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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汐[破鏡重圓] 第71章 竊聽 下…輩…子,娶…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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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竊聽
下…輩…子,娶…我…好…嗎………

梁純的呼吸一滯,
身體不受控地顫抖起來,她匆匆結束通話電話,朝著門口喊道:“還沒睡呢哥哥。”

將手機揣進口袋,
她強裝淡定地來到了臥室門口。

深呼吸了幾次後,
她拉下了門把手,笑盈盈地:“哥哥,
你怎麼回來了啊。”

梁俢垣唇邊笑意融融,
燈光打在他溫潤的側臉,
他說:“回來跟爸爸聊一下專案的事情,
有塊兒地,我還挺喜歡的。”

不等梁純說什麼,
他緊接著問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不來找哥哥聊聊天,是不想哥哥嗎?”

梁純扯起唇角笑了兩下:“我今晚和朋友出去喝酒了,
喝得有點多,回來後一直躺床上呢。”

梁俢垣點著頭:“這樣啊。”邊說著這話,
他餘光瞟到房間裡,那張床上的被子鋪得整整齊齊,沒有絲毫褶皺。

“那哥哥就不打擾你休息了,過兩天我們再一塊兒吃飯聊天。”

梁純用力點頭:“好的哥哥,
哥哥晚安。”

房門被關上,走廊陷入黑暗。

梁俢垣從針織衫口袋裡拿出一枚小巧的耳機,剛佩戴上,熟悉的聲音就傳入了耳內。

“我明天找人把你奶奶接走。”

“用不著,她是死是活跟我沒關係。”

“梁宗元知道嗎?”

“當然不知道,
要不然他拿劉許珍威脅我。”

短暫的沉默了幾秒,耳機那頭傳來把玩火機時的啪嗒聲響。

緊接著,男人問:“你這打火機什麼時候買的,
還挺好看。”

“這個啊,挺難用的,你點火試試看。”

竊聽著兩人的對話,梁俢垣看向手機螢幕上紅色的定位點。嘴角浮起一抹譏誚的笑,神色越發薄涼。

也是從這天晚上開始,梁純陷入了糾結的漩渦中。她始終無法相信,那些話居然是自己最愛的大哥說出來的。

從她記事起,梁宗元作為父親,就沒有管過他的三個孩子。

梁純和梁清嶼從小沒有一塊兒長大,梁純是被梁俢垣拉扯大的,所以在她心裡,梁俢垣是這個世界上對她最好的人。

她肆無忌憚的脾氣性格都是被梁俢垣慣出來的。

可是這樣一個溫文爾雅的人,怎麼會說出那樣的話,好似一條生命在他眼裡不過如此,處理那些人,就跟按死一隻螞蟻一樣,輕鬆且沒有任何負罪感。

梁純對商董的女兒印象很深刻,她倆有接觸過幾回,那小姑娘今年才剛成年,她的成年晚宴,梁純因為臨時有事沒能去,誰曾想人就這麼沒了。

她不願意相信這一切,篤定一定有內幕。於是冒著風險,開始著手調查自己的哥哥。

秘密打聽了一個多禮拜,梁純的心裡五味雜陳,她一邊想著怎麼給陳昭過生日,一邊又琢磨著,怎麼跟梁俢垣繼續相處。

在這樣極度掙紮的狀態下,不出意外的,她開始頻繁地做噩夢。

從事情發生到現在,她沒有可以傾訴的物件,就算有,她也不能將這件事暴露出去。她承認,自己是有私心的,不想哥哥被貼上壞人的標簽,也始終認為,事情肯定不是自己聽到的那樣。

所以每回被嚇醒,她也隻能在微信的檔案傳輸助手裡自言自語。

很往常的一天,睡到半夜,她又開始做噩夢。被嚇醒後,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已經拿起手機,半眯著眼就開始自言自語。

發完這一段六十秒的語音後,手機還握在手上,她就已經沉沉地睡了過去。

直到被一通電話吵醒。

她迷迷糊糊地按了接聽鍵,手機被放在枕頭旁邊,陳昭的聲音從那頭傳了過來。

“你喝酒了?身體如果不舒服就叫家庭醫生。你彆一天到晚胡思亂想,夢都是相反的。還有,你要實在想吃那家店的菜,睡醒後找你朋友陪你去。”

什麼亂七八糟的,梁純懵了,還以為自己在做夢,遲遲沒有動靜。

陳昭也有些莫名其妙,沉默了兩秒後:“你有在聽嗎?”

就這麼一句話,梁純意識到闖禍了,一瞬間清醒過來。抓起手機看到那條已經發出去快20分鐘的語音,有些崩潰。她沒有結束通話電話,點選語音轉文字,發現壓根兒就識彆不出來。

這會兒她尷尬得都想挖個地洞鑽進去了,原本還躺著,現在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那個什麼,我,我不是故意騷擾你的。我原本想發給檔案傳輸助手,誤觸到了你的聊天框。”

聽到這個解釋,陳昭有幾秒鐘沒有應聲。

梁純都想再說兩句了,他終於開口道:“沒事,你把置頂取消就不會誤觸了。”

聽到這話,梁純不樂意了:“你這人管得挺多啊,你是我誰啊,還管上我置頂的事兒了。”

陳昭沒說話,再度沉默了兩秒:“睡吧,晚安。”

不給梁純說話的機會,陳昭結束通話了電話。

她沒什麼所謂,現在巴不得他趕緊掛。

掛完,她點開了這條語音聽了好半天,發現說得挺模糊不清的,她將音量調至最大,結果沒有任何區彆,跟說夢話似的,其中還摻雜著被子與被子相互摩擦的聲音。

她都有點佩服陳昭了,這語音她自己都聽不太出來都說了些什麼內容,陳昭還能敷衍著回上兩句。

她暫時將誤發語音的事情拋到了腦後,腦海中不自覺浮現剛剛夢裡那個恐怖的畫麵。這些夢折磨了她一個多禮拜,再這樣下去她覺得自己心理可能都要出問題了。

她管不了那麼多,在梁俢垣再次回到老宅的那天,她鼓足氣找了過去。

在房間門口徘徊了許久,她輕輕叩響了門,咚咚兩聲後,她緩慢將門推開,探進去一雙眼睛。

梁俢垣這會兒正低頭看著平板,察覺到門外有人,他擡眸,在看到來人是梁純後,笑起來:“阿妹,你怎麼來了,找哥哥有什麼事情嗎?進來說吧。”

看著這張熟悉的臉,梁純還是沒能想明白,她踱步來到梁修垣跟前,沒像之前一樣靠坐到他的腿邊,而是站在了一個較為安全的位置上。

短暫沉默了幾秒,她也不打算拐彎抹角了,直接問道:“哥哥,你是好人嗎?”

梁俢垣的眼底掠過一絲詫異,隨即唇角上揚:“怎麼這麼問。”

梁純噎了一下才開口:“我聽人說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跟公司的藝人有關。”

梁俢垣撇了下嘴角,好似有些難過:“阿妹,你應該是最瞭解我的人纔是啊,你是被我一手帶大的,我是什麼樣的人,你會不清楚嗎?不要聽外麵的人亂說,破壞了我們倆的感情。”

“可是——”

梁修垣控製輪椅,靠近了一些,伸手去拉梁純的手,眼底透露出一抹善良的光芒:“不要再說了,請相信哥哥好嗎?”

被拉住手,梁純怔愣了幾秒:“好……好……”

聽到她的回答,梁修垣的嘴角綻出溫柔的弧度:“我聽說你對陳家那孩子有意思,需不需要我撮合一下你們兩個。”

聊到這個話題,梁純整個人都變得自然了許多,她搖頭:“不用了哥哥,喜不喜歡是他的自由,我無權乾涉,捆\\\\綁在一起的感情是扭曲的,這樣的情感總有一天會變質。”

聞言,梁修垣輕輕撫摸梁純的手背:“真乖啊我的阿妹,你還是這麼懂事,為他人著想,你會有一個很美好的未來,哥哥會一直看著你的。”

說完這話,他垂眸看著梁純的指甲:“都長出來這麼多了,明天找上門美甲師換個新美甲吧,你不是最愛漂亮了嗎。”

迎著梁俢垣溫和的笑,梁純再次點了點頭。

溝通結束,梁純暫時沒那麼多的功夫去想亂七八糟的事情。隔天就是陳昭的生日,為了把壽星騙過來,她叫了圈裡不少朋友,聚會地點選在了董仲的清吧。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

每天被年長女人看著,尤繪徹底失去了人生自由。她現在沒有工作,找不到藉口出門,想著聯係梁修垣吧,又不知道怎麼開啟話題。

就這樣渾渾噩噩的過著,直到某天,她收到了一個沒有備註名字的人發來的簡訊。

[老地方。]

看清楚內容後,尤繪速度極快的將這條簡訊刪除掉。

她看了時間,馬上要到晚飯點了,估計這會兒年長女人正在準備晚飯所需要的食材。

尤繪琢磨了一陣,給蘇汶發去了訊息:[你能幫我個忙嗎?]

訊息剛傳送出去,聊天框上方就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中的字樣,可訊息卻遲遲沒有過來。

尤繪能猜到,蘇汶指不定在想招糊弄自己。剛準備補充一句,他的訊息彈了出來。

蘇汶:[我沒有受虐傾向,不打算替你挨罰。]

尤繪迅速打字:[我就是想出去喝個酒,這都不被允許嗎?]

過了幾分鐘對麵還沒回訊息,尤繪以為蘇汶直接無視了,都在想彆的招了,那邊回過來一句:[十點前必須回家。]

看到這條訊息,尤繪懸著的心落地。

其實她很清楚,梁宗元不是完全限製了她的自由,但去哪都要報備並且需要年長女人跟著,所以這次找蘇汶幫忙,讓他把人支開,其實算不上多困難。

而蘇汶願意幫忙的原因很簡單,他不幫,尤繪就會去煩梁宗元,他不想任何人惹梁宗元生氣。

一個小時後,尤繪順利出門,在小區門口攔了輛計程車往清吧去。

尤繪到店的時候,梁清嶼早就來了,正陷在沙發裡百無聊賴的玩著手機。而他的對麵,坐著換了新發色的謝津洲,以及一直低頭在編輯著訊息的梁純。

看著室內的佈置,尤繪才知道,這個局是梁純組的,為了給陳昭過生日。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她之前跟梁清嶼說過,這段時間不要隨隨便便聯係,結果人根本聽不進去。他能同意過來給人過生日,指不定是找藉口想見麵。

她走過去,先跟梁純打了個招呼,然後問:“丁欲傾呢,怎麼不在。”

聞聲,謝津洲擡起頭:“她啊,被董仲騙港城去了。”

聽到這個回答,尤繪似乎有些意外:“他倆…?”

謝津洲擺擺手:“害,他倆是仇人。”

尤繪哦了聲,沒太在意,注意到梁清嶼已經將手機鎖屏放到了沙發另一側。緊接著他擡了擡下巴,尤繪知道他什麼意思,沒坐。

見狀,他直接上手拉人:“過來坐啊,在這兒你還裝。”

被迫在他旁邊坐下,尤繪乜了他一眼:“可是,我倆本來也不是可以貼在一起坐的關係啊。”

不等梁清嶼說話,謝津洲已經拉著梁純自覺地走開了。

尤繪餘光瞟到,又轉眸對上梁清嶼的視線。

他笑得有些不著調:“不可以嗎?”

尤繪很冷漠:“不可以。”

正說著話,清吧的門被推開,柯愫澄和靳宥司前後腳走了進來。

一進來柯愫澄一眼就看到了沙發上的倆人,她快步過去:“我靠,複合了?什麼時候的事兒?那我是不是可以重新擁有小羽的微信了?”

梁清嶼的手臂已經自然地搭在了尤繪的肩膀上,好似怕人被搶走,說得話更是拽得不行:“抱歉啊,我都沒搞到手呢,您就後邊排隊等著去吧。”

聽到這話,柯愫澄回過頭看向靳宥司:“你倆什麼時候再去拳館,能狠狠揍他嗎?”

靳宥司笑,忍不住想捏柯愫澄的臉,但這裡實在不方便,就隻能捏了捏她的手掌,看向梁清嶼:“什麼時候有時間?”

說到這,梁清嶼有些煩悶,餘光瞟了眼不遠處的梁純,發現她還在編輯訊息,似乎沒有注意到他們這邊,他回:“最近一段時間不行,還得演一陣。”

柯愫澄在沙發上坐下:“得,我倆當時計劃逃婚,你倆是打算跟梁董鬥到底啊。”邊說著這話,她已經拿起桌上的酒杯。

梁清嶼沒解釋,隻道:“事情有點複雜,解決完了再讓你老公跟你說。”

柯愫澄剛抿了口酒,聞言轉頭看向靳宥司:“所以你都知道了?”

“沒,他說了跟沒說一樣。”言外之意,重要的都沒透露。

幾人正聊著,梁純那一堆狐朋狗友吵吵嚷嚷地就走了進來。

梁純立馬迎上去,就聽到有人問:“怎麼搞的,壽星呢。”

梁純將好不容易編輯好的訊息傳送出去,手機鎖屏揣兜裡:“他還在加班,得等會兒。”說著這話,她招呼人進店裡坐。

又聯係了在後邊休息室裡等待的樂隊成員,讓他們上台唱幾首熱熱場子。

尤繪坐在卡座裡,邊喝著酒,看著梁純踩著高跟鞋忙前忙後,心裡有些悶,這滋味挺說不上來的。

之後大概過了半個小時,主角終於來了。

陳昭一推開門,看到店裡來了一大堆人,他的眉心不自覺蹙了下,很快便注意到了店裡的佈置。

其實他多多少少能猜到,去年就是這樣,把他騙過來,結果是找人來給他過生日的。但這些人他都不熟,自然玩不開,早早就回去了。

而今年又有些不同,因為他看到了尤繪也在場,隻是她的旁邊坐著梁清嶼。

所以,他倆是在什麼時候,又重新扯上了關係的?

尤繪不是在跟梁清嶼的哥哥發展嗎。

不等他杵在門口過多思考,梁純已經發現了他,快步上前迎接:“來啦,你先坐吧。沒吃晚飯的話桌上有熱食,你對付幾口。”

交代完這些,她就去了後邊的休息室。陳昭則被謝津洲拉到了卡座,坐在了尤繪和梁清嶼對麵的位置上。

梁純的那些狐朋狗友在看到壽星到了後,一個個都上前敬酒送祝福。

正鬨著,生日歌的前奏響起,眾人的注意力很快放到了不遠處,就看到梁純推著蛋糕走了出來。

大夥兒見狀全部都站起了身,邊拍掌邊唱生日歌。

一曲結束,梁純已經站在陳昭麵前。

她笑著,遞出去一個黑色的盒子:“生日快樂啊,這是禮物。”

陳昭沒有駁麵子,伸手接過後開啟看了眼,是一塊價值不菲的手錶。

梁純似乎擔心他會拒絕收下禮物,很快說:“許個願吧。”

陳昭應了聲,很配合的雙手合十閉眼許願。

這之後,陳昭被梁純幾個玩得開的朋友拉著又是喝酒又是玩酒桌遊戲,完全不讓他歇著。

期間尤繪邊喝著酒,一直有在偷偷觀察著他和梁純。觀察了一陣,她看了眼時間,已經快十點了,估計再等幾分鐘,蘇汶就要發訊息過來催人趕緊回家了。

正這麼想著,梁清嶼跟靳宥司去彆處談事去了,她借機起身去了店門口抽煙。

邊抽著煙,她一手把玩著打火機,這時身旁突然多出來一個人,穿著黑色西裝。

尤繪餘光瞟到,他從西裝口袋裡掏出煙盒,然後轉眸看了過來。

緊接著,他說:“你這打火機,挺彆致的。”

聞言,尤繪垂眸看了眼這支打火機,要不是她好幾次都忘記買新的,這支她早扔了。實在是喜歡不起來,於是她將打火機遞過去:“你要喜歡送你了。”

陳昭沒接:“不了,彆被誤會了。”

聽到這話,尤繪突然想到了剛剛所看到一幕。

是梁純和朋友們玩遊戲玩上頭了,胳膊肘險些撞到桌上的酒杯,陳昭反應迅速,將酒杯拿到一旁,又下意識地擋了下桌角。

這會兒聽到他說的這句話,尤繪不太能確定他所要表達的意思。或許是擔心梁清嶼誤會,畢竟梁清嶼是出了名的愛吃醋,男的女的,是個人的醋他都會吃。

但是,尤繪又總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勁。

她盯著他的眼睛:“陳昭,其實我挺會看人的。”

四目相對。

陳昭的眼睫微微顫動了一下,拿煙的手不著痕跡地一頓。

此時不遠處,剛談完事情的梁清嶼看到門口站著的倆人,不樂意了,皺眉叫道:“尤繪,你在哪兒乾嘛呢,趕緊過來。”

尤繪知道,再不過去,他要過來了。

她將煙掐了,轉身。

陳昭沒回頭,隻是肯定的說了句:“你們,和好了。”

尤繪已經走了幾步,回話很隨意:“不算,還是得演。”

回到卡座後坐下沒一會兒,蘇汶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不過十分鐘,他找的司機到地方把人給接走了。

尤繪前腳剛走,陳昭打算回去了。

梁純雖然不太樂意,但又沒轍。

將人送到店門口,她叫住了他:“其實,你的禮物不是那塊手錶,我給你準備了戒指,但我怕你不要。”

聽到這話,陳昭又有些想抽煙了。

他轉眸,很認真的看著梁純的眼睛:“你知道的,我一直都挺喜歡小羽的。”

梁純扯起唇角,笑起來:“小羽那麼優秀,不喜歡她才奇了怪,我也很喜歡她啊。”

陳昭的思緒有些複雜,餘光瞟到梁純那群狐朋狗友正看著他們這個方向,他說:“你也很優秀。”話音落,他緊接著道:“我這人挺奇怪的。”

梁純的心頭在這一刻,彷彿被壓上了一塊巨石,難受得厲害,但唇角依舊揚著弧度。

陳昭知道她在勉強,邊掏煙盒出來,邊道:“我很窮。”言外之意,我們門不當戶不對。

聽到這,梁純皺眉,眼眶微微泛紅,好似賭氣般吼了聲:“我就喜歡窮的。”

看著她委屈的模樣,陳昭沒抽那煙,直接丟旁邊垃圾桶。

“禮物過兩天會找人給你送回去,彆人問起,你就說我是渣男,你看不上。”

他很清楚,梁純一直以來都不在意他人的眼光,也無所謂彆人怎麼說。就女追男還追不上了,又怎麼了呢。

但他依舊故意把話說到這份上,像是不打算再有任何的交集。

梁純沒挽留他,等人走後,她那群狐朋狗友中的一個,突然湊了上來。

“喜歡誰不好喜歡他,你不是有感情潔癖嗎?能接受他從始至終心裡都有彆的女人?”

聽到這話,梁純徹底繃不住了,有些生氣的亂喊一通:“我就喜歡我就喜歡我就喜歡!”

朋友癟嘴,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到時候有你哭的。”

梁純嘁了聲:“我纔不會哭,我要讓他哭。”

陳昭離開後,梁純覺得這局沒意思,隨便他們怎麼玩,她先一步撤了。

一個小時後,她接過代駕司機遞過來的車鑰匙,往老宅裡走。

剛上到二樓,她就聽到書房裡傳出一聲巨響,是掌心拍在桌麵上的聲音。

她下意識掏出手機,點開了錄音界麵。

而梁宗元在拍完桌後還罵了句什麼,梁純沒聽清,已經悄悄走近。

緊接著就聽到梁俢垣冷嗤了聲:“提她做什麼?你現在是在怪我太殘忍,讓你失去了妻子嗎?”

聽到這話,梁純的瞳孔驟縮,握手機的手止不住的發顫。

梁俢垣繼續:“可是是她先把我推下樓的,我這輩子都沒法走路是因為她,她偏袒梁清嶼不是一天兩天了,要不是我腿斷了,有梁清嶼什麼事。”

梁宗元沒說話,隻是看著他。

梁俢垣的唇角掛起一抹邪惡的弧度:“爸爸,這不是您教我的嗎,不要被欺負,受到委屈了要報複回去。我不過是報複回去了而已,她命薄,隨便被車撞一下就死了,怪得了誰。”

說著這話,他餘光瞟到書房門口,半掩著的門外有一道人影。

梁純不確定自己有沒有被發現,隻是看著書房裡,他那雙冰涼的眼睛,猶如一把鋒利的刀,狠狠紮入脖頸處的大動脈。

這天晚上,梁純又做噩夢了。

在此之前,她一直以為母親是意外去世,而當她發現,這起意外事故居然是自己最愛的哥哥造成的。還有,母親為什麼要把哥哥推下樓。

這一件又一件的事情壓過來,把她整個人都搞懵了,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甚至現在,她都沒有勇氣再去找梁俢垣問個明白。

她深知梁清嶼和梁俢垣的關係很僵,有刻意地緩解過兩人的關係,想著都是同個爹媽生的,難不成一輩子不接觸嗎。

而現在,她大概能猜到,為什麼梁清嶼會這麼的討厭梁俢垣了。

他眼裡的恨不是沒有原因的,容女士在他心裡是特彆重要的存在,可這樣一個重要的人,卻沒有任何征兆的,離開了這個世界。

接下來的幾天,梁純把自己關在房間,與一股無形的力量在做抗衡。

最終,在她失眠的那個晚上,她拿上車鑰匙,出了門,去找梁清嶼。

直通正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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