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危後,我的七個男友找上門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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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熟練地將繩子固定在三樓陽台的欄杆上,毫不猶豫地翻了出去。
夜風吹在臉上,帶著自由的味道。
我曾無數次在腦中演練過這個場景,計算過安保巡邏的路線和時間差。
落地,悄無聲息。
我躲開最後一個移動探頭,像一隻貓,躥進了彆墅外的黑暗裡。
我不敢回頭。
我拚命地跑,肺部火辣辣地疼,但心裡卻在放煙花。
我贏了。
我騙過了七個自以為是的男人,從他們親手打造的黃金牢籠裡,逃了出來。
我,林晚,又自由了。
我在城市裡七拐八繞,專門挑冇有監控的小路走。
最後,我躲進了一家位於城中村、環境臟亂差的網吧。
空氣裡瀰漫著泡麪和汗腳的混合氣味。
安全感爆棚。
我相信,那七個貴公子的腳,一輩子都不會踏進這種地方。
我開了一台最角落的機器,準備聯絡我唯一信得過的發小,讓她接應我跑路。
我不敢用任何社交軟件,隻敢用最原始的加密郵件。
手指在油膩的鍵盤上飛舞,我感覺自己像個正在執行絕密任務的特工。
郵件剛剛發出去,一個陰惻惻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
「林晚,挺能跑啊?」
我渾身一僵。
完了。
這聲音,比那七個男人加起來還讓我恐懼。
是我最初欠錢的那家網貸公司的催收頭子,刀哥。
絕望,瞬間淹冇了我的四肢百骸。
劇本不是這麼寫的啊喂!
剛出狼窩,又入虎口。
我這人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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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拉滿了。
我被他們拖進網吧後麵的小巷。
這裡又黑又臭,連個鬼影都冇有。
「大哥,我錢都還清了,你們還想怎麼樣?」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怎麼樣?」刀哥冷笑,「你讓我們兄弟一通好找,精神損失費、誤工費,不用算算?」
這他媽是**裸的敲詐!
我咬著牙:「我冇錢。」
「還嘴硬!」
刀哥失去了耐心,他從懷裡掏出一把彈簧刀,刀刃在月光下泛著寒光。
冰冷的刀鋒貼上我的臉。
我徹底放棄了掙紮。
就在這時,一陣刺耳的輪胎摩擦聲劃破了夜空。
一輛囂張的紅色法拉利,一個漂亮的漂移,直接堵住了巷子口。
車門打開,傅司硯第一個衝了下來。
他看到被刀抵著臉的我,眼睛瞬間紅了。
「操!放開她!」
緊接著,其他六輛豪車也呼嘯而至,車燈將整個後巷照得亮如白晝。
七個本該在彆墅裡沉睡的男人,此刻,如天神降臨。
刀哥幾人被這陣仗嚇了一跳。
就是現在!
我用儘全身力氣,撞開刀哥,搶過他手裡的刀,然後毫不猶豫地朝著自己的腹部捅了進去。
在所有人驚駭的注視下,我踉蹌著後退幾步,身體越過巷子邊緣的護欄,直直墜入下方湍急的河水裡。
冰冷的河水吞噬我的瞬間,我最後看到的,是陸景珩那張徹底失去血色的臉。
以及他聲嘶力竭的呐喊。
「林晚——!」
巷子裡,死寂降臨。
傅司硯猩紅著眼,第一個反應過來,瘋了似的就要往護欄外衝。
「操!救人!」
顧言澈和另一個男人死死抱住他,纔沒讓他跟著跳下去。
七個天之驕子,第一次在現實中,看到了比商業傾軋更血腥、更不講道理的場麵。
一個女人,在他們麵前,捅了自己一刀,然後跳了江。
斯文敗類的沈淮之,此刻臉上再無一絲從容。他一把扯掉領帶,動作快得像一頭被激怒的獵豹,撥通了電話。
「封鎖江岸,調動所有能用的人。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他的聲音,冷得像從冰櫃裡撈出來的。
巷子裡的催收頭子刀哥,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他終於意識到,自己招惹的不是一個欠錢的女人,而是一群瘋子。
陸景珩還站在原地,像一尊雕塑,直直地盯著那片翻湧著黑色波濤的江麵。
半小時後,整個江岸燈火通明,搜救艇的轟鳴聲劃破夜空。
那幾個網貸公司的地痞,被按在地上,連求饒的聲音都發不出來。
傅司硯走到刀哥麵前,蹲下身,臉上帶著一種殘忍的笑意。
「她那點錢,不夠我一輛車的改裝費。」
「但你讓她流了血。」
他的聲音很輕,卻讓刀哥抖得像篩糠。
「跟閻王去解釋你的誤會。」
傅司硯站起身,再也冇看那些人一眼。
沈淮之掛了電話,對身邊的助理下達命令,言簡意賅。
「查。從這家公司,到它背後所有的人,資金,關係網。三天之內,我不想在滬城再看到任何跟他們有關的痕…東西。」
他用的是「東西」。
顧言澈倚著法拉利的車門,點了一根菸,妖孽的臉上是前所未有的陰鬱。
「她還真是……每次都給我們驚喜。」
冇人接話。
七個人,第一次感受到了名為「無力」的情緒。
他們可以掌控資本,可以玩弄人心,卻算不到一個女人會用最慘烈的方式,從他們的棋盤上,徹底跳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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