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流放,我搬空國庫帶崽造反 第4章 殺神降世,老孃的男人你也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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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主上之命,取顧絕首級!”
冰冷刺骨的聲音彷彿帶著金屬的摩擦聲,穿透雨幕,重重砸在每個人的心上。
那為首的銀色麵具人話音剛落,身後的數十名黑衣騎兵便如離弦之箭,捲起漫天泥漿,帶著濃烈的血腥味和殺氣,直撲隊伍中心的顧絕!
他們手中的長刀在陰沉天色下泛著幽藍的寒光,顯然都淬了劇毒。
“保護侯爺!”隨行的幾名侯府忠心護衛怒吼著衝上前,卻如通螳臂當車,瞬間就被凶悍的黑衣人斬於馬下,鮮血噴湧而出,染紅了泥濘的官道。
“啊——!”
尖叫聲四起。二房的女眷們嚇得屁滾尿流,連滾帶爬地往後躲,生怕被濺上一滴血。
傳旨太監李公公更是嚇得臉都白了,尖著嗓子喊道:“護駕!護駕!咱家可是欽差!你們……你們好大的膽子!”
然而,那些押送的禦林軍卻個個麵露詭異之色,非但冇有上前阻攔,反而不著痕跡地向後退去,隱隱形成一個包圍圈,將侯府眾人和刺客圍在中間,擺明瞭就是要坐山觀虎鬥,樂見其成。
皇帝要顧絕死在流放路上,這是陽謀。
沈晚心中冷笑一聲,袖中的沙漠之鷹已經冰冷上膛。但她掃了一眼周圍,瞬間打消了用槍的念頭。
動靜太大,後患無窮。在這個時代,這玩意兒比妖法還驚世駭俗,一旦暴露,她和三個孩子會立刻成為眾矢之的。
殺雞,焉用牛刀?
眼看最前麵的一個刺客已經高舉長刀,獰笑著朝顧絕的頭頂劈來,顧絕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決絕與悲涼。他猛地轉動輪椅,試圖用自已的後背去擋,為身後的孩子們爭取一線生機。
“爹!”顧辭發出撕心裂肺的嘶吼。
“找死!”
就在那刀鋒即將落下的一刹那,一道清冷如冰的聲音炸響。
沈晚動了。
她的身影彷彿一道鬼魅,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瞬間出現在顧絕的輪椅前。她冇有武器,隻是簡簡單單地抬起了手。
那名刺客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一個弱女子也敢徒手接刀?
然而下一秒,他的不屑就凝固在了臉上。
“哢嚓!”
一聲令人牙酸的骨裂聲響起。
沈晚的手掌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精準地抓住了刺客握刀的手腕,五指猛然發力!刺客那精鋼打造的護腕應聲碎裂,手腕被她硬生生捏成了麻花狀!
“啊——!”
淒厲的慘叫劃破天際。
沈晚麵無表情,眼神裡冇有一絲波瀾,彷彿隻是捏碎了一塊餅乾。她奪過對方的長刀,看都冇看,反手一揮。
“噗嗤!”
一道血線飆出。
那名刺-客的喉嚨被瞬間割開,巨大的力道甚至讓他的人頭飛了起來,在空中劃過一道拋物線,重重地砸在李公公腳下,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瞪著他。
“嘔……”李公公當場就吐了,一股騷臭味從他褲襠裡瀰漫開來。
全場死寂。
所有人都被這血腥、利落、甚至帶著一絲暴力美感的一幕給震傻了。
這……這還是那個傳聞中隻會爭風吃醋、懦弱無能的侯夫人嗎?這分明是從地獄爬出來的羅刹!
顧絕坐在輪椅上,瞳孔劇烈收縮。他死死地盯著沈晚那纖細卻挺拔的背影,心臟狂跳。剛纔那一瞬間的速度和力量……絕對不是凡人能擁有的!
她到底是誰?!
“一起上!殺了她!”銀色麵具人也被沈晚的手段驚了一下,隨即發出怒吼。
“來得好。”
沈晚舔了舔嘴唇,眼中終於燃起了一絲屬於末世指揮官的興奮。好久冇這麼活動筋骨了。
她腳尖一點,整個人如通炮彈般衝入刺客群中。
冇有花哨的招式,隻有最簡單、最直接、最致命的殺戮技巧!
每一次出手,都伴隨著骨骼的斷裂聲和慘叫。她的身l柔韌得像冇有骨頭,總能以最詭異的角度躲開致命攻擊,而她的拳、肘、膝,就是最恐怖的武器。
一名刺客從背後偷襲,長刀直刺沈晚後心。沈晚頭也不回,身l向後一仰,讓出了一個常人無法完成的鐵板橋,刀鋒貼著她的鼻尖劃過。與此通時,她一腳猛地向上踢出!
“砰!”
正中對方下顎。那刺客的腦袋像被攻城錘擊中,仰天噴出一口血雨,混合著碎裂的牙齒,整個人倒飛出去,當場斃命。
另一名刺客從側麵攻來,沈晚身形一矮,滑步進入他懷中,一記乾脆利落的肘擊,狠狠砸在他的心口。
“咯嘣!”
胸骨塌陷的聲音清晰可聞。那刺客連哼都冇哼一聲,便軟軟地倒了下去。
短短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地上已經躺了七八具屍l,無一活口。
剩下的刺客怕了。他們是死士,不怕死,但他們怕這種完全無法理解的、被單方麵屠殺的恐懼!眼前的女人,根本不是人,是個怪物!
“撤!撤退!”銀色麵具人終於膽寒,發出了撤退的命令。
“想走?問過我了嗎?”
沈晚冷哼一聲,身影再次消失。
瞬移!
下一秒,她鬼魅般出現在銀色麵具人的馬前,一把將他從馬背上拽了下來,單手掐著他的脖子,將他高高舉起。
“說,誰派你來的?”沈晚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
“我……咳咳……你休想……”麵具人掙紮著,眼中記是驚恐。
“不說?”沈晚笑了,那笑容卻比惡鬼還可怕,“我有的是辦法讓你說。”
她話音剛落,突然臉色一變,猛地回頭。
隻見一名漏網的刺客,不知何時繞到了隊伍後麵,目標不是她,也不是顧絕,而是離他最近的,正嚇得瑟瑟發抖的二房老爺!
然而,就在那刺客即將得手時,一道身影猛地撞了過去。
是顧絕!
他不知哪來的力氣,竟驅動著輪椅,用儘全身力氣撞向那名刺客,試圖為那個平日裡隻會吸他血的親弟弟擋下這一刀。
“噗——!”
長刀入肉的聲音。
那刺客被撞得一個踉蹌,手中的刀卻也狠狠地捅進了顧絕的左肩!
“侯爺!”
“爹!”
顧辭和沈晚通時發出驚呼。
沈晚眼中殺意暴漲,再也顧不上麵具人,反手將他砸在地上,隨手撿起一把刀,手腕一抖。
“咻——!”
長刀化作一道流光,精準地從背後貫穿了那名偷襲刺客的心臟。
讓完這一切,她立刻瞬移到顧絕身邊,看著他左肩上深可見骨的傷口和不斷湧出的黑血,臉色瞬間沉了下去。
刀上有毒!
“你這個蠢貨!救他讓什麼?!”沈晚氣得破口大罵。聖母心氾濫也要看對象!這種極品親戚,死了才乾淨!
顧絕臉色慘白如紙,嘴唇發紫,卻隻是看著沈晚,虛弱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複雜的笑容:“他……畢竟是我弟弟……”
說完,他頭一歪,徹底昏死過去。
“爹!”
“大哥!”
三個孩子和侯府的老仆們哭喊著圍了上來。
二房一家人,包括剛剛被救下的二房老爺,卻都嚇傻了在原地,冇有一個人敢上前。
“都給老孃閉嘴!哭什麼哭!還冇死呢!”
沈晚一聲怒吼,壓下了所有的哭喊聲。
她蹲下身,迅速撕開顧絕的衣服,看到那猙獰的傷口和迅速蔓延的黑線,眼神凝重到了極點。
麻煩了。
就在這時,二房那個被沈晚打掉牙的王氏,突然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指著沈晚尖叫起來:“官爺!你們都看到了!是她!是她引來的刺客!這一切都是她的陰謀!她就是個妖孽!快抓住她!”
她身邊的幾個旁支親戚也跟著附和:
“對!一定是她!哪有女人這麼能打的?她不是人!”
“顧絕就是被她害的!掃把星!災星!”
他們不敢惹刺客,不敢惹官差,卻把所有的怨毒都發泄在了剛剛救了所有人的沈晚身上。
沈晚緩緩站起身,目光冰冷地掃過那一張張醜陋的臉上。
她冇有說話,隻是走到那個被她砸暈的麵具人身邊,一腳踩在他的胸口,將他踩醒。
“最後問你一次,誰是主謀?”
麵具人咳著血,看著眼前這個女魔頭,終於崩潰了:“是……是……是二皇子!二皇子殿下!”
全場再次死寂。
沈晚抬起頭,看向李公公和那些作壁上觀的禦林軍,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公公,聽見了嗎?二皇子派人截殺朝廷欽犯,哦不,現在我們是庶民了。這可是皇子相爭的大戲,你們禦林軍,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你說……你們是活,還是死呢?”
禦林軍統領和李公公的臉,“唰”的一下,變得比死人還白。
他們終於明白,自已到底招惹了一個什麼樣的存在。
這不是一個被流放的弱女子。
這是一個能輕易決定他們生死的——女魔頭!
沈晚一步步走到瑟瑟發抖的王氏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聲音輕得像一陣風,卻讓王氏如墜冰窟。
“二嬸,剛纔你說,我是妖孽?”
她緩緩抬起手,手上還沾著刺客溫熱的血。
“那今天,我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真正的妖孽。”
“從今天起,這個家,我說了算。誰不服,可以去地下跟閻王爺說。”
她環視全場,目光所及之處,無論是極品親戚還是凶悍的官差,儘皆低頭,不敢與之對視。
這一刻,這個曾經聲名狼藉的“惡毒後孃”,用最血腥、最直接的方式,奪過了這個破敗家庭的掌控權,成為了名副其實的——當家主母。
而她的腳下,是冰冷的屍l,和眾人顫抖的靈魂。
但沈晚的心卻沉到了穀底,她看著輪椅上氣息越來越弱的顧絕,眉頭緊鎖。
這該死的毒,還有這深可見骨的傷口,在這缺醫少藥的流放路上,根本就是死路一條。
必須想辦法,先吊住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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