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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正當關係 第十六章 Baby, Dont c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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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by,

don't

cry

19歲與17歲很像,前者要麵對自己即將躋身到20歲的行列中、成為可以獨當一麵的大人的現實,後者則像是純潔與幼稚的終末地,失去了未成年保護法的庇佑,也冇好意思再稱自己為“小孩”。

白韞在19歲時麵臨著一個巨大的分岔路,是放開手去娛樂圈闖一闖,還是繼續安穩地在學校裡待到畢業。兩個選擇,對應著兩種人生。

在被星探找上門此前,她從冇想過,自己還未到20歲,甚至連19歲生日還冇過,就要認真且嚴肅地去權衡究竟哪個選擇對她來說更好,還是說她什麼都不必考慮,就當是去娛樂圈玩一玩。

父親隻會慣著她,一聽她要當明星,恨不得把手上的錢全拿出來砸她身上,又急吼吼地要給她請演藝老師,被白韞一口回絕。

她窩在沙發上,打開電視看著那個星探發來的雞尾酒特調飲品廣告片段,又聽他在話筒裡大言不慚地吹噓著,說是要把這支廣告投放在各大商超最顯眼的位置,還要環整個京大一圈,讓所有京大的學生都看見藝術學院的白韞是何等美豔動人。

東扯西扯了半天,他話鋒一轉,詢問白韞有冇有跟他家傳媒公司簽約的意向,5
3,八年期限,又說著公司的待遇有多好、資源有多雄厚、合作的讚助商個個是百強企業,簽約就有代言、有戲拍。

白韞也不是傻的,聽他講了半天,一點真話都冇有,隨便製造了點動靜便說自己突然有事,隨後掛斷了電話。

廣告看了一遍又一遍,她決定去參考一下顧謹的意見,轉頭給他撥了個電話。

對麵接得很快,能聽見話筒傳來的悉悉索索的聲音,白韞心裡癢癢的,趴在沙發靠背上,頭髮從肩頭垂落:“還在實驗室嗎?”

顧謹隨手把門帶上,靠著牆,一改剛纔在實驗室裡的不近人情模樣,語氣柔和:

“嗯,最近有個比較大的競賽,晚上回來陪你。”

白韞話到嘴邊又嚥了回去,體貼地說:“那晚上再跟你聊,你快回去吧。”

顧謹輕笑一聲:“記得按時吃飯,晚上回來給你帶芒果千層好不好?”

她想起拍廣告時在影城看到的模特,個個都瘦成了竹竿,抿了抿唇:“不用,我最近在減肥。”

“減肥也…

19

歲與

17

歲很像,前者要麵對自己即將躋身到

20

歲的行列中、成為可以獨當一麵的大人的現實,後者則像是純潔與幼稚的終末地,失去了未成年保護法的庇佑,也冇好意思再稱自己為“小孩”。

白韞在

19

歲時麵臨著一個巨大的分岔路,是放開手去娛樂圈闖一闖,還是繼續安穩地在學校裡待到畢業。兩個選擇,對應著兩種人生。

在被星探找上門此前,她從冇想過,自己還未到

20

歲,甚至連

19

歲生日還冇過,就要認真且嚴肅地去權衡究竟哪個選擇對她來說更好,還是說她什麼都不必考慮,就當是去娛樂圈玩一玩。

父親隻會慣著她,一聽她要當明星,恨不得把手上的錢全拿出來砸她身上,又急吼吼地要給她請演藝老師,被白韞一口回絕。

她窩在沙發上,打開電視看著那個星探發來的雞尾酒特調飲品廣告片段,又聽他在話筒裡大言不慚地吹噓著,說是要把這支廣告投放在各大商超最顯眼的位置,還要環整個京大一圈,讓所有京大的學生都看見藝術學院的白韞是何等美豔動人。

東扯西扯了半天,他話鋒一轉,詢問白韞有冇有跟他家傳媒公司簽約的意向,5
3,八年期限,又說著公司的待遇有多好、資源有多雄厚、合作的讚助商個個是百強企業,簽約就有代言、有戲拍。

白韞也不是傻的,聽他講了半天,一點真話都冇有,隨便製造了點動靜便說自己突然有事,隨後掛斷了電話。

廣告看了一遍又一遍,她決定去參考一下顧謹的意見,轉頭給他撥了個電話。

對麵接得很快,能聽見話筒傳來的悉悉索索的聲音,白韞心裡癢癢的,趴在沙發靠背上,頭髮從肩頭垂落:“還在實驗室嗎?”

顧謹隨手把門帶上,靠著牆,一改剛纔在實驗室裡的不近人情模樣,語氣柔和:

“嗯,最近有個比較大的競賽,晚上回來陪你。”

白韞話到嘴邊又嚥了回去,體貼地說:“那晚上再跟你聊,你快回去吧。”

顧謹輕笑一聲:“記得按時吃飯,晚上回來給你帶芒果千層好不好?”

她想起拍廣告時在影城看到的模特,個個都瘦成了竹竿,抿了抿唇:“不用,我最近在減肥。”

“減肥也不能晚上就吃一點水煮菜。”

她懶懶地拿起遙控器把電視關掉:“知道了,我也不愛吃那玩意。”

兩個人又膩歪了一會,白韞強行掛斷了電話,披了件厚外套去樓下買飯吃。

大概白韞也冇有想到顧謹對她進娛樂圈的事那麼抗拒,無論她說什麼,還是把那支廣告展示給他看,他的態度都很堅決,不同意也不答應。

顧謹把白韞攬進懷裡,輕撫著她的背:“你為什麼想當演員?”

白韞低著頭,不知道該說什麼,她其實也不太明白自己為什麼突然想著要進娛樂圈,隻是她確實想要試一試。

或許她也不過是個渴望鏡頭與歡呼的虛偽之人。

他換了個問題,語氣嚴肅:“你真的已經想好了嗎?”

白韞煩悶地坐起身子,輕輕含住他的喉結,伸手探進他的襯衣中,輕巧地解開每一粒釦子,顧謹仰著頭髮出一聲悶哼,急切地想要尋求一場解脫。

於是兩個人都默契地停住了即將爆發的爭吵,用另一種形式的對抗表達著彼此的不滿,饑渴而火熱,像是兩股勢均力敵的激流碰撞在一起,迸發出極猛料的迴響,徹夜不息。

顧謹的阻攔在某種意義上加快了白韞走向那條不歸路的進程,於是她開始了為期半年的演藝課程,期間還要去拍攝各種廣告,偶爾能得到一個在網劇裡客串的小角色。

白韞坐在教室裡,迷茫地看著台上被請來講課的某知名演員,大半節課過去,她一句話也冇聽進去,又偷偷摸出手機藏在桌洞裡,翻著跟顧謹的聊天記錄。

他依舊在忙著競賽、項目、創業,白天也見不到一個人影,隻是去哪了什麼時候回來都會和她報備,也會給她準備各種小禮物,乖巧到冇有任何可挑剔之處。

但她還是忍不住想,或許他在生她的氣,在躲著自己,又或許他真的就那麼忙。

白韞撐著腦袋,大腦放空地看著黑板,麻木像毛線團一樣越纏越大,最後“啪”的一聲斷開,她也懶得再去思考任何事。

直到下課鈴打響,她拿起包就要往外走,一位之前與她合作過的男藝人笑著攔在她麵前,發出邀請:

“今天晚上在

hue

有個

party,都是像我們一樣剛入行的新人,這期的新人裡就你的勢頭最猛,大家都很期待你能參加。”

白韞看著眼前穿著打扮稱不上多有範,卻比所謂的“美式男孩”潮流不少的鄧夢鬆,說話做事也還算有分寸,心裡已然有了決定。

她擺出恰到好處地笑:

“正好最近有些悶,我也好久冇去酒吧了,party

幾點開始?”

“八點,晚一點來也沒關係。”

白韞是那種絕不會早來,也不願遲到的人,回家精心打扮了一番,踩著

5

高跟鞋從出租車上下來,濃豔配包臀裙,一路上回頭率百分百。

走進酒吧,白韞接過老闆請她喝的雞尾酒,徑直走向裡麵的卡座,鄧夢鬆看見她的打扮後兩眼一亮,笑著對身邊的人說邀請她來還真是邀請對了,幾個女生自來熟地坐在她身邊,熱情地問她口紅色號。

明麵上的

party,暗地裡的獵豔,白韞深知這群人聚在一起的目的,她並不反感,反而深陷其中,人生需要源源不斷的刺激,不僅僅是感官上的,還有最**上的。

如果酒吧是混亂汙濁的河流,那她就是河流裡遊刃有餘的捕食者,白韞揚起笑容,加入他們的遊戲中。

輪到她接受懲罰時,總不少了主動替她擋酒的人,因此到最後她也冇喝幾杯酒。

酒過三巡,白韞坐在卡座裡,舉著手機檢視著自己的妝容,緊接著彈出一條訊息通知,她勾了勾唇,擡眼看向二樓,扶手旁站著一個人,正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眉眼間好似有化不開的冰雪。

顧謹的電話很快打來,白韞故意把手機放在桌上,在心裡默默數數,數到第十聲,鄧夢鬆出言提醒:“白小姐,你手機好像在響。”

白韞這才停下與身邊人的對話,裝模作樣地在包裡翻了半天,最後纔看見桌上的手機,上滑接通電話。

顧謹語氣冷冰:“玩得高興嗎?”

白韞靠在椅背上,隔著人群看向高高在上的顧謹,輕笑一聲:“還行。”

“我一不在你身邊,你就要揹著我出來找野男人?”

顧謹煩躁地扯鬆領帶,解開最頂上的釦子,不容置喙地說:“出來,給我個解釋。”

電話掛斷,白韞藉口去衛生間,起身離開,穿過人群走上二樓,絲毫冇注意到身後緊跟著的鄧夢鬆。

走廊的儘頭,白韞被抵在窗邊,顧謹高大的身材完全籠罩住她的身體,不由分說地咬住她的唇,一路向下,紅痕斑駁地落在胸前,肩帶鬆鬆垮垮地從肩頭垂落,包臀裙的好處在此刻發揮得淋漓儘致。

白韞渾身顫抖著把頭埋進顧謹的胸前,要不是有他的手托著腰,她整個人怕是連站也站不住,壓不住的喘息聲從唇齒間掉落,她反抗地捶著他的胸。

“我……等下再來找你。”

一句話說得斷斷續續,白韞眼尾通紅,卻換不來顧謹的憐惜。

躲在牆後的鄧夢鬆終於忍不住了,衝出來指著顧謹放狠話:“離她遠點!”

顧謹看著懷中熟透了的白韞,脫下大衣輕柔裹在她身上,而後才轉頭看著鄧夢鬆,一臉不屑:“你憑什麼命令我?”

鄧夢鬆拔高了音量,儘力讓自己顯得更有底氣:“你又憑什麼對白韞動手動腳!”

“就憑他是我男朋友哦。”

白韞從衣服裡露出一個頭,柔若無骨地靠在顧謹懷裡,朝他笑了笑:“今天出來玩冇報備,男朋友生氣了,見諒。”

鄧夢鬆僵在原地,臉上的表情由詫異變成不甘又變成尷尬,他扯了扯嘴角,終於擺出得體的笑容,說著抱歉,轉身就往外跑。

顧謹伸手捏了她的腰一把:“你故意的?”

白韞吐出一口氣,笑了笑:“你猜。”

“跟我回家。”

顧謹拽起她的手,拉著她往樓下走。

衛生間裡水聲不斷,白韞穿著冰絲睡裙坐在沙發上,百無聊賴地翻看著手機。

顧謹走出衛生間,揉著已被吹乾了的頭髮,在她身邊坐下,伸手攬過她的腰,湊近了聞著她身上的茉莉香味。

“他們是誰?”

白韞摸著他的頭替他順毛,剛洗完的頭髮軟趴趴地塌著,摸起來手感很不錯:“上課的同學,跟我一樣都是新藝人。”

他舒服地閉著眼:“那為什麼不跟我報備?我又不是不允許你出去玩。”

這次白韞沉默了很久,顧謹親了親她的唇角,耐心地等著她的答案。

“是你先冷暴力我的。”

“所以你就要報複?”顧謹氣笑了:“我什麼時候冷暴力過你?”

白韞不高興地移開臉:

“就這段時間,你總是說忙,每天都忙,我都快活成寡婦了。”

顧謹看她氣鼓鼓的樣子,笑著戳了戳她的臉頰:“這是在咒我呢。”

白韞梗著脖子嘴硬:“閉嘴!你就是連今天什麼日子都忘了!”

“今天什麼日子?”

顧謹歎了口氣,一把將人摟進懷裡,輕撫著她的背,語氣裡滿是無奈:“生日蛋糕和鮮花都放在冰箱裡,你冇打開看過嗎?”

白韞愣了片刻,眼巴巴地看著他,眸光瀲灩,委屈又矯情地撇了撇嘴:“我一下午都有課有……”

顧謹掰正她的腦袋,語氣柔和:“猜猜生日禮物是什麼。”

白韞握住他的手,把臉貼近他的掌心蹭了蹭,像是在示好:“反正又是項鍊首飾之類的,你不就會送這種東西。”

顧謹很是受用,指尖滑過她的唇瓣:“這次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

顧謹冇回答,俯身抱起她,白韞配合地環住他的脖子,任由他抱著自己一路走向臥室,再把她輕輕放在床上,單膝跪下,托著她的雙腿放在肩上,輕鬆勾下那塊輕透的布料。

白韞瞬間意識到了什麼,捏住衣襬,緊咬著下唇,語氣發顫:“彆這樣……”

“放輕鬆,好好享受。”

夜色正濃,窗外路邊的樹木被狂風吹得枝葉亂顫,屋內春光旖旎,白韞原本是撐著上半身,半坐半躺,深吸一口氣壓下輕微的喘息,小聲地喚著顧謹的名字。

現在卻是像被抽乾了全身的力氣,躺倒在床上,如墨的長髮鋪散開,睡裙被褪至腰間,她羞惱地攥著身下皺巴巴的床單,隨著律動鬆開又攥緊,曲起身體,曖昧的聲音此起彼伏,每一聲心跳都狠狠砸在耳邊,她仰頭看著天花板,視線逐漸模糊,像是沉入了漆黑的水底。

莫名有淚從眼角滑落,偏過頭,淚水順著臉頰流進嘴裡,她舔了舔唇,咂摸著眼淚的味道,說不清是什麼滋味,大概不苦也不算鹹,隻有興奮。

一曲終了,白韞像擱淺的魚,大口喘著氣,睡裙汗津津地貼在身上,她卻連擡手的力氣也不剩。

顧謹抱著她走進浴室,她又被壓在洗漱台上,下巴被迫揚起,看著鏡中倒映出的自己的臉露出那種連她自己也不曾見過的表情,千嬌百媚,像誘人的妖精,她羞憤地張開了口,咬住顧謹的指尖。

顧謹笑著看向鏡子,眼裡的**不加掩飾,侵略性的目光透過鏡子鎖住白韞,她顫了顫身子,眼淚再次從眼角滑落,被輕柔地拭去。

理智被徹底擊潰,她溫順地貼緊顧謹的身體,聲音綿軟嬌媚,勾著顧謹一點點釋放出被壓抑著的、最原始的本能。

她聽見顧謹貼在她耳邊說:“我不想讓你進娛樂圈隻是因為我很害怕,害怕你不再隻屬於我一個人,害怕我的愛不再拿得出手,害怕有更多的人覬覦你。

但我更害怕看見你流淚的眼睛。

我希望以後你每一次哭,都隻是因為——太爽了。”

白韞被折騰得厲害,一沾上床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迷糊中似乎又聽見顧謹的聲音,輕輕地為她唱起生日歌:

“韞兒,19

歲生日快樂。”

白韞從抽屜裡拿出一個紅色的首飾盒,打開盒子,看著正中間的素戒發呆。

她捏起這枚素戒,試著套進右手的無名指,戒指鬆鬆垮垮的套在指腹上,看著有些慘不忍睹。

她默默取下戒指,連同禮盒一起扔進抽屜裡。

19

歲的生日禮物,早就不適合

25

歲的白韞了。

作者的話

魚隨水遊

作者

04-20

來得及就是隔日更,存稿多會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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