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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加前男友葬禮那一天_小說 第33章 chapter.33 “魚上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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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33
“魚上鉤了。”……

夏梨弄不清裴澈那沒頭沒尾的態度,
自行亂了陣腳。

在度過三天膽戰心驚卻無事發生日子後,夏梨意識到不能再這樣等下去了,開車去了千湖公園。

正是多雨之夏,烏雲滾滾籠罩天穹。夏梨嘀咕怎麼每次去千湖公園都要遇到下雨天。

但今天卻和上次不一樣,
車開出去沒多久,
等紅綠燈時,
雨就有如摧毀大廈之勢從天幕下衝來。

夏梨開了雨刮器,過了紅綠燈後開車便變得小心。開到區與區之間的交界線時,
天又驟然變得晴朗,雨點變小,
太陽在聚積的烏色濃雲之前。

向後視鏡看去,夏梨看到剛剛開過的地方,像有一個明確的分界線似的,一邊暴雨如注,
一邊烈日高照。

再往前開便沒有雨了,開到千島湖的時候,車身都乾了。夏梨從車上下來,
戴上墨鏡和棒球帽,往梁施秋的咖啡店走。

正值暑假期間,空氣中滾著熱浪,地麵溫度可以將人燙傷。但前來千湖公園打卡和遊玩的人依舊不少。大部分人在室外拍完照片就跑去一邊的冷飲店了。

梁施秋的咖啡店玻璃門緊閉,店內冷氣充足。從外麵看去,裡麵人不少。

夏梨鬼鬼祟祟縮在門外看了許久,
確認梁施秋今天不在店裡之後,
坦然走進店裡點了一杯黑糖拿鐵和一份小熊切片蛋糕。

這是她第一次來梁施秋的店裡吃東西,沒想到竟然是以要躲著梁施秋的方式。

她詢問店裡的店員,老闆今天在不在,
確認一下來讓自己安心。

因著梁施秋的相貌不俗,有來店裡打卡的人和她合照之後讓梁施秋小火了一把。為了給店內引流,梁施秋還開通了個人賬號,以vlog的形式記錄店內的日常。

所以夏梨詢問老闆在否這個話題並不突兀,店員以為她是想和老闆合影。畢竟最近這樣的人也有不少。

店員看起來是一名大學生,五官周正,模樣挺帥,氣質卻是沉穩那一卦的。小小咖啡店招員工還卡顏呢。

視線低垂,她看到店員手腕上戴著一位女士的發繩,那發繩極其眼熟,夏梨想起自己之前好像送給過梁施秋這樣的發繩,上麵的某奢牌logo還未褪色,能看出來使用它的主人對它極為愛惜。

夏梨心裡熨帖,卻又感到奇怪,這發繩怎麼會在店員身上。似乎注意到夏梨的視線所落之處,店員默默把右手縮到收銀台下,聲線透著隱忍的不悅,“她今天有事,您有重要的事嗎?需不需要我給她打個電話。”

“不不不,不用了。”夏梨捕捉到曖昧的訊息,笑道:“我就是問問,老闆不在就算了。”

為了不引人注目,她進到裡間,這裡都是拿著電腦辦公或者學習的人,環境和外間相比也更為安靜。

夏梨在裡間主要是怕梁施秋忽然回來看到她,那她到時候肯定會落荒而逃。

服務生送來甜點和飲品,夏梨慶幸自己帶了平板,此刻拿出平板,加入氣氛組假裝忙碌,這樣顯得不那麼突兀。

夏梨來這裡隻是為了確認梁施秋本人是安全狀態。雖說裴澈好像並不知道梁施秋的存在,但那畢竟是裴澈,連死都不怕的裴澈,夏梨有時候真是搞不懂裴澈的腦迴路。

既然梁施秋沒問題,夏梨打算吃完甜點喝完飲品就走,接著去找陸遠舟。

夏梨喜歡秋秋店內裝修風格,拍了好幾張照片,準備修一修作為桌布。拍完後她專注看手機裡拍攝的照片,翻閱到某一張照片的時候,夏梨愣住。

隔著裡間的布簾,夏梨看到了養母孫晨惠。

養母是從小到大都對她好的人,但她在家裡沒有什麼發言權,有時候見夏梨為了弟弟舍棄自己的利益時,會帶著她去商場買漂亮的裙子。

畢竟那會兒養母真的以為夏梨是自己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母女之間的相處總是格外溫馨。

養母一生樸素,連稍微精緻一些的蛋糕麵包都捨不得吃,更遑論一直喝不順口的咖啡,怎麼會到這裡來呢?

視線落到養母對麵的人,那人背對夏梨。她肩頸線優越,背脊挺直,頭發挽成低發髻,隨手擱置在地麵的愛馬仕包包讓夏梨意識到這人是夏語筠。

親生母女相見再正常不過了。

夏梨想,可能是養母為了和夏語筠見一麵,想要貼合她的胃口,但又不知道該選擇哪家店麵,隻知道梁施秋開了一家這樣漂亮的店,纔想著把地點定到這裡。

店內環境比較安靜,僅有舒緩的音樂聲緩緩流淌。偶爾有人說話,聲音也很小,在可接受範圍內。

夏梨看向外間離自己並不怎麼遠的那一桌,聽不見兩人的談話內容,但夏梨看到養母的表情很是難堪。

不知為什麼,夏梨想起上次回養父母家的那件事來。她在門外聽到李秀梅和溫靖舸兩人精打細算想要從她身上榨取錢財,下意識以為養母也是為了溫靖舸的事才來找夏語筠。

溫靖舸很能惹事,明明家裡日子過得還算溫飽,卻每天在外惹是生非,花錢如流水。雖然近幾年網購的原因把超市的生意搶走一些,但當初夏梨回夏家的時候,父母為了感激他們這幾年的養育,給了他們一筆不小的數目。

按照家裡話語權的排行以及溫靖舸的受寵程度,養母估計是一分錢都沒有拿到。

如今這樣難堪來找女兒,或許是經濟上遇到了什麼難處。

夏梨和養母從前朝夕相處,太瞭解她的性格,她是一位良善的、咬碎牙往肚裡吞的人,自己勒緊褲腰帶,日子過得苦,也不能苦孩子的母親。

或許是談話結束,夏語筠彎腰拿起放在地上的包,從裡麵拿出了什麼東西推給養母,養母臉一紅,又把那東西推回來。

夏語筠沒再碰那東西,而是站起身,朝養母頷首後出了店門。

夏語筠的身影遠去,而養母在桌前偷偷拭淚。夏梨這纔看清楚,桌麵上是一張銀行卡。

養母可能是覺得桌上的東西都沒吃完很浪費,也不管合不合自己的胃口,把桌上的甜品吃完,咖啡喝完才離開。

夏梨東西已經吃得差不多,挎上包也趕緊追了出去。

她有些後悔,上次沒有看到養母,應該再找時間去看看她的。如果那時候她去看了養母,或許養母不會像今天這樣難堪。

夏梨假裝是路過遇見了她,但當她笑著拍了拍養母的肩,看到養母臉上未乾的淚後,心裡一緊。

“媽媽你怎麼了?”夏梨還是習慣叫她媽媽。

孫晨惠趕忙擦乾自己的眼淚,“梨子怎麼在這裡啊?好久沒看到了,越來越漂亮了,怎麼這麼瘦,有沒有好好吃飯。”

“前麵有一家婚紗店,我來陪我朋友看婚紗。”夏梨知道這裡確實有一家婚紗店,隻不過,養母可能不知道,隨口胡謅一個理由她也不會多問。

孫晨惠說,你朋友都結婚了,那你得抓緊哦,找個對你好的才行啊……

話說一半,孫晨惠想起眼前這位不是她的女兒了,想到她未來嫁的人一定是夏家選的頂好的人,自覺多言,這些話也沒什麼立場再說,便及時止住了話頭。

話題扯遠,夏梨替她揩去眼淚,輕聲問:“媽媽你怎麼了?”

烈日當頭,夏梨把她拉去樹蔭下,坐在路邊的公共長椅上。

養母忽然痛哭流涕,捂著臉說:“梨子,我也是沒辦法了呀,外公的梨子園要被賣掉了,說那裡要建什麼度假山莊,村裡人都同意把那兒拆掉,但我不想啊,那是我爸爸留給我的唯一念想,要是沒了,我就什麼都沒有了……”

夏梨知道梨子園盈利情況每況愈下,以至於後來荒廢,村裡人也不怎麼惋惜。現在有開發商看中這塊地皮,大家自然是想要賣掉來換錢的。

夏梨也難過,那裡可是她成長的地方,小時候外公會背著她去梨子園看梨樹,梨花開的時候她還在樹下跳舞呢。

完全可以理解養母的心情,那對於她們來說,是和已經過世的外公唯一的連線紐帶了。

“那你打算怎麼做?”夏梨問,如果她可以幫忙,一定會竭儘所能的。

“這梨子園是你外公和另外兩家一起經營的,那兩家人以前就不管種樹,每年隻拿分紅。後來拿不到什麼錢,他們是第一個同意賣掉梨子園的。我……我想拿錢把他們手上的梨子園的經營權拿到手,這樣或許……”

養母大概是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幼稚,說到一半不好意思再說了。

“你瞧我,光顧著說我的事,你快去忙你的,朋友肯定等急了。”

她麻利地擦乾臉上的淚,站起身說:“我還得去看店,先不聊了。”

夏梨皺著眉上前幾步跟上她:“媽媽,這也是我的事。外公是看著我長大的,這是他的梨子園,我在梨子園裡長大,我名字裡就有梨字,我也想幫忙。”

孫晨惠哭過後大概是清醒了些,她知道夏梨在夏家的日子也沒有想的那麼好過,上次還聽李秀梅在餐桌上詆毀夏梨。她也聽到了很多關於夏梨的不好的訊息。她在溫家也沒有說話的份兒,心裡難受得緊。

“彆管那麼多了,你先告訴我具體情況。我試試看能不能幫上忙。不管最後結果如何,我們都要試一試啊,就當是為了外公。”

孫晨惠心裡感動,之前她和溫家人說,想要拿點錢去買那塊地,被家裡人罵得狗血淋頭,說她自私自利,隻想著自己,這錢是留著給兒子買房娶老婆用的。

現在能有個人和自己站在同一條戰線上,總覺得心裡踏實了,她不是一個人了,也不是溫家說的自私自利的女人。

夏梨帶著她坐上車,送她回了店裡,並囑咐她有什麼事就打電話。

離開老城區,回到夏家時已經是傍晚。

今天依舊是夏梨一個人吃晚餐。吃過晚餐後,她便回房間查了一下村裡這塊地的具體資訊。

所幸,現在還沒有正式開始招標。隻是村長將大致情況和大家說了一聲,好讓大家有個準備。

夏梨能知道的資訊有限,準備給大哥打個電話詢問家裡有沒有買這塊地的意向,假如說這塊地能被夏家買下來,剩下的事就好說了。

正要先發條訊息問問大哥現在有沒有空,是否可以打電話。她的房間門在這時被叩響。

來人在夏梨的意料之外。

夏語筠穿著下午那一身衣服出現在夏梨麵前,更加佐證了下午的人就是她。

“在忙?”夏語筠先發問。

“沒有,你有事嗎?”夏梨想,有事就趕緊說,她還得給大哥打電話。

開門見山是夏語筠一貫的個性,她直接問道:“下午你去千湖了?”

先是一愣,夏梨猜應該不是養母告訴她的,難道她看到自己了?

“我在那的停車場看到你的車了。”夏語筠直截了當,切斷她的無厘頭猜測。

既然看到了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她之後真要忙這件事的話,夏語筠也遲早會知道。

“我能進去坐坐嗎?還是說我們就在門口聊?”

後知後覺醒過來,夏梨請她進門,從冰箱裡拿了兩瓶橙汁飲料,遞給她一瓶。

夏語筠禮貌道謝後說:“看來她也找你借錢了?”

夏梨猜她應該不知道自己當時就坐在店內,她以為孫晨惠錯開時間約了兩個人。

“她沒有找我借錢。”夏梨如實說。

這本來就不算借錢,這是她自己要做的事。

“不要借給她。”夏語筠無情地說:“抱歉,我家就是個無底洞。愚蠢的一家人竟然把自己那爛泥扶不上牆的兒子當成皇帝般言聽計從。已經不是第一次找我要錢了,我不想再給他們任何希望。”

“她今天說要見我,我很清楚,又是代表她兒子來找我要錢。結果她說不是,是為了外公的梨子園。”說到這,夏語筠想到某個相關聯的字,嗤聲笑了。

“雖然我還是不太相信她的理由。但我實話實說,這是市場的選擇,外公的梨子園本來就早該被曆史淘汰掉了,竟然到現在纔想著要開發,她也該接受時代的選擇。抱歉,我說話比較直,因為我對外公根本沒有記憶,梨子園的理由也無法觸動我的內心。”

“而且,我也不確定這筆錢究竟是會到她手上還是又落到溫靖舸手裡。”

夏梨錯愕一瞬,她沒想到的是,在得到夏家給出的那麼大一筆撫養費用後,溫靖舸竟然還在問夏語筠要錢。

她實在太瞭解溫靖舸的性格,家裡人無底線地溺愛他,他這人就跟無底洞一樣。小學為了和人翻卡片,拿著錢買大包大包的卡,每天放學大手大腳請同學吃小吃,初中開始把地點轉換成電玩城和網咖,整晚不回家,後來上了職高,打腫臉充胖子,花錢更是如流水。

“不要用這種同情的眼光看著我。”夏語筠言語鋒利,直來直去地說。

夏梨不確定自己流露出的究竟是什麼表情,但她絕對沒有用同情的眼光來看待她。她隻是很驚訝,也……有些心疼。

而念頭剛起,夏語筠又道:“也不準在心裡同情我。”

誒?是蛔蟲嗎?

感到汗顏,夏梨擰開橙汁,戰術性地仰頭喝了一口。

夏語筠也擰開橙汁喝了一口,將瓶子重重放於桌麵,“要說同情,我才比較同情你。”

“嗯?”

“竟然和那種渣滓做姐弟這麼久,生活在一起一定很不好受吧?”

夏梨抿唇,腦海裡當然過了幾個印象深刻的畫麵,但更多的瑣事其實早就成為了她的生活,時間久了,好多事無從想起。

本想說沒有,夏梨卻想對夏語筠坦誠。

“有點,不過都過去了。”

“哈?”夏語筠嗤笑一聲,“善良得有點莫名其妙,襯托得我很無情很沒良心。”

“那你要我怎樣?”夏梨蹙著眉,“你說話這麼莫名其妙,你喝了多少啊你。”

夏梨早就聞到她身上的酒味。

夏語筠歎口氣,“沒多少。”

夏梨被她弄得心情不好,窩進沙發裡賭氣。

“你和外公的感情很好嗎?”

擡眼望去,夏語筠看向她的眼神竟然真有幾分探究。外公很愛孫女,梨字原本也是她的名字。

夏梨點頭,“外公特彆好。你知道我小時候叫什麼名字嗎?李秀梅不滿意我的性彆,隨便給我起了個名字,叫溫翠。後來外公說不好聽,在我上戶口那天跟著去,強硬著取了一個梨字。這是他的最高文化水平了。”

夏語筠沉默了,好久才擡起頭說:“很感人,可惜我還是沒感覺。但你以前叫溫翠,哈哈哈哈哈也太土了吧!”

“夏語筠,你笑什麼,這本來也是你的名字。而且沒有叫這個名字。”

她沒所謂地聳聳肩:“我知道,但真的很好笑,還好外公給改了名字,溫梨比溫翠好聽多了。”

夏梨不知道要怎麼接她的話,氣氛一下子又冷下來。

“你打算怎麼辦?外公的梨子園。”

“我想問問大哥,招標的時候我們會不會……”

“不會。”夏語筠否決,“很遺憾,那塊地皮和我們的理念不符,我們很久以前就做過評估,沒看上那塊地。”

像是知道夏梨又要感情用事說就算賠錢也要買下來這種話,“當然賠點錢不算什麼,但前提是你得先說服奶奶這個老古董。你應該明白,她不想你和溫家人再有什麼聯係。再加上你之前那件事,我想奶奶會一口回絕你的請求,住一起這麼多年了,你應該明白她是說一不二的性格。”

這話無異於給夏梨倒了一整桶冰水。

夏梨靠著沙發,開始思考她能不能用自己的錢註冊一個公司然後去招標,不行……她哪裡乾得過彆的企業啊?

“彆想了,你哪裡有資質。我可以告訴你有哪幾家企業有這個意願。”

夏梨來了精神,坐直身體,洗耳恭聽的模樣。

“實建、拓盛、隆宇、環太、思潤……還有雷蒙。”

送走夏語筠,夏梨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夏語筠離開前讓夏梨現在趕緊選一家去入股,說不定還有一絲希望。

這裡的人,她僅僅隻和幾位董事長在宴會見過寥寥幾麵,她禮貌叫了幾句阿姨叔叔的,除此外哪裡還有什麼交流,思潤的人她更是見都沒見過,隻隱隱聽過傳言,他們老闆很不好惹。

那就剩下雷蒙了。

夏梨大半夜在房間裡哀嚎一聲,拿枕頭捂住了自己的頭。

虧得她這裡隔音效果好,沒人聽見她大半夜發泄鬱悶。

第二天清晨,夏梨從床上坐起來。她幾乎一夜未睡,黑眼圈範圍讓她直接榮升為國寶行列。然而國寶多金貴,摔個屁股墩都有人說它可愛。

夏梨進了洗手間發現,現在她引以為傲的臉都被黑眼圈拖醜了幾個度。

畫了全妝,換好衣服,吃過早餐,夏梨請司機開車將她送到雷蒙總部。

踩著cl的紅底細高跟鞋,夏梨視覺腿長近乎兩米,她穩著步伐走到前台,“你好,我來找你們老闆,裴澈。”

前台女孩早在她在大樓外下車的時候就在工作小群裡發訊息,“傳聞中的老闆娘來了!我靠!美得我想跪下!”

她看著夏梨的精緻麵龐道:“好的,您請稍等,我沒有通往董事長辦公室的許可權,我打個電話讓人下來接您。”

夏梨笑笑說麻煩了。

電話撥通後,經由董事辦前台秘書將訊息告知總助,再由總助將訊息告知在辦公室內看檔案的裴澈。

“老闆,前台說,夏小姐來了。”

裴澈頭也沒擡,繼續看著檔案,臉部輪廓線條銳利,周身的低氣壓快幻化成冰棱。

周總助想,已經四天了,求求老闆放過自己,不要再黑著一張臉了,難道現在連夏小姐來都沒用了嗎?

三分鐘後,裴澈合上手上那枝萬寶龍的筆蓋,眼睛還流連在檔案上,頭已先擡起來,最後眼睛才冷冷看向周蕭。

“通知各部門高管開會。”

周蕭:?他有在聽我剛剛說了什麼嗎?

正想再提醒一下老闆,夏小姐在一樓大廳等待答複,裴澈穿上西裝外套,隨口問:“你剛剛說什麼?”

周蕭疑惑,以前老闆的聽力和記憶力有這麼差嗎?

將話重複一遍後,裴澈思考了一下後點點頭,“你下去接她上來,安排在我辦公室。”

“是。”

周蕭走後,裴澈動作慢了下來,舔了舔唇,端起桌麵的水杯喝了一口。

水杯放下後,他在僅有他一個人的辦公室笑了一聲,輕聲道:“魚上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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