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我是你小姨 第81章\\t計劃（劇情過渡）
之後的幾天江冬月都在家為買車做功課，她詢問了幾個對汽車有所瞭解的堂哥、表哥，打算調去湖州就買一輛車。
江遲班級通知照常上課，薑老師停職兩月處理，現在是年級主任代管。
江冬月送小孩去上了學，回家順便買了個菜，她沒往生鮮區看，買了點豬肉和青菜就走了。
走到一半手機來電鈴聲響了，江冬月看到一串陌生的數字不太想接，直接結束通話。
那人還挺持之以恒，江冬月結束通話幾次就打幾次。
沒辦法，江冬月隻好接通了電話：“喂您好，請問哪位？”
“是我。”說話的人言簡意賅。
“總監？”聽到熟悉的聲音，江冬月眉頭一蹙，有些意外。
她頓了頓，話裡帶刺：“周總監您不是在養傷嗎，怎麼有空打電話給我這種閒人？”
電話一頭的周柯明也是被她陰陽怪氣的語調氣笑了，回：“好歹是你前上司，打個電話問問你最近狀況不行嗎？”
“聽說你要被調去湖州？”
“嗯，是。”
江冬月應下，心有不甘地道：“沒辦法，飛來橫禍，隻能自認倒黴。”
周柯明知道她這話是在點自己，還彆說這女人自從和自己撕破臉麵後說話是越來越帶勁了。
“我也是最近兩天才知道，我媽她……”
提到周母江冬月就想起那一巴掌，並不想過多談論下去，於是緊急叫停：“周總監，如今您也不是我的頂頭上司了，以後咱們就不要過多聯係了。很感謝您過去兩年在工作上對我的照顧，謝謝。”
聽出她是在和自己撇清關係，周柯明隻覺得有些惱怒，但他還是維持著冷靜，嗤笑道：“江冬月，你不會覺得我受傷這事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吧？”
江冬月皺眉：“您這是什麼意思，是您不提前打一聲招呼就過來，又不是我……”
“馬蜂窩在樓後那麼荒涼的地方，我取檔案需要到那兒嗎？”男人打斷，反問她。
“……”
周柯明全盤托出：“我是看到你外甥趴在樓下找東西上去問了一句，然後他拜托我到樓後撿球。”
聽見事情牽扯到江遲，江冬月就明顯有些慌亂了：“撿個球而已，能說明什麼？”
想起自己一身的傷，周柯明內心情緒有些翻湧，咬牙說：“我一進去馬蜂窩就摔我身上了，在此之間我聽到了一陣聲響。等我為了躲避馬蜂跑出樓後才遇到一群瘋狗，而你的外甥早已不知所蹤。”
“麵對這種情況，小孩子害怕躲起來不是很正常嗎？”江冬月還在下意識保護江遲。
周柯明冷笑兩聲，定聲道：“這就是個針對我做的局，你外甥可沒你想象中那麼天真無邪。”
他停頓片刻，語調上揚：“還是說你其實也有懷疑，隻是你不願意去相信？”
江冬月心一提，強裝鎮定：“如果您有證據，那就用法律說話，不然彆來打擾我和我的家人！”
話一說完，她就匆匆結束通話了電話。
“我沒有出門，一直在家裡看電視。”
“嗯，小遲一直都有乖乖的哦。”
“……”
那通好不容易打通的電話，男孩所說的話曆曆在目。
江冬月瞳孔微微放大，嘴唇發白。
小遲為什麼要說謊？
“你家這小雜種也不是個好東西，等著吧，彆哪天把你殺了都不知道！”
劉老太惡狠狠說出的話如今回想起來仍覺得刺耳。
對於這個半路冒出來的外甥，江冬月覺得自己還是不太瞭解他。
不，她不應該這麼想。
小遲可是她的家人啊，不能懷疑自己的家人……
江冬月扇了自己兩巴掌試圖讓自己清醒，可回去的路上仍舊心神不寧。
到下午還有很長一段時間，無事可做的江冬月回到臥室打算午休。
她花了很長的時間才睡著，可一睡著就被拽入了夢魘。
“咯咯咯咯咯——”
空蕩的樓道傳來兒童清脆的笑聲，江冬月左右環顧，卻沒有看到一個人影。
“這是……什麼地方？”她看著一眼望不到頭的樓道，疑惑地往前邁步。
“砰砰——”
拍球聲在她身邊響起，彷彿有孩子在帶球跑動。
經過的每一個教室隻有桌椅，沒有人在，隻有黑板上留下的粉筆字、天花板轉動的吊扇能證明這裡有人活動過。
江冬月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直到前路被一堵牆遮擋，她才知道自己終於走到了儘頭。
“當啷——當——”
有什麼滾落的聲音。
江冬月循聲望去，發現自己右側不知何時多了一斷長長的樓梯。
數不勝數的彈珠從台階上滾落，滾落，慢慢的每個彈珠上都沾滿了血液。
“啊啊啊啊，好疼，好疼——”
“媽媽，救我啊啊啊，好疼——”
“……”
“啊！”一道道兒童撕心裂肺的慘叫聲衝擊著江冬月的耳膜，她抱著頭蹲了下來。
蹲下的瞬間，江冬月與一雙流著淚的眼睛猝不及防相對。
那是個瘦弱的女孩，正癱倒在地上，身上的校服全是腳印。女孩裸露在外的麵板全是傷痕，最大的傷在臉頰上，那巴掌大的擦破傷在女孩光潔的麵板上顯得尤其突兀。
江冬月驚懼地瞪大了眼，什麼話也說不出。
“好疼，我好疼——”
在江冬月怔然間有人扯住了她的腳腕。
那是個渾身是血，拖著腿爬行的男孩，看上去受了很嚴重的傷。
“啊啊啊啊啊啊！”看到這兒，江冬月抓著頭發忍不住大聲尖叫。
她站起身，開始不顧一切地往台階上跑，一心隻想逃離這裡。
直到最高處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男孩穿著藍白短袖校服，瘦長的身影折疊在台階上。他望著台階下的江冬月，那雙眼尾上挑的鳳眼充斥著嘲諷的快意，嘴角緩緩勾起。
他的眼神、他的笑讓江冬月毛骨悚然。
她覺得自己是一頭被逗弄到奄奄一息的獵物，而男孩正在享受她的死亡。
男孩嘴唇微動，輕聲說了一句話。
“小姨，下一個……”
“叮鈴鈴——”鬨鈴聲打破了夢境的壁壘。
“哈……哈……”
江冬月豁然睜開眼，從睡夢中驚醒，大口地喘息。
那是個什麼夢，為什麼夢裡小遲會有那麼恐怖的……一麵？
江冬月不敢多想，她換了套衣服就匆忙趕去接江遲放學。
出門的時候經過保安亭，保安大叔叫住了她。
“有什麼事嗎？”江冬月疑問。
保安大叔瞥了眼小區鐵門外，壓低音量說：“最近下午外頭總有個胖男人蹲守，你出去小心點喲。”
胖男人？
江冬月回想了一下，隻想到一人。
顧大海？
她的臉色嚴肅下來，對保安說：“下次您看到他直接趕走就行。”
想到男人的體型，保安大叔有些為難道：“行……行吧。”
江遲很準時就走出了校門，看到江冬月一張臉上全是笑容。
“小姨！”
江冬月看到撲到懷裡撒嬌的男孩，腦海中又不合時宜地浮現出下午做的那個夢。
果然夢境和現實都是相反的嗎，明明眼前的小遲那麼的乖巧可愛……
感受到女人身體的僵硬，江遲暗暗皺了皺眉。
他能敏銳地察覺到自從那天家長會後，江冬月有意無意對他保持了距離。
他很不爽，但卻不後悔。
任何覬覦江冬月的人他都會除去，哪怕過程中會有無辜者受傷。
為他和江冬月的幸福流血是那些人的榮幸，不是嗎？
回到家兩人平靜地吃了一頓晚飯，各自洗漱後回到了房間休息。
江冬月睡得很淺，一直斷斷續續地做夢，夢境裡全是人的哭聲和慘叫聲。起初隻有兒童的，之後開始出現男人的，女人的……
那是個披頭散發、渾身惡臭的女人，她看不清女人的麵容，隻聽到女人瘋狂的嘶喊聲，似乎在咒罵著誰。
另一間房裡江遲在深夜睜開眼，趁著漆黑的夜色翻牆出了小區。
“汪汪汪汪汪汪！”
很快巷子裡傳出野狗的叫聲，似乎在歡迎男孩的到來。
江遲撫摸了為首的大黑，看向減少的狗群，眼底幽暗。
在狗咬人事件後，相關部門便出動驅趕、捕抓小區附近的野狗，現在這附近的野狗已經銳減到了十幾隻。
江遲拿出碘伏給大黑和其他野狗處理身上的傷口，輕笑著說：“你們也真是可憐，這輩子當狗也算了，還遇到我。”
“汪汪汪！”大黑叫了幾聲。
給野狗們處理完傷口，江遲又拿出食物餵了它們。
等幾隻野狗吃飽，他拍了拍大黑的腦袋，說道：“再幫我這一件事，你們就自由了。”
他記得橋洞下有很多丹砂石，而煆燒丹砂可以獲得汞……
江冬月就是重要劇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