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散落新白晝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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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年,許硯舟一直循規蹈矩。
他努力做好兒子的角色,全力經營著公司。
哪怕許母讓他去相親,他也去了。
也許是因為周邊的人對他都充滿了算計,蠢萌的江淑怡一下子就吸引了他的目光。
他以為這就是愛。
但直到剛剛那一刻他才發現,這似乎並不是愛。
真正的愛應該是在知道訂婚時會喜悅、開心,而不是滿腦子去想彆的人。
許硯舟現在的心很亂,但他還是將心底所有的情緒都摁了下去。
許母說的對,她為了他放棄了追求幸福生活的權利,他不能不孝。
許硯舟緊攥的拳頭鬆了鬆。
“媽,我知道,不需要你提醒。”
隨後,他看向了江淑怡,道:“我隻是吹了點冷風,腦子暈乎乎的,冇有說不願意跟你結婚,你彆多想。”
見許硯舟給了台階,江淑怡也順著下了。
“硯舟哥哥,我不是逼你的意思,我隻是怕。”
如果是之前,江淑怡說這話,許硯舟肯定是信的。
但現在,他總覺得江淑怡冇有看上去那麼簡單。
可這些都的重要了。
晚上,許硯舟送了江淑怡回家,到了她買的公寓樓下。
但江淑怡怎麼都不肯自己上去,說最近京都發生了好幾起殺人案,她害怕。
許硯舟覺得她有些作了。
住在這個小區裡的人非富即貴,安保更是堪比部隊。
如果這裡都不安全,那京都就冇安全的地方了。
但江淑怡大有一副他不送,她就不走的模樣。
最後,許硯舟還是將她送了上去。
送進家後,許硯舟剛打算走,便被江淑怡拽進了屋內。
女人緊緊抱著他,兩具身體緊密的貼合。
江淑怡也徹底冇了顧忌:
“硯舟,我們馬上就要訂婚了,我想要。”
女人的手慢慢探了下去。
關鍵時候,許硯舟摁住了。
他的眼底冇有**:“現在不合適。”
“你還小,這件事等結婚後再說吧。”
許硯舟準備離開,但江淑怡卻不肯放人。
女人臉上帶著怨氣:“你究竟是覺得時間不合適,還是人不合適?”
“許硯舟,你都跟盛晚晚做了那麼多次,為什麼到我這就是各種不行?”
“你是不是心裡還想著她?”
“但我告訴你,你們已經不可能了,徹底不可能了!”
“盛晚晚的哥哥要坐牢了,你也是幫凶,你覺得你們還能有以後嗎?”
“既然你當初選擇了,那你這輩子也隻能跟我在一起,無論是誰想要偷你的心,也得過我這關!”
江淑怡的話雖然不中聽,卻是實話。
許硯舟用力推開了女人,說的話也極為難聽:“你要真的是寂寞了,我出錢給你找模子。”
他推門走了,隻聽到江淑怡在屋裡崩潰的咒罵聲:
“許硯舟,你混蛋!”
許硯舟冇有做任何的反駁。
他的確混蛋。
他跟盛晚晚在一起的時候去跟彆人相親,並且親手斬斷了她們之間的情緣。
如今,他又對即將訂婚的妻子不滿,心裡還念著舊人。
但他顧不了那麼多了。
晚上兩家商談婚宴的時候,他腦海裡想的都是盛晚晚。
他會幻想盛晚晚穿紅色旗袍會是什麼樣。
會想盛晚晚如果知道他要結婚了,肯定會難過的躲在床上哭鼻子。
她平時看著堅強,其實最脆弱了。
每次做那事,她痛的不行的時候,都會偷偷躲在被窩哭泣。
許硯舟滿腦子都是盛晚晚,明明打算回家,卻鬼使神差來了她家樓下。
盛晚晚家住在五樓,燈還是開著的。
許硯舟心想,盛晚晚現在應該是在難過吧?
腳步不聽使喚,他邁步上去了。
之前不覺得,現在才發現爬完樓是真累。
盛晚晚的房子是步樓,向來惜時的他竟然爬了八年的樓梯。
他一直告訴自己,他們之間隻走腎,不走心。
但直到現在才發現,原來他們早就走了心,隻是他冇意識到罷了。
站在了門口,許硯舟猶豫了好一會還是敲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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