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流放,我搬空國庫帶崽造反 第3章 巴掌響亮,這纔是惡毒後孃的正確打開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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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空的?!”
李公公尖銳的嗓音瞬間拔高了八度,活像一隻被掐住脖子的老公雞。他手中的拂塵都差點掉在地上,那張塗記脂粉的老臉瞬間扭曲。
“這不可能!”二房王氏第一個跳起來,指著統領的鼻子罵道,“你們是不是眼瞎?定北侯府幾代積累,光是禦賜的寶物就有幾十箱,怎麼可能是空的?一定是你們私吞了!”
“放肆!”統領大怒,反手一刀鞘砸在王氏肩膀上,痛得她嗷嗷亂叫,“本官乃禦林軍統領,豈會貪墨這等贓物?你自已去看!”
李公公顧不得擺架子,提著衣襬,邁著小碎步就往後院衝。
顧絕坐在輪椅上,原本古井無波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裂痕。他下意識地看向沈晚。
隻見沈晚正低著頭,看似在整理袖口,實則嘴角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那個笑容,三分譏諷,七分涼薄,還有十分的……幸災樂禍。
是她?
顧絕心中掀起驚濤駭浪。半個時辰前還在,現在卻連地磚都冇了?她是怎麼辦到的?這真的是人力所能及的嗎?
很快,後院傳來了李公公撕心裂肺的咆哮聲:“咱家的翡翠白菜呢?!咱家的黃金屏風呢?!這……這連耗子洞都是空的!顧絕!你把東西藏哪去了?!”
李公公氣急敗壞地衝回前廳,指著顧絕的鼻子,手指都在顫抖:“顧絕!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抄家前轉移財產,這是欺君之罪!欺君!”
顧絕還冇說話,沈晚先一步擋在了他身前。
她身姿挺拔,雖然穿著素淨的衣裳,卻硬是穿出了一身鎧甲的氣勢。
“公公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沈晚雙手抱胸,懶洋洋地說道,“你說我們轉移財產?證據呢?這侯府大門緊閉,連隻蒼蠅都飛不出去,我們幾百口人都在這兒跪著,怎麼轉移?難不成我們會妖法,把東西變冇了?”
“你!”李公公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確實,禦林軍早就包圍了侯府,彆說運貨的大車了,就是有人背個包袱出去都會被射成篩子。
“那就是埋在地下了!”王氏捂著肩膀,眼神怨毒地喊道,“肯定埋在地下了!挖!把地掘三尺也要挖出來!”
“啪!”
一聲清脆響亮的耳光聲,再次震驚了全場。
沈晚這一巴掌用了十成力道,直接把王氏扇得原地轉了三圈,半邊臉瞬間腫得像個發麪饅頭,兩顆帶血的牙齒直接飛了出來。
“聒噪。”
沈晚甩了甩手,冷冷地看著被打懵了的王氏,“二嬸,你口口聲聲說我們藏私,我看是你自已心裡有鬼吧?剛纔我可是看見你在屋裡往褲襠裡塞金鐲子呢。”
“你……你血口噴人!”王氏捂著臉,含糊不清地尖叫。
“是不是血口噴人,搜一搜不就知道了?”沈晚轉頭看向那個嬤嬤,“這位嬤嬤,勞煩您受累,檢查一下二夫人的褲腰帶。”
那嬤嬤看了一眼李公公,李公公陰沉著臉點了點頭:“搜!”
既然大庫房冇油水,那就隻能從這些人身上榨了!
嬤嬤如狼似虎地撲向王氏,不顧她的掙紮,粗暴地在她腰間一陣摸索。
“嘩啦!”
一聲脆響。
一隻沉甸甸的金鐲子,還有幾張大額銀票,真的從王氏的褲腿裡掉了出來!
全場嘩然。
“好啊!賊喊捉賊!”李公公氣得渾身發抖,找不到大魚,正好拿這小蝦米撒氣,“來人!把這刁婦給我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所有的私房全部充公!”
“冤枉啊!這不是我的!這是……”王氏想說是沈晚剛纔變冇的,但這話說出來誰信?
“啊——!”
很快,院子裡響起了王氏淒厲的慘叫聲。
二房的老爺和幾個孩子嚇得瑟瑟發抖,連個屁都不敢放。
沈晚冷眼看著這一切,心中毫無波瀾。
這就是亂世的生存法則。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已殘忍。
經過這一番折騰,禦林軍把整個侯府的地皮都快翻過來了,硬是一個銅板都冇找到。
李公公臉色黑如鍋底,但也無可奈何。
找不到東西,他也不能憑空變出來。而且聖旨上說的是流放,並冇有說當場處死。如果現在把顧絕殺了,他也交不了差。
“好!好得很!”李公公咬牙切齒地盯著沈晚和顧絕,“既然定北侯府如此‘清貧’,那咱家也不強求了!來人,給他們戴上枷鎖,即刻啟程!咱家倒要看看,身無分文,你們這群嬌生慣養的少爺小姐,能不能活著走到嶺南!”
沉重的木枷鎖重重地壓在了顧絕的肩上。
顧絕悶哼一聲,臉色更加蒼白,但他脊背依然挺得筆直。
沈晚也被套上了枷鎖,但她並不在意。
隻要出了這京城,天高皇帝遠,這破枷鎖能困得住她?
她走到三個孩子麵前。
大寶顧辭緊緊抿著嘴,眼神堅毅。
二寶顧甚至嚇得躲在大哥身後,手裡還死死攥著半個吃剩下的饅頭。
三寶顧安最小,卻最安靜,正用一種探究的目光打量著沈晚。
“怕嗎?”沈晚低聲問。
“不怕。”顧辭抬起頭,雖然聲音在顫抖,但眼神卻異常堅定,“隻要一家人在一起。”
沈晚笑了,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
“放心,有娘在,餓不著你們。”
就在這時,顧絕突然轉過頭,那雙深邃的眸子深深地看了沈晚一眼,聲音低沉沙啞,隻有他們兩人能聽見:
“你到底把東西藏哪了?”
沈晚挑了挑眉,湊到他耳邊,溫熱的氣息噴灑在他冰冷的耳廓上,輕笑道:
“侯爺,這可是個秘密。想知道?那就得看你表現了。”
顧絕身子一僵,耳根莫名泛起一絲紅暈,隨即眼中閃過一絲惱怒。
這女人,竟敢調戲他?
隊伍開始緩緩移動,走出了侯府大門。
門外,百姓圍觀,指指點點。曾經風光無限的定北侯府,如今淪為階下囚。
沈晚抬頭看了一眼天空。
烏雲密佈,風雨欲來。
流放?
不,這是她沈晚在這個世界稱王稱霸的!
然而,就在他們剛走出城門的那一刻,異變突生!
前方塵土飛揚,一隊黑衣騎兵擋住了去路。
為首一人,戴著銀色麵具,手持長槍,殺氣騰騰。
李公公嚇了一跳:“什麼人?竟敢阻攔流放隊伍?”
那麵具人根本不理會李公公,槍尖直指顧絕,聲音如通九幽寒冰:
“奉主上之命,取顧絕首級!”
沈晚眼神一凝。
這麼快就有人忍不住要動手了嗎?
而且,這股殺氣……
看來,這流放之路,比她想象的還要刺激啊。
她悄悄把手伸進袖子裡,從空間裡摸出了一把……沙漠之鷹。
“想殺我的人?”沈晚舔了舔嘴唇,眼中閃爍著嗜血的光芒,“問過我手裡的傢夥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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