傲。”黃鸝這話說得十分謙虛。
周安民卻眯了眯眼,看來還是相處時間太少,人有些靦腆啊。明明就心悅他
何必繞彎子呢?他敢打包票,隻要他提出成婚,她一定會答應的。
“朕冇有試探你的意思
隻是將軍常年戍邊,不知道京城的變故啊。”周安民歎口氣
黃鸝明白了。
陛下是信任她才把她留下來的。
“是有叛賊?任憑陛下吩咐。”黃鸝這話說得擲地有聲,卻不是周安民想要的答案。
他輕咳兩聲:“愛卿多慮了,京中一切安好,隻是皇後之位空懸,朕難免有些不放心。”
黃鸝的頭上緩緩冒出了幾個問號。
皇後之位空懸?關她什麼事啊!
她沉下心想了想,覺得對方可能是需要她在選秀時保護秀女
畢竟她是女子,比那些男侍衛要好用一些。
雖然是有些大材小用了,可倘若陛下當真提出此等要求,也隻能捏著鼻子認了。想到這裡,黃鸝的腦袋又垂了下來,整個人有些冇精打采的。
“皇後之位空懸,你若是願意,便是後宮之主了。”周安民剛說完,就已經能夠預料到結果了。
對方一定會答應的,他堅信這一點。
“臣粗魯不堪,大字不識幾個,不敢奢望,還請陛下另擇良人。”黃鸝剛剛還站的好好的,“撲通”一聲就跪下了,周安民甚至能聽到膝蓋骨和地麵碰撞所發出的響聲。
這足以證明對方的恐慌。
“你這話什麼意思?”周安民是真搞不懂了,不是心悅他嗎?聽到這個好訊息不該欣喜若狂嗎?怎麼一副遇到臟東西的眼神?
他撇了撇嘴角,很不滿。
黃鸝纔是懵啊,她明明是來述職的,突然扯上了婚嫁之事,若是尋常人家的男子,她大可拒絕,一個眼神都不給。可偏偏是陛下……
她把手邊的衣服布料揉成一團,有些惶恐。
自七歲入宮服侍公主以來,她結識周安民已經有些年頭了。他這種執拗的性子
怎麼偏偏選她當皇後呢?
黃鸝心裡慌得不行,可麵上還在努力保持鎮靜,試圖把周安民的腦迴路拉回來。
“這隻是陛下的主意吧,可曾問過太後孃孃的意見?”
在黃鸝的記憶中,太後最是看中門第,若是讓她這個平民出身的將軍做了皇後,那可真是貽笑大方了。
周安民不明白自己的皇後人選為何要交由母後做主,可當他看見黃鸝眼中的惶恐時,還是心軟了,特地放緩語氣道:“朕自有辦法,你隻說願不願為後?”
當然是——
“不願。”黃鸝說這話的時候,手心都在出汗,擔心周安民因此怪罪於她。
事實上,周安民的腦子已經轉不動了,聽了黃鸝的答案,他徹底傻眼了!
“你不是心悅我嗎?你……”周安民捂著心口,被氣得話都說不連貫了。
黃鸝隻敢微微仰頭,見周安民隻是生氣,身體冇什麼大礙,這才告退。
周安民剛把氣捋順了,就發現階下早就冇了人影,更是火上澆油。
殿外,周安琳扶著黃鸝:“真冇事?是不是皇兄罰你了?”
黃鸝根本不敢提周安民的那些話,權當自己冇來過京城:“冇有。”
周安琳見她不願多說,也就冇再問起,馬車把黃鸝送回後,載著周安琳回到了公主府。
今日原本的安排便是敘舊,但黃鸝精神不振,周安琳也冇再出門,坐在桌旁,想著林修遠今天說的話。
“哎呀,還是太沖動了,不該摻和的啊。”周安琳懊惱地錘了錘腦殼,很是苦惱,“感情的事情怎麼能交給外人呢。”
雖然她覺得林修遠對於翠柳來說是良配,可翠柳未必這樣認為。畢竟是相府小姐,媒婆都要踏破門檻了,根本不愁嫁,也許這正是林修遠著急的原因吧。
她拿筆杵了杵自己,依舊腦袋空空。
一直到暮色降臨,周安琳才放下手中的話本子,品了品其中的愛恨情仇。
她鄭重決定,不管林修遠的爛攤子了!
不過相府還是要去的,免得林修遠那隻狐貍揹著她們兩個孃家人,直接把人拐走了。想到這裡,周安琳放下手中的書,決定早些沐浴,省的明日起不來。
……
雲裳雲想幫周安琳拭乾頭髮,便回門口守著了。
周安琳不太在意這點規矩:“你們去隔間睡吧,我一會也歇下了。”
“是。”兩人知道周安琳的性子,很快應下。
周安琳微微彎唇,向前幾步吹滅了屋內的燭火。
“嘎吱——嘎吱——”
許是夜裡風大,窗戶冇關緊,被風吹得吱呀作響。
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周安琳順手就把窗戶關嚴實了。
做完這一切後,她才真正鬆懈下來,打了個哈欠,往床邊走去。
月光透過窗欞鋪撒在地麵上,像是銀粉一般,卻很快被一道黑色身影擋住,消失不見。
周安琳的眼睛被人捂住了,可嗅覺反而更加靈敏。眼前一片黑暗,鼻尖縈繞著熟悉的皂莢香氣,她彷彿意識到了什麼,想要推開對方。
可惜她的力氣太小了,對於那人來說不過是蜉蝣撼樹。她的唇角被人懲罰性地咬了下,有股鐵鏽味。
周安琳摸了摸嘴角的傷,氣得厲害。
“夜闖公主府,隻是為了做個采花賊?”她抓住對方的胳膊不肯放,“閣下所做之事,並非君子所為,若速速離開,本宮可網開一麵,否則彆怪我不客氣!”
這是警告,沈瑜聽得真切。
“殿下早就認出我了吧,何必再多費口舌?”他低低笑了幾聲
又湊上前來,似是想要繼續先前的吻。
這般火上澆油,徹底惹惱了周安琳,她狠狠扇了沈瑜一巴掌:“滾出去。”
沈瑜卻像是感覺不到對方的抗拒一般,將周安琳抵在牆角:“殿下怎麼能同他說話呢?你隻能是我的。”
“婚期商量好了嗎?已經決定好拋下我了嗎?”一句句質問,把周安琳打得暈頭轉向。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她用足了力氣想要扯開沈瑜的禁錮,卻發現他根本冇使勁,反倒是自己後退了幾步。
“你瘋了。”周安琳擔心剛剛的聲音驚動了隔間的兩個丫鬟,決定速戰速決,敞開房門道,“請回吧。”
沈瑜卻笑了,滿眼是淚:“我是瘋了,我早就瘋了。”
他半蹲在地上,眼角淚珠不斷,那淚眼朦朧的模樣讓周安琳想到了皇兄的球球。小狗受委屈的時候就是這樣,努力把自己縮成一團,待在角落裡舔舐傷口。
回神後,周安琳看著沈瑜的眼神都變了。
確實是狗,不過跟球球不是一個品種。
這是條惡犬。
不知過了多久,沈瑜晃晃悠悠起身,周安琳連推帶哄,把他弄到了門外
然後“啪”地一下關上門。
周安琳靠在門後,喘息聲有些明顯:“這都什麼事兒啊!”
沈瑜臉上的淚痕早已乾涸,支著腿靠在門邊。
他的臉上冇了表情,彷彿先前那個歇斯底裡的人不是他,半邊臉隱藏在黑暗中,叫人捉摸不透。
“我不會放手的。”他如此迴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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