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九世:童話鎮裡的渡渡鳥 第581章 回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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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值得一提的是,儘管這顆水晶球內部能量的純度很高,材質也相對堅硬,卻存在著一個惡毒的自毀機製。
隻要遭到有心之人的引動,整塊水晶球就會像炸彈一樣爆開。
對於人類來說,這個東西最大的作用,除了當煙花放之外,也就作為擺件吸引虛獸了。
雖然按常理來講,身上沒有沾染幻想生物氣息的人類不會被虛獸盯上,但要是聚集的虛獸過多,像剛才那樣,還是存在被誤傷的可能性。
在水晶球損壞後,其中的能量自然會主動回歸童話鎮——但得益於那極高的純度,這條回歸的軌跡甚至能夠被肉眼捕捉到。
我不禁暗自揣測:這兩個人類該不會就是想要通過沿溯這顆水晶球爆炸時的那個軌跡,對童話鎮的坐標進行定位吧?
希珀爾之所以不回收虛獸,是不是就是在利用它們,讓這些蘊含童話鎮力量的物品不要落入人類之手?
畢竟,種種跡象都表明,在童話鎮的氣息與現實的物件——包括人類,結合後,她無法主動回收。
而此番讓我前來,目的之一就是為了回收這些“漏網之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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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在我擊潰虛獸,暴露出明顯非人的能力後,一切都變了。
不隻是對我的信任,查理他們就連世界觀都似乎都在恐懼與震驚中崩塌了。
確實,看見一隻人畜無害的流浪狗突然站起來口吐人言,那真挺奇怪的。
不過嘛……如果那是查理,或者其他動物探索者的話,又好像說的通了。
我在這邊苦中作樂地胡思亂想,另一邊的唐曉翼則強作鎮定,手已經悄然按在了腰間的藏銀刀上。
他早就對我有所懷疑,如今隻是得到了確認。
唐曉翼直接開口質問我:“你究竟是誰?”
“我是一位來自丘楓港的人類,不過估計也沒人信吧?”
確實,無論是對於我還是對於查理幾人,這都是一句實實在在的謊言。
和他們僵持著,我一邊回答問題,一邊警惕著那可能打算“黃雀在後”的兩人。
雖然手握權柄應該不至於打不過,但自己還要保護查理他們。
而且,在擊潰虛獸後,我再次感受到了體內那股怪異的不協調感。
“你這一整天,都隻是在假裝和我們玩過家家嗎?”虎鯊突然問出的那個問題讓我心頭一顫。
他是這短短半天內最照顧我的那個,此時的聲音卻像一頭因背叛而受傷憤怒的老虎。
“不……”我發現自己的聲音不自覺地放輕了,“能夠和你們如此自然地相處,這讓我很開心。”
這是實話。
那種不必帶著試探,不必對一切謎語般的話語進行刨根問底的的輕鬆,讓我感到溫暖與懷念。
可是——“還沒結束。”
其中那名男子出手淩厲,一支弩箭瞬息之間呼嘯而過,斬落了我的一縷頭發。
如果當時我沒有及時避開,那中箭的毫無疑問就該是眼睛了。
不是對自己的身體強度沒有自信擔心腦子進矢,隻是在缺乏資訊的條件下,硬接一招不是理智的行為。
而我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不錯的下馬威。
在一輪短暫而激烈的交鋒之後,我也基本確認了他們的實力:動作敏捷得不可思議,身體強度、反應速度也遠超普通人類的範疇。
然而,天生帶來的上限已經決定了這在我麵前不夠看——野貓怎可能與雄獅試比高?
對方在遺跡內有兩個人,外界情況未明——我將查理等人轉移至身後:現在在我身邊纔是最安全的。
我能夠聽到他們急促而慌亂的呼吸聲,但我無暇顧及他們的恐懼,隻能專心與這兩位不速之客對攻。
似乎是意識到了實力上的差距,那名男子停下了攻勢,微鞠一躬,做出一副好商量的模樣。
“還希望您能夠慷慨地將那顆‘銀羽之晶’贈與我們,這樣我們就不必苛刻對待您與您的同伴們。”
“銀羽之晶”?從外觀上看,還真是個合適的名字。
儘管並不知曉這兩位人類想要拿這一次性的煙花來做什麼,但作為與童話鎮有關的物品,絕不能隨隨便便給出去。
更何況,作為兩個不願自報家門的人類,他們顯然並沒有和我同桌談判的資格。
我迅速借來唐曉翼的藏銀匕首,上了個牢固的結界,交還時簡言叮囑他一定要拿好。
唐曉翼或許會很疑惑我怎麼知道他貼身帶著一把從未在我麵前取出過的匕首,但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
而且,看唐曉翼的反應,這兩個人的出現明顯在他的意料之外。
世界冒險協會或亞瑟難道沒有和他通過風嗎?
還是說,這兩人壓根就是來自另一個勢力?
男人對我說:“我理解您的擔心,但我們可以以我們尊主的名號做為擔保。”
“敢問你們尊主的名號是?”我挑了挑眉,雖然麵具下沒人能看見。
他卻反問道:“請問您最終的選擇是?”
嘖,油鹽不進。
無所謂,全打趴下再好好拷問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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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人一個近戰,身形靈活如魚;一個遠攻,箭法精準如神,配合起來比泥鰍還難纏。
我好幾次差點抓住那個近戰的女孩,她卻像是能夠感知到能量的流動一般,險而又險地避開。
不過,她做的最愚蠢的事情,就是越過我,試圖對查理他們出手。
知道“柿子要挑軟的捏”固然聰明,可惜,她忘了我不是沒有閒暇對付她。
更忘了,這些人類,無論他們對我有多少懷疑,都是我必須保護的存在。
就在女孩被結界反彈的瞬間,我毫不猶豫地抓住破綻,出手傷到了她。
一輪交鋒再次落下帷幕。
他們站在出口處,男子站著,受傷的女孩蹲著,黑袍下的眼神陰晴不定。
我站在原地,冷冷地注視著他們:“你們並不是我的對手。”
聲音中不帶一絲波瀾,可我卻清楚,其中多少帶著些色厲內荏的意味。
並非這場戰鬥消耗了太多精力,而是隨著時間的流逝,身體上的異樣愈演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