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劉備,那些美人是我的 第428章 呂布領命
審配、逢紀等人的疑慮尚未消散,記室令陳琳皺眉道:“即便趙劍不迎天子後,如何安置朝中舊臣?那些人久居長安,與李、郭素有牽扯,若到了鄴城仍抱成團,處處與我軍作對,以‘天子名義’掣肘我軍決策,奉孝總不能將他們儘數罷免吧?一旦政令難出相府,‘挾天子以令諸侯’便成空談,反倒成了‘天子挾我軍以累名聲’,此等累贅,我軍為何要做?”
郭嘉先朝長安方向拱拱手,眉宇間褪去疏狂,多了層溫潤的鄭重:“孔璋兄憂心過了!袁公迎天子,是以君父之譽,解天下之困。
若連朝堂體麵都不顧,豈不成了與李、郭一般的亂臣?
那些舊臣久侍漢廷,心裡揣著‘君臣’二字,也惜著‘名節’二字。
其一,依禮安位。三公九卿的朝班照原樣立著,讓其仍能在殿上執笏議事,隻是涉及糧草兵戈的實務,袁公派自家人掌印。
使眾臣有‘近臣’的體麵,卻無‘專權’的實柄,抱團也成不了亂局。
其二,借事辨心。凡要下到各州郡的政令,先讓諸臣在朝堂上議,若有人敢拿‘天子’當幌子阻擾平亂,便是違了‘輔君安邦’的本分,屆時請天子下旨申斥,既合規矩,也堵了天下人的嘴。
其三,以恩暖念。眾臣在長安受夠了欺辱冷眼,袁公迎駕時多備錦緞糧食,到了鄴城再修茸官署,這份‘敬君恤臣’的心意,總能化去幾分猜忌。”
他掃視眾人,目光清亮:“要讓天下人看見,袁公所做之事皆‘奉天子之命’而行,利‘為天下蒼生’而謀。
這般一來,政令順的是‘君意’,人心歸的是‘漢廷’,哪裡會有‘被天子所累’的道理?”
堂下又有一人出列正要開口,袁紹開口了。
“奉孝啊,”袁紹的聲音裡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沉緩,“天子如今困在長安,李傕、郭汜之流雖是賊人,但也有六七萬兵馬。
長安是堅城,要想迎迴天子,必會與亂臣刀兵相向。
何況那趙劍圍困長安,未必不是一種陰謀?
到時候趙劍一旦夾擊,得不償失不說,迎迴天子還得供著,事事都要奏請,反倒縛了本公的手腳。
我袁家四世三公,又為討董盟主,天下諸侯誰不側目?
我軍已與趙劍在青州開戰,公孫瓚還在幽並邊境遊蕩!
若不趁此時機出兵征討,他們都要反過來咬我一口!
逢紀、郭圖勸我先取青州,再圖徐州,這纔是上策!拿下青徐,糧秣能增三成,兵卒能擴數十萬。
到時候青冀連橫,再揮師西進,長安的天子、關中的土地,還不是手到擒來?
若棄青州不取,去長安趟那渾水,待趙劍徹底占據了青州,再奪了徐州,我再想與他爭雄,豈不是為時晚矣?”
屋內的光映著袁紹眼中的野心,也映著郭嘉垂落的衣袖。
郭嘉還想再說,卻被袁紹厲聲打斷:“夠了!奉孝啊,亂世之中,哪有那麼多機會等著?
今日我若放棄青州,明日趙劍站穩了腳跟,屆時再攻打青州,就難了!”
他起身將佩劍重重按在案上,劍鞘撞得木案嗡嗡作響:“此事不必再議!今日必須發兵,令顏良…不,”
袁紹忽然看著一直沒有吭聲的呂布說道:“奉先啊,你統領本部兵馬,我再給你調撥一千精騎為先鋒,直取青州!
不知奉先願意否?”
呂布一聽,玄色錦袍下的肩背下意識繃緊,隨即又緩緩鬆開。
那雙慣常帶著桀驁的虎目裡,先閃過一絲銳亮的驚喜,跟著便沉下幾分審視,指尖無意識摩挲著腰間佩劍。
他清楚袁紹並非真的接納自己,投靠以來他曾索要兵馬遭拒,如今卻突然給一千騎,就是讓自己當棋子,去青州衝鋒陷陣。
可轉念一想,自己若能憑此戰擊敗趙劍,甚至是拿下青州,不僅能擴充私兵,還能在袁紹麵前立下實打實的軍功,日後再要兵馬,便名正言順了。
呂布往前踏了半步,聲音裡帶著壓抑不住的急切,卻仍強撐著幾分沉穩,抱拳說道:“奉先麾下騎兵雖銳,卻僅數百之數,如今得袁公一千精騎相助,奉先定不辱命!
隻是…”呂布話鋒微轉,語氣添了幾分傲氣,“奉先出兵,不需他人掣肘。這一千騎兵,須由奉先親自排程。”
袁紹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光,呂布卻沒細看,他滿心思都是即將到手的兵馬與戰功。袁紹“哈哈”一笑:“本公既委奉先重任,自然由你排程,事不遲疑,即刻點兵出發!”
呂布聞言,再次抱拳:“奉先遵令!”
起身時,他嘴角已勾起一抹張揚的笑。
不管袁紹打的什麼主意,這一千騎兵先拿到手,再憑自己的武藝與騎兵戰力,青州這塊地盤,說不定能成自己的立身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