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圓房?改嫁資本家少爺一胎三寶 188
紀珩目眥欲裂
喬淑被護士說了,不敢大喊大叫,死死咬著嘴唇,攥緊被單,慘白著一張臉,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
這時,來了位白大褂,低頭對護士說了些什麼,護士點了點頭,連忙喊另外一個護士,將喬淑推到了單獨產房。
喬淑睜眼仰起頭,眼神一陣恍惚,長舒一口氣,張著嘴唇有力無氣:“你們推我去哪?要給我剖腹產了嗎?”
護士什麼都沒說。
等到了單獨產房,有兩名穿著白大褂的女醫生站立兩旁,非常和藹的對喬淑說:“彆緊張,來,跟我學,呼,吸,呼,吸。”
喬淑跟著照做,唇角無聲的張闔,輕輕的吐息。
紀珩戴著口罩,獨自站在角落位置,他抬眼瞧過去,隻見心愛的女子比先前見時,豐腴了不少,肚子大的駭人,最令人揪心的是,她麵部因疼痛而變得扭曲,慘白著一張臉,緊咬下唇,冷汗直流,呼吸也因疼痛而變得急促。
見此情景,他的心臟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痛,自心裡深處翻湧而出,如同潮水般洶湧澎湃,直著喉嚨口。
他再也忍不住,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喬淑全身被疼痛席捲,每一陣宮縮帶來的痛接刺激著她的神經。
導致她眼神渙散,滿頭冷汗。
突然,一隻寬厚溫暖的大掌握住了她的手。
莫名的熟悉感,讓人感到無比舒心。
好似在給她傳遞一種力量,她抬頭朝他看去,當看到那抹熟悉的眉眼時,她忍不住濕了眼眶。
他來了。
紀珩竟然來了。
他怎麼會突然來到醫院?還出現在她身邊?
他現在混的很牛逼嗎?
她來不及深思,宮縮陣痛再次席捲而來,且一陣強過一陣,她的思緒逐漸被侵占。
“啊——”她再也忍不住叫出了聲,好像強行緊繃的心理防線在這一刻土崩瓦解,就連哭聲都變得淒厲而嘶啞,夾雜著苦澀,好像在黃蓮裡麵泡過的苦澀。
紀珩緊緊抓住她的手,狹長的眼眸緊緊盯著她,眼裡麵有痛楚,有愧疚,有心疼,有難過,還有一些說不上來的情緒。
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致使內心的緊張感越來越強烈,心頭彷彿壓了一塊巨石,令他感到透不過氣了,逐漸的,內心漸漸生出一種窒息的恐慌感。
她那麼痛,她會不會有事?
都是他的錯,是他讓她懷孕,是他令她痛苦萬分。
他罪該萬死!
正當他思緒萬千,痛心內疚時,喬淑鬆開了他的手,有些尷尬的彆過臉,氣若遊絲道:“你…你能不能走遠些,你在這兒,我生不出來。”
說實話,她不願意讓丈夫看到她生孩子的畫麵。
那太難堪了!
她記得看過一個新聞,有一個男人親眼目睹了老婆順產的全程,結果,他兩年多都沒有碰老婆。
最後離婚啦!
因為分娩的場景會破壞,有些男性對女性私處的幻想。
她不願考驗脆弱的人性。
助產護士插嘴說了一句,“還是離開吧,產婦比較傳統,不喜歡男醫生在這兒。”
紀珩下意識以為喬淑沒認出他來,可轉念一想,喬淑方纔看他的眼神不像啊。
喬淑咬牙切齒:“你走!彆逼我罵你!”
在產房門口陪著就行,她可以放心大膽的生。
紀珩猶豫2秒,轉身出去了。
等到那抹身影消失在產房門口,喬淑再也忍不住,一聲淒厲的痛苦從口中溢位。
啊啊啊!她要裂開了!
骨開10指,痛到麻木,孩子頭快出來那一刹那,她竟然感覺不到痛了。
聽到身後傳來淒厲的慘叫,紀珩腳步微頓,最終閉了閉眼,眼裡閃過痛惜之色,默默蹲在了產房門口。
還好他及時趕到了!
還好淑芬和孩子平安無事,還好還好。
一聲嘹亮的啼哭聲,自產房傳出來時,他心臟驀地一痛,又驀地一軟。
她受苦了!他當爹了!
他的第一個孩子降生了。
肖雅蘭和何秀蓮焦急的在門口踱步,當聽到產房門口傳來嘹亮的嬰兒啼哭聲時,婆媳倆激動的熱淚盈眶。
何秀蓮雙手合十:“祖宗保佑,祖宗保佑,母子平安,母子平安!”
她無意間一瞥,瞥到一位身穿白大褂的醫生,正捂著心口蹲在產房門口,一副犯病的痛苦模樣。
出於好心,她上前問了一句:“這位醫生,你沒事兒吧?”
聽到自家嫂子的聲音,紀珩沒敢抬頭,而是揮了揮手。
何秀蓮自然沒有閒工夫去管一位無關緊要的醫生,見人家無需幫助,又和婆婆站在一塊,雙手合十,祈禱第二位孩子平安降生,千萬千萬不要有有事。
張彩虹剛做完活,得知大女兒生產的訊息,急匆匆趕了過來。
剛到縣城,天就黑了,她急的滿頭大汗,人生地不熟的,她又沒有閨女家的鑰匙,正打算跟著大頭媳婦兒去縣醫院時,遇到了蹲守在淑芬樓下的周立安。
周立安聽說淑芬產子,非要跟著來醫院。
張彩虹怎麼阻止都阻止不了。
當紀珩看到跟在嶽母身後的周立安時,整個人如雷劈了一般,目眥欲裂。
周立安怎麼跟過來了?
他跟過來乾什麼?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嗎?
還是趁著他不在身邊,故意看淑芬的笑話?
他思緒萬千。
周立安麵色凝重,上前兩步,問紀珩:“醫生,淑芬怎麼樣了?母子平安吧?”
瞧他一副擔憂的模樣,就知道沒安好心,紀珩麵色陰鬱,謹慎的盯著他,壓低聲線:“你是他什麼人?”
周立安一愣,回答道:“我是她丈夫。”
話音剛落,砰的一聲,堅硬的拳頭迎麵朝他臉上砸了過去。
“你是她丈夫?”紀珩咬牙切齒,語氣陰沉無比:“當真是她丈夫?”
周立安驀然被打,甚至都沒反應過來,不明白眼前這位醫生發什麼瘋。
淑芳的丈夫不在,他前往醫院關心有什麼不妥?
前夫也是夫,曾經的丈夫也是丈夫,他有說錯嗎?
他捏緊拳頭,唇線繃的緊緊的,“我是否是她丈夫?不是你一個醫生該管的,你應該告知產婦的生產情況。”
兩人的動靜,引起張彩虹的注意,她擰了擰眉:”姓周的,你跟過來乾什麼?我家淑芬跟你可沒半點關係,你彆胡亂潑臟水,毀我家淑芬名聲。”
親家母和淑芬妯娌都在這兒,姓周的眼巴巴跑過來,到底安的什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