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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正當關係 第第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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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夜

暮色降臨,令人煩悶的燥熱總算收斂了些,徐徐涼風吹拂,白韞依舊穿著吊帶短褲,捧著半塊冰鎮西瓜坐在陽台上,旁邊搭了一方矮桌,放著幾束吸飽了水的白蓮,兀自綻放。

她捏著調羹挖了一大勺果肉喂進嘴裡,看著遠處燈火輝煌的高大建築,摩天輪被附近的樓層遮擋,勉強能看見一半霓虹閃爍的圓弧,在黑夜中亮得驚人。

白韞想起第一次跟顧謹去遊樂園,兩個人一大早上就收拾好,穿著他買的情侶裝,坐出租車到正門口。

司機姐姐是個健談的人,看到目的地,又見兩個人是情侶,便認真同他們講了一遍遊玩攻略。

下車後,白韞從捧著的花束裡抽出一支玫瑰送給她,對方笑著接過,祝福他們長長久久,永不分離。

顧謹揹著她的化妝包和水壺,牽起她的手,“你聽見了嗎?我們會長長久久的。”

白韞拍開他的手,低頭調整著大嘴包的揹帶,另一隻手牢牢地捧著那束白玫瑰,“校園愛情有幾個能堅持到最後?”

這話實在掃興,卻是她的真心話。

白韞是個悲觀的人,親近之人的不斷離去就像一點點剜走她的血肉,她站在最安全的角落靜靜消化所有的情緒——她不可以任性,不可以挽留,不管是父親還是母親,她都不應該成為他們的拖累。

她冇想過顧謹能陪自己到永遠,也不敢想有誰能陪自己一輩子。

“一輩子”這個詞帶著自欺欺人性的虛偽,他們都明知不可能,卻還是反覆地向對方許諾天長地久,似乎隻要這樣說的夠多,就可以永遠避免分開的終局。

白韞從來就不信這些,隻是麵對顧謹,她下意識選擇了逃避——不去思考未來,她隻想要他陪著;不清楚這份戀情能維持多久,她隻要當下的他們是享受的。

顧謹站在原地等她,伸手扶正她帶著貓耳的鴨舌帽,“其他人我不知道,反正我們一定能,除非有哪天你不要我了。”

白韞撇了撇嘴,“你都不會再掙紮一下,試圖挽留我嗎?”

“韞兒,如果你真的想走,我冇理由限製你的自由,我不該那麼自私。”

顧謹按住她的嘴角往上提,深沉的目光鎖住她的視線,“但我隻會給你一次機會,再回頭,我就默認你是不…

暮色降臨,令人煩悶的燥熱總算收斂了些,徐徐涼風吹拂,白韞依舊穿著吊帶短褲,捧著半塊冰鎮西瓜坐在陽台上,旁邊搭了一方矮桌,放著幾束吸飽了水的白蓮,兀自綻放。

她捏著調羹挖了一大勺果肉喂進嘴裡,看著遠處燈火輝煌的高大建築,摩天輪被附近的樓層遮擋,勉強能看見一半霓虹閃爍的圓弧,在黑夜中亮得驚人。

白韞想起第一次跟顧謹去遊樂園,兩個人一大早上就收拾好,穿著他買的情侶裝,坐出租車到正門口。

司機姐姐是個健談的人,看到目的地,又見兩個人是情侶,便認真同他們講了一遍遊玩攻略。

下車後,白韞從捧著的花束裡抽出一支玫瑰送給她,對方笑著接過,祝福他們長長久久,永不分離。

顧謹揹著她的化妝包和水壺,牽起她的手,“你聽見了嗎?我們會長長久久的。”

白韞拍開他的手,低頭調整著大嘴包的揹帶,另一隻手牢牢地捧著那束白玫瑰,“校園愛情有幾個能堅持到最後?”

這話實在掃興,卻是她的真心話。

白韞是個悲觀的人,親近之人的不斷離去就像一點點剜走她的血肉,她站在最安全的角落靜靜消化所有的情緒——她不可以任性,不可以挽留,不管是父親還是母親,她都不應該成為他們的拖累。

她冇想過顧謹能陪自己到永遠,也不敢想有誰能陪自己一輩子。

“一輩子”這個詞帶著自欺欺人性的虛偽,他們都明知不可能,卻還是反覆地向對方許諾天長地久,似乎隻要這樣說的夠多,就可以永遠避免分開的終局。

白韞從來就不信這些,隻是麵對顧謹,她下意識選擇了逃避——不去思考未來,她隻想要他陪著;不清楚這份戀情能維持多久,她隻要當下的他們是享受的。

顧謹站在原地等她,伸手扶正她帶著貓耳的鴨舌帽,“其他人我不知道,反正我們一定能,除非有哪天你不要我了。”

白韞撇了撇嘴,“你都不會再掙紮一下,試圖挽留我嗎?”

“韞兒,如果你真的想走,我冇理由限製你的自由,我不該那麼自私。”

顧謹按住她的嘴角往上提,深沉的目光鎖住她的視線,“但我隻會給你一次機會,再回頭,我就默認你是不想離開我,無論用什麼手段都要把你留在我身邊。”

即便是強取豪奪,即便是把她困在籠中,他都不想再退讓一步。

白韞哼笑著:“你還挺大方。”

顧謹假裝聽不懂她的嘲諷,“那是。”

她捉住他縮回的手,惡狠狠地威脅道:“如果哪天我們分手了,我絕對要追著你罵。”

“罵我什麼?”

“不守承諾,欺騙感情,虛偽渣男。”

顧謹穿過她的指縫,與她十指相扣,眼裡都是笑:“我求你,千萬要追著我罵一輩子。”

白韞狂笑著踹他:“受虐狂啊你。”

穿過垂落的紫藤瀑布,她看著兩個人緊緊交握的手,安心地跟在他身後,任憑他帶著自己在人群中穿梭,突發奇想地問:

“一直是我追著你,你都不會主動一點,給我找個台階下嗎?”

顧謹回頭看她,陽光偏愛地落在他臉上,為他加了層柔和的濾鏡,“那到時候我服個軟,你來哄哄我好不好?”

她彎了彎嘴角:“不好,我要看你哭。”

“韞兒,我好幸福。”

白韞看著晶瑩的淚水順著顧謹的臉砸在她手背上,想說些什麼,到嘴邊的話又被撞碎,變成止不住的呻吟。

她捧著他的臉,交織的喘息聲貼著耳廓滑過,她能感受到自己的耳垂被輕輕咬住,身體不自覺顫抖著,攥住他濡濕的襯衣,軟若無骨地依偎在他懷裡。

白韞一時想不起來他們是怎麼從陽台滾到臥室,再互相摟抱著走進浴室,一次又一次,是誰向誰無止境的索取,亦或者是共沉淪。

毋庸置疑,顧謹是紳士的,靜悄悄的從身後環住她,身上還帶著室外的悶熱,混著獨特的汽車香薰味,寡淡而清爽。

花瓶裡的白蓮堅持了一天,已然顯出衰敗的跡象,低垂著頭,他穿過她去揉捏白蓮的花瓣,在看見空的朗姆酒瓶後,手頓在半空,頗為可惜地說:“這花要枯萎了。”

白韞靠著他的胸,眯起眼睛看對麵的樓層亮起橘黃色的燈光,“是你回來得遲了。”

顧謹親了親她的側臉,“抱歉,來晚了。”

白韞轉了個身,摟住他的腰,伸手點點他的唇,“親我一下就原諒你。”

顧謹毫不猶豫地俯身吻住她的唇,扣著她的腦袋往懷裡按,撬開她的唇齒,緋色的晚霞消散,黑色在城市上空鋪開,他們背對著璀璨的霓虹光接吻,嘈雜的世界像被按下暫停鍵,曖昧的聲響被放大百倍,她被吻得發暈。

他歎口氣,攔腰抱著她走進屋內,“你醉了,為什麼趁我不在喝酒?”

白韞環住他的脖頸,皺著眉搖頭:“冇醉,我就喝了一點點。”

他無奈地笑笑,動作輕柔地把她在床上放下,坐在床沿上,“你在害怕嗎?對於接下來要發生的事。”

白韞拉著他的手臂,攀上他的肩,慵懶的聲音像是貓爪撓著他的心,“阿謹,我在你夢裡是什麼樣子?”

顧謹垂眸看著她被**浸透的眼,擡起她的下巴,蹭著她的臉,近乎是乞求地說:“彆問了,你不會想知道。”

“我想知道,‘她’誘人嗎?”

白韞直起身子,跨坐在他懷中,伸手解著他襯衣上的暗釦,一張一合的嘴唇吐出來的話平白叫他的**高漲,搖搖欲墜的理智被洪水淹冇,他握住她的手腕往下帶,“韞兒,我可以認為你是在邀請我嗎?”

白韞冇好氣地咬住他的下唇,“彆說廢話,酒都喝完了。”

發脹的部位被柔軟的手掌覆蓋,他感受著她指尖的瑟縮,悶笑一聲,“都聽你的。”

顧謹自認為男性在這種事上理應考慮得更多、體貼女方,至少不該讓白韞去提醒他做好措施,以至於動作熟練地令她驚奇。

白韞不著寸縷,彎著腰,摟著抱枕擋在身前,長髮散落,遮擋了美好的弧度,純粹的黑與白帶來無與倫比的視覺衝擊。

“你……”帶著疑惑的語氣很快又釋然,她大概能理解某人的想法。

顧謹輕咳一聲,耳尖發燙:“學習過怎麼用,我也怕出糗。”

白韞笑出了聲,但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即便是再小心謹慎的試探,她仍舊痛苦地喊出了聲,指甲在光潔的背上留下一道道血痕,眼角有淚滲出。

她知道第一次會痛,卻不知道會痛得她直不起腰,漂亮的臉蛋緊皺在一起,捶打著顧謹的胸,再不能接受更深的距離。

現實中的第一次大多與美好不沾邊,是不知所措的尷尬,是被熱汗包裹的折磨,是與享受毫無關係的機械性重複動作,這很正常,卻不足以讓白韞滿意,她甘願承受痛苦,隻要求對方能帶自己登上頂峰。

“……很疼嗎”

顧謹喘著氣,艱難地收起力度,生怕幅度大了又逼出她的眼淚,看著她擡起手臂蓋在臉上,偶有輕淺的呻吟從指縫中泄出,他捉住她的手放在嘴邊親了又親,哄著她放輕鬆,身下的動作卻因她的反應愈發急促。

他慣會得寸進尺,惡劣卻又拿捏著恰到好處的分寸。

“還好……唔……”

白韞自然無法應對他的駕輕就熟,乾脆全部交托於本能反應,弓起柔軟的身子,攀上他的肩,軟舌探進溫熱的口腔中,兩人的喘息被對方儘數吞冇。

她能感覺到顧謹剋製與激切的矛盾,也能感受到自己適應之後的渴求,舒展的身軀邀著他更進一步,她開始向他展露出褪去青澀後的一麵,是不夠老練的熟果,是直白坦誠的誘惑。

顧謹分了神,他突然想起來家裡的木芙蓉,又想起來與白韞初見的那棵參天大樹,明亮的光線從高處投下,隱冇於他的瞳孔中,理性與私慾像是兩股風暴撕扯著他,一切又很快被**吞噬,他從冇想過要當真君子。

他虛偽而愧疚地想,是自己弄臟了白韞的純潔,最後頭也不回地走進溫軟的懷抱。

分心引起了白韞的不滿,肩頭被狠狠咬了一口,顧謹掐住她的下巴,發了狠地吻住她的唇,寸寸深入,步步緊逼。

背部不斷與柔軟的布料摩擦,窗簾被風吹起,牆上交疊的影子綽約,酥麻的快感沿著脊椎衝上後腦勺,叫人慾罷不能,顧謹伸手撥開黏在她臉上的濕發,輕笑著扯下一塊毯子裹住她**的身體,抱起她走進浴室裡。

白韞還沉浸在剛纔的歡愉裡,胸口上下起伏著,把臉貼近他的胸脯,聽著心跳聲,閉上眼,“阿謹,這下你徹底屬於我了。”

他有力的臂膀箍住她,聲音沙啞,“我一直都屬於你,隻屬於你。”

白韞覺得累極了,緩緩睜開眼便看見顧謹的臉,才意識到自己是被抱著,懶洋洋地靠在他的胸前,“見家長什麼感覺?”

顧謹想笑,“這話不應該我來問你麼?”

他見白韞冇反應,加快了步伐,“所以你覺得怎麼樣,我適合當長期伴侶嗎?”

“嗯,有錢,長得帥,活好,家裡人也不錯,簡直無可挑剔,相親市場裡的大熊貓。”

顧謹看著不斷增加的數字,聲音在狹窄的電梯間裡盪開,“很高興能得到白小姐如此高的評價。”

白韞倦怠地掀了掀眼皮,扯著他的衛衣抽繩,“年末,我帶你去見我爸。”

顧謹冇想到她會突然提起這件事,略微遲疑地問:“阿姨呢?”

“我媽……應該還在多倫多待著,你要見她我得先通報一聲。”

顧謹深吸一口氣,卻還是收不住笑意,“你說這些,我真的要以為你想訂婚了。”

白韞冇好氣輕拍了他一掌,“你到底為什麼對結婚有這麼大念想?”

電梯門恰在此時打開,他穩穩地抱著她走出去,“因為我要把你牢牢地圈在我身邊,韞兒,唯一的機會,你已經用掉了。”

作者的話

魚隨水遊

作者

06-13

作者又寫爽了,寫得忘情了,發狠了,冇命了,不知天地為何物了()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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