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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我是你小姨 第82章\\t足·尾(簡介劇情g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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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哥,又這麼早收攤啊?”

“老婆不在,沒人管我啊,我想幾點收攤就幾點收攤!”顧大海一邊把魚扔進桶裡一邊得意地回。

孩子也被他老婆帶回孃家了,現在家裡就他一個人,彆提多自由了。

男人的笑聲傳了過來:“哈哈哈,真羨慕你!”

把魚收完,顧大海開著三輪車馱著一車東西回到家。

他家是自建樓,小平房還帶著小院子,院子裡放了幾個大塑料桶,裡頭裝著從池塘撈回的魚蝦。

過了一會兒,顧大海把東西放好後就轉著鑰匙、哼著曲走出了家門。

他要去老街理發店找樂子,這幾天等不到那身材火熱的江家妹子一飽眼福,他這一身火氣無處發泄,可不得找彆人泄泄火嗎?

他的身影一出現在理發店,染著半黃不黑頭發的老闆娘胡娟就迎了上來:“哎喲,海哥,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了?”

“想你了可不就過來了嗎?”顧大海摸了把胡娟的臉,嘴上抹了油。

胡娟捶了他一下,眼神幽怨:“去你的,你可有段時間沒來了。”

“哈哈哈,忙嘛忙嘛,”顧大海打著馬虎眼,摟著女人的腰猴急地走進裡間,“趕緊地幫你哥我含含,可想死我了……”

其實真要有好的選擇,顧大海纔不樂意來找胡娟這個半老徐娘。

家裡的錢都被他老婆順走了,他沒錢去不了按摩城找年輕妹子,江家那妹子還不搭理他,可不隻能來這兒嗎?

“哦哦哦,用力點含,用力,爽死了……”望著蹲在地上給自己**的黃臉女人,顧大海越發對年輕貌美的江冬月眼熱心癢。

早些年那女人爹媽還在,他老婆管他也嚴,自己就沒機會下手。現在老婆孩子都不在,可不是個好時機嗎?

再等等,要是那女人還給臉不要臉,他就來硬的。

“射了射了!”顧大海鼻孔大張,喘著粗氣在胡娟嘴裡射出了精液。

胡娟將腥臊的精液嘔出,擠出笑脫衣服:“海哥,今天我在上邊?”

“好啊好啊!”顧大海興奮道。

要說胡娟最煩的客人是誰,頭一位必定是這個魚販。又胖又醜不說,還特彆摳門,從來就沒給過她小費。

隻是現在她年紀上來了行情不好,生意能做一單是一單,她這才一直忍受。

聽說這混賬最近在給一小姑娘獻殷勤?

他想屁吃呢,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

江冬月半夜因夢魘驚醒,她上了趟廁所,隨即走到廚房倒水喝。

看到擺放在壁櫥上補鈣奶粉,她纔想起自己已經好久沒喝了。

都說牛奶可以助眠,奶粉大概也有幾分作用?

想到這兒江冬月取下奶粉罐,勺出一大勺用開水泡開,又倒了一些涼白開,感覺不燙了就一飲而儘。

之後她就把杯子洗了,看到洗碗池還有幾個碗也一並清洗了。

做完這些,江冬月想去看看江遲睡了沒,於是就走到了小孩的臥室門口。

她開啟了門,借著屋內昏暗的夜燈看到床上鼓起的一團人形。

看到這兒,江冬月打了個哈欠,一股莫名的睏意湧了上來。

“啊,好睏……”

她眯愣著眼,搖搖晃晃地走回自己的臥室,無心仔細檢視小孩的狀況。

夜晚的風吹過空蕩的巷子,拂動路邊的野草,燈火熄後萬籟俱寂,隻有一處荒涼破敗的舊工廠亮著火光。

一塊大石頭下壓著兩塊丹砂石,石下生著火,江遲戴著口罩站在迎風口,緊盯著最上麵光滑的石麵。

“劈裡啪啦”的火燒聲不斷,他走過去把一塊木頭丟進坑裡,加大火勢。

隱約可見石麵凝結出一些液態珠,江遲用玻璃吸管將之仔細收集進玻璃瓶中。

滾滾青煙隻竄雲霄,燃至深夜才停。

江遲在大黑的帶路下回到街道,穿過一個個靜謐小巷回到了家。

他輕手輕腳地開門,回屋前望了眼對麵江冬月的房間。

房門緊鎖,什麼也看不見。

“嘖。”江遲嗤笑,轉頭進了屋。

江冬月這一覺無夢到天明,身體久違地感覺到舒坦。

早早把江遲送去上學後,她打算簡單打掃一下家裡。

開啟江遲的房門,江冬月把四件套給換了下來,轉身時看到了那個上鎖的抽屜,她的目光頓時被其鎖住了。

很明顯,江遲有不想讓她發現的秘密。

這個秘密是什麼?

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小孩?

是周柯明、劉老太口中性格惡劣、滿口謊話的壞種?

還是她眼前這個天真無邪、乖巧可愛的好孩子?

江冬月鬼使神差地伸手撫摸鎖頭,鎖是嶄新的,沒有一點鏽跡,從鎖孔磨損的痕跡看江遲應該經常開啟。

裡麵會是什麼?

捉弄人的玩具嗎?

亦或是寫滿心事的日記本?

一切都是未知。

【開啟它!】

【開啟它!裡麵有你想知道的答案!】

【開啟它!開啟它!】

【……】

腦海中回蕩著一個鬼魅般的聲音,催促她去尋找真相。

江冬月手裡攥著鎖頭,呼吸逐漸發沈。

【開啟它!快開啟它!】

“啊!”

她忽然尖叫一聲,甩開了鎖頭,銀鎖碰撞木板發出短暫而響亮的一聲“砰”。

“不……不可以……”

懷疑一旦產生也意味著感情的消亡。

江冬月晃了晃頭,抱著換下的四件套跑出了房間。

開啟與否,都是她所不能承受的選擇。

也許開啟情況會更糟糕……

下午江冬月出門在周邊逛了一圈,最後在花店和老闆娘聊起天。

“這麼說你再過不久就要搬去湖州了?”張麗麗吃驚道。

江冬月點點頭,道:“我最近也在愁小遲轉校的事,剛入學沒一個學期又轉,不知道會不會影響他以後升學。”

“確實,畢竟頻繁轉學也不好。”

張麗麗點頭,又問:“這事你和你姑姑他們說了嗎?”

江冬月搖搖頭,臉色難看道:“我姑姑他們為了小遲辦戶口和入學已經操心不少了,這下要是知道我被調職去湖州肯定會擔心我……”

“害,說這話,家人不就是用來擔心的嗎?”張麗麗拍拍她的肩膀。

“我看你還是得找個時間和他們說一下,你這一搬走,不是過年可回不了家啊。”

江冬月抿起嘴,一言不發。

張麗麗知道她聽進去了,轉而提另一件事:“我前幾天看新聞你外甥那小學發生踩踏事故,你外甥沒事吧?”

江冬月愣了愣,彆過臉回:“他……他沒受傷。”

“沒受傷就好,沒受傷就好。”

張麗麗擺弄著手裡的花,摘去壞掉的葉子,一邊嘀咕:“現在的小孩就是太調皮了,怎麼管都管不住,根本就不聽老師的。”

“對……對啊。”江冬月附和,頭頂悄悄蒙上了烏雲。

聊了一陣,感覺時間差不多了,江冬月買了一束百合回家。

“爸媽,姐姐,我現在腦子好亂,你們說……我應該怎麼辦?”把花插進花瓶,江冬月望著眼前的三張牌位問。

死人當然不會回答她。

牌位上的人嘴角始終掛著恬淡的笑,卻不會給她任何一個答案。

江冬月摘去一片發黃的花瓣,轉身趕去接江遲放學。

線香灰掉落,一些灰燼散落到靈台上擱置的花瓣上。

在校門口等待的過程中江冬月看到了從內走出的李曉虎,後者同樣看到了她,不過眼神中全是驚恐。

家長會後她有和校方的人聯係,讓他們在校嚴格維護好江遲的人身安全,不要再出現校園霸淩的問題。

今天看是老實了不少……

江冬月腹誹。

等了一會兒江遲走了出來,手裡還拿著一張捲起來的大紙張。

“小姨小姨!”小孩歡喜地朝她奔來。

“你手裡拿著什麼?”那張大紙實在搶眼,江冬月忍不住問。

“今天美術課是畫‘我最喜歡的食物’,小姨猜猜我畫了什麼?”

看著眼前把紙張藏到身後、一臉神秘的幼稚小孩,江冬月有些恍惚。

她害怕這隻是一陣泡影……

“你最喜歡的食物,我想想啊……”江冬月開始回憶。

想了一會兒,她還是想不出來。

江遲不挑食,什麼菜都吃,似乎也沒什麼特彆偏愛的菜……

江冬月隻能靠蒙:“糖醋排骨?”

江遲搖頭。

“西紅柿炒蛋?”

江遲搖頭

“紅燒魚?”

江遲還是搖頭。

“……”

“不好意思,小姨猜不出來。”一個來回後,江冬月難堪道。

江遲展開了畫,透過幼稚的筆觸依稀可以看出一個女人的臉部輪廓。

江冬月眼皮一跳,疑惑道:“這……這是我嗎?”

這話一出,男孩紅著臉點點頭:“我沒有最喜歡吃的食物,可我最喜歡小姨,所以畫了小姨。”

聽到這理由江冬月有些哭笑不得:“那你豈不是離題了?”

“老師誇我畫得好呢,小姨你快收下,快收下嘛。”江遲答非所問,一個勁撒嬌。

江冬月接過畫,端詳了會兒,一顆彆扭了幾天的心此時暖烘烘的。

再壞能壞到哪兒去呢,再怎麼說小遲都是她的家人……

“謝謝,小姨會好好珍藏的。”她小心翼翼地把畫捲起放包裡,笑眯眯地回。

男孩彎著眼:“小姨喜歡就太好了。”

姨甥二人回到家,江冬月在廚房張羅起晚飯,江遲照舊下樓倒垃圾。

最近他倒垃圾很勤快,幾乎天天不落。

這一趟下去的巧,正碰上保安大叔在和人吵架。

“說了讓你快走,整天在這兒守著算什麼事!”

“死瘦子,關你屁事!少管閒事,一邊去!”

“……”

江遲走了過去,保安大叔看到他連忙喊:“哎,快和你小姨說哦,這家夥又來了,我怎麼趕都趕不走!”

看到江遲,顧大海眼神難得有些慌亂。

他怕自己還沒見到江冬月人就被這小子通風報信回去,之後一通電話把他送公安局了。

“又來送魚是吧?”江遲瞥了一眼他手裡拎著的黑色塑料袋,問。

顧大海挺挺胸膛壯膽:“你一個小鬼彆管閒事啊。”

“給我吧,我幫你拿回去,”江遲伸出手,露出一口白牙笑,“我們家好久沒吃魚了。”

“真的?”顧大海一陣狂喜。

雖然不知道這小鬼頭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他還是把塑料袋遞了過去,順帶惡狠狠威脅一句:“你可千萬要送到,就說是菜市場的海爺送的,想吃讓你小姨找我再拿!”

“放心大叔,這魚肯定會被吃得隻剩……骨頭。”江遲笑著說。

聽到他保證顧大海樂嗬嗬地走了,回去路上還止不住地幻想他日美人在懷的場景。

隻是不知為啥這眼皮一直突突跳,怎麼揉都不停。

“什麼事啊這是,又讓我趕人又拿人家魚……”保安大叔罵罵咧咧地走回保安亭,從兜裡掏出手機繼續刷短視訊。

江遲走出小區,扔了垃圾後卻沒有原路返回。

街道上塵土飛揚,遠處大片烏雲正往這兒走。



江冬月做完一個菜後想叫江遲在客廳拿牙簽,她下一道菜要做牙簽肉,可一連叫了幾聲也沒人應。

她走出廚房,發現客廳並沒有人影。

“奇怪,人呢?”

倒個垃圾也不用這麼久呀……

“轟隆——”

窗外忽然雷聲大作,江冬月望了眼外頭的天色,立即焦急地拿傘出門找人。

“大哥,你有看到我家孩子嗎?”江冬月敲了敲保安室的窗戶,語氣慌張。

保安大叔擡起頭,看到是她後有些疑惑:“你咋下來了?”

人都走了,還下來乾啥?

“你看到我家小遲了嗎!”江冬月重複,這次語氣更急迫。

“啊,你說那小子?”保安大叔終於聽清,“不是回家了嗎?”

他壓根沒看人回沒回去就進保安亭了。

聽到他這麼說,江冬月就知道這家夥又躲亭裡偷懶了,她沒再多問,拿著傘跑出了小區。

“啊,你說那孩子啊,我好像看到他往那邊去了。”

“謝謝大姐啊。”

“……”

沿街問了一路江冬月總算問出個方向,連忙順著路去找。

“怎麼……怎麼會這樣……”

過了六分鐘,她望著眼前的死衚衕發愣。

大變活人?

從死衚衕走出,江冬月心裡浮出一個不好的念頭。

小遲不會是因為這幾天自己太疏遠他離家出走了吧?

想到這兒江冬月頓時心亂如麻,顧不得頭頂掉落的雨珠,四處尋找起江遲的身影。

又找了半個鐘,不知不覺間她已經遠離小區,到了一處荒廢已久的工地。

這裡以前開有一家鋼鐵廠,後來城市規劃整頓重汙染企業就把這兒拆了。

江冬月看著河流對麵的工地,強烈的第六感告訴她江遲就在這兒。

她踩著石頭過了河,一頭紮進大腿高的野草叢裡。

毫無方向地找了一陣還是找不到,江冬月忍不住紅了眼圈,嘴裡呢喃:“小遲,小姨錯了……隻要你回來,小姨可以當作什麼都不知道……一定不……不懷疑你……”

“沙沙沙——”

突然,一陣異響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有人?

江冬月眼眸一亮,循聲找去。

不多久,她找到了一棵歪脖子龍眼樹,站在樹後看到了苦苦尋找的江遲。

“小……”

呼喚到了嘴邊卻生生卡在喉嚨。

隻見男孩把不知從哪來的大鯉魚扔在平坦的石塊上,在江冬月錯愕的目光中抄起邊上的一塊板磚對著魚頭狠狠砸下去。

魚頭一下被砸得稀爛,兩顆魚眼砸得迸飛而出,隻留下空洞的眼眶。

“砰砰砰!”

一下又一下,極儘用力、毫不手軟。

男孩低垂著頭,眸光狠厲,是江冬月陌生的凶狠。

那眼神……

那眼神……與電視機裡被捕入獄的殺人犯一模一樣——

隻有狠與冷漠,沒有絲毫溫度。

難道……

“你家這小雜種也不是個好東西,等著吧,彆哪天把你殺了都不知道!”

“你外甥可沒你想象中那麼天真無邪。”

“……”

“不,不可能……”江冬月瞪圓了眼,不可置信地呢喃。

她的小遲不可能是個壞小孩,不可能!

“砰!砰!”

江遲拍魚的力度太大,魚沫帶著血濺了他一臉。

男孩恍若未覺,手下的力度不減。

江冬月忽然覺得躺在石塊上的不是一條魚,而是她自己的屍體……

雨越下越大了,雨珠砸得人臉疼。

“砰砰!”

在男孩把魚尾砸斷的刹那間,江冬月轉身快步逃離。

一滴雨掛在江遲的睫毛上,他緩緩擡起頭朝不遠處的龍眼樹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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