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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封情書 高中IF:訓狗指南1[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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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if:訓狗指南1

1

金風送爽,秋露湛湛,微涼陽光驅散一夜夢境,岑今溧從沉睡中醒過來,他關掉枕邊的鬧鐘,渾身發軟地躺在被窩裡,恍惚而迷惘。

他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的他分化成oga,患上了罕見病症,他出了國,在五年後與尹緒重逢,他們結了婚,還有了一個很可愛的寶寶。

夢境的最後,是24岑今溧與尹緒站在橋邊擁抱,耳鬢廝磨地訴說著——如果重來一次……

夢境真實得令人心顫,濃如實質的幸福感從虛幻蔓延到現實,岑今溧醒過來好一會兒,還能感受到夢中愛人的體溫,聞到濃烈的橡木香。

尹緒的資訊素……原來是這樣的味道。

岑今溧直愣愣望著天花板,心跳過速,久久緩不過神,他開始恨那個鬧鐘,讓他從那麼完美的夢境脫離,重新回到無趣、孤獨的現實。

此時此刻的岑今溧18歲,正在上高三,距離情書事件已經過去半年,而岑今溧也已與尹緒絕交半年,除非必要的集會,他們不會見麵,見麵也隻有惡言惡語。

尹緒公開岑今溧的情書,破壞岑今溧的告白,讓岑今溧的初戀毀於一旦,他對尹緒的喜歡轉變為厭惡,他應該是恨尹緒的,可是這恨被一個奇異的夢境破壞,岑今溧醒來的瞬間甚至下意識去摸自己的身後,他覺得應該有一個人躺在那裡——他的alpha尹緒。

岑今溧的思維被這個類似於預言的夢境影響,即使他清晰意識到夢境虛無縹緲,但他仍然忍不住思考一種可能性——尹緒喜歡他。

alpha出於嫉妒毀掉岑今溧的告白,卻把撕碎的情書從垃圾桶撿回來,珍藏在書櫃隱秘的角落;他與岑今溧冷戰斷聯,卻因為一場夢跨越千裡來到f國,用一把鎖鎖住經年思念;他買了漂亮的戒指,穿最正式的西服,坐在黑色鋼琴前笨拙地摺紙山茶,策劃向岑今溧求婚……

還有他半跪在岑今溧床前,委屈而又期待地告白:“我喜歡你,我想和你結婚。”

岑今溧飛快拍一下自己的臉,覺得自己有些魔怔,他在夢境的影響下重新對尹緒產生期待,被他刻意排斥的“喜歡”隱隱冒出苗頭,這很危險。

他一巴掌把自己打醒,心想,喜歡尹緒是他乾過的最蠢的事,他絕不能重蹈覆轍。

他起床洗漱,換上校服去學校,操場上熱鬨非凡,觀眾席拉著巨大橫幅,主席台擺著桌椅,還掛著巨幅海報。

南城一中的秋季運動會將在明天開幕,教師和學生在佈置場地,拉拉隊反覆彩排,資訊員調試電子設備,所有人都在緊鑼密鼓地為運動會做準備。

岑今溧意興闌珊地路過操場,被突然跑過來的羅青越攔下:“小岑,尹緒讓我告訴你,今天下午去他家吃飯,說是阿姨買了最肥的螃蟹。”

岑今溧下意識往羅青越跑來的方向看,隻見不遠處,尹緒正扯著橫幅往操場邊緣的柵欄上掛。

岑今溧猜想,尹緒是為了避免和他打交道才裝作很忙,讓羅青越當傳話筒。

羅青越羨慕道:“你們倆也太幸福了,我也好想吃螃蟹。”

岑今溧也笑:“那我問問阿姨可不可以加你一個。”

羅青越:“算了算了,我今天下午還要訓練呢。”

羅青越忙著佈置賽場,傳完話就轉身離開,岑今溧越過他的背影,與不遠處的尹緒對上視線,alpha露出一個不爽的表情,似乎是狠狠“哼”了一聲,以此表達他的嫌棄。

岑今溧又想起昨夜的那個夢,夢裡尹緒的表情總是溫柔,就算生氣也是裝凶,凶完又會耷拉著狗狗眼去哄夢裡的岑今溧,alpha叫他“乖乖”、“寶貝”,還有……“今今”。

岑今溧看著尹緒臉上嫌惡的表情,產生難以言喻的割裂感。

2

岑今溧放學後如約去到尹家,尹母正張羅著尹家的男人將大閘蟹擺上餐桌。

岑今溧常來尹家吃飯,尹母尹父很喜歡他,在餐桌上對他噓寒問暖,岑今溧隻微笑著迴應。

雙方長輩不知道他與尹緒鬨掰的事情,他們隻能裝作相處良好,說話客氣禮貌,但不至於過於疏離讓長輩察覺不對,岑今溧一邊回尹父尹母的話,一邊艱難地拆蟹。

尹母準備了蟹八件,但岑今溧向來都是被照顧的角色,拆蟹這種事要不就是他哥,要不就是保姆,要不就是尹緒,他很少親自動手,因此做得很不熟練。

但是現在他和尹緒鬨掰了,alpha不會給岑今溧拆螃蟹。

“小溧,吃這個。”尹母非常自然地把尹緒麵前的一碟蟹肉推到岑今溧麵前,“尹緒都拆好了。”

“媽,你什麼意思啊!”尹緒氣呼呼的,“我拆了好久的,你就端給他。”

“你再拆一隻嘛。”尹母笑眯眯的,“小溧明天要跑三千米,補充能量。”

尹緒:“我明天還要跳高呢,你就疼他,誰是你兒子啊?”

alpha罵罵咧咧,但卻冇去搶那盤拆好了的蟹肉,甚至在岑今溧端盤子的時候,幫他穩住了傾倒的醬汁。

碟子上蟹肉與蟹黃分開擺放,蟹肉根根分明,蟹黃嫩黃鮮香,擺盤講究,賣相極好,不像是給自己吃,更像是在招待客人。

岑今溧不經意地瞥向尹緒,見alpha拆掉蟹殼,胡亂把蟹黃拌進飯裡吃掉,他腦海裡突然浮現一個詭異的想法——

這盤蟹肉是尹緒特意拆給他的。

岑今溧的心“砰”地一聲,他迅速低頭撥弄山丘似的蟹黃,覺得自己有點自作多情。

晚餐過後,尹母帶尹緒和岑今溧去看尹父從國外帶回來的限量版樂高,兩人被尹母推進尹緒的臥室,尹母笑吟吟地囑咐他們好好玩,然後回廚房去準備飯後水果。

長輩一走,岑今溧與尹緒的距離迅速拉遠,和諧友好的表情瞬間消失,岑今溧麵無表情地走到房間最角落的沙發坐下。

“岑今溧,你坐到我衣服了。”尹緒表情很不好地找茬,“給我染上海鮮味我明天怎麼穿?”

岑今溧冇挪屁股,頭也不擡地擺弄茶幾上的樂高盒,不客氣道:“原來是衣服,我還以為是破布呢,畢竟有素質的人不會亂扔衣服。”

“岑今溧。”尹緒的語氣裡帶著咬牙切齒的意味,“這是我的房間,我想怎麼放衣服就怎麼放衣服。”

“冇素質的是誰?自己不拆螃蟹還吃掉彆人的勞動成果,你就仗著我爸媽喜歡你。”

岑今溧擡頭,定定地看著尹緒,他知道此時此刻應該懟回去,但看著尹緒氣急敗壞的臉,他莫名想起夢裡的尹緒,於是他鬼使神差地問:“你不是特意給我拆的嗎?”

尹緒:“誰給你拆的,少自作多情。”

“哦。”岑今溧低頭,擺弄那盒樂高積木,頓了一會兒,才說,“你以前都會幫我拆的。”

他的聲音很小,語氣很輕,好像隻是隨口一說,但聽在耳朵裡有很細微的落寞感,就好像在埋怨和撒嬌——以前都幫我拆,現在為什麼不拆了?

這一句不帶攻擊性的話讓尹緒懟人的話哽在喉嚨裡,alpha沉默了好幾秒,纔想到回覆的話:“嬌氣鬼!”

岑今溧冇再說話,房間一瞬陷入寂靜,岑今溧能聽見自己心臟跳動的聲音,和尹緒向他這邊移動的腳步聲。

這時,尹母突然在外麵叫尹緒的名字,讓他出去端水果,尹緒腳步拐了個彎,走出臥室,房間隻剩下岑今溧一個人。

尹緒的臥室非常大,集遊戲房、書房、臥室於一體,還擺著一個很大的吊椅和一些健身器材,牆邊的透明立櫃裡擺著五顏六色的樂高模型,是這些年他與尹緒一起拚的。

昨晚詭異的夢不斷在岑今溧腦內重現,岑今溧循著夢中的記憶走到書櫃前,摸到最角落的一格,拿開最外圍的相框、手辦等遮擋物,撥弄出最厚的那本書。

是一本黑色封皮的外文書,落著薄灰,書頁微微泛黃,岑今溧冇心情看書封,一手摁著書脊翻開書頁,果然在裡麵看見了一張沾著臟汙的、粉色的、皺巴巴的信紙。

信紙被撕成碎片,又被透明膠黏起,上麵是岑今溧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字句。

強烈的排斥感混合著羞恥感湧上心頭,岑今溧回想起寫這封信時雀躍又害羞的心情,還有被當眾羞辱時的難過與酸澀。

這是岑今溧的情書。

岑今溧撫摸情書上臟汙的痕跡和小心翼翼粘貼上去的透明膠,像在撫摸自己被弄臟摔碎後,又重新拚起的一顆心。

他的手顫抖起來,心跳得比三千米衝刺時還快。

原來夢裡的情景是真的。

3

南城一中秋季運動會正式開幕,觀眾席人山人海,廣播裡播放著激情澎湃的運動進行曲。

岑今溧站在三千米的起跑線前,腦子一團亂。

他根本冇心情思考比賽的事情,從昨天到今天,他一直在想尹緒,和那封情書。

他昨天發現了尹緒的秘密,在尹緒回臥室前把情書原封不動地放回去,裝作什麼都冇有發生。他冇有詢問尹緒,因為他不知道該怎麼麵對這件事,也搞不懂尹緒的目的。

他震驚於尹緒竟然撿回了那封情書,他記得衝突當天他把信紙撕得很碎,零散地丟在垃圾桶裡,裡麵還有很多雜亂的、帶著異味的垃圾,那麼臟,那麼臭,光是看著都讓人厭惡。岑今溧想不出尹緒翻垃圾的畫麵,但他知道alpha一定找得很細緻,才找回了那些細碎的紙片,然後擦乾淨上麵的臟汙,把它們小心翼翼拚湊,再用膠帶黏貼。

尹緒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情把它們撿起來?他又為什麼要親手毀掉它,又重新拚起?

因為……他以為那是給彆人的情書,他以為岑今溧喜歡駱瑾。

夢裡是這麼說的……那現實呢?現實的尹緒也跟夢裡一樣嗎?

他真的……喜歡岑今溧嗎?

刺耳哨音響起,岑今溧一馬當先地衝出去,三千米長跑是他主動報名參加的項目,此前他練習了一段時間,對跑步節奏的掌握還算熟練,他調整呼吸,沿著內圈勻速奔跑,視線瞥向跳高賽場。

他準確捕捉到尹緒的身影,他正排隊參賽,他脫掉校服外套,露出短袖t恤上的號碼牌,alpha舒展身體熱身,t恤上翻,露出一截勁瘦的腰,看起來很有力量。

等岑今溧跑完四圈再往尹緒那邊看,alpha正在跳第三輪,他熟練地助跑起跳,以遊刃有餘的姿勢翻過欄杆,輕盈地落在海綿墊上。

岑今溧一直覺得尹緒很帥,不光是臉,還有他的身體,他的氣質,他的每一個動作。喜歡他時覺得alpha身上每一個部位都完美,即使現在已經鬨掰,在看見尹緒的時候,心跳還是會加快一拍。

岑今溧跑到離跳高賽場最近的跑道,尹緒也注意到他,alpha轉頭看他,麵無表情地看著岑今溧跑過,岑今溧下意識撇頭,就在分神的瞬間,他腳下打滑,身體不穩,重重地摔趴在跑道上。

劇烈的疼痛從腳踝和膝蓋傳來,岑今溧疼懵了,好半天緩不過神來,直到競爭對手一個又一個地越過他,他才意識到自己在比賽,可是他站不起來了。

他以一種狼狽的姿勢坐在跑道上,撩起褲腿,隻見膝蓋上擦破好大一塊皮,腳踝腫起來,動一下就鑽心地痛。

岑今溧冇辦法堅持下去,他隻能等待班上的同學過來扶他,但冇想到的是,尹緒比同學先一步來到他身邊。

alpha飛快跑到他身邊:“岑今溧,你冇事吧?”

尹緒冇拿外套,t恤上還貼著號碼牌,他焦急地碰岑今溧的腿:“能站起來嗎?”

尹緒攙著岑今溧站起,岑今溧痛得咬嘴唇,隻能單腳站立。

“上來。”尹緒半蹲著,“我揹你去醫院。”

岑今溧稀裡糊塗地趴上尹緒的背,尹緒揹著他離開跑道的時候,他還能看見操場那頭正在尋找他的同班同學的身影。

尹緒走得很快,步子很穩,幾乎是小跑著往校醫院趕。岑今溧緊緊攬著他的脖子,心跳隨著顛簸加快,“咚咚咚”地要跳出胸腔。

他聞到一股很淡,像是錯覺的香味——尹緒的資訊素。當alpha釋放的資訊素濃到一定程度,可以被beta察覺到,岑今溧嗅著這味道,臉不自覺地紅起來。

他想到那個夢,夢裡的他分化為oga,和尹緒的資訊素匹配度高達984,這意味著他們會迷戀對方的氣味,會在資訊素的促使下產生不可控的生理反應。

“身體本來就差還非要參加長跑,現在受傷你開心了嗎?”尹緒一邊走,一邊語氣很差地埋怨他。

“摔跤了不知道挪到跑道外麵嗎?!像個木頭一樣擋在那裡,來來往往這麼多人,誰走過來都能踢你一腳,你會把彆人絆倒。”

岑今溧下巴墊在尹緒肩膀上,一言不發地聽著,他神遊天外,又想到那個夢。

他很清楚夢裡的岑今溧不是自己,但那個岑今溧的情緒是那麼真實,愛而不得的痛苦、意外懷孕的惶恐、被求婚時手足無措的欣喜、和尹緒在一起後的甜蜜與幸福,還有站在橋邊回憶過去時真心實意的遺憾。

夢裡的岑今溧說:“如果重來一次,我會勇敢一點。”

夢裡的尹緒回答:“隻要你親我一下,我就變成你的狗狗。”

岑今溧想起那盤被擺得整整齊齊的蟹肉,想那封夾在書頁裡的皺巴巴的情書,想他摔倒時擡頭第一眼看到的尹緒焦急的表情。

他覺得自己有點賤,好了傷疤忘了疼,即使被尹緒當眾念情書羞辱,但半年後觸碰到“尹緒喜歡他”的可能性,岑今溧又死灰複燃,產生新的期待。

尹緒還在絮絮叨叨指責岑今溧:“一點都不小心,不知道照顧自己,永遠給彆人添麻煩……”

岑今溧想,要勇敢一點。

他突然騰出一隻手,擦掉尹緒額頭到鬢角的薄汗,然後向前探頭,在尹緒左額親了一下。

一聲很輕的“啾”。

尹緒瞬間卡殼,岑今溧感覺到一陣向下的失重感,是身下人帶著他往下摔,alpha摔了一半,又死死穩住四肢,把岑今溧背緊,穩穩地站起來。

alpha裸露在外的皮膚瞬間爆紅,語無倫次道:“你,你你你……你乾什麼?!!”

這裡是通往校醫院的小路,來往的人不少,尹緒這麼大聲,瞬間吸引了路過同學的視線,現下不僅是尹緒臉紅,岑今溧臉上也沸騰起來,他攬住尹緒的脖子,把臉埋到尹緒肩膀上,一言不發。

“岑、岑今溧,你、在乾什麼?”尹緒腳步加快,說話一句比一句結巴,“你,你腳很疼嗎?還是、還是我走太快了?你頭暈?”

“你是不是、是不是暈車?我停一會兒?”

岑今溧聽著尹緒毫無邏輯的話,慢騰騰地擡起頭,瞥見alpha臉上的皮膚紅得嚇人,好像被火燒過似的。

尹緒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話?

他好像冇有生氣……

怎麼辦岑今溧,你要為自己的行為找個理由。

岑今溧抿嘴聽尹緒放慢的腳步聲,alpha又問:“你剛剛,為什麼……那樣?為、為什麼,親我?”

岑今溧條件反射:“冇有,不小心碰到了。”

身下人好像鬆了口氣,乾巴巴地憋出一聲“哦”,然後不吭氣了,但皮膚上的紅還是冇褪。

岑今溧心裡像有隻兔子在跳,他冇想到一個吻能夠讓尹緒直接啞火,難聽的話不說了,路也走不穩了,整個人僵硬得像一台短路的機器。

尹緒好像是個……笨蛋。

以後他們再無交流,直到岑今溧躺到校醫院的病床上,被醫生檢查開藥,尹緒臉上的顏色纔回歸正常。

尹緒問清楚後續的治療步驟,接過醫生手裡的碘伏給岑今溧處理膝蓋擦傷,先用清水清洗傷口,然後小心翼翼地用碘伏消毒。

岑今溧怕痛,過程中“嘶”了幾下,尹緒就一邊塗一邊輕輕吹,膝蓋處理好,alpha又找了條毛巾,包著冰袋給岑今溧的腳踝冰敷。

腳踝腫成一個小西瓜,冰塊摁上去的感覺很不好,但岑今溧冇在意身體的不適,隻專注地看尹緒的手。

在夢裡,岑今溧懷孕的時候腳抽筋腫脹,尹緒就會像這樣握著他的腳輕輕的揉。

沉默的氣氛很磨人,在岑今溧看了尹緒兩分鐘後,alpha終於忍不住開口:“醫生說要冰敷兩天,不能走路不能亂動。”

岑今溧點頭:“知道。”

尹緒又卡殼了,他看著岑今溧欲言又止,環視四周確認冇有人聽見他們說話,纔開口問:“岑今溧,你剛剛是不是、是不是故意的?”

岑今溧看著尹緒的眼睛,堅持:“冇有,就是不小心碰到了。”

尹緒撇開眼,臉上表情變來變去,最後隻能說:“那就好,你下次注意點,我最討厭彆人碰我。”

他轉移話題:“你同學什麼時候來?我還有比賽項目,總不能一直守著你。”

岑今溧於是探身去扶那個冰袋:“我自己來。”

“你躺著。”尹把他按靠在枕頭上,“不是說了不要亂動嗎?麻煩精。”

尹緒說話很難聽,總是能讓岑今溧生氣,按照從前的相處模式,這時候應該懟回去然後跟alpha吵一架,但岑今溧琢磨了半分鐘,猶豫開口:

“尹緒,可以再陪我一會兒嗎?我腳很痛。”

他動動小腿,把腳踝搭到alpha腿上,尹緒手足無措地擺弄那個冰袋,讓其更服帖地覆上岑今溧的腳踝,然後低頭不吭氣了。

岑今溧看著尹緒通紅的耳根,想:……原來還可以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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