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的小駙馬想和離[重生] 第57章 [六千一章]
[六千一章]
廊道內的燈籠隨風微微晃動,
柳媚兒望著黛姐姐投落在地的高挑身影,心間滿是不平。
明明是聽黛姐姐的教導纔想著跟宋遠山以及朝堂官員多加接觸瞭解的。
“先回去再說吧。”薑萇黛不願把事情鬨大,轉身冷著臉向外走。
亦步亦趨跟在身後的柳媚兒,
隻覺得明明近在咫尺的黛姐姐卻像是遠在天邊不可觸及。
迂迴曲折的廊道之間來往客人張望不停,
柳媚兒不用看都能猜想他們是在看自己的笑話。
待薑萇黛上馬車,
見柳媚兒並未入內,眉頭微皺的撩開簾子。
隻見柳媚兒兀自進自己乘坐的轎子,
心間更是鬱結。
夜色漸深的都城街道已然有些冷清,
沿途酒樓仍舊是熱鬨的緊。
一行人回到公主府時,明月已高懸掛於屋脊之上,
薑萇黛入寢宮外殿時揮手示意宮人們退下。
兩側的宮人們緩緩合上殿門,
柳媚兒站在殿內望著坐在高座的黛姐姐,
很是自覺的跪在殿內地麵。
薑萇黛手捧茶水見她低垂腦袋一句話不說跪在殿內,那挺直的身段分明是毫無悔改之意。
“你若是不服,何必跪著?”薑萇黛隱忍著怒意出聲。
柳媚兒擡眸望向端坐的黛姐姐應:“這不是黛姐姐要的處罰嗎?”
當初成婚前翻看駙馬府的規定文書,
柳媚兒都快能倒背如流,誰想到自己真淪落到被黛姐姐處罰的地步。
殿內忽地寂靜無聲,
薑萇黛清晰的聽見自己氣的心跳猶如急躁的鼓聲一般咚咚響。
假若不是薑萇黛輔政多年,
早已養成喜行不露無聲色的習慣,
恐怕自己手中的茶盞都已砸出去不可。
“好。”薑萇黛重重的將茶盞按在案桌,全然沒有顧及賤出來的熱茶落在白皙指間,“你既然想跪就跪著吧。”
說罷,薑萇黛起身頭也不回的進了內殿,整個外殿忽地寂靜無聲。
直至烏黑的天際散落些許霞光時,
宮人們悄然推門入內,才發現小駙馬竟然真跪了一宿。
柳媚兒挺直身段不服的跪在殿內,並沒有理會那些宮人們張望的目光,
隻是心間卻止不住的委屈。
假若是上一世,柳媚兒受黛姐姐如此對待,眼淚都要浸濕衣衫不可。
宮人們恭敬入內長道,邁步躍過門檻,探手撩開珠簾陸續進入寢宮內殿。
隻見內殿軟塌的長公主端坐其間,昨日的衣著發飾也未曾褪下,麵前的酒壺卻已堆積不少。
“讓駙馬起身吧。”薑萇黛指腹放下酒盞心間煩悶的出聲。
“是。”
宮人們止不住的猜想,或許長公主也是一宿沒睡吧。
唉,那小駙馬真是太傷長公主的心了。
從外殿出來的柳媚兒雙腿還有些發麻的厲害,外間已是晨光熹微。
丫鬟常玉看著自家公子從公主府安然無恙的出來,心才落了地。
“公子,您總算出來了。”常玉年歲與常氏相差不大,現如今亦是滿頭夾雜白發。
“常姨不要擔心。”柳媚兒私下也會親切喚常玉為姨,這也是常氏準許的。
當年奉城戰亂逃荒,柳父拋妻棄女逃離,假若不是有忠心的常玉等仆人護送,一路上顛沛流離山匪流竄,恐怕常氏母女也到不了都城。
常玉欣慰道:“公子,沒事就好。”
到底是從小看著長大的自家公子,多少也是瞭解溫和性情的。
隻不過長公主真是氣狠了吧。
因著柳媚兒跪了一宿冰冷石磚,兩處膝蓋紅紫腫成小團,常氏看著亦是心疼不已。
“長公主再大的不高興也不能這般不顧情麵的處罰啊。”常氏探手摟住半躺在床榻的孩子,“可憐我的媚兒啊,你下回彆再忤逆長公主,她是高高在上的王室貴女,真要殺你為娘怎麼辦?”
常氏早前就看出來長公主骨子裡的冷漠無情,假若要是膩了自家孩子,恐怕就會毫不猶豫的拋棄。
可現下的情況好像與常氏想的有些不太一樣。
“娘親放心,媚兒沒事的。”
“你老實跟為娘說是不是背著長公主在外麵養人了?”常氏掌心捧住柳媚兒臉頰壓低聲音一本正經的詢問。
柳媚兒忽地有些懵應:“沒有啊。”
“那你去全是男人的館子做什麼?”常氏說的老臉都掛不住,可又怕自家孩子闖禍,隻得硬著頭皮說,“為娘知道現在媚兒大了,可是找女的至少比找男的安全,要是弄出來個孩子,那可不得了啊。”
“娘親,我真的沒有。”柳媚兒真的不知道哪裡出了差錯,怎麼會傳出這麼奇怪的謠言。
常氏憂心忡忡的看著自家孩子道:“那長公主為什麼如此狠心罰你?”
柳媚兒心間微沉了沉道:“我也不知道啊。”
昨夜的黛姐姐跟平日裡說笑親熱的時候完全是兩個人,那看著自己的眼神冰冷刺骨,現在回想起來心間都很難過。
“傻孩子,你去的是招待龍陽之好男子的館子,長公主能不生氣嗎?”
“我也是到了才知道的。”柳媚兒現在嚴重懷疑要麼宋遠山喜歡男子,要麼就是宋遠山在試探自己是不是喜歡男子。
柳媚兒想了一會,忽地恍然大悟,昨夜難道是一個局?
常氏隻見自家孩子發呆似的模樣,自然也說不得什麼重話,隻能歎了聲道:“當初為娘讓你不要跟長公主走的太近,結果你不聽。現下你就算突然膩了長公主,你也不能毫不掩飾的就去找彆人尋歡吧。”
都城達官貴族那可都是一個比一個精,真要有什麼風吹草動怕是直接能傳遍整個都城。
長公主那等天之驕女的強勢性子,怎麼可能允許自家孩子去同彆人尋歡作樂啊。
柳媚兒看著常氏越說越離譜焦急解釋:“娘親,我怎麼可能會去找彆人尋歡作樂啊。”
平日裡跟黛姐姐親昵就已經很累了,哪裡還能多處旁的心思。
“你不尋歡作樂何故最近頻頻赴宴?”
“我是在接觸朝中同僚,尤其是當今的宋太傅他……”柳媚兒不想讓常氏意識到朝中凶險,隻得改口,“宋太傅他為人圓滑老道,我性子一向木訥,所以纔想多多學習。”
“真的?”常氏狐疑的看著自家孩子,“你不是因為受不了長公主的強勢性子而去喝酒作樂?”
“嗯,我真的不是去玩樂。”柳媚兒雖然會因為黛姐姐有時的強勢和冷漠而傷心難過。
可是當初已經答應過黛姐姐的,就算將來兩人死了也是要葬在一處的。
常氏再三詢問,方纔打消了念頭。
因著傷的緣故,柳媚兒隻得休養好幾日,纔去工部如常任職。
隻是柳媚兒哪裡想到那夜的傳言已經鬨到滿都城官員知曉。
就連自己有龍陽之好的謠言也傳的人儘皆知,柳媚兒現下更加確定絕對是宋遠山有意散播。
可是柳媚兒不太想明白,為什麼宋遠山要如此針對自己。
現如今宋遠山已是一朝太傅,自己隻不過是工部右侍郎,兩人又沒有什麼過節,何至於讓他如此險惡用心的造謠誣陷自己。
正當流言越發興盛之時,這位相貌堂堂的偽君子卻極儘謙和的拉攏柳媚兒頻頻赴宴。
柳媚兒為了防止中計,所以不再赴單獨的設宴,反倒朝堂官員設宴會更安全些。
蓮花詩宴,本是賞蓮而設的宴會,正好因著過些時日漠國即將派使者來訪薑國,所以官員們也會趁著酒宴商談些許如何款待漠國使者相關事宜。
現如今兩國兵馬僵持不下,大抵都有藉此回使者訪談來緩和局勢的意圖。
那日宴會柳媚兒隨著工部尚書赴宴。
好些官員神情訝異的看著有段時日沒有露麵的柳駙馬,各自猜忌紛紛。
柳媚兒起初還很困惑,待入蓮葉亭中席間,才發現原來今日這宴會不僅武家兩兄弟赴宴,就連黛姐姐也在其中。
好些王公貴族們熱情的獻酒,舞姬們更是熱情火辣。
賓客之間酒水不斷,宋遠山主動邀請道:“柳兄,何不與我坐一處同長公主聽曲賞舞?”
若是從前的柳媚兒那自然是會婉拒的。
可現下柳媚兒知道宋遠山是有意挑釁自己,如若不去反而容易遭人笑話。
“好。”
可柳媚兒沒有想到黛姐姐根本沒有想要與自己談笑的意思,三人入席直至酒過幾巡,耳旁也隻有宋遠山與黛姐姐的話語聲。
柳媚兒現下算是明白宋遠山為什麼針對自己了。
他就是想要挑撥自己跟黛姐姐的關係吧。
“宋太傅,可知此舞有何不同?”
黛姐姐的聲音使得柳媚兒多了幾分精神,視線落向台上的舞姬們,她們衣著首飾不似薑國女子打扮,而且裝飾多以獸骨亦或是牙齒研磨打製而成飾品。
而且這些舞姬手臂亦或是腳踝都規製獸行圖案刺青,這般刺青柳媚兒曾經在工部圖書冊中看到過。
這是漠國十三部落的圖騰,每個部落族人出生之時就要繪製刺青。
“漠國的舞與薑國最大的不同,大抵就是熱情奔放,而且她們都會有刺青。”宋遠山從容自信的應道。
“不錯,漠國崇武,所以她們的圖騰都是虎狼之類凶猛獸類。”薑萇黛想暫時跟漠國保持穩定,畢竟漠國實力強勁,若是不能一舉擊殺,恐怕後患無窮。
柳媚兒原本亮堂的眼眸暗了暗,黛姐姐很少誇人的。
待數隻烤全羊被擡出來時,引得眾官員注目,桌上陸續擺上鹽巴其他香料盤和一把小刀。
一直沒動靜的柳媚兒腹中叫喚了起來。
難怪宴席至今都沒有上菜肴,原來美味在後麵啊。
當那比柳媚兒胳膊還要粗的羊排落在麵前時,柳媚兒有些不知如何下口。
好在柳媚兒已經學會察言觀色,偏頭望著宋遠山執小刀切著肉,方纔跟著拿起一旁的刀。
羊肉被烤得冒油,香氣更是誘人,柳媚兒切了小塊有些怕燙的吹了吹,瞥見黛姐姐往一處紅色香料盤沾了些料,便有樣學樣的沾了沾。
當鮮嫩冒油的羊肉入口時,官員們紛紛稱讚起其肥美無比。
可隻有柳媚兒痛苦的滿頭流汗,整張嘴飛快的紅了起來。
這紅色的香料是什麼東西啊?
柳媚兒心急想喝茶水,奈何入口的茶水燙的無法下口。
“長公主?”宋遠山見長公主偏頭看向柳駙馬,心頭略有些不悅,可等落向目光時才發現柳駙馬整張臉紅的冒汗,那紅到想吐血一般的唇真真是想讓人忽視都很難。
柳媚兒卻全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窘境,匆忙嚥下茶水故作鎮靜道:“怎麼了?”
宋遠山猶豫的出聲:“柳兄,你沒事吧?”
“我、我沒事啊。”除卻嘴巴失去知覺外,其餘的柳媚兒也不知道啊。
為什麼黛姐姐看起來就沒事呢?
“可是你的嘴……”宋遠山欲言又止。
柳媚兒一聽連忙拿起小刀對著光照了照,這纔看見自己那張紅腫的嘴,連忙探手捂住麵部道:“定然是這香料出了問題的緣故。”
宋遠山見柳駙馬出了醜心情大好忍不住笑說:“此香料乃漠國獨有,名為辣椒,不僅辛辣而且極其刺激,柳兄可能是吃不慣吧。”
“原來是這樣啊。”柳媚兒隻覺得自己腹部亦疼了起來,隨即窘迫的起身,匆忙的離亭。
視線望著離亭的身影消失廊道之間,薑萇黛不悅的抿緊薄唇。
其實早在柳媚兒目光看向自己時,薑萇黛就發現了。
畢竟柳媚兒一向不懂得掩飾自己的心思,可因著心裡的怨念,薑萇黛才故意沾了些從漠國引進的新香料。
平日裡柳媚兒就隻吃清談口味,頭一回吃辣想來是吃不習慣的吧。
原本與長公主相談甚歡的宋遠山卻發現當柳駙馬離宴會時,長公主變得沉默寡言不少。
彷彿剛才主動的交談,隻不過是過眼雲煙。
從茅房出來的柳媚兒,整個人都不太好。
這處蓮池內設有多處亭院供人宴客,因此絲竹之聲無比清晰,夏日裡繁星滿天,蛙鳴聲亦不絕於耳。
柳媚兒從衣袖拿出帕巾擦了擦臉頰細汗,腹部的疼痛已然減弱不少,可紅腫的嘴卻沒有消。
來往的侍人們端著酒水菜肴忙碌的穿梭過廊道,無人多看一眼廊道旁的柳媚兒。
燈火通明的都城夜空之上還映著些許璀璨光亮,這般繁華熱鬨景象卻越發顯得柳媚兒冷清孤單。
那宴會官員們觥籌交錯,黛姐姐與宋遠山交談甚歡,柳媚兒覺得自己去了也隻會讓人看笑話。
便索性順著蓮池交錯長道步入蓮池深處一路賞景,夏風微微悶熱,池水中亭亭玉立的蓮花嬌嫩無比。
“假若是白日裡來,一定更好看的吧。”柳媚兒眺望不見邊際的蓮池,心情倒也豁然開朗了不少。
既然已經決定要赴宴,若是半途而廢,恐怕更讓人看不起。
這般想著便要轉身的柳媚兒,沒想到撞到身後的一位佩戴彩色麵具高挑女子。
下意識想要避開的柳媚兒身形不穩,正在僵持時卻被女子指腹輕輕一推,撲通一聲響起時,柳媚兒毫無意外的落了水。
“姑娘為什麼推我?”柳媚兒揮著手臂慢慢遊到長道旁。
女子悠閒的坐在長道,赤足撩撥著池水潑向落水的柳媚兒應:“我不推你,你就會拽我一塊落水,你一個人落水總比我們兩一塊落水好吧?”
柳媚兒避著踢來的水趴在長道旁想了想應:“好像說的也是,勞煩姑娘拉我一回可好?”
“好啊。”女子欣然探出手時,白皙腕間露出一截刺青。
當柳媚兒眼看就要上岸時,撲通一聲水聲再次響起。
整個人都傻了的柳媚兒,探手擦著臉上的水珠,現下才意識到這女子有點不太對勁啊。
“姑娘為什麼故意鬆手啊?”柳媚兒不解的看著這位佩戴彩色麵具的女子。
女子滿是認真說:“不好意思啊,小女子剛才手突然沒有力氣了。”
柳媚兒也不好說什麼,隻得自己試著爬上長道。
畢竟夜裡落了水,風一吹,還是有些涼的。
“哎,不如我再試試吧。”女子不懷好意的伸出手探向那白麵書生逗弄道。
“還是不勞煩了。”柳媚兒接連摔兩次,實在有些怕了。
因著衣袍沾了水的緣故,柳媚兒費了好大的勁才爬上長道。
滿身濕答答的模樣實在是太狼狽不堪,柳媚兒探手擰著衣袍一角擠出水,心想這下怕是回不了宴會了。
“公子,你生氣了嗎?”女子妖嬈的坐在一旁故意靠近。
“沒有啊。”柳媚兒自顧自的脫下靴子倒出水。
女子見這白麵書生渾然不受蠱惑頓時覺得無趣的緊,便起身要離去。
“哎,等下。”
“公子,莫非要小女子伺候?”女子側身看過來。
柳媚兒撿起鞋放在她赤足旁道:“姑娘,腳可不能被外人瞧了去,你將就著把我的鞋穿上吧。”
女子微愣看著這傻乎乎的白麵書生,心想見過傻的,沒見過這般傻的啊。
難道薑國男子都這麼羸弱好騙的嗎?
“好吧,多謝公子啊。”女子穿著鞋款款笑道。
話音未落,忽地一位舞姬挨近了過來。
“柳大人您怎麼一個人在這啊?”因受宋遠山的指使,舞姬出來尋人,沒想到卻碰見柳駙馬跟另一位姑娘勾搭在一塊。
難道上回是自己看走眼了不成?
“我出來轉轉。”柳媚兒避著舞姬探來的手。
可是這舞姬卻一點也不知避嫌,非要挨近過來。
“那不如奴婢也陪柳大人轉轉如何?”舞姬有意做出勾y的舉動。
柳媚兒嚇得向那女子躲去道:“不必勞煩了。”
舞姬不肯死心還欲勾搭,沒想到忽地一柄匕首抵住頸旁。
“這麼漂亮的臉蛋用來刻什麼字好呢?”女子絲毫不在意舞姬的恐懼,滿是樂趣的觀察反應,“還是你乖乖的離開呢?”
因著這女子佩戴彩色麵具,舞姬也猜不出是什麼來頭,自然知趣的離開了。
畢竟這麼狠的女子,搞不好是個練家子,實在是惹不起啊。
柳媚兒震驚的看著女子道:“你真厲害。”
“我還有更厲害的呢!”女子輕快的將小刀脫離掌心,那小刀似飛鏢一般將附近燈籠一一熄滅,而後飛回手中,“怎麼樣?”
“太厲害了。”柳媚兒由心的讚歎。
女子見這白麵書生毫無警惕,指腹捏住小刀恐嚇道:“現在四周無人,夜深人靜,想來我殺了你也沒人知道。”
“你、你我無冤無仇,為何要殺我?”柳媚兒真是沒想到女子變臉比翻書還快的。
“因為……你剛纔看了我的腳啊。”
“可是我不是故意看的啊?”柳媚兒膽怯向後躲著,伺機尋著出路。
“那也不行。”女子指間飛快的轉著刀,眼眸露出幾分笑意,“放心,我看你是個好人,下手會很快的,一點都不痛。”
柳媚兒嚇得趁機逃向一側廊道大喊:“救命啊!”
可還沒到第二聲,那女子如從天而降攔住柳媚兒,小刀抵住柳媚兒頸旁。
黑漆漆的廊道僅有些許月光照明,柳媚兒後背靠著梁柱滿是絕望道:“姑娘,我隻是看了一眼而已,其實已經記不得了。”
“那也不行啊。”女子捉弄的移動小刀,“除非你親我一下?”
方纔見這白麵書生很是避諱舞姬的親近,心中方纔想著試探一番。
看他是偽君子還是真君子。
“啊?”柳媚兒真的被這女子跳躍的話語弄的有些昏了頭,“不行的,你還是殺了我吧。”
這般被直麵拒絕的女子有些不悅道:“你看不起我是嗎?”
“沒、沒有。”柳媚兒連連搖頭,有些害羞的解釋,“我……妻子會不高興的。”
“你這樣的柔弱書生居然還成婚了?”女子很是意外。
這樣的男人在漠國怕是沒人要的。
“嗯。”
“我不信,你到底親不親?”女子逼近過來。
柳媚兒探手死死的捂住嘴,心想這女子也太奇怪了吧。
女子淺笑不止探手捏住鼻頭道:“我看你能憋到幾時去。”
兩人糾纏在一處的身影於廊道之中有些模糊。
因擔心柳媚兒而離宴的薑萇黛遠遠望著同女子拉扯不清的人時,心間翻湧的殺意已是無法掩飾。
“有殺氣!”女子立即鬆了手,因察覺四周有潛伏的高手,連忙騰空而起離開廊道時,留下了句,“我會再來找你的,柳大人!”
皎皎明月落進廊道時,柳媚兒氣息微急的呼吸,心想真是差點就要憋死了。
等柳媚兒穿過昏暗廊道轉去另一側時卻看見了黛姐姐。
滿身濕透的柳媚兒看著自己隻著單薄長襪的腳,更是覺得無地自容。
“媚兒,你跟她什麼時候認識的?”那側背著燈籠的薑萇黛麵色有些昏暗不清,心頭思緒已翻湧萬千,卻又百般無奈,語氣平靜的讓人猜不透心思。
既然媚兒能同那個女人私下密會,想來兩人應是相識有一段時日了。
一定是自己太過疏忽大意,才讓媚兒與旁人有私情竟然都不知道。
世人多濫情,薑萇黛是知曉的。
可媚兒於薑萇黛而言,一直都是最特彆的存在。
她是薑萇黛心間唯一的淨土,同時也是薑萇黛心間獨有的一點欲。
這樣的存在怎麼能與人tou情呢。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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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在2021-0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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