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分及格，媽媽罰我在池塘反省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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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幫忙拉著網，眼睛死死地盯著水下那片模糊沉重的陰影。

“那東西被水草纏住了！”

聽到舅舅的提醒，爸爸抓過一把殺魚的砍刀，他跳入魚塘，割開一部分水草。

他的手抖得厲害，淚水不由自主地流，內心默默地祈禱。

【不會的，不會這樣的老天爺，千萬彆跟我開這種玩笑

】

終於，纏繞的水草被割斷。

三人合力，將那沉重無比的網兜奮力拖上了岸。

“嘩啦！”

網兜裡，那具被浸泡得腫脹的軀體，重重地摔在岸邊的草地上。

我穿著那天的衣服，雙手還停留著捆綁的姿勢

爸爸像是瞬間被抽乾了所有力氣，“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顫抖地嘴唇，張著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啊！”

林秀嚇得尖叫，猛地躲到了舅媽身後。

“人！是屍體！”

舅舅和舅媽也嚇得麵無人色，連連後退，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

我媽原本護在林秀身前，此刻看清楚是我，她先是愣了一下，隨即臉上湧現滔天的怒火。

她一個箭步衝上前，揚起手狠狠地捶打在我的胳膊上。

“起來！你給我起來！”

“長本事了啊！居然敢躲在水裡嚇唬大家！裝神弄鬼！”

見我一動不動，她更加氣急敗壞，俯下身，對著我泡腫的臉咆哮。

“彆給我裝死！聽見冇有，兩天了，你知不知道你落下了多少功課！王老師都打電話來問了！你趕緊給我起來去寫作業！”

舅媽反應過來，輕輕拉住了她。

“姐，阿寧是不是死了啊”

我媽臉色大變，口不擇言地厲聲咒罵。

“死什麼死，她命硬地很，剋死了她弟，她都不會死。”

她轉頭看向我，一臉的猙獰。

“就算你真死了，我也要把試卷燒給你做！彆想偷懶！”

漂浮在空中的我，看著這荒謬絕倫的一幕，靈魂都在苦笑。

【媽，我都已經死了，變成這副模樣了，你眼裡卻還是隻有作業嗎？】

“彆打她了！”

爸爸終於回過神來，他一把推開我媽，眼淚縱橫流淌。

“她死了！你看清楚！泡成這樣了你還看不出來嗎？你醒醒啊！”

我媽被推得一個趔趄，她站穩身子，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死了？你騙鬼呢！我纔不信！”

“肯定是她偷聽到我們要狠狠處罰她，埋怨我們冇帶她去吃席。故意裝成這個樣子來嚇唬我們，想讓我們心軟！這套把戲我還不懂嗎？”

說著，她竟又衝上前，掄起胳膊，“啪！啪！”狠狠扇了我兩個耳光。

我那泡腫的臉頰被打得微微晃動，卻冇有任何反應。

“彆打了！姐！”

舅舅也從震驚中緩過神，趕緊上前拉住她。

“你看孩子這樣子真的不對勁啊！”

我媽用力掙脫他，臉上帶著一種近乎癲狂的冷笑。

“我是她媽，我還不懂她嗎？她撅撅屁股我就知道她要拉什麼屎！跟我耍心眼？”

她不信邪，猛地向前一步，腳狠狠地踩在了我那腫脹不堪的胸腔上。

“噗！”

一股顏色渾濁的液體，猛地從我口、鼻、耳朵甚至眼睛裡擠壓了出來。

這符合溺水特征的生理現象，讓我媽的動作瞬間僵住。

她臉上浮現出茫然和錯愕，像是無法理解眼前的現象，喃喃自語。

“這是喝多了？淹淹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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