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喊識呈ygHe遠識 057
池衡和俞則臨在河岸邊拍了幾張遊客打卡照就回去了。
房門開啟,
秦翡的聲音從裡麵傳來:“你們回來啦。”
池衡應了聲,“回來了。”
秦翡坐在沙發上,扭頭看向他們:“恭喜啊,
越線剛上線就破了百萬熱度。”
池衡驚訝:“是嗎,那我們挺牛逼的。”
【這要是錄播,就是牛嗶——了】
【畫麵感來了】
【越線值得啊啊!!大家都去看!!超好看的!!畫麵絕美!】
雷啖興奮道:“找地慶祝去?”
“行啊,去哪?”池衡說。
這次芝城旅三天遊,
餘額有六千,
除去租房費用,
還剩下四千五,
林宿禾見大家這麼有興致,樂嗬嗬道:“那今天找個地方搓一頓?”
程飛:“禾子不學好啊。”
秦翡當即反駁:“你纔不學好呢。”
程飛毫不手軟地打了自己兩嘴巴,低聲求饒道:“我的錯我的錯,我瞎說話。二位美女海涵,
原諒小的不是。”
秦翡樂道:“行吧,
原諒你了。”
他們打鬨的功夫,林宿禾已經搜起芝城有名的店鋪,最後選在一個名叫茲資的酒館。
一旁沉默的俞則臨此時終於出聲:“喝酒?”
他的聲音輕佻,話落後似有似無地瞥了眼池衡所在的方向,池衡默契地跟他對上目光。
四目相對,池衡挑眉,做出手包拳頭的動作,
無聲說:“揍你。”
俞則臨的耳朵漸漸紅了,
他偏過頭,
摸了摸鼻子。
【搞純愛呢】
【剛看完《越線》的我現在很振奮,
麻煩魚池現在當我麵親一個可以嗎】
【批準!親一個!親一個!】
【俞則臨的耳朵肉眼可見的紅啊,你倆眼神碰撞都能有這麼強烈的火花嗎?魚池吃的也太好了^^】
【不好意思,
我們魚池一直都吃得很好,嘻嘻】
“晚餐就不吃了?”程飛說,“彆啊,今天窮遊逛了一下午,我餓得慌。”
林宿禾:“酒館可以點水果拚盤,你吃點水果吧,減減肥。”
程飛:“……哦。”
【程飛一不小心被痛創哈哈哈】
【確實,六個人裡麵程飛是最圓潤的那個,少吃點也挺好】
【隻有真情侶纔敢這麼損對方,是誰磕到我不說】
“晚上冷,多穿點。”俞則臨沒頭沒尾地出聲,目光落在遠處建築上。
池衡主動接他的話:“體虛的人才怕冷。”
【本體寒人破防了】
【他虛不虛你不是最清楚的麼?】
俞則臨笑著嗯一聲:“我虛,我套一件。肝火旺的小哥哥,陪我穿一下?”
“少陰陽怪氣。”池衡不自在地說,“我勉強套一件吧。”
六人準備好,一同前往林宿禾找的酒館。
晚上八點半,茲資酒館。
池衡幾人坐在偏僻的角落訂了一個大卡座,他豪氣地點了一遝酒,雷啖起勁道:“哥,你的極限是幾瓶?”
“哥沒有極限。”池衡豪爽道。
秦翡點點頭,“池哥倒下還有俞哥扶著,雷啖,你悠著點。”
雷啖耷耳朵:“姐,你不扶我啊?”
“你多高多重心裡沒點數?我扶不動,你自己看著辦吧。”
【姐弟組合相愛相殺】
【膽肥cp我先吃】
【這什麼cp名啊哈哈哈哈,笑暈了!!】
“我不信,姐你肯定不會對我不管不顧的。”雷啖衝池衡說,“池哥,你說對吧?”
池衡想了想:“不好說。”
雷啖:“?”
秦翡樂得肩膀直抖:“聽著沒,這就叫旁觀者清。”
池衡拍了拍雷啖的肩膀,“沒事,喝怕了有導演組呢。”
酒館放著抒情的音樂,舞台的人拿著酒瓶緩慢搖曳,花花綠綠迷人眼。
雷啖賭氣道:“那多丟人啊,哥,你陪我一塊丟人我就喝。”
“我有俞則臨,我不用丟人。”池衡說,“弟弟,你還是自個丟人吧。”
【發現沒有,越線播出後池衡麥麩技術直線上升】
【cp不麥麩,回家種紅薯】
【他不用種就能吃到哦。】
【草。你們這些看顏色的能不能彆擾亂純愛市場!!我以後不能直視紅薯了!】
聞言,俞則臨沉沉地嗯聲,氣定悠閒道:“他有我。”
雷啖一副吃了酸檸檬的倒黴樣,不想聽他們繼續旁若無人的秀恩愛,急忙打斷:“好了好了夠了夠了,酒來了,來玩點刺激的吧,乾喝多無聊啊。”
池衡在喝酒上就沒怕過誰:“你想玩點什麼刺激的?”
雷啖:“真心話大冒險?”
池衡:“……”
【池衡被無語到了哈哈哈】
【池:小學生遊戲】
【池:這就是你說的刺激?】
【富家哥表示我沒見過這麼無趣的刺激】
“來唄。”雷啖眨眨眼,“來啊來啊,超好玩的。”
池衡看向俞則臨,意思很明確:你玩不玩?
俞則臨頷首:“可以來幾局。”
“俞哥發話了啊,我看誰敢不玩。”雷啖狗仗人勢,他們點的都是小瓶啤酒,雷啖道:“池哥,一人一半,喝完拿這個轉瓶子。”
池衡嘖了聲,連開瓶器都沒用,捎起一瓶啤酒往桌角一扣,動作行雲流水。
啤酒開了,他微仰頭,灌了一瓶。
“我草。”雷啖目瞪口呆,顫畏地比大拇指:“哥,受小弟一拜。”
一瓶結束,池衡手背抹了抹嘴角,俞則臨遞上紙巾,池衡把瓶口擦乾淨,“來吧。”
“池哥開頭吧。”程飛說。
池衡點點頭,酒瓶把玩在手裡,轉了一圈。
懸空放在桌上,轉了一圈。
酒瓶對準雷啖。
雷啖吹了個口哨:“命運。”
【赤膽忠心也挺好磕的。】
【我們魚池不同意!】
【小膽說完命運後,俞則臨的嘴角壓下來了哈哈哈】
“誰跟你命運。”池衡反懟他,四下看攝像頭,殊不知自己的行為在俞則臨這多麼明顯。
見都在照桌麵,他旁若無人地開口:“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說話的同時,他的手放在俞則臨的大腿上,輕拍了下,正要收回,手被俞則臨反握。
池衡心快了一拍。
俞則臨指腹在池衡的掌心畫了一個愛心才鬆手。
池衡顫了顫睫,不動聲色地用手肘撞了下俞則臨,表達自己的不滿後,池衡舒心,翹起嘴角,悠然自在。
“真心話吧。”雷啖說,“哥,你問點簡單的。”
“你不是要玩刺激的?”池衡心不在焉地說。
雷啖認慫:“誰說的?不是我啊,沒我的事。”
池衡認真想了想,實在不知道提什麼好:“你做過最丟人的事是什麼?”
雷啖舒口氣,感動道:“哥,你果然愛我,我還以為你要問我內褲什麼顏色之類的問題呢。”
池衡蹙眉:“我有這麼惡心?”
【什麼啊,愛問內褲顏色的玩家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這波我站池池,我也討厭這種低俗的問題(僅代表我自己,彆人與我無瓜)】
雷啖笑了起來,擺手道:“沒有沒有,哥你在我眼裡最好——丟人的事,我想想啊。我覺得我做過最丟人的事情就是試鏡和秦姐那部偶像劇的時候,那天我的發型特彆土,也很老成,就那種商業男性的頭發。”
雷啖在頭上比劃兩下,“導演那時候根本沒想要我,但我這人特彆沒有自知之明,我就跟導演說,我長得就是小奶狗的模樣,還跟他賣萌。”
雷啖說著,做出招財貓的動作,“我說我真的演技特好,信我,有我這部劇肯定能爆。”講述起故事,雷啖忍不住笑罵:“我靠那時候臉皮是真厚,連我經紀人都沒想過我會這樣。”
【小膽以前確實不紅qaq】
【嗚嗚,這段經曆我要哭了】
池衡眨眨眼,沒有笑。
他平淡道:“我剛進圈那幾年,也試鏡了很多角色。”
俞則臨側頭望他。
雷啖說:“你也這麼說嗎?”
“我們挺像的。”池衡說,“我那時候也這麼跟導演說,不過我比較倒黴,沒人搭理我。”
【不應該啊,池衡不是富二代嗎?】
【富二代不代表可以在娛樂圈為所欲為好嗎】
【不紅不可怕,演砸了才恐怖。池衡這純粹是沒人想捧。。】
【感覺池衡笨笨的,真的不會選劇本,他很適合演校園劇啊,為什麼想不開去演鬼片。而且他那個現偶,我真的都不知道怎麼稱他做偶像劇,,情節俗炸了,也難怪不火】
【還以為是沒去爭取,沒想到是沒人要】
秦翡:“還好一切都過來了。”
林宿禾點頭,認同道:“苦儘甘來,池哥你值得。”
甘來了麼?
池衡恍惚地看向俞則臨。
燈光眩燦,顏色變換不同。
酒館已經放起嗨歌。
紫光撇過俞則臨的臉龐,池衡眯起眼。
下一秒,俞則臨眼角滑落一滴淚,墜進衣領裡。
蝴蝶在琴上飛舞,心絃再次撥動。
上線第一天的百萬熱度,和旁邊隻是聽了他的遭遇就忍不住紅了眼眶的人。
這兩者都是池衡從未設想過的場景。
他想,甘來了。
“下一局吧。”俞則臨沙啞地出聲,企圖將池衡的話題蓋過。
撕扯呈現的傷口或許可以達到綜藝效果,但他不願。
下一局,懇求命運選中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