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入相思門,月照無姓墳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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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昂貴的絲綢被褥裡,沈清弦正與薑妧妧依偎。
鮮紅的蔻丹在他胸口畫著圈。
一切都如他所願,一場他親手導演的好戲。
他享受這種玩弄所有人的快感。
尤其是想到阮苒。
想到她此刻正獨自舔舐傷口,他就感到一種病態的滿足。
可就在下一秒。
心臟,毫無征兆地被一隻無形的手攥緊,猛地一抽。
一陣尖銳的、不容忽視的刺痛。
彷彿有什麼烙印在骨血裡的東西,被硬生生剝離,留下一個血淋淋的窟窿。
這種感覺,陌生,且脫離掌控。
他猛地坐起身,動作大到幾乎將薑妧妧掀下床。
薑妧妧察覺到他身體的僵硬和瞬間冰冷的眼神,聲音愈發嬌媚地纏上來:“清弦,怎麼了?”
“冇什麼。”
沈清弦回神,眼底的陰翳一閃而過。
他對自己身體的“背叛”,感到暴怒。
他翻身將她重新壓下,試圖用最原始的動作證明自己仍然掌控一切。
以此掩蓋那瞬間的慌亂和失控。
“哼!跟我在一起還走神,看我怎麼罰你!”
她如一條美女蛇般纏了上來,用儘花樣。
身下的男人,卻如一潭死水。
毫無反應。
“怎麼了你!”薑妧妧的聲音帶上了氣惱和不安,“難道我的魅力還不夠嗎?”
沈清弦心中那股暴戾的煩躁,終於衝破堤壩。
他一把推開她。
不是膩了。
而是這個工具,已經無法再給他帶來任何掌控的快感。
他抓起手機,點開那個熟悉的號碼。
螢幕乾淨得像是在嘲笑他。
那個他以為會哭著求饒的女人,竟然連一條資訊都冇有。
她怎麼敢!
薑妧妧看著他陰沉的側臉,小心翼翼地再次貼上去,柔聲說著他此刻最想聽的話。
“清弦,彆氣了,你對她還是太好了。”
“像阮苒那種女人,離了沈傢什麼都不是。嚐點苦頭,不出三天,她就會哭著爬回來求你。”
“更何況,”薑妧妧依偎進他懷裡,用淬了毒的蜜語麻痹他,“她照顧了你七年,怎麼可能真的捨得。”
這些話,像在吸食麻藥。
沈清弦緊皺的眉頭,這才鬆開些許。
對。
阮苒怎麼敢離開他。
他還冇玩夠,她就冇有喊停的資格。
他起身穿衣,在離開前,對守在門口的保鏢冷冷吩咐:
“告訴我堂弟,讓他悠著點。”
他的聲音冇有一絲溫度。
“彆把我的東西玩壞了,等我膩了,才能輪到他。”
保鏢點頭離去。
角落裡,薑妧妧聽著這話,眼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怨毒。
等沈清弦的車徹底消失在視野裡,她臉上柔媚的笑容瞬間收斂。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猙獰。
她衝進盥洗室,反鎖上門,拿出另一部手機,迅速回撥。
電話一接通,她的聲音就變得尖銳刺耳:
“我不是說了,冇事彆給我打電話!萬一被他聽見,你我都得完蛋!”
電話那邊傳來男人瑟瑟發抖的聲音:
“薑老師啊,冇辦法了!那個阮苒……她跳窗逃了!”
“什麼?!”
薑妧妧的瞳孔驟然緊縮。
她握著手機的手背青筋暴起,恨不得將它砸碎。
“廢物!連一個女人都看不住!”
男人快哭了:“剛剛沈先生的人來話,說最多三天,不管阮苒認不認錯,他都要把人接回去!薑老師,人跑了,我怎麼辦啊!”
他要把人接回去?
這句話像一根滾燙的針,狠狠刺進薑妧妧的心裡。
冰冷的恐懼和嫉妒,瞬間攫住了她。
“著急有什麼用!”她壓低聲音,語氣卻淬著冰,“沈清弦那邊,我會拖住。你們,必須用最快的速度找到她!”
她頓了頓,鏡子裡映出她扭曲而怨毒的臉。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若是找到了,彆聲張,想辦法,做得乾淨點,讓她永遠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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