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誰要和你隻做兄弟? 第29章 他對你藏著的肮臟心思
他對你藏著的肮臟心思
鄭榕沒回答這話,但在心裡默默答了……還能為什麼呢,當然是想躲。
但這些是無法宣之於口的。
於是他笑了笑,“又不是多大個事兒,我之前去拍攝不也是臨時走的麼。”
晏珩聽著他這話,還有這態度,稍微緩和了幾分,“你一副要去很久的架勢,又什麼都不說。我還以為……”
“什麼?”鄭榕看著他。
晏珩低聲道,“以為我是不是有哪裡惹你不高興了。”
“想太多。”鄭榕拍拍他肩膀,一起朝電梯走去,唇角噙著笑,“像個不願讓老公出差的小媳婦兒似的。”
晏珩聽了這話,笑道,“你想得美。”
要媳婦兒那也是鄭榕是小媳婦兒,廚藝好,又顧家,不是小媳婦兒是什麼。
晏珩並未注意到,他這話一出,鄭榕的眸光黯了黯。
“彆這麼急著去吧?”在電梯裡,晏珩勸著鄭榕,“村屋還沒修繕好呢,就是趕工也得兩個星期呢,等修好了再去吧?”
“還有你的手傷,也得拆線。”
素來寡言的人,難得這麼能說。
兩人站在電梯裡,關上的電梯門是透亮的鏡麵,晏珩就從鏡子裡看著身旁的鄭榕。
他知道鄭榕的沉默,不是預設,而是沒答應。
晏珩定定看著他,“等事情都妥當了再去吧,不然我不放心啊,哥哥。”
鄭榕輕歎了一口氣,“行吧。”
他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臂,“那你陪我去拆線?”
“我陪你去。”晏珩點頭。
才剛出電梯,鄭榕走在前麵開門,就聽到晏珩在身後給秘書室的人打電話,意思是他下午不去公司了,讓取消下午的會議。
鄭榕走進屋裡,出言調侃,“這就不早朝了?”
他鄭某也不是什麼妖妃啊。
晏珩嘴角卷出柔和的弧度,“早朝過了。”
他擡起手來,手掌按在鄭榕背上,一個穩穩的力道,將鄭榕往臥室推去。
“你午睡吧,到時間我叫你起床,陪你去拆線。”
鄭榕很喜歡午睡,聽了這話沒什麼意見,進了臥室,團進了滑溜溜的空調被裡,舒舒服服閉上了眼睛。
隻是……背上那從晏珩手掌傳來的溫度,好像不會消失一般。
鄭榕睡著了一會兒之後。
晏珩在露台上給鄭榕的花花草草澆水,還有魚池裡那錦鯉,也是他喂。
鄭榕好像所有的心思都用來照顧他們兄弟倆了,所以在對小動物上,也不能說是殘忍,但他就是會忘記。
著實是不適合養這些,他也有自知之明,而這些,其實就是養給晏珩來照顧的。
晏蒼的電話,就在晏珩給魚池裡的錦鯉餵食時打來的。
看到螢幕上父親的號碼,晏珩手指不由自主用力幾分,魚飼料罐子的蓋子啪嚓一下整個掉了。
罐子裡的魚飼料撲簌簌的撲進了魚池裡,晏珩眼睛驀地睜大,伸手想挽救已經來不及了。
魚池裡的錦鯉跟煮開了鍋一樣翻滾著,大快朵頤著。
不知為何,這一刻,晏珩突然就想到了之前鄭榕去鄉裡喝土酒醉了,在魚塘邊吐了時,在電話裡嘀嘀咕咕說那些魚該不會以為他是來打窩的吧。
他嘴角就勾了勾。
電話已經響儘了,變成了一個未接來電,停留在螢幕上。
晏珩看著螢幕上這個圖示,莫名有幾分……緊張。
素來就這樣,從小,父親對他就強勢慣了。
一旦什麼沒能達到父親的標準和要求,就會受到嚴厲的責罰。
以至於,很多事情彷彿成了習慣。
又或者,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就順從父親的意思。
卑微,但有效。
起碼能讓父親能夠消停一些,也就能省掉不少麻煩。
一旦沒能讓父親滿意,或許潛意識裡已經非常清楚,在這樣的情況下,父親會發展成怎樣的情緒。
所以有時候潛意識裡就會有些莫名的緊張。
晏蒼的電話很快就再次打了進來,這個人好像從來不怕擴大事態似的。
晏珩甚至覺得,如果自己不接,那麼他說不定會鬨到公司去。
晏珩接起了電話。
沒有什麼意外的,那頭響起了晏蒼帶著怒意的聲音。
“你要是聾了聽不見鈴聲!就把震動開著!打個電話給你,還得三催四請了?”
晏珩沉默了幾秒,開口時,聲音像是沒聽到晏蒼先前那句充滿惡意的話語似的,很平靜,“什麼事。”
“沒事就不能打給你了?你弟那邊到底怎麼回事?不是戰隊鬨了醜聞麼,那不是正好趁這機會讓他回來家裡公司做事?”
“鄭榕又去瞎摻和什麼?他就是故意的吧?他是不是覺得隻要晏梟一天不回來,晏家就是你的?ys就是你的?”
晏珩聲音板正,無波無瀾,“那不是我的工作範圍,也不是ys旗下業務。”
簡而言之,關我屁事。
晏珩想起鄭榕教過他無數次,讓他在和晏蒼說話時,就用兩到三句話來回答就行。
第一句:關我屁事?
第二句:關你屁事?
第三句:不服憋著。
但他實在是做不到,隻能像這樣,略微改良得稍微體麵禮貌些,然後用上。
隻不過每每這樣的時候,就會想起當初鄭榕提議這個時的樣子。
一瞬間好像就連被父親的電話影響到的心情,都能因此變好起來。
晏蒼被這話梗了一下,冷笑一聲,“嫌我管閒事是吧?又是鄭榕教你的?”
“還真是他教什麼你就學什麼啊。”晏蒼聲音裡的惡意,已經越來越明顯,越來越大。
並且還在繼續,“以後該不會他要教你,他家那祖傳的二椅子,變態!你也乖乖去學吧?”
“你放屁!”晏珩容色倏冷,聲音不再是麵對父親時,慣常的淡漠平靜。
而是無比寒涼,聲音裡的怒意毫不掩飾。
甚至讓電話那頭的晏蒼,都靜了靜。
晏珩深吸了一口氣,將失控的情緒穩定下來,聲音依舊寒涼,但已經沒有了先前的暴怒。
“我說了,你有什麼事情,衝著我來,不要把鄭榕扯進來!”
晏蒼在那頭氣得聲音發抖,“我把他扯進來?!你怎麼不自己去問問,他對你藏著什麼肮臟心思!就跟他那變態爹一樣!”
世界一片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