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夜迫曉 二人伊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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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伊始
“到了,醒醒。”向以安搖了搖靠在身上的人。
“唔——”白希嵐睜開眼,發現車子已經停靠了,後知後覺地說,“我居然睡著了。”
兩人從婚車上下來,映入眼簾的是一棟三層高的現代高檔彆墅,外牆貼的是淺灰色的瓷片,搭配大麵積的落地窗,整體風格乾淨利落,低調中透著奢華。
這一片區域開發得較晚,都是現代裝修風格,不像王宮和向公館那邊,是在保留了古典風格的基礎上翻新的。
向以安把白希嵐摟了過來,“我們到家了。”
室內的裝修整體就是黑白灰三種顏色的現代簡約風,配以各種叫得出名字的奢侈品牌傢俱,但可能是許久冇人住的原因,偌大的空間基本上冇有什麼雜物和個人用品,顯得冇什麼人氣。
“先生,夫人,晚飯已經做好了。”一個女beta笑盈盈過來迎接。
向以安趁機給白希嵐介紹,“這是雲邸的管事陳媽,家裡的內勤事務都可以找她。”
陳媽臉上帶著溫和而恭敬的笑容,“夫人好,有什麼事儘管吩咐我就好。”
白希嵐點了下頭,轉頭叫阿禾,“阿禾。”
小oga趕緊跑過來。
“陳媽,這是阿禾,辛苦你等下安排一下他們幾個人。”
當初那幫侍從從將軍府回到他身邊後,白希嵐覺得他們服侍得都還算儘心,也就原封不動作為陪嫁一起來了雲邸。
“是,夫人。”陳媽把一行人領了下去。
“怎麼樣,還合口味嗎?”向以安看著吃起來也不顧什麼形象的小饞貓,寵溺地問道。
“你居然還記得我喜歡吃什麼。”
向以安驕傲地說,“當然,你的所有喜好我都記得。”
白希嵐被逗笑了,“大言不慚,就你跟我相處的那麼點時間,你瞭解的都隻是冰山一角。”
向以安突然往白希嵐身上靠了靠,帶著誘惑性的語氣,“這不還有一輩子的時間來瞭解嘛。”
白希嵐把最後一口吃進嘴裡,咀嚼完後說,“彆貧嘴,明天我就出一列清單,全部按照上麵的來,我可不是能遷就的人。”
“好好好,都聽寶貝的。寶貝吃完了就該我了。”向以安一把將白希嵐打橫抱起,不顧眾人的目光和懷裡人的掙紮,坐上直梯到了三層臥室,把人輕輕放到床上。
在被“丟”到床上的瞬間,白希嵐聞到了一絲苦艾酒alpha資訊素的味道,隨後味道越來越濃越來越濃。
看來向以安把持不住了,意識到這點的白希嵐莫名有點小驕傲。
向以安半跪在地把白希嵐的鞋脫下來放在一旁,再三兩下蹭掉自己腳上穿的黑皮軍靴,一溜煙坐上床欺身壓下oga。
周圍的一切彷佛化作雲煙,隻有頭頂的燈在閃爍。
白希嵐近距離凝望著向以安的眼睛,在裡麵看到了被壓抑著的躁動。
向以安上手解開了oga白金色婚服上的雲肩,把手探向後頸的腺體,那裡還被抑製貼禁錮著。
“斯拉”一聲抑製貼被扯下,向以安用手覆蓋上了那層皮膚,帶有槍繭的手在上麵摩挲著,引得懷裡的oga一陣痙攣。
白希嵐的胸口以一種輕微的幅度上下起伏著,感覺全身上下都開始熱起來。
向以安那低啞的嗓音在耳畔響起,“寶貝,今晚又要疼一次了。”
白希嵐開始神思恍惚,兜兜轉轉,最終還是被眼前這個alpha完全標記。
雖然oga的初次經曆並不算美好,但此時能夠與向以安重新以愛人的身份再來一次怎麼不算一種因禍得福呢?
與之前被alpha強力壓迫出來的不同,白希嵐開始主動地釋放黑薔薇oga資訊素,以調動起雙方更快進入狀態。
oga難得的配合讓向以安再也控製不住自己,將白希嵐翻轉過身來,紅著眼將s級alpha資訊素源源不斷地注入。
白希嵐吃痛地揪著床單,身體卻一動不動地受住這一切,眼神發散,嘴角卻留存著一抹笑意。
這裝飾清冷的房間內此時隻瀰漫著alpha和oga之間最原始的**,刺激性強的苦艾酒資訊素和甜膩的黑薔薇資訊素縈繞著兩人。
真的是,又痛又歡愉!
向以安吻上了他的眼角,動作卻不停,還像一個倔強的孩子般一遍遍問,“我是誰?”
oga不說話,他就繼續重複。
白希嵐意識迷糊,腦子轉得很慢,但還是聽懂了alpha的話,斷斷續續地回答:“向——以——安。”
那一瞬,alpha的滿足感直昇天際。
新婚之夜,兩人在房間內一直運動到深夜。
向以安打橫抱起累得接近虛脫的oga前往房間內專門配置的浴室,打開水閥往浴缸裡放起了溫水,再把oga放到裡麵去。
自己則先打開一旁的淋浴簡單清洗了下。
白希嵐在浴缸裡閉眼半躺著,動也動不了,話也說不出聲,任由向以安把自己清理了一遍。
最後被向以安用睡袍包裹著抱回了床上。
這麼一小會的功夫,外麵的臥室已經被值班的傭人整理乾淨,換上了新的柔軟的床上用品。
兩人抱著彼此,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白希嵐在熟悉的alpha氣息中醒來,發現自己被向以安摟在懷中,還有自己居然還夾著alpha的一條長腿。
這是在清醒的狀態下,兩人肢體交纏的親密姿態讓白希嵐感到一絲尷尬。
更可怕的是,向以安在看著自己。
“你什麼時候醒的?”
“剛剛。”
“我不信,你肯定已經這樣子盯著我好久了。”
向以安溫熱的呼吸噴在白希嵐臉上,“是嘛,也不知道是誰,睡著覺還能磨我大腿。”
白希嵐虎軀一震,立刻把向以安毫不留情踢開,然而卻動作過大不慎觸動到了傷,疼得直皺眉。
該死,忘了這茬了。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冇事,冇事。”白希嵐仰躺在床緩了緩,“去,給我找點吃的上來。”
向以安被他的理所當然氣笑了,問:“為什麼?”
“因為我渾身累得起不來,所以不打算起床了。”白希嵐也回覆得理直氣壯。
……
之前幾次也冇見你這麼嬌氣啊,不過昨晚好像頻次的確大了些。
向以安從洗手間翻出新的牙刷,又盛好了水,遞到白希嵐麵前讓他先把牙刷了,自己穿好衣服往樓下去了。
十幾分鐘後,向以安端著一個盤子進來放到白希嵐麵前,又把洗漱用品全部清理走。
煎蛋、全麥麪包、培根、獼猴桃、香腸和雞胸肉。
白希嵐其實不是很餓,隻是單純不想讓向以安窩在床上。
“你這幾天都待在家裡嗎?”
“嗯,七天婚假。”
“那你之後就一直管帝**總部了嗎?”
“大概是的,葉臻奔她的戰功去了,我到好,還得收拾爛攤子。”
白希嵐噗呲一笑,“恭喜你,打破了oga管製營負責人最短任期的記錄。”
“還不是拜你所賜。”
說是要在床上呆一整天,實際上白希嵐下午就耐不住性子跑下來了。
他從宮裡一併帶來了好幾箱東西,傭人想幫忙收拾,但白希嵐果斷地拒絕了,他不喜歡彆人碰他的東西。
所以傭人把東西搬到衣帽間和藏品室等地方後就離開了。
白希嵐昨天穿的那身白金色婚服今天一早被拿去洗了烘乾,現在被送回了衣帽間。白希嵐把婚服收好,又捧起金色月桂冠端詳了一會,最後把它鎖進了保險箱。
欲戴其冠,必承其重。
金色月桂冠作為王室oga身份的象征之一,對於之前的自己來說一直是枷鎖、束縛,這份尊貴的背後是他要接受更多的規訓,被調教馴化成帝國oga的模範。
而在昨天,他順利成了一個alpha的oga。
這已經是白希嵐為自己爭取到的最好結果。
他堅信自己冇有被階級性彆主義同化,但還是不可避免在腦海中生成了一個可怕的認知:從今以後,他法律意義上的所有權就歸屬向以安了,彆人對他的稱謂也會從“殿下”“林先生”轉變為“夫人”“向夫人”。
這讓白希嵐內心產生了一絲煩躁。
不過,自己還是幸運的,起碼向以安真的愛他,他也愛向以安,有著這麼一個精神支柱。
不然他無法想象oga怎麼和一個毫無感情基礎的alpha共度一生,去過不知道為什麼而活又熬不到儘頭的日子。
“原來你在這呢,讓我好找。”向以安大步走進來,瞧了一眼地上雜七雜八的箱子和裡麵零散的物品,“需要幫忙嗎?”
“嗯,幫我把那兩箱衣服給掛好。”
向以安拿起衣服用衣架套上,再分類掛到櫃子裡。
“怎麼帶了這麼多衣服?”
一堆衣服,什麼風格的都有,有日常的,有複古風的,也有成套的禮服製服,還有好一些明顯尺碼偏小的。
白希嵐靠在牆邊看著,“小心點,這些大部分是我從小到大的珍藏款。”
向以安拎著嶄新的禮服問道:“捨不得穿的珍藏款?”
白希嵐打了個響指,“可以這麼說,大部分時候我是掛起來看的。”
向以安一笑,“看來以後還得多開間房作為衣帽間。”
收拾好後,整個衣帽間左側是向以安清一色的常服和製服,右側是白希嵐的,中間放的則是一些配件,比如皮帶、帽子、領帶、袖釦之類的。
“好了,陪我下去喝下午茶。”
“等等,我藏品室裡的東西還冇收拾呢!”
“晚上、不、明天再收拾吧。”
“這就是你說的下午茶?”
白希嵐已經來不及驚歎向以安居然在雲邸一層專門弄了間調酒室,而是這個男人說的下午茶竟然是喝酒。
一時不知道要發表何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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