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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的小駙馬想和離[重生] 第58章 [六千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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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千一章]

“她,
是誰啊?”柳媚兒不解邁步走近些詢問。

隻見黛姐姐神情奇怪的緊,眉眼間不似生氣發怒也不像冷漠疏離,反倒眸中流露些許不可言喻的悲傷。

這般情況讓柳媚兒有些不知所措了。

畢竟黛姐姐大多時候心思都不容易看出來,
反倒隻有不高興的時候才能看出些許情緒。

薑萇黛平緩心中猜忌,
眸中稍稍恢複些平靜,
視線落向滿身濕透的柳媚兒道:“你現在還不肯對我說實話麼?”

假若她真與旁人心悅,大可與自己直說,
何必如此虛以委蛇。

柳媚兒眼眸茫然的看著黛姐姐,
腦袋裡卻是亂成一團。

今早先是宴會被黛姐姐忽略冷落,而後又被香料辣到肚子疼,
方纔又遇到纏人舞姬和要殺自己的陌生女子。

現下真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我該說什麼啊?”柳媚兒茫然的詢問。

今夜的宴會是正常的官員聚會應該沒什麼不對的吧。

還是說黛姐姐提及的是前些時日罰跪的事麼?

“你不願意說就算了。”薑萇黛已經沒有多少精力再與她爭執了。

她既然心裡有了旁人,
自己留著她又有什麼用呢。

柳媚兒望著黛姐姐轉身離開廊道,
便想要跟上去問問清楚。

“長公主,原來在這啊。”宋遠山從另一側長道繞了過來。

黛姐姐頭也不回的隨著宋遠山進入亭內宴會,好似同自己沒有半點關係。

夏夜的風本來是有些悶熱的,
不知是因淋水的緣故還是黛姐姐過於冷漠的反應,柳媚兒覺得骨頭有些冷的緊。

滿身狼狽的模樣入宴會恐怕隻會遭官員們更多的非議目光,
柳媚兒隻好停止行進的步伐改道回府。

夜間常氏得知柳媚兒一身濕漉漉的回來,
還以為她是被人欺負,
連忙拄著柺杖來院內檢視。

整個人泡在浴桶藥材裡的柳媚兒麵色稍稍恢複些紅潤,從屏風繞過的常氏鬆了口氣問:“好好的夏日宴席,你怎麼會落水?”

柳媚兒偏頭望著滿頭銀發的常氏不忍說出今夜的凶險,隻好略過些許事說:“我賞蓮花的時候,看的太入迷所以不小心掉下去了。”

“那你可真要小心纔是,
天黑落了水極容易出事。”常氏坐在一旁將蓮藕排骨湯遞給她,“娘猜想你應該沒吃什麼,現下吃些吧。”

“好。”柳媚兒探手接過蓮藕排骨湯,
手握瓷勺喝了口溫暖的湯,忽地眼眸泛起酸澀。

方纔黛姐姐都沒有關切過自己一句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常氏看著散落長發的媚兒,心想孩子真是越長越水靈了。

從屏風繞過的丫鬟常玉捧著換洗的新衣裳放置在一旁道:“好在公子衣衫穿的多,否則淋了水總是很容易被人看出端倪。”

“其實該幸好媚兒那處這些年一直不太長啊。”常氏打趣道。

柳媚兒吃著粉糯的蓮藕察覺常氏的目光頓時感到羞怯,連連將大半個身子浸入藥湯之中低低道:“娘親,媚兒一個人可以泡藥浴的,您回去歇著吧。”

因著知曉自家孩子臉皮薄,常氏便也沒有多留,而是等柳媚兒吃完蓮藕排骨又多叮囑幾句,方纔離了院內。

待屋內安靜下來時,柳媚兒泡在藥湯裡臉頰紅暈仍舊未曾消退,低頭看了看浸入藥湯纖細身段。

唉,好像是不太明顯呢。

深夜裡駙馬府燈盞已熄滅,公主府內卻仍舊是燈火通明。

從宴會離席的薑萇黛醉的有些頭暈低沉道:“都給本宮出去!”

“是。”宮人們想要入內伺候沒想卻被嗬斥,連忙退出內殿。

這麼多年第1回
見長公主如此酩酊大醉的宮人們也是頗為詫異。

當內殿酒盞被砸的碎了一地時,薑萇黛兀自倒在床榻卻難以入眠,指腹探入玉枕取出那枚姻緣符。

夜風吹滅僅留的幾盞燈,內殿忽地暗的伸手不見五指,薑萇黛蜷縮臥在床榻,掌心緊緊握住姻緣符,心間的痛楚卻越發濃烈。

“媚兒……”薑萇黛昏沉沉陷入熟睡之際時呢喃地喚了聲。

光怪陸離的畫麵似走馬燈一般閃現時,戛然而止的畫麵停在幽深寂靜的椒房殿。

冬雪洋洋灑灑飄落的季節,薑萇黛模糊的看見已經離世的母後。

“黛兒,你要記住薑國公主不許哭!”

“母後,黛兒知錯了。”那紮成兩團發髻的女孩跪在殿內仍是止不住的哭泣。

薑萇黛記得那時是因為自己騎馬摔了下來,所以才害怕的想要討母後的關懷才淚流不止。

可母後卻高高的舉起手中戒尺一次又一次的敲打自己的手道:“不許哭!”

畫麵模糊之時,猩紅的火光充斥眼前,兵荒馬亂的王宮早已是一片狼藉。

宮人們四處逃竄,太監侍衛們為了爭奪金銀珠寶而互相殘殺。

母後將薑萇黛和薑豐連夜帶出王宮,大批的叛軍一路緊追不捨。

“黛兒,你要記住這世上眼淚是最沒有用的東西,隻有努力才能保命。”

“你要好好活著不惜一切代價的守住薑國,將來為父皇母後報仇,母後隻能送你們到這了。”

“母後不要!”

那載著母後的馬車衝出懸崖的時候,薑豐還隻是個嬰兒,而薑萇黛也不過六七歲的孩子罷了。

從都城一路逃難到奉城,一路上死了不計其數的護衛。

那些數不儘的殘忍畫麵在眼前一遍遍閃過時,薑萇黛記得自己曾經想過停止這永無儘頭的逃亡。

在奉城柳家的日子並不算舒坦,薑萇黛無時無刻不在擔憂敵軍在深夜裡突然抓捕自己。

記得那時正是楓葉如火的秋日裡,柳家有一處遼闊的蓮池,薑萇黛曾經無數次想過如果自己死了,或許就不用遭受這般擔驚受怕的日子。

深秋裡早間霧氣騰騰還有些泛涼,蓮池沒有夏日裡那般受府邸裡的小姐夫人們喜愛,就連仆人丫鬟們也隻待在屋內。

池水沒入白皙腳踝時連帶裙擺也被浸濕的散開在水麵,一步步踩進深處時,身後的長發就像水麵的浮萍一般的漂浮。

冰涼的池水並沒有阻止薑萇黛的步伐。

一聲噪雜的哭鬨聲響起時,薑萇黛卻停了下來。

“黛姐姐救、救……”那隻到薑萇黛腰間的水麵對於還是小孩子的柳媚兒而言已經是輕而易舉就能沒過腦袋。

更何況蓮池水裡雜草叢生,淤泥密佈本就極容易陷進去。

她一定是看自己進了蓮池纔跟著下水的。

上一世的柳媚兒非常親近自己,哪怕自己不與她說話,她也能自顧自待在身旁大半日。

撲通的水花越來越小時,薑萇黛匆忙的想要去救她,卻因著沾了水的衣裳尤為笨重而不便跌入池水。

“媚兒!”

薑萇黛親眼看著水淹沒她的聲音時嗓音顫抖的喚,“快來人……”

撲通地水聲嘩啦響起時,幸好有幾位仆人發現落水的兩人及時救了上來。

上一世的柳媚兒本就身體不好,秋日裡又落了水接連發了好幾場熱病,大夫甚至都有提前說準備身後事的。

薑萇黛懊惱自責的不敢入內,此後花圃另一側的院落總是門窗緊閉,連同柳家其他妾室房裡的仆人丫鬟都會晦氣的避開院落。

好似所有人都已經認定柳家嫡子要死了。

那時薑萇黛心想如果她死了,自己就以命抵命償還。

然而早春裡岸城來了一位醫術高明的老郎中在給她施針之後,她才緩緩好轉了。

大抵因著常氏管的嚴,柳媚兒直至初夏才能出院落。

夏日裡花圃開的尤為嬌豔,薑萇黛望著偷摸從花圃鑽過來的人,心間鬆了口氣。

當然並不是因為薑萇黛怕死,隻不過是覺得媚兒該好好活著才對。

因著病了好幾月的緣故,柳媚兒臉頰蒼白的很,唯有那明亮的眼眸顯出幾分精神。

薑萇黛躺在竹榻看著她趴在一旁擺弄花朵猶豫的問:“媚兒,為什麼要偷偷跟著我去蓮池?”

那小人兒認真說:“危險,娘親不讓去蓮池。”

“所以你那時是要攔我的麼?”薑萇黛有些意外的看著她。

“嗯,危險。”小人兒乖巧的點頭,笨拙的重複話語,“黛姐姐危險,不可以偷偷去蓮池玩哦。”

“傻瓜。”那麼危險你還跟著我。

薑萇黛指腹輕觸她沒什麼肉的臉蛋,心間卻是後怕的緊。

假若那時沒有仆人及時出現,她說不定就死了。

又或者自己跟她都會死了。

大抵是因為她的話讓薑萇黛想起母後臨死前的囑托,所以薑萇黛放棄那般懦弱的想法。

就算要死也要跟敵軍在戰場同歸於儘,這纔是薑國公主最後的尊嚴。

那段昏暗的歲月裡,薑萇黛有多難熬是再清楚不過的了。

可柳媚兒卻是其中少有的明亮顏色,她是跟自己完全不同性子的兩個人

她喜愛鮮豔奪目的顏色物件,尤其是花朵蝴蝶之類最是喜歡。

而且她很容易滿足,哪怕是一朵花又或者是一隻蝴蝶,她都能從早到晚開心。

可她也很容易哭,不同旁的孩子嚎啕大哭,她隻會眼淚止不住向下落卻不會出聲。

薑萇黛記不得她從小到大流過多少回眼淚,有時是因為常氏與柳父的爭執,有時是因為柳家兄弟對她的刁難,有時是因為她采花的時候不小心被蜜蜂給蟄了。

那是一年夏日裡,她手捧一小簇鮮花一邊哭一邊走了過來。

原本正在竹榻看兵書的薑萇黛並未察覺到她的不對勁,直至書本無聲落下兩三滴水珠時,才發現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哭了。

“媚兒,怎麼哭了?”薑萇黛撐起身看向不肯探出右手的小人兒。

“這裡好痛。”小人兒猶豫的伸出右手,那白皙肌膚的紅包腫的嚇人。

薑萇黛看的一驚,連忙去喚仆人尋藥,心想這要是尋常孩子怕是早已哭的聲嘶力竭了。

“我給媚兒吹吹就不痛了。”薑萇黛見她眼淚不止隻得安撫。

小人兒盛滿淚珠的眼眸亮晶晶的眨了眨,好似真的信了。

薑萇黛有些心虛的迎上她的目光,隻得低頭替她吹了吹。

腦海裡忽地想起,其實自己當初也不過是想要母後這般待自己罷了。

現如今的薑萇黛都快不記得上迴流眼淚是什麼時候了。

眼淚,或許早已在母後鞭笞之下,消失不見了。

隨之不見的還有薑萇黛的喜怒哀樂。

或許就是在薑萇黛都未曾察覺的時候,柳媚兒成為自己僅有的喜怒哀樂。

過往的畫麵猶如黑霧籠罩深處夢中的薑萇黛,待寢宮內殿撒落斑斑光亮時,紗帳內的薑萇黛緩緩睜開了眼。

過於刺眼的光亮使得薑萇黛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那滿是褶皺的華服落在榻旁,薑萇黛撐起身隻覺得頭痛欲裂,薄唇輕啟不由得歎了聲。

真是太荒唐了。

薑萇黛張開掌心看著已然泛皺的姻緣符,薄唇微抿緊的將其放在隨身的佩囊裡。

外間的宮人們聽見內殿聲響時,方纔入裡間伺候梳洗打扮。

而此時此刻的早朝卻極為不平靜,長公主破天荒的沒有出席早朝。

太子看了看一旁空缺的位置,還有些恐慌。

好在長公主在早朝結束之時進入王宮,官員們這才開始一日的政務參報。

工部尚書集大人早朝結束離王宮時還與幾位同僚閒談:“今日長公主氣性有些大,莫非是朝堂政務出了什麼問題?”

“現下六部沒聽說什麼大案子啊。”

“那長公主何故遲了早朝時辰啊?”

“這事你我也猜不出一二,還是不要多費心思了。”

從王宮出來的集大人回到工部,正好遇見在處理文書的柳駙馬。

“柳大人,昨夜怎麼離宴會這般早啊?”

“我、我身子不適,所以提前回府了。”柳媚兒沒好說落水的事。

“原是這樣啊。”集大人有意向這位柳駙馬打聽長公主的心思,“今日早朝長公主忽地誤了上早朝的時辰,柳大人可曾知曉?”

柳媚兒提著筆猶豫的搖頭應:“集大人發生什麼事麼?”

集大人尷尬的笑了笑道:“沒事,隻不過是覺得有些意外,畢竟長公主輔政多年從來未出過這般差錯。”

“這樣啊。”柳媚兒心情低落了些。

黛姐姐昨夜那般冷漠反應實在讓人望而卻步。

大抵是見柳駙馬如此平靜反應,集大人猜想難不成外邊傳有龍陽之好是真的不成?

畢竟長公主與柳駙馬少有琴瑟和鳴的場麵,這幾年反倒是流言蜚語不斷。

“我就是隨便問問,柳大人莫上心啊。”集大人說完,便入了內。

柳媚兒卻無法靜下心來處理文書,眉頭微皺的發愁,滿腦袋都在思量昨夜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

可這般過了一段時日,柳媚兒也沒有什麼思緒,反倒是那宋遠山借著招待漠國使者官員不夠的緣故,將身為工部右侍郎的柳媚兒暫時調了去。

七月初旬時日,天氣還殘留盛夏餘熱,漠國使者入都城那日,因著奇裝異服而引來都城百姓圍觀。

宋遠山雖然知道柳駙馬或許與長公主沒有意思,隻不過仍舊是想著給他下馬威。

都城長長的街道行著一佇列兵,漠國使者長的身高馬大,其間有一處裝扮顏色靚麗的圓形馬車,四處圍著手持大刀的高頭將士。

柳媚兒騎著馬好奇的出聲:“宋太傅,這馬車裡的是什麼人物?”

“據說此次隨行出行薑國的有漠國皇帝最寵愛的漠陽公主,傳聞其容貌比太陽還要耀陽奪目。”宋遠山沒說這位漠國公主性情特彆難伺候。

“難怪有這麼多的侍衛。”柳媚兒打量這些侍衛容貌服飾,才發現漠國侍衛眉眼較為深邃,那茂密的大鬍子都快把他們的臉給遮住了。

傍晚王宮設盛宴款待漠國使者,諸位大臣們亦會參加,白日裡忙碌安頓漠國使者的柳媚兒,一來是職位不夠,二來是不想赴宴。

因此夜幕落下時,柳媚兒便早早離了王宮,心裡還想著去公主府看黛姐姐。

公主府的宮人們見到來人是駙馬爺直接將廊道的門關了。

“哎,你們怎麼關門了?”柳媚兒不解的出聲。

“駙馬爺,長公主有令不準駙馬擅自入公主府。”宮人們如此說道。

柳媚兒有些懵的站在廊道,心間越發難受的緊。

黛姐姐怎麼能這麼不講道理啊!

自己明明什麼都沒有做。

眼看著乞巧節就要到了,黛姐姐禮物也不要了麼。

當年的那方手帕,柳媚兒又重新繡製些許海棠花紋,還特意花著心思在另一麵繡了桃花。

雙麵繡技藝可不容易,柳媚兒花了好些時日才完工的。

敗興而歸的柳媚兒心裡也有賭氣,索性也不再去叨擾。

深夜裡薑萇黛回公主府沐浴更衣時聽到宮人們的彙報。

“駙馬爺今日來了一回,不過很快就離開了。”

“退下吧。”

“是。”

薑萇黛邁步沒入浴池,高挑身段若隱若現的彌漫在水霧之中,一聲輕歎幾不可聞的散開來。

對於這般決定,薑萇黛是下了狠心的要讓她做出抉擇。

她既然選了旁人,那就該明白自己眼裡容不得沙子。

世上任何人的背叛隻要不傷害薑國利益,薑萇黛都可以不在乎,可唯獨不能接受柳媚兒的背叛。

她背棄自己的承諾在先,薑萇黛若不是念著兩人昔日的舊情,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她跟那個女子。

現下還不如讓自己親手結束一切省得庸人自擾。

這般過了幾日,眼看離乞巧節越來越近,連帶都城商鋪都開始熱鬨起來。

可禮部的官員卻備感燒心,宋遠山喝著茶水眉頭微皺道:“這漠陽公主真如此難對付?”

“太傅,下官們真要被漠陽公主逼瘋了。”

“漠陽公主說喝不慣我們準備的茶,非要什麼雪水泡茶,可這時節哪有什麼雪水。”

“還有漠陽公主她不喜歡用薑國漆器用膳,非要用什麼金銀碗筷,而且還要什麼最新鮮的牛奶。”

“咱們薑國又不像漠國養殖大片奶牛,特意運進來的奶又說什麼不新鮮。”

“這還不是最氣人的,漠陽公主說下官們長的太醜礙眼,讓我們挑好看的官員來聽候調令。”

“簡直是欺人太甚!”

奈何現下薑國與漠國尚有差距,宋遠山手捧茶盞亦有些發愁,柳駙馬剛好從外間進來。

“柳大人相貌堂堂啊。”宋遠山本來把柳駙馬調來就是想找他麻煩,現下真是好時候。

柳媚兒有些懵的看著一乾熱情的官員下意識感覺到不對勁。

“咱們柳大人可是翩翩公子,想來一定能勝任接待漠陽公主的重任。”那幾位禮部官員迅速明白宋太傅的意思,立刻改口追捧道。

“諸位大人客氣了。”柳媚兒因著外貌過於陰柔沒少被人笑話。

宋遠山卻沒有給柳駙馬拒絕的機會迅速變臉道:“不管如何就由柳大人接待漠陽公主,這是朝堂政令。”

柳媚兒見此隻好接令,心想果然宋遠山就沒安什麼好心啊。

清晨柳媚兒來到貴家園林,此次漠國公主單獨住在一處設有山水園林的府邸,四周又有精兵把守,大抵也能看出薑國的重視。

待入園林廊道,柳媚兒入了屋內,隻見那簾中坐著一人,便停了步伐道:“微臣參見公主。”

“擡起頭來。”那簾中的聲音有些清脆明朗,還有些耳熟。

柳媚兒微微擡起頭,心想這漠陽公主為什麼非得看臉呢。

“終於找到你了啊,柳大人。”那簾子被掀開,隻見一位怡麗佳人從裡間出來,眉眼間自是明豔動人。

“公主您認識微臣?”柳媚兒其實沒有認出來。

“柳大人,怎麼不認識我了?”漠陽淺笑嫣然走近,指腹流轉一柄小刀輕飄飄的落在那白皙麵容。

柳媚兒這才反應過來驚訝道:“是你!”

這不是那夜莫名其妙要殺自己的女子嗎?

“現下你最要乖乖聽我指令,否則小命不保啊。”漠陽饒有趣味看著發呆似的人,“還有不許把那夜的事說出來,否則我就割破你的喉嚨!”

“你……”話還沒說出口,那小刀已經抵住頸旁,柳媚兒隻得改口應,“我聽令就是了。”

“真乖。”漠陽心情極好的收回小刀,“聽說過幾日正好是你們薑國的乞巧節,本公主要你帶路出去玩。”

“可是……”

那小刀已然落在頸旁,柳媚兒隻能嚥下勸阻的話應:“是。”

哎,這也太倒黴了吧。

時日輾轉至乞巧節當日夜裡,漠陽喬裝打扮的佩戴半截麵具出園林時叮囑:“在外你不許叫公主,記住了嗎?”

柳媚兒換上一身玄色衣袍跟在身後叮囑:“嗯,那你要去哪玩?”

漠陽手握摺扇敲了下柳大人的腦袋道:“笨蛋,我要是知道,還用得著問你嗎?”

“哎呦。”柳媚兒探手捂住腦袋,心想這漠陽公主也太兇殘了吧。

唉,明明當初除夕時還想著今夜的乞巧節跟黛姐姐一塊出去玩,真是事與願違啊。

人來人往的鬨市,宋遠山有意設官員宴會邀請長公主。

往年乞巧節長公主都不會赴宴,今年倒是頗為意外的答允了。

高樓之上可觀都城繁華風貌,薑萇黛眉頭緊皺的看著那鬨市裡同一女子遊玩的柳媚兒。

哪怕薑萇黛再不願承認,可自己心間的妒火已經無法控製。

媚兒,她怎麼敢如此公然的陪彆的女子過乞巧節!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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