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疾後,前夫的火葬場燒到了南極 第23章 江懷夕的記憶(3)
江懷夕的記憶(3)
阮軟沒有再說下去,但意思不言而喻。
這是七年來,外界對江歲年不告而彆最“合理”的解釋:膽小、自私、逃避責任。
江歲年靜靜地聽著,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彷彿阮軟說的是一個與她無關的故事。
她沉默著,像一座封凍的火山,將所有洶湧的過往死死壓在地殼之下。
阮軟看著她這副樣子,知道問不出什麼,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
就在這令人窒息的沉默幾乎要將兩人吞噬時,一個嬌柔做作的聲音突兀地插了進來。
“哎呀,這不是歲年妹妹嗎?真巧呀!”
林靜嫻挽著傅沉的手臂,不知道什麼時候,姿態親昵地出現在她們桌旁。
她今天穿了一身香奈兒的經典軟呢套裝,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打量和優越感。
目光在江歲年和阮軟之間轉了轉,最後落在阮軟身上,笑容虛偽而溫和。
“這位是歲年妹妹的朋友嗎?以前沒見過呢。”
阮軟的眉頭則立刻皺了起來,臉上寫滿了毫不掩飾的厭惡。
傅沉的目光也落在江歲年身上,深邃眼眸裡看不出情緒,隻是周身的氣壓似乎更低了些。
阮軟本就對林靜嫻沒什麼好感,此刻見她這故作熟稔的綠茶做派,火氣“噌”就上來了。
不等江歲年開口,她直接冷笑著嗆聲道。
“巧什麼巧?南川這麼大,偏巧就能碰上你這朵盛世白蓮?少在這兒裝模作樣!挽著彆人的老公很得意是嗎?知三當三,還要擺出一副正宮的架勢,你臉皮是城牆砌的嗎?”
林靜嫻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眸底閃過一絲陰鷙,眼圈說紅就紅,委屈地看向傅沉。
“阿沉,我隻是好心打個招呼……不知道這位小姐為什麼對我有這麼大的敵意……”
傅沉的眉頭蹙起,目光掃過阮軟,帶著明顯的警告意味:“注意你的言辭。”
阮軟火氣更旺,豁地站起身。
“我的言辭怎麼了?我憑什麼要對這個插足彆人婚姻的小三客氣?傅沉你眼睛瞎了嗎?看不出她是什麼貨色嗎?歲年為你付出了多少?你現在就帶著這麼個東西招搖過市?”
“阮軟!”
江歲年急忙拉住她,聲音帶著哀求,“彆說了!”
“我偏要說!”
阮軟正在氣頭上,根本攔不住。
“傅沉!你忘了當年歲年是怎麼對你的?她為了你連自己的夢想都可以放棄!既然你不愛她了,為什麼不肯乾脆了當的把離婚協議簽了?”
“阮軟!”
江歲年厲聲打斷她,臉色慘白。
但已經晚了。
傅沉的瞳孔猛地收縮,周身氣壓驟降。
林靜嫻則適時地露出一副受驚的模樣,往傅沉身後縮了縮,眸底卻劃過一絲精光。
什麼?
江歲年竟然主動提了離婚?傅沉卻不肯簽離婚協議?
“這位小姐,請你放尊重一點!”
林靜嫻夾著哭腔,說話時的委屈拿捏的恰到好處。
“我和阿沉隻是工作夥伴和朋友關係,你怎麼能這麼汙衊人?歲年妹妹,你就任由你的朋友這樣侮辱我嗎?”
她這話看似在為自己辯解,實則把火引到了江歲年身上。
傅沉的眼神徹底冷了下來,他上前一步,居高臨下地看著阮軟,聲音寒徹骨。
“道歉。”
阮軟被他眼中的戾氣懾得一怔,但倔強的脾氣讓她不肯低頭。
“道歉?嗬!傅沉!該道歉的人是誰你心裡沒點逼數嗎?”
眼看衝突升級,江歲年心急如焚。
她知道傅沉的能力和手段,她絕對不能連累阮軟!
就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刻,阮軟被林靜嫻那副躲在傅沉身後,嘴角卻隱晦上揚的得意嘴臉,衝昏了頭腦。
想也沒想,揚手就朝著林靜嫻那張精心修飾的臉扇了過去!
“啪!”
清脆響亮的耳光聲在安靜的咖啡館裡格外刺耳。
所有人都愣住了。
林靜嫻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瞪著阮軟,眼淚“唰”地就流了下來,梨花帶雨地看向傅沉。
“阿沉……她……她打我!”
傅沉眼底瞬間捲起風暴。
他看著阮軟,眼神陰鷙得可怕,猛地抬手,似乎就要朝阮軟揮去!
“住手!”
江歲年想也沒想,一個箭步衝上前,將阮軟嚴嚴實實地護在自己身後。
“傅沉!我代她向林小姐道歉!你要怪就怪我!彆動她!”
江歲年的聲音裡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傅沉的手僵在半空。
他看著擋在阮軟麵前,臉色蒼白卻眼神倔強的江歲年,一股無名火湧上心頭。
在她心裡,他永遠是需要被對抗的惡人?而彆人,永遠是她值得挺身而出的軟肋?
他怒極反笑,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
“道歉?可以。跪下來,給靜嫻磕三個頭,我就考慮放過她。”
這話一出,連林靜嫻都驚呆了,忘了哭泣。
阮軟氣得渾身發抖:“傅沉!你混蛋!”
江歲年的臉色在瞬間白得透明,身體幾不可察地晃了一下。
她看著傅沉,看著他眼中那毫不掩飾的羞辱和冰冷。
然後,在阮軟難以置信的目光和傅沉驟然縮緊的瞳孔注視下,江歲年幾乎沒有任何猶豫,膝蓋一彎,就要朝地麵跪下去。
就在她的膝蓋即將觸地的瞬間,傅沉猛地伸手,一把死死攥住了她的手腕!
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
他眼底是翻江倒海的怒火。
她就這麼不在乎自己的尊嚴?為了一個阮軟,可以做到這種地步?
“江歲年!”他幾乎是咬著牙喊出她的名字。
然後,不由分說,粗暴地拽著她,朝著咖啡館後方的洗手間方向拖去!
“傅沉你乾什麼!放開歲年!”
阮軟想衝上去阻攔,卻被傅沉的保鏢麵無表情地攔住。
傅沉一腳踹開洗手間的門,將江歲年狠狠摜在冰冷的牆上,隨即反手鎖上了門。
“砰”的一聲巨響,隔絕了外麵所有的聲音。
洗手間內光線昏暗,空氣中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
江歲年後背撞得生疼,她掙紮著想推開他,卻被傅沉用身體死死壓住。
“放開我!傅沉!”她又驚又怒。
傅沉充耳不聞,他俯下身,滾燙的呼吸噴在她的耳畔,帶著一種近呼瘋狂的戾氣。
他的吻粗暴落下,不是親吻,而是啃咬,帶著懲罰和掠奪的意味,大手毫不留情地在她身上遊走,撕扯著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