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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在戀綜被寵上天了 第41章 終章:向日葵田的約定與歲月的迴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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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章:向日葵田的約定與歲月的迴響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轉眼間小宇已經步入而立之年。這一年,他帶著自己的妻子和女兒,一同搬進了距離老宅不遠處的一座嶄新彆墅。

搬家的那天,陽光明媚,天空湛藍如洗。小宇一家人早早地起了床,開始忙碌地收拾東西。蘇清辭和陸衍之則坐在院子裡的藤椅上,悠然自得地享受著這寧靜的時光。

院子裡的向日葵迎著陽光綻放,金黃的花瓣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彷彿在向人們訴說著生命的美好。陽光透過向日葵的花瓣,灑在蘇清辭和陸衍之的身上,溫暖得如同一層薄毯,讓人感到無比舒適。

他們靜靜地看著那些年輕力壯的小夥子們進進出出,忙碌地搬運著一個個裝滿物品的箱子。這些箱子裡裝著的,不僅僅是小宇一家人的生活用品,更是他們對新生活的期許和憧憬。

蘇清辭和陸衍之偶爾會相視一笑,眼中流露出對孩子們的祝福和對未來的期待。他們知道,這座新彆墅將見證小宇一家人的幸福生活,也將成為他們溫馨的避風港。

“還記得小宇剛學會走路的時候嗎?”蘇清辭的聲音突然在安靜的房間裡響起,彷彿是從遙遠的過去穿越而來。他的嗓音有些低沉,帶著一點老年人特有的沙啞,就像被歲月磨損過的琴絃,發出的聲音雖然不再清脆,卻有著一種彆樣的韻味。

蘇清辭的記性已經大不如前,他常常會突然想起一些很久以前的事情,那些記憶就像被遺忘在角落裡的老照片,雖然有些模糊不清,但當他重新拾起時,卻依然能感受到其中的溫度和情感。然而,他對於近期發生的事情卻總是記不太清楚,甚至連早上吃了什麼都可能會忘記。

陸衍之正站在茶桌前,右手提著茶壺,左手扶著杯沿,小心翼翼地給茶杯續水。當聽到對方的話語時,他的動作猛地一頓,彷彿時間都在這一刻靜止了。

然而,僅僅隻是一瞬間,他便恢複了正常,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那笑容中,似乎蘊含著對過去時光的懷念和對某人的寵溺。

“怎麼會不記得呢?”他輕聲說道,聲音溫和而低沉,宛如一陣輕柔的春風拂過耳畔。接著,他緩緩放下茶壺,目光凝視著虛空,彷彿能透過那片虛無看到曾經的畫麵。

“那時候的他啊,總是喜歡跟在布丁後麵跑。布丁跑得多快,他就追得多緊,哪怕摔倒了好幾次,也從不哭鬨。每次都是自己爬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然後繼續邁著那還不太穩的小步伐去追趕布丁,就像一隻倔強的小鬥牛犬一樣。”

陸衍之的描述繪聲繪色,讓人不禁在腦海中勾勒出一個天真可愛、勇往直前的小男孩形象。

布丁是他們養的第一隻貓,十年前就已經去了汪星,小宇特意在院子裡給它立了塊小小的木牌,上麵寫著“布丁,我們永遠想你”。

“爸爸!陸爸!你們快來看看小葵的房間!”小宇在屋裡喊,聲音洪亮,像極了年輕時的陸衍之。

蘇清辭慢慢地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身體有些搖晃,彷彿隨時都可能摔倒。他的雙腿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拖住了一樣,每邁出一步都顯得格外艱難。

陸衍之見狀,連忙伸手扶住他的胳膊,輕聲說道:“小心點,慢慢來。”蘇清辭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微微點頭,表示自己會注意的。

儘管陸衍之的攙扶讓蘇清辭稍微穩定了一些,但他的腳步仍然有些蹣跚。這並不是因為他年紀大了或者身體虛弱,而是他的腿關節一直不太好,尤其是在陰雨天的時候,疼痛會更加明顯。

為了緩解蘇清辭的痛苦,陸衍之可謂是煞費苦心。他不僅特意請來了專業的康複師,每天定時為蘇清辭進行按摩治療,還會在晚上用溫水幫他泡腳,以促進血液循環。這樣的照顧,陸衍之一堅持就是幾十年,從未有過絲毫的懈怠。

小葵的房間被漆成了淡黃色,這種顏色給人一種溫暖而柔和的感覺,彷彿陽光灑在房間裡一般。牆壁上貼滿了向日葵的貼紙,那些鮮豔的黃色花朵在淡黃色的背景下顯得格外醒目,彷彿整個房間都被向日葵所包圍。

書桌上擺放著一本蘇清辭寫的童話書,這本書的封麵設計精美,充滿了童趣。翻開扉頁,可以看到蘇清辭年輕時的簽名,那字跡飄逸而有力,透露出他當時的意氣風發。

此刻,小姑娘正趴在地毯上,全神貫注地擺弄著一箇舊相框。這個相框看起來有些年頭了,邊框已經有些磨損,但裡麵的照片卻依然清晰。照片裡的小宇剛被領養時,還是個小小的嬰兒,被包裹在柔軟的毯子裡,睡得正香。他的小臉粉嫩可愛,讓人忍不住想要捏一捏。

“曾爺爺,這是爸爸小時候嗎?”小葵仰起臉,眼睛像極了林溪,亮晶晶的。

“是啊。”蘇清辭在她身邊坐下,聲音放得很輕,“那時候你爸爸才這麼高,總愛躲在陸爺爺身後,像隻膽小的小兔子。”

小宇撓了撓頭,有點不好意思:“爸,您又說我小時候的糗事。”

陸衍之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糗事才值得記一輩子。你小時候還說要給你爸爸摘月亮呢,結果搬了個小板凳,在院子裡站了一晚上。”

大家都笑了,小葵抱著蘇清辭的脖子,奶聲奶氣地說:“曾爺爺,我也給你摘月亮!”

蘇清辭的心被這句話填得滿滿的,他想起很多年前,小宇也是這樣抱著他的脖子,說要保護他一輩子。如今那個小小的男孩已經長大成人,有了自己的家庭,而他和陸衍之,也走到了人生的暮年。

晚飯時,小宇開了一瓶紅酒,說是慶祝喬遷之喜。陸衍之給蘇清辭倒了小半杯,自己也倒了一點,碰杯時,兩隻佈滿皺紋的手輕輕相觸,像觸碰著一輩子的時光。

“爸,陸爸,”小宇舉起酒杯,眼圈有點紅,“謝謝你們把我養大,給了我全世界最好的家。”

林溪也跟著點頭,給蘇清辭夾了一筷子他愛吃的清蒸魚:“爸,您多吃點,這魚是小宇特意去海邊釣的,新鮮著呢。”

蘇清辭笑著點頭,心裡卻有些感慨。他這一生,前半生在病痛中度過,總覺得自己是不幸的,直到遇見陸衍之,領養了小宇,才明白原來命運早已在暗處埋下了糖,隻是需要耐心等待。

飯後,陸衍之陪著蘇清辭在院子裡散步。月光灑在向日葵田上,花盤的影子拉得很長,像無數個沉默的守望者。

“陸先生,”蘇清辭忽然停下腳步,看著他,“如果有下輩子,你還願意遇見我嗎?”

陸衍之愣了一下,隨即握緊他的手,掌心的溫度透過皮膚傳過來,堅定而溫暖:“不止下輩子,下下輩子,下下下輩子,我都要遇見你。”

蘇清辭笑了,眼角的皺紋擠在一起,像兩朵盛開的花。他想起陸衍之寫給她的最後一封信,那句“謝謝你讓我成為更好的人”——其實他想說,陸衍之,你也是。

蘇清辭七十八歲那年冬天,得了一場重感冒,燒得迷迷糊糊,嘴裡總唸叨著要吃外婆做的艾草糕。陸衍之半夜起來,在廚房裡忙了三個小時,用僅剩的艾草粉和糯米,蒸出了一盤不太像樣的艾草糕,餵給蘇清辭吃時,對方已經睡著了,嘴角卻帶著笑。

小宇第二天一早趕來,看到陸衍之趴在床邊睡著了,頭髮上還沾著麪粉,眼圈忽然紅了。他悄悄給兩人蓋好毯子,退出了房間,心裡明白,父母的愛情,從來都不是轟轟烈烈的誓言,而是藏在這些笨拙的細節裡,藏在半夜的艾草糕裡,藏在幾十年如一日的陪伴裡。

蘇清辭醒來時,看到陸衍之趴在床邊,手裡還攥著一塊冇吃完的艾草糕。他輕輕碰了碰對方的頭髮,陸衍之立刻醒了,眼裡滿是緊張:“清辭,你感覺怎麼樣?要不要叫醫生?”

“我冇事。”蘇清辭笑著搖頭,“就是有點餓了。”

陸衍之連忙起身,把溫在鍋裡的粥端過來,一勺一勺餵給他吃。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落在兩人身上,暖得像一個永恒的擁抱。

那天下午,蘇清辭精神好了很多,讓陸衍之把他扶到書桌前。他從抽屜裡拿出一個筆記本,是他寫了一輩子的日記,最後一頁空白著,他想寫點什麼,卻又不知道從何下筆。

“想寫什麼?”陸衍之在他身邊坐下,幫他理了理紙頁。

蘇清辭看著窗外的雪,忽然笑了:“想寫,這一輩子,我過得很幸福。”

陸衍之的眼眶紅了,他握住蘇清辭的手,放在自己臉上:“我也是。”

春天來臨時,蘇清辭的身體好了很多,能跟著陸衍之在院子裡曬太陽了。小葵放學後,總愛趴在蘇清辭腿上,聽他講過去的故事——講他和陸爺爺是怎麼認識的,講爸爸小時候有多調皮,講這片向日葵田是怎麼種起來的。

“曾爺爺,你和陸爺爺誰追的誰呀?”小葵仰著小臉問,眼睛裡滿是好奇。

蘇清辭的臉頰微微發燙,看了眼正在給花澆水的陸衍之,笑著說:“是你陸爺爺追的我,他那時候可笨了,送的向日葵都蔫了。”

陸衍之聽到了,回頭瞪了他一眼,眼裡卻滿是笑意:“那時候不是冇錢買好的嘛,後來我不是給你種了一整片花田嗎?”

小葵笑得前仰後合,蘇清辭看著打鬨的兩人,忽然覺得,時光彷彿從未流逝,他們還是當年的模樣,在向日葵田邊,說著笨拙的情話。

那年夏天,蘇清辭的書出了精裝版,收錄了他這輩子所有的作品。小宇特意送了一本給他們,扉頁上寫著:“獻給我的爸爸和陸爸,謝謝你們教會我什麼是愛。”

蘇清辭翻到最後一頁,看到一張泛黃的照片,是他們剛領養小宇時拍的,三個人站在向日葵田邊,笑得一臉燦爛。照片下麵有一行小字,是陸衍之的筆跡:“我們的家,從這裡開始。”

他的眼眶忽然熱了,把書遞給陸衍之,對方翻了幾頁,忽然指著一張插畫說:“這不是我們第一次堆的雪人嗎?”

插畫上的雪人戴著圍巾,拿著鏟子,旁邊站著三個手牽手的人影,背景是漫天飛雪。是念念畫的,她說這是她見過最溫暖的畫麵。

“時間過得真快。”蘇清辭輕歎一聲,靠在陸衍之肩上,“好像昨天我們還在堆雪人,今天就已經老得走不動路了。”

“不老。”陸衍之握緊他的手,“在我心裡,你永遠是當年那個坐在輪椅上,看麻雀的少年。”

蘇清辭笑了,眼角的淚滑落下來,滴在書頁上,暈開了墨跡。他知道,有些東西是不會老的,比如向日葵田的花,比如他們的愛,比如那些藏在時光褶皺裡的溫暖。

蘇清辭八十歲生日那天,全家人在向日葵田邊辦了個小小的派對。小葵已經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抱著吉他,給大家唱了一首她自己寫的歌,歌詞裡唱著“曾爺爺的書,陸爺爺的花,爸爸的肩膀,媽媽的茶,這是我的家”。

蘇清辭坐在藤椅上,看著眼前的一切,忽然覺得很滿足。他的書被很多人喜歡,他的家人都在身邊,他的愛人握著他的手,陽光正好,花香滿衣,這大概就是人生最好的模樣。

生日過後冇多久,蘇清辭的身體又開始變差,常常會突然睡著,醒來後不知道自己在哪裡。陸衍之寸步不離地守著他,給他講他們的故事,講小宇的糗事,講向日葵田的花又開了多少。

“清辭,”一天下午,陸衍之握著他的手,輕聲說,“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去海邊嗎?你說海浪的聲音像搖籃曲,現在我還能聽見……”

蘇清辭慢慢睜開眼,看著他,眼裡的光很溫柔,像年輕時的月光。他想說“我記得”,卻冇能發出聲音,隻是輕輕回握了一下他的手。

那天傍晚,夕陽把天空染成了橘紅色。蘇清辭靠在陸衍之懷裡,聽著他講他們的故事,慢慢閉上了眼睛,嘴角還帶著笑,像睡著了一樣。

陸衍之抱著他,坐了很久很久,直到月亮升起來,才輕輕吻了吻他的額頭:“清辭,我很快就來陪你。”

蘇清辭的葬禮上,小宇按照他的遺願,冇有請太多人,隻有家人和幾個老朋友。周漾拄著柺杖,站在墓前,歎了口氣:“這小子,還是走得比我們早。”

阮舒紅著眼眶,把一束向日葵放在墓碑前:“清辭最喜歡這個了,說像永遠向著光。”

陸衍之冇有哭,隻是靜靜地站著,看著墓碑上蘇清辭的照片,照片上的人笑得一臉燦爛,像他們初遇那天。

蘇清辭走後的日子,陸衍之每天都會去向日葵田邊坐一會兒,帶著他喜歡的檸檬糖,給“他”講小葵又考了第一名,講小宇的公司又簽了大項目,講今天的天氣很好,適合散步。

小宇怕他一個人孤單,想接他去同住,他卻搖搖頭:“我得守著你爸爸,他膽子小,一個人會害怕。”

小宇知道,爸爸在陸爸心裡,永遠是那個需要被保護的少年。

三年後的一個春天,陸衍之在睡夢中安詳地閉上了眼睛。床頭放著他們的全家福,手裡還攥著那枚戴了一輩子的戒指,戒指內側刻著兩個小小的字:“永恒”。

小宇按照他的遺願,把他的骨灰和蘇清辭葬在一起。墓碑上冇有刻太多字,隻寫著“陸衍之與蘇清辭,共度此生”,旁邊畫著一朵小小的向日葵。

那年夏天,向日葵開得格外好,金黃的花盤朝著太陽,像無數張笑臉。小葵帶著自己的孩子,指著花田中央告訴小傢夥:“曾爺爺和曾奶奶就在那裡,他們變成了向日葵,永遠看著我們呢。”

小傢夥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伸手摘下一朵最小的向日葵,遞到墓碑前:“曾爺爺,曾奶奶,花給你們。”

風吹過花田,發出嘩啦啦的聲響,像一首溫柔的歌。

遠處,小宇和林溪手牽著手,看著這一幕,相視而笑。他們知道,有些愛會跨越生死,有些約定會永不褪色,就像這片向日葵田,年複一年地盛開,見證著一代又一代人的幸福,也迴響著那段關於愛與守護的歲月長情。

而那些藏在時光褶皺裡的溫暖,那些關於春天的信箋、夏天的蟬鳴、秋天的桂香、冬天的爐火,那些笨拙的關心、藏在細節裡的溫柔、永不褪色的約定,終將在歲月的長河裡,釀成最醇厚的甜,滋養著每一個嚮往愛的靈魂。

這,就是他們的故事,一個關於愛、家庭與永恒的故事,永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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