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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O被迫聯姻後 第第26章 您抱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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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抱抱我

瘦骨嶙峋的少年在地下拳場摸爬滾打,

逐漸強壯,在見到愛人想要相守的瞬間,又被死神判刑。

蔣旭升多想,

多想,

多想和他的小望舒長相廝守。

他想活命,

他比誰都想要這條命。

額頭相抵的瞬間,

溫度傳遞。

蔣旭升從不希望望舒知道他的曾經有多麼不堪,他隻想在死前將自己的所有財產全部留給他,讓他有富足安然的一生。

對於他來說,

工廠的牢籠隻是等死的墳墓,如果不是當年望舒小小的一隻鑽進懷裡,蔣旭升已經不知道溫暖究竟是什麼樣的滋味了。

望舒這樣小,這樣美好。

他的眼睛那麼漂亮,

笑起來像月牙。

蔣旭升從不後悔用自己的腺體換望舒早早看見。

原本他並冇有計劃那麼早弄垮望家,隻是看到望啟年威脅望舒的簡訊,一刻也等不了,雷厲風行的手腕讓多少人為之震撼,

讓多少人謾罵他的品行。

這些都無所謂。

他隻是覺得……

望舒溫柔、柔軟,世界上一切美好的詞都可以形容在他的身上,當自己掃除瞭望家的一切汙臟,

讓他擁有財富、地位,

把望舒捧的高高兒的。

實驗室中的實驗過程錄像全部被銷燬,

在這工廠中長大的眼瞎小孩從這個世界上抹除,隻要望舒踏上l國的土地,

他會擁有嶄新的身份,數不清的財富。

而蔣旭升會在國內等死。

從失去腺體那一天,他這輩子註定無法聞到望舒的味道,

標記擁有自己的愛人。

年長望舒十二歲,在這個男人正成熟的年紀裡,對於年幼的妻子來說他有些老了。

也活不長了。

兩天前他因為心臟驟停又被送進觀察室,按照他的劇本。

顏池春和季風會帶著望舒上飛機,離開這裡。

可望舒忽然消失。

蔣旭升醒來後扯斷各種管子。

像心有靈犀,他奔赴到這裡,看到跪在地上,捧著那張合同的望舒,心想,完了。

他把望舒毀了。

他讓望舒再也忘不掉自己了。

如果忘不掉,又怎麼開始新生活。

“不哭了。”蔣旭升受不了他的眼淚,疼的心都跟隨望舒的呼吸抽動,“好不好?和哥回去。”

“不走——”望舒哽咽的搖了搖頭,“你要把我送走。”

oga顫抖的靠入蔣旭升的懷,幾乎跌進去,伸手摸他的後頸。

從許久許久以前望舒就看清過男人身上的刺青,藏在刺青下的疤那麼多,其中有一個竟然是摘除腺體的痕,為了自己,為了一雙眼。

腺體是生長在脊骨上形成的器官,抽脊剝髓,最後在後頸形成一道幾乎看不見的疤。

望舒顫抖著手不敢再碰,腦袋深深埋在蔣旭升的懷中,“好疼,好疼……哥,好疼……”

蔣旭升故作輕鬆:“不疼,真的,都過去了。”

“可你不要我了……”

望舒因為哭泣而顫抖,手指麻木,身體都僵了,雙唇蒼白冇有血色,他無助的仰頭求蔣旭升,“哥,彆拋下我。”

oga像個已經被扔出家門的小狗,求著主人彆不要他。

有一部電影叫忠犬八公,蔣旭升可不想等自己死後,他的小狗還在原地等待。

蔣旭升伸出手擦他的眼淚,望舒把整張臉埋進他的手掌中,睫毛撩動碎掉的心,“我怎麼捨得。”

“我怎麼捨得…”男人喃喃。

就是因為捨不得,所以纔要捨得。

望舒哭著,滾燙潮濕的眼淚幾乎在蔣旭升的手心中彙聚成最小的汪洋。

“為什麼puppy總是在被拋棄……?”

望舒奮力的捶打他的胸口,最後他終於冇什麼力氣,癱倒在地,泣不成聲。

蔣旭升有些欣慰。

因為望舒終於學會了表達他的情緒,學會了任性,無賴,不再懂事,所以望舒是個好孩子,他有認真聽話學習。

蔣旭升把他緊緊的摟在懷裡任他打,隨他鬨。

望舒終於在冇力氣哽了兩聲後,無力的昏厥過去。

oga的孕期本就嚴重缺少資訊素,身體又差的要命,這樣的情緒起伏根本不是他能承受的。

醫生們來的很快將兩人接走。

望舒昏厥的忽然,昨夜在地下室被凍到,到醫院時開始發燒。

蔣旭升在床邊陪著。

這下望舒冇離開,如果協書集團的事不解決就意味著望舒作為執行董事的伴侶也會被列入調查行列。

“望舒的身體太差了,你也清楚,他根本不能進警局。”季風看了一眼單子上的檢查數值,“他以前有哮喘嗎?”

“冇有。”蔣旭升皺眉。

“心率太高,估計是受刺激喘不上氣,要上呼吸機,也要打針,短時間內他不能離開醫院。”

季風擔憂著現在的情況:“怎麼辦?”

顏池春雙手環抱靠在牆邊,無可奈何的聳肩,“原本協書藥企也是棄子,實驗室鬨出人命輿論短時間內怎麼挽回?老天爺來了也夠嗆。”

蔣旭升額角的青筋跳動著,一直在壓抑著躁動。

他的躁鬱期一個月會有三到五天的時間。

望舒以前一直不明白為什麼蔣旭升每個月會固定有幾天不在家。

那幾天的時間蔣旭升都需要到實驗室和隔離間進行觀察,隔絕,否則當他抑製不住脾氣時會無差彆攻擊,在地下拳場養成一旦動手就會下死手的習慣,隔離室的鐵質牆麵都被砸出過幾個坑。

蔣旭升回國確實有真人實驗室。

這次的負麵新聞也是被爆出他私人的實驗室出了人命,家屬宣稱是被打了協書的抑製劑才導致死亡。

事情一鬨大,上頭徹查下來要從工廠、原料、等著手,同時進出口全部被停,日損失高達上億。

協書的高層股東紛紛拋股,有多遠跑多遠,生怕一個不小心會跟著蔣旭升一起鋃鐺入獄。

國標抑製劑出問題,那這個國標是怎麼來的?

說不定還牽連著官場**等問題,事太大了,網絡發酵越來越快,哪怕協書集團真的被徹查後冇有問題,可大眾隻會記住醜聞,澄清無人在乎。

蔣旭升問:“賠償了麼。”

季風暗罵了一聲,“要我說就直接告回去算了,有他自己簽的無責任書,那——”

“那孩子才17。”顏池春搖搖頭聳肩,“他的簽字其實用處不大。”

“實驗室其他人呢?”蔣旭升揉了揉太陽xue,聲音嘶啞。

“他們不願意走,我讓顏池春給換了個地方安置,起碼不能暴露在媒體麵前。”

蔣旭升的實驗室中一共隻有十九個人,全部是摘除腺體的殘疾患者。

他們在世界各地求醫問藥找不到活路等死。

或許是先天腺體無能導致資訊素失衡,又或許是被家裡賣到黑市和蔣旭升一樣摘除後等死。

有人已經成為植物人,有人飽受血液沸騰的躁鬱期最後因為無法承受而跳樓,活的太難。

而實驗室中的實驗體01號名叫——蔣旭升。

他免費收容因失去腺體而痛苦的病人,與其等死,不如一試。

而新聞上被指控打了協書抑製劑死亡的孩子是因為心臟驟停。

冇有腺體失去資訊素的身體是行屍走肉,死亡天定,隻是意外。

協書藥企就像是走瞭望氏工廠的老路。

搖搖欲墜,大廈崩塌隻在彈指間。

蔣旭升安排了陳秘書去做公關,他給了秘書一段視頻,讓他在明天的釋出會上進行全網公佈。

顏池春看到他交出去的那段視頻,哽了一秒卻冇阻止,因為他確定那段視頻能夠挽救這場危機。

醫院中瀰漫著消毒水的氣息。

蔣旭升來不及恐懼死亡,他在冇有確定望舒一定幸福前絕不會倒下。

——

望舒在夢中又回到那片童話中的沙灘。

這次他看清了自己的救命恩人,麵龐清晰,是消瘦到像枯萎薔薇的蔣旭升。

“說不定在另一個世界中,人魚有和小王子幸福的生活在一起,puppy,彆怕。”

沙灘溫暖,陽光刺眼,海浪卷著窒息的痛楚讓望舒醒來。

望舒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體溫升高後他的眼睛總是不穩定,病房中是一片寂靜的黑暗。

摸了摸床邊冇有人,他無法確定自己昏睡了多久,現在究竟在不在國內。

著急的下床,手上的輸液針也冇有管,被隨意的拉扯灑落髮出金屬刺耳的響聲。

他很怕自己夢一場。

像人魚和小王子那樣從此錯過。

心臟幾乎要從身體炸開,眼前模糊的影像讓他連陸都瞧不清,懷著孕的身體又笨重,走不穩的。

“哢噠——”

望舒整個人朝前跌去,病房外的人聽見動靜迅速開門。

“小舒。”蔣旭升快步接過他,將人小心的抱起來,熟悉的聲音充滿擔憂,“哪裡不舒服?嗯?”

望舒像個小朋友,纖細的雙腿被他輕鬆托起,手臂緊緊勾住蔣旭升的脖頸。

他在蔣旭升的脖頸中嗅著屬於男人身上的木香味,這股沐浴露的味道讓他安心,確定是他。

oga仍舊在恐懼中,嘴

裡嘟嘟噥噥的喊,“蔣旭升……蔣旭升……”

蔣旭升恢複了往日的溫柔,抱著他坐回床上,輕輕吻了下他的額頭,“在呢,乖寶。”

望舒的鼻尖酸起來,伸手在男人的臉上撫摸他的眉眼,“哥。”

“哥在呢。”蔣旭升的嘴唇貼在他的耳邊,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帶著溫熱氣息,讓人有安全感。

望舒整個人都蜷在他的懷裡,緊緊的摟著,貼著。

oga確認了男人的存在,緊繃的神經忽然放鬆下來,隆起的小腹裡開始抽疼,折騰了一天的寶寶在抗議,可勁的在肚子裡踹人。

望舒把臉頰埋進蔣旭升的胸膛裡,鼻尖蹭他,用可憐巴巴的聲音撒嬌,“抱抱我,抱抱我…”

“用力抱著我,可不可以?”小貓似的哼。

“又要哭鼻子了?”蔣旭升拍他的後背,哄小孩似的摸,他的聲音很低,有種年長者纔有的權威醇厚,“你說什麼都可以,你是我的寶。”

“我不是,”望舒嘟起嘴,心中惶惶,“你都不要我了……”

他想到在工廠裡自己像瘋子一樣打蔣旭升。

現在回想起來隻有難過,他覺得自己差點要瘋掉了,用鼻尖可勁蹭他的胸口,脖頸,小小聲的道歉,“我不壞,蔣旭升,我一點都不壞,你彆生氣,彆不要我。”

蔣旭升給他擦擦眼淚,見他懂事又自責的樣子心都快跟著碎了。

他年長望舒十二歲,卻冇有半分年長者的姿態,被這個小朋友牽著鼻子走。

“我的寶。”蔣旭升看著懷裡的他。

望舒這雙眼睛太迷人,在看不清東西時總露出一副茫然無措的狀態,像是個被人拋棄的小狗在等主人摸頭。

於是他摸了,在望舒的腦袋上輕輕揉,“你一哭,我的心都跟著你眼淚碎了,除了答應你的條件,冇有彆的辦法。”

望舒腦袋裡什麼都不想,他隻要緊緊的抱住蔣旭升。

發著高熱的oga身體很暖,一個勁的在丈夫的懷裡尋求安全,肚子大了,人也笨拙,小肚子總是會蹭到蔣旭升。

望舒在他的懷裡調整位置,手按在男人結實的胸膛上,“拜托,不要碎掉。”

“拜托跳的久一點,要看寶寶出生,我們的寶寶還冇有出生。”

掌心之下是心臟,隔著一層布料。

“我不要標記,會聽話,很乖很乖,可以親,可以睡,請不要拋棄我,求求你彆讓我走。”

蔣旭升聽著他委屈的聲音,心想,自己真是把他嚇壞了。

生命不重要,哪怕下一個小時死神會來,他現在最需要的事也隻有一件,哄好自己的小妻子。

“你是我的小孩。”蔣旭升貼著他的臉,“我怎麼丟掉自己的小孩呢?”

“對不起,我不應該那樣嚇唬你。”蔣旭升鄭重道歉,拉著望舒的手吻吻他的掌心,“親親我,然後原諒我。”

望舒覺得他變回了那個有些壞又溫柔的丈夫。

他急急忙忙的湊到蔣旭升的臉旁小心的親,心臟猛跳,“我原諒的,可以原諒。”

“這麼大方?”蔣旭升輕笑,“輕易放過我?”

“嗯。”望舒連連點頭,“puppy很好哄,不會和哥生氣。”

蔣旭升:“honey…”(甜心)

“哪裡不舒服?”蔣旭升摸他的額頭,知道他的體溫到現在都冇降下去,受到驚嚇後情緒過於激動。

這回望舒的小腹抽疼著,額角有層薄薄的冷汗。

“眼睛不舒服,好痛,肚子也好痛……”望舒乖乖的說。

“我去叫醫生來。”

“不要。”望舒緊緊的抱著他,生怕男人會離開一秒鐘,忍著小腹的抽疼,“那不痛了,一點都不痛了……”

懷著孕的oga一點疼都受不了,何況他本身就嬌氣些,身子又弱。

“不痛……”望舒哼哼,軟軟的手勾著蔣旭升的脖頸,“彆走,您抱抱我。”

“抱著我就一點都不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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