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我是你小姨 第12章\\t除去
“刀子哥,這……這春花真死了?”黃t看著舊鐵門上的封條,搓了搓手臂。
“竟然就這麼死了!”刀子氣紅了眼,一個月前讓他搞瓶大劑量的迷藥回來,鴿了他大半個月不給錢,一來問就是有客讓那小屁孩出來搪塞他走!那可是他廢了好大功夫從黑市買的!!!
雞冠頭男打了個噴嚏,用力拍了兩下鐵門,黑眼圈明顯的雙眼看向刀子,“刀子哥,要不要闖進去看看有沒有什麼值錢的?”
“或者……看看有沒有粉吸?”他說這話時視線狂熱。
“闖個屁,”刀子還尚存理智,“警察早來搜過了,還輪得著我們撿漏?”
“走了走了,知道你們癮來了,哥帶你們去老大那碰碰運氣。”他轉過身,下了樓梯。
春花這女人死了,對他們這三人影響是大的。刀子他沒有毒品的來源,但他上麵的黑老大有,他們作為中間人會給春花帶毒品,然後把錢帶給黑老大。
偶爾呢他們也會偷吸一點給春花的貨,或者呢給她介紹點客。之所以幫她搞迷藥,是以為她要去仙人跳那些老闆,想助她一臂之力,她有錢了自己也好過不是嗎?可哪成想這才過去多久,春花就死了。
“走啊,愣著乾嘛?”見背後半天沒有動靜,刀子皺著眉回頭。
黃t還在搓手臂,他打了個激靈,說:“彆了吧刀子哥,老大他……這段時間老說我們給他收不回什麼錢,已經懷疑我們了……”
雞冠頭男吞了吞口水:“難道我們上次吞了那筆錢的事被老大他……知道了?”
刀子麵色凝重下來,他悶頭走了兩節台階,“算了,去老地方睡一晚,你們今晚忍忍,咱們明天再想其他的。”
摩托車引擎重新啟動,三人很快飛馳電掣到一棟偏僻的爛尾樓。
這地方是他們用來交易毒品的地點,也會有毒客拿到毒品就忍不住就地吸,來這裡也算是碰碰運氣,看看地上有沒有灑的粉。
雞冠頭男邊打噴嚏邊開啟手機的手電筒功能,三人上到三樓,進了一間木板虛掩著門的房間。
“沒有啊,乾淨得一匹。”他轉圈照了一遍地麵。
黃t男現在癮頭最大,冷得牙齒直打顫,一屁股坐到角落的板床上,“刀子哥,我太難受了……”
說著他甩掉腳上的人字拖,平躺到板床上翻滾。
“都忍著點,等明天去酒吧看看能不能摸一把順個錢包,”刀子環顧一圈四周,“或者……”
“等等!”他突然一喝。
“什……什麼?”雞冠頭男回過頭,一臉疑惑。
刀子走到一邊牆壁,伸手拉出了一塊鬆動的牆磚,裡麵有個黑色塑料袋,他眸光一沈,“有東西。”
“什麼東西什麼東西!”雞冠頭男已經跑了過去,著急地搶過塑料袋扒開一看。
“我靠!哥!!”他取出裡麵用白塑料袋包裹好的一團東西,“我們發了我們發了!”
黃t男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騰地起身去看,眼睛立即一亮:“我靠!!這麼多!!!”
這是一包足有一百克的白粉(海洛因),裡麵還摻著一些晶體,一看就是冰毒。
黃t男流著鼻涕從床上爬了下來,“我不行了我不行了,快給我吸一點!”
雞冠頭男又去洞裡摸了一把,這會兒摸到了吸毒用的工具,一口黃牙都要笑崩了。
刀子緊皺著眉頭,“這麼多毒品,誰放這兒的?”
雞冠頭男腦子活,說:“是不是就是春花,這女人肯定是有了其他貨源想藏著不讓咱們知道。”
黃t男手已經摸到了一點粉,忍不住用鼻子吸了吸,覺得自己自己心肺都通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藏到這兒?”
“刀子哥彆管了!!!我們吸一點,剩下的拿去賣!!!”
兩人已經開始倒粉進工具裡,眼疾手快地給自己紮了一針。
刀子見狀也有些心癢難耐,上去也紮了一針,飄飄欲仙中的三人手舞足蹈。
毒是這樣的,你吸過注射過一次不是就滿足了,是你沒毒了隻能被迫滿足,可現在他們毒多啊!
刀子原本是最理智的一個,可吸了毒反而是最不容易被滿足的一個,越吸越多。
注射過後三人又吸了不少,黑夜爬上樹梢,昏沈的癮君子沒有注意到有警笛聲在靠近。
“快,跟上!動作輕點,不要打草驚蛇!”
“都彆動!!!”
木板被搬開,刑警手持手槍衝入彌漫著尿騷味等多種異味的房間。
三人東倒西歪,床上還有一點沒吸完的毒品,刑警上前用腳踢飛針管,彎身檢查昏迷過去的癮君子。
“隊長……”年輕的刑警麵色一變,“這人好像已經涼了。”
“……”
收隊時陳隊長回頭望了眼臟亂不堪的房間,歎息道:“要不是及時接到匿名舉報,恐怕就不止死一個了。”
“老大,另外兩個情況看著也不好,要送醫院檢查檢查。”
“這是吸了多少啊我去?”
“看狀態,起碼每個都吸了二十多克。”
“……”
書包裡的手機滴滴響了一下,江遲鬆開握住江冬月**的手,取出手機看了一下資訊。
“感謝你的匿名舉報,……”
江遲沒有看完完整的資訊,用取卡器取出這張通訊卡,開窗把卡扔了出去。
這火車是由以前的綠皮火車改裝的,裝了空調可窗戶還能開。
對於癮君子來說毒品是他們支撐活著的仙丹靈藥,可對江遲來說,這也是送他們上路的武器。
他躺回江冬月的身邊,把女人抱緊,嘴角慢慢上揚,“你看,所有會打擾小姨和我的人,我都會除掉。”
第二天李梅是被砸醒的,年輕女人的小外甥扔了個飲料瓶上來,正好砸中她的臉,一下子把她砸個激靈。
“哎,你這小孩乾嘛呢!”她探出頭罵罵咧咧。
江遲一雙眼直直盯著她,“你們要下車了,快關門了。”
廣播在重複:“下一站憶喜市,請要下車的乘客拿好行李……”
乘務員也適時走過提醒:“憶喜到了,要下車的趕緊啊,要關門了。”
“哎喲!”李梅立即鯉魚打挺起身,快速爬了下來去喊徐建國,“建國!建國醒醒!”
“什麼事?”徐建國被她一嗓子嚎醒,怔怔道。
“要過站了什麼事!!快下來拿行李!!”說完她回頭喊徐翠翠。
徐翠翠賴了一會兒床,還是李梅把她揪起來的,一家人拿上行李急急匆匆往外跑。
徐翠翠臨走前瞥了一眼旁邊的床榻,這麼吵那女人竟然還睡得著,也是個奇葩。
“彆關門彆關門!!!”李梅伸手一擋住車門,整個人連滾帶爬地擠了出去,一家三口總算有驚無險地下了火車。
徐建國把包放地上,“你也是的,怎麼也不調個鬨鈴,搞得都這麼著急。”
“我哪知道哦,我平時六點就起了,今天不懂咋的,這個點都不醒。”
“幸好下車了,不然又得折騰。”
見他們吵了一路,一路吵到出站口,吵徐翠翠翻了個白眼,摸了摸自己牛仔褲的口袋沒找到手機,就直接把手伸進肩上的帆布袋胡亂翻找。
“啊啊啊啊!”她尖叫一聲。
“什麼事?翠翠你喊什麼呢!”李梅嚇了一跳,轉頭問她。
徐翠翠拿出手機,她的手被紮穿一個血洞子,正血流不止。好疼,一股難忍的灼燒感疼得她滿頭大汗,“爸……媽……”
徐建國見狀連忙拿過她的手機檢視。
花花綠綠的手機殼內不知何時塞了一個鋒利的刀片,刀尖突出一截,已經被徐翠翠的血染紅了。
徐建國轉頭看向火車,可是車門早已關閉,火車已經啟動走了。
徐翠翠還在叫嚷著疼:“好燙,好疼,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嗚嗚嗚嗚。”
李梅掏出一張紙巾幫徐翠翠捂住傷口,有鐵路工作人員注意到了這邊,正往這裡趕。
是……那個孩子的報複嗎?
混亂中徐建國怔然。
江遲太瞭解這些底層人,他們絕對不會給徐翠翠花錢去看醫生,可能要等再坐一個多小時車回到村裡隨便拿些藥酒對付一下?
好可憐,那刀片可是他拿潔廁靈泡過的,有腐蝕性。他選的位置也很刁鑽,絕大多數情況下摸手機一定會選擇去摸開機按鈕,他並沒有讓刀片突出太多,突出一小截,好一紮就是進肉。
如果有時間,他能做得更好更……瘋一點,這一家三口都彆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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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以上情節均為劇情需要,吸毒有害健康且觸犯法律請勿嘗試,做遵紀守法好公民你我有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