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誰要和你隻做兄弟? 第110章 晏珩心裡沒底
晏珩心裡沒底
晏珩看向他,“算了吧,你自己也沒有多能喝。”
“還可以,酒量可能比你要好點兒。”鄭榕道。
晏珩想了想,實在是不願提這人之前在良亭村的時候。
被老鄉泡的山楂土酒給灌醉了,蹲在魚塘邊吐的事情。
但既然鄭榕這麼說了,晏珩也願意順著他的意思。
“好,那榕哥幫我擋吧。”
正好,等到晚上都喝了點酒,有些話好像更容易說得出口,也更能說得開。
晏珩心裡是這麼盤算著的,不然就鄭榕現在的態度,他實在是拿不準鄭榕到底心裡是怎麼想的。
要說兩人已經和好了吧,好像也像是和好了,該說也說,該笑也笑。
他先前睡到鄭榕床上去了,他好像也沒有生氣。
隻是醒來之後也什麼都沒提就是了……
但要說兩人還沒和好吧,好像也像是沒和好,雖然該說該笑。
可鄭榕除了找到他時,那個緊緊的擁抱之外,好像就沒了……
沒了彆的舉動。
晏珩心裡沒有什麼底也是正常。
因為這個人以前明明會找準每一個時機,抓準每一個空子,都要對他動手動腳。
一起看個電視,也要從後麵擁著晏珩,臉要埋在晏珩頸窩裡蹭蹭。
一起躺在床上玩手機也要擁著晏珩,好幾次因為這動作,手機拿不穩直接砸到臉上。
砸得眼淚都要上來了,下次照舊。
開車的時候要握著他的手,坐車的時候也是。
吃東西的時候,第一口永遠先喂到晏珩嘴裡。
這些事情,這些舉動,這些記憶,都太清晰了,像是烙印一樣烙在腦子裡。
以至於現在沒了這些之後,落差就很是明顯清晰。
晏珩根本不敢說他們已經和好了,心裡沒有底氣。
下午的時候,鄭榕就帶著晏珩出去溜達去了,瞎逛逛又買買。
晏珩看著鄭榕笑著將一塊犛牛肉乾塞到他嘴裡時,晏珩實在是鼓不起勇氣問那些問題。
他擔心要是問了,他們好不容易緩和成現在這樣的關係,又會一下子打回原型。
所以還是趁晚上喝酒了再說吧。
“想什麼呢?”鄭榕看他有些心不在焉的,伸手在晏珩跟前打了個響指,“怎麼心不在焉的?”
晏珩握住他的手,放進口袋裡,“沒事兒,就是有點兒走神了。他們剛剛說約的幾點?”
“晚上七點。”鄭榕看了看時間,“現在過去時間也差不多了,走吧。”
抵達定好的飯店時,救助會的代表已經到了,薑溯和林子大概也已經和他們熟識了。
正在有說有笑著。
看到他們過來,很快就迎了上來。
因為不是什麼商務談判的飯局,所以其實沒有什麼壓力,一頓飯吃得可以說是很快樂了。
大家都是有說有笑的吃吃喝喝,氣氛非常好。
隻不過,酒也是真的能喝。
青稞酒大概也就二十度左右,晏珩喝到一半就喝不動了。
但鄭榕和人隨口聊著,一杯一杯慢慢喝著,倒也喝下去了不少。
鄭榕和晏珩畢竟是出錢的老闆,工作人員就算要喝,也不會逮著他們倆灌。
所以和鄭榕喝了一陣兒之後,就去找薑溯和林子喝酒去了。
這邊頓時空了下來,就剩鄭榕和晏珩坐在這邊。
“還吃嗎?”鄭榕端了一碟子藏香豬肉到晏珩跟前,他發現晏珩挺喜歡吃這個的。
晏珩搖了搖頭,“不吃。”
他略略有些大舌頭地端起一杯酒來,“榕哥,我跟你喝一點吧?”
鄭榕自己就喝了不少,有些飄忽忽的,但還不至於醉到不清醒。
此刻聽著晏珩有些大舌頭的聲音,鄭榕皺了皺眉,“這是喝了多少啊?”
鄭榕拎了拎晏珩那邊的酒壺,“……”
鄭榕差點給氣笑了,“我這一杯接一杯的給你擋酒,你倒好,自己跟自己喝了個飽啊?”
“乾杯!”晏珩大聲道。
手裡的杯子還往鄭榕的杯子碰了一下。
鄭榕隻能端起了杯子,聲音帶著無奈的慣,“好好好,乾杯乾杯。”
他仰頭喝掉杯子裡剩下的一個杯底的酒。
晏珩則是將自己杯子裡滿滿當當的酒倒進嘴裡。
換做是彆人,說不定會說鄭榕耍酒賴,怎麼能人家喝一杯,他就喝個杯底呢?
但晏珩卻毫不在意,就好像,他其實根本不在意鄭榕喝了多少。
他隻是自己想要喝多一點,好像這樣就能藉助這些酒精帶來的勇氣。
晏珩喝下一整杯酒之後,目光看起來就有點放空抽離。
片刻後,才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鄭榕聽到了他的歎息聲,朝他看了過去。
不是不心疼。
他太瞭解晏珩了,瞭解到……一看到晏珩做什麼,或者聽到晏珩想做什麼,都能很快猜到因由。
鄭榕朝薑溯他們那邊打了個手勢。
“怎麼了?”薑溯小跑著過來了,瞧著還挺清醒。
“你們接著吃喝,我可能要先帶晏珩回酒店去。”鄭榕低聲對他說道。
但其實場麵算不上安靜,所以薑溯沒能聽清楚鄭榕說了什麼。
於是就湊近了些,耳朵湊到了鄭榕麵前,“什麼?榕哥你說什麼?”
鄭榕也就湊近了幾分,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
話音未落,就感覺到一個力道,在拉著他遠離薑溯。
薑溯倒是並未察覺到這個,聽清了鄭榕剛才的話之後,就點了點頭。
“好,這邊你就彆擔心了,我和林子會招待好的。快帶晏總回去吧,晚了風大,喝多了吹得頭疼。”
薑溯說完,就朝林子他們那邊過去了。
而鄭榕,垂眸看著用力攥著他衣服後擺的那隻手。
修長的手指,骨節都因為用力而變得發白。
鄭榕歎了一口氣,“快鬆手,再拉衣服壞了,這是你買的拉絨,本來就不是什麼皮實的材質。”
晏珩沒有說話,沒有鬆手,隻不過沒再用力拉他衣服,依舊捏著衣擺。
“走吧,回酒店了。”鄭榕見他不撒手,就乾脆一個手指一個手指給他扳開了。
晏珩垂眸怔怔看著自己被扳開的手指,就好像看到自己什麼都抓不住的慘淡。
隻不過下一秒,鄭榕就握住了他的手,“走了,該不會還要我揹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