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前男友葬禮那一天_小說 第32章 chapter.32 當我的主人好嗎…
chapter32
當我的主人好嗎……
夏梨不止一次想問,
裴澈是屬狗的嗎?
互通心意,得知對方互為自己的第一任親密關係的伴侶後,夏梨為他第一次那般生猛啃咬的吻找到了答案。
那是他第一次親吻一個人,毫無技巧隻剩下滿腔無處釋放的**。可都在一起這麼久了,
接吻這種事不需要人來教了吧?
裴澈此刻說是啃咬都是客氣,
簡直是要將她生吞活剝。
他近乎瘋狂入侵的舌,
將她攪得天翻地覆。她沒醉,現在卻覺得頭昏腦漲。他一條腿強勢頂開她的雙膝,
將她攏在懷裡,大掌不知什麼時候移動到她的後腦,
穿過她的發絲將她整個人往自己懷裡壓,她被迫與他的腿摩挲貼近。
雙手防禦抵擋,能清晰觸碰到他襯衫下蓬勃的肌肉。可恨的是,溫度過渡到她的掌下,
她竟然覺得手好像被燙傷,就連推開的力氣都消失。
裴澈幾乎將她完全鎖在身前,在絕對力量上,
她幾乎沒有什麼能夠反擊的餘地。
想起那張照片,想起他下午說的等人,想起這段時間他一直以來都在扮演的深情。無名火升起,夏梨咬住他的唇邊,鐵鏽味瞬間在口腔之中彌漫開來。
吃痛分開,裴澈卻沒有放開她,
他雙目通紅地看著她,
唇邊殘留著血珠的痕跡。
兩個人的胸膛都劇烈起伏,裴澈看到她唇上也有殘留的血跡,伸出大拇指為她揩去,
下一秒便收獲一個軟綿綿的巴掌。
之所以軟綿綿,是因為夏梨被他禁錮住,手使不上力氣,這一把掌無異於摸臉的動作,隻是力度比真正的摸臉稍大,臉上也發出一聲低脆的聲響。
裴澈隻隨著她的力道微微偏過腦袋,重新扭過頭來,他嘴角帶著一絲邪氣的笑意。輕笑一聲,他的頭再次埋下來,含住她即將驚叫出聲的唇,屢教不改吮住她,抓住她作亂的兩隻手,在她又要咬人的時候及時撤開。
兩人再次對視,僅僅三秒,裴澈又埋下頭。
剛剛還帶著鐵鏽味的吻,此刻就連鐵鏽味都沒有了,傷口在唇齒相貼間,津液的滋養中已經癒合。
再一次鬆開她的時候,裴澈看到了她眼圈裡氤氳出的水霧,亮晶晶的好像下一秒就要流出眼淚來。
來時路上築起的鐵心臟被融化,心軟下來,又恨她這樣隨意踐踏他的自尊。
為什麼總是對他這麼不客氣。
夏梨是想哭,但是倔強擡頭看他,逼自己忍住。見裴澈又埋頭下來,夏梨緊閉著雙眼想往後撤。唇上設想的觸感沒有到來,眼睛卻被輕柔地吻住,待那柔軟濕潤的吻離開,夏梨睜開了眼睛。
“你……今天也對盛清宇說過你害怕騎馬的事嗎?”
他聲音沙啞得厲害,說話時沒有從前有自信,猶豫斟酌的樣子讓人陌生。
夏梨是和盛清宇說過自己害怕騎馬,但她又不是祥林嫂,見一次人就把自己之前從馬背上摔下來的經曆說一遍,這難道是什麼值得宣傳的事嗎?她也不需要用這種方法博取人的同情啊。而且這件事除了家裡人知道內幕以外,她也沒和裴澈說過其中細節。
就等於裴澈知道的程度和盛清宇沒有區彆。
她不知道裴澈指的是墜馬整件事的經過還是說她害怕騎馬這件事的結果。
懶得詳細問,夏梨點頭說:“我是說了怎麼了?”他眼中閃過一絲譏諷,“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你告訴我你害怕騎馬,因為從馬背上摔下來過。後來我們同騎一匹馬,我把你攏在我的懷裡。現在你又把當年對我說的話說給彆的男人,彆人也攏著你騎同一匹馬……你也追求了他一個月嗎?每天堵在他的必經路上,假裝和他偶遇,還是說也在下雨天找他借一把傘,又裝作忘記還……”
說到後麵,他聲音越來越啞,有一種激烈的情緒被擠壓在嗓子中間,得不到抒發。
“你也會這樣追求他嗎?”
夏梨蹙著眉,已是不耐煩,她淺淺翻了個白眼,再一次說道:
“我最後再告訴你一次,裴澈,我們分手五個月了,接下來還有六個月,七個月,八個月,一年,兩年……就算我真的要追求誰,要怎麼追,那也是我的事,不需要向你解釋。倒是你,管好你的狗嘴,不要隨便亂咬人!”
他還能耐著性子和她調情:“我沒有主人當然會亂咬人,要不你再重新當我的主人好嗎?”
夏梨竄著火氣道:“我這裡又不是收容所,什麼亂咬人的狗也收,臟不臟!”
“我沒有,我隻咬過你。”
索然無味,夏梨深呼吸兩次後說:“裴澈,彆再這樣了。當初分手是你自己同意的,你是忘記當時的場景了嗎?需不需要我幫你回憶一下……”
聲線變得顫抖,夏梨也不想再回憶當時一連串的事情,但還是一字一句說:“就在啟正樓下,我說要分手,你點頭說好,轉身就走了……所以你現在是想怎樣,精神分裂了嗎?”
裴澈喉頭哽咽,解釋道:“當時是因為,他們一家人一心想置我於死地,你也看到他們是怎麼追殺我的,我怕連累你所以才……”
“那就證明你當時是同意了的對吧?”
空氣凝滯,遠處的蟲鳴聲不斷。風送來滿森林的迴音,吹落紫藤花的花瓣,紫色的花瓣邊沿卷著倦怠的枯萎黃,輕飄飄落下一陣紫藤花雨。
裴澈眉頭鎖了片刻,驟然舒展,輕笑一聲,“所以,我的解釋對你來說也沒有用,你是一心想和我分手對嗎?”
對於裴澈的倒打一耙,夏梨也不想再和他吵了,乾脆利落承認:“沒錯。”
“很好。”他笑起來,卻毫無溫度,臉色在瞬間冷下來,狹長的眼睛裡醞釀著一場黑色風暴。他不想和她玩了,他沒耐心了,是她逼自己的。
徹底放開她,裴澈準備往後退,下一秒,夏梨就揚起手要扇過來,裴澈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從她的手背親吻到手心,再吻過她的手指,最後含住她的中指指尖,用他那雙凶狠的眼看過來。
他不帶絲毫暖意地笑起來,聲線也同樣很冷:
“夏語靈,我的妻子。我們改天見。”
說罷,他落下吻手禮,就這麼離開了。
夏梨看著他的背影感到一絲心慌。快步追上去,“你想要做什麼?”
“我什麼也不會做。”他說:“我隻是覺得,或許我要轉變一下心態才能和你好好相處了。”
他頷首,身影漸漸拉遠。
夏梨心神不寧回到安禾身邊,她剛好結束一場酣暢淋漓的加班,合上朋友的電腦後看向夏梨。
她大驚失色,“哎呀你的嘴巴怎麼了?”
夏梨下意識捂住嘴巴,嘴唇能感知到的觸覺寥寥,反而一片酥麻感。
“你不是去上個洗手間嗎?那邊有色狼啊?”安禾壓低了聲音。
夏梨覺得不必要瞞她,難堪道:“遇到裴澈了。”
安禾很是意外,說沒想到裴總也來了,他在哪兒呢?請他過來吃點喝點?
“已經走了。”
今晚的一切都儘在安禾的掌握之中,她早猜到裴澈一定會吃醋的,但確實沒有想到裴澈會跑到這裡來,還……她看向夏梨微微腫起的唇,已經能想象到當時的戰況。
“他把你親了就走了啊?這麼膽小,難成大器。”安禾搖搖腦袋。
夏梨想到他最後說的那句話,心裡發毛。她剛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就這樣,因為摸不準他究竟在想什麼,有時候見到他一臉陰沉,會產生當初為什麼要選擇他的質問。
但她大概忘記,一開始非要追裴澈就是覺得他這張冷臉讓她很有征服欲。而她嘗過了得到了就開始這裡挑毛病那裡看不慣了。
她以前沒見過他這樣。最多是他垂眸想事情的時候緊蹙眉頭,她提過幾次意見後他也進行了改正。
他知道自己陰鬱的特質,後來總是逗夏梨,也總衝她笑,想讓她放鬆一點,至少和他在一起的僅存的時光裡,想讓她多笑笑。
夏梨想把裴澈最後那些話告訴他,卻又無從說起,最後還是作罷。
看出來她的隱隱不安,安禾沒有強留她繼續玩,和眾人打過招呼後,帶著她準備走。
她提前和家裡的司機約了時間,讓司機來接她們。都喝了酒,不適合再開車了。
剛走到森林公園的出口處,夏梨眼尖看到裴澈還沒走,他人靠在車門邊,似乎在等人。夏梨暗暗祈禱,千萬不要是在等她,千萬不是在等她。
然而裴澈卻忽地站正了,對她和安禾說:“你們喝酒了吧,我送你們。”
喝的都是度數很低的小飲料,兩人身上不可能有酒味,夏梨想到剛剛那場突如其來的吻,猜他應該是從這裡判斷出來的。
“我叫司機來接了,怎麼好意思麻煩裴總呢。”安禾笑著說。
遠處有車開來,遠光燈照到三個人,將三人一一掃了一遍。
夏聞錚從車上下來,視線在三人身上又掃了一遍。
裴澈率先上前伸出手要與夏聞錚相握,“夏總。”
夏聞錚也回敬了一個裴老闆,兩人都客客氣氣的,誰也沒有什麼過分的舉動或者言語。以至於夏梨還以為剛剛那場吻那些令她毛骨悚然的話其實是她的一場夢。
安禾當然是坐夏聞錚的車,夏梨也沒有立場坐裴澈的車,當然現在就算她有立場也不敢坐。
兩人紛紛坐上夏聞錚的車,安禾坐副駕,夏梨坐在後排。
透過車窗看裴澈的時候,夏梨和他深邃的眼睛對視上,她今晚實在是被他捉摸不透的樣子嚇到了,摸不清他要做什麼的時候才更令人害怕。
始作俑者安禾看著這場麵沾沾自喜,心滿意足看見裴澈吃癟的樣子,心情舒暢。
大仇得報,她對上夏聞錚的臉時,纔想起,還有一個仇沒報。
夏梨在回夏家的路上時,夏語筠正在家中和朋友一起看電影。
電影還沒到**部分,稍顯無聊,夏語筠或許是最近心情不佳,就連平日裡最愛的懸疑片也沒能讓她提起興趣。
百無聊賴翻起朋友圈。
猝不及防滑到夏梨的動態時,夏語筠視線停留,點進她發的照片。
夏語靈去騎馬了,夏語靈竟然會自己騎馬了?就算她不會,至少她肯定克服了心理問題。因為她在馬背上笑,還和那匹馬關係親密。
夏語靈和大嫂一起去露營,大嫂帶她見了她的朋友們,她們一起合照了。
夏語筠想,她還沒有和大嫂有過這麼親密的接觸呢?難道是大嫂知道她是冒牌貨,夏語靈纔是真正的大小姐了嗎?
不過她是哥哥的妻子,知道也很正常……
夏語筠總是忍不住被夏梨的臉吸引。她點進夏語靈的單人照,用眼睛仔細描摹她的五官。
眼睛像媽媽,鼻子像爸爸,耳朵像奶奶,嘴唇像哥哥,平時說話的風格和夏時聿很像。隻要用心找,就能找到他們的共同特征的。
“哎,這你姐姐啊?”
好友注意到她的心不在焉,偏過頭看了眼她手機螢幕,正巧看到夏語靈的照片。回過神來,夏語筠“嗯”了一聲,從容地退出照片,點了個讚後,自然地往下滑,給彆人的朋友圈也點上讚。
“今天她和大嫂出去玩了。”
“你這個姐姐還真是不學無術哦……”好友撇撇嘴說。
夏語筠:“你覺得她不學無術?”
拆開一包薯片,好友說:“不是我說的啦,是大家在背地裡都這麼說。”
好友調皮一笑,“大家都覺得你纔是聰明的那個,又漂亮又努力又上進,這纔是夏家人。”
“我本來就是。”夏語筠心向下一墜,笑著說:“什麼叫這纔是。”
“好啦告訴你啦,其實是外麵在傳一些流言蜚語,什麼你姐姐其實是私生女,現在長大了要分財產纔回來的。她不是和裴老大之前在一起過嗎?有人說她可能想複刻裴澈的臥薪嘗膽,現在在扮豬吃老虎,從而把你擠下位。”
夏語筠愣了片刻,覺得甚是荒唐地笑了,“不是,她不是這種人。”
好友覺得她油鹽不進,都提示到這份上了怎麼還覺得不可能呢。但作為朋友,有些話隻能點到為止,不能太過界,不然朋友就做不成了。
夏語筠放下手機,看著前方的大屏投影,神色悄然黯淡。
她不是這種人……她才和他們是一家人啊,她用得著這樣做嗎?而且她纔不是不學無術……有時候努力在天賦麵前真的不值一提……
夏語筠想到這,噗嗤一聲笑出來。
好友疑惑望過來,“笑什麼?”
“這演員長得好像我們國家一小品演員,看到他就想笑。”夏語筠又眉飛色舞起來。
“好像是誒,哈哈哈哈你竟然能想到……”
是個屁……夏語筠想,她胡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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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快結婚了,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